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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脸色大变:“女儿,汝说什么,被这个小孩子欺负了!”
泰姬低着头,将弟弟搂在怀里,低着头,看着脚,小声说:“父亲,女儿,女儿自愿的。&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泰山冲到刘裕面前,提着他的衣领,左看右看,没发现刘裕的特别之处:“这么个小子弱得像只集,能做什么,父亲给你选个强壮的。”看着姜乐,点点头,姜乐见泰山点头,出于礼貌,也点点头回应。
“这个汉子又高又壮,生出的儿子应该不错。”
姜乐点点头,回应大大的微笑。
刘裕猛得踢了姜乐屁股:“姜乐,汝笑什么,不准笑。”
姜乐不得不板起脸,想笑不能笑的样子,脸上扭曲无比。
刘裕转过头来:“岳父大人,刘裕来此是为了救您性命。”
泰山嗤之以鼻:“救吾?就凭你?”
太史登上前一步:“对就,凭吾等敢五十骑入万军中,凭吾等能出奇谋一夜破黄穰大寨,凭吾等能救汝性命,饱汝衣食。”
“欺人太甚。”“杀了他。”周边江夏蛮士兵皆有怒色。
泰山挥手让士兵们停下:“小子,汝也看到了,吾们江夏蛮与汝等有不共戴天之仇。”
刘裕哈哈大笑:“吾觉得舅舅说的对。前面的战争大家都是参与者,黄穰和岳父聚众十余万,其中兵丁2万余,席卷数县,可谓盛矣。但陆太守和北军一到,一月时间,数次硬仗,次次都是大汉胜利。现在黄穰已死,黄田已经逃,您仅仅1、2千兵,数千老弱妇孺,您觉得是朝廷的对手么?”
“继续造反唯有死路一条,你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山下就是数千大军,足以灭掉你山上的几千江夏蛮。况且您缺少粮草辎重,士兵皆有菜色,陆太守便是不攻打,只要围个一月,粮食尽了,那时候想投降也不行了。”
泰山:“汝倒是懂得多。”
刘裕:“陆太守和扬州刺史已经上书求情,朝廷会原谅余下您的。”
泰山狠狠地盯住刘裕,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汝个小子,毛都没长齐便敢在你爷爷面前如此大话,你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得路还多。”
“要投降,没门,我是江夏蛮的酋长,宁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不做汉人的走狗。陆康派你这个小孩来劝降,真是瞎眼了。”
刘裕:“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泰姬和小儿子泰平想想。为山上的数千跟随你的江夏蛮想想。”
“你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公平的环境,一片富饶的土地,与汉人正常的贸易和交流。泰姬,再为你爹爹说说山下情况和我的北上计划。”
泰姬:“父亲,您就听裕公子的吧。”
泰山:“女儿,谁吾来,卫兵,守住这些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泰山拉着泰姬去偏屋子细细问话去了。
刘裕等得不赖烦,吼道:“卫兵,给我上茶,上点心。”
卫兵上了水,上了些吃食,只是些野果和混合野菜的米团。刘裕大刺刺地吃了几口,只觉得难以下咽。眼角余光,见江夏蛮士兵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些粗糙的吃食,直流口水。
刘裕:“舅舅拿些吃食干粮,分给这些蛮兵吧。”
太史登应了一声,带人取出干粮,蛮兵皆冲上去抢干粮。太史登:“别抢,还有,慈儿,把剩下的也取出来吧。”
——
许久,泰山带泰姬回来,便见待客间中一片狼藉,蛮兵们围着汉军兵将,互相争抢吃食,兵器皆被仍在一旁,毫无防备,更无组织,不由叹气:“嗨,想不到吾泰山也会到如此地步,兵无战心,降吧。”
泰山又说:“刘裕,泰山罪大恶极,朝廷一定不会宽恕,与其因为一人而牵累宗族,不如自杀以谢罪。”拿起剑就要抹脖子,被泰姬、太史慈连忙拉住。
刘裕说:“朝廷不饶恕您,也无妨。我刘家有海船十数,您可以装作在后面围剿黄田的战役中战死了,我们把你和泰姬一起运到青州或辽东去,如此死结可解。”
——
一路下山,泰山却不喜欢刘裕这个女婿,和太史登、太史慈、姜乐交流起来。
刘裕无聊中,便和长着大大眼睛,文弱的泰山幼子泰平聊天打屁,泰平文弱幼小,比刘裕矮些,却与刘裕同岁。
刘裕以童叟无欺的小孩面孔,和大叔的心理,很快套出泰平和父亲一起每日喝粥,到山上掏鸟窝,摘野菜,没什么粮食了。暗自叹了气,他们真穷啊,怪不得要投降,我那些话都是白费了,那泰山完全是敲诈。
原来泰平与泰姬同父异母,泰平母亲是汉人,被泰山掳来,心情一直郁结,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哥哥泰格不喜欢柔弱的泰平,泰山也愤怒泰平克死了妻子,对他时冷时热。泰格死后,父亲对他好多了。姐姐从小照顾他,又当姐又当妈。
刘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太平怯弱,难以统和部属,需要外力才能掌握权力,可以扶持他控制江夏蛮。
陆康看到江夏蛮顺利投降,自然高兴非凡,亲自接待泰山,两人相携入帐宴饮不提。
————
这几日,陆康、敬韶借着降服江夏蛮的契机,顺便招降黄田的贼兵。
黄田士卒见到泰山已经投降,认为没有希望,不停有士兵投降或是逃跑,黄田极其郁闷,整日借酒消愁。
陆康见时机逐步成熟,便发动了总攻。派猛将颜良、李肃、张杨、徐荣、淳于琼等在前,与敬韶、陆骏领大军在后。刘繇、太史登、刘裕等领兵从投降贼人供述的小道上。
正面强攻,贼军不敌,黄田鼓起余勇,亲自压阵,稳住正面防线。
太史登、陈扬、姜乐几大杀神从小路入营,杀贼兵数十人,刘繇、刘裕、太史慈、太史朗趁机放火。营内贼人向周边山更深处逃窜,逃不了的,皆跪地投降。
贼军前军见营寨火起,抵抗意志大为薄弱,黄田心气已失,一面让士兵继续抵抗,自己悄悄得带上亲信向山中深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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