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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舆论的闹剧在持续了一周多后逐渐落幕,景德集团股价大跌,查不到来源的多个账户持续买入吃进。m.ghjun.com
高明月和陈柔月后来怎么样,顾念辞没有去关注,他恨过破坏了他家庭的人,他现在依旧恨,但他知道专注于恨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想、也不愿意再多花一点心思和精力在那些不值得关注的人和事上。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没必要、也没意愿,搭上自己的时间精力去关注别人的生活状况。
他继续投入到学习中,沈宁深现在每周还会抽考他两门科目。
他的时间基本全都被学习占满,所以考的不好也没办法再给他加什么惩罚,顶多就是沈宁深手指半曲地敲两下桌子,静静看着他,然后拉过卷子给他讲题。
可虽然没有什么惩罚,这每周两门的抽考却还是起到了作用,让顾念辞更加有压迫感,做题的时候因为粗心大意犯的错越来越少,也算是另一层面的训练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白日时长逐渐缩短,夏阳转为秋风,再进而转为寒冬,初冬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高三第三次月考刚考完。
沈宁深其实不需要考,但他还是参加了,他早早考完,然后在顾念辞的考场楼道口等着。
顾念辞一考完出来,就看到了沈宁深,快步走了过去。
李哲哲正好跟顾念辞在同一个考场,一走出来正好看到她喜欢了五年的男孩和那个强大冷静自持、优秀到难以触及的男孩站在一起。
她的暗恋无疾而终,连一句告白都未曾说出口过。
她胆怯,她见过顾念辞拒绝太多人,所以她不敢,她害怕被拒绝,害怕从此班上见面尴尬,她觉得不说出口,至少还能以同学相称,偶尔还能讲两句玩笑话。
五年,不是没有人喜欢过她,追求过她,可顾念辞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她根本做不到忘却。
男孩五年前的那道剪影,替她拦在身前的那一截清瘦手腕,以及抬眸时看到的漂亮侧脸和凶狠眼眸,在经过时间的描摹,经过她日复一日的回念,终于在她心里刻成了隽永的画卷。
她静静站在过道上,看着顾念辞,看着以前不常笑的男孩,现在明朗了许多,比以前爱笑了许多。
她鼻头微酸,她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还是为顾念辞的笑容开心。
她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句,再见,顾同学。
然后涌入人群,跟着大部队一起下楼。
她跟顾念辞擦身而过,如往常一样,只是这一次她忍住,没再偷偷去看少年的鞋子和裤脚。
就在她错身时,她喜欢的少年突然喊了她一声。
她微怔,在人来人往的楼梯上回头看顾念辞,只见顾念辞从书包里摸出两本书。
“给你。”她喜欢的少年对她道。
是顾念辞的小说《金寺》和游记书《愚趣游》。
她曾很多次在班上说过喜欢这本小说,顾念辞记下了。
她接过书,顾念辞对她明朗地笑了下,“最后一个月了,加油啊班长。”
李哲哲柔白的指尖抓着那两本崭新的书,周围嘈杂嬉闹,一张张或熟悉的或不熟悉的青春脸庞,跃入眼中又倏然走远。
她怔了几秒,然后对顾念辞笑了下:“顾念辞,你也是,加油。”
李哲哲抱着书小跑下楼,走到校外的路边,她才打开了书。
两本书页上都写了字,《金寺》上写着「高考加油,谢谢喜欢顾念辞」,《愚趣游》上写着「山河广阔,长乐常安顾念辞」。
李哲哲拿着书在路边站了好一会,然后将书小心地呵护地放进了书包里。
顾念辞,也祝你长乐常安。
此刻的顾念辞刚和沈宁深从小超市走出来,一人拿了一瓶可乐,沈宁深卡着铝制扣环拉了下,可乐的气泡往外窜了两下,然后消停。
“感觉考的怎么样?”沈宁深问。
顾念辞指尖敲了两下可乐罐,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应该考不过你。”
沈宁深哼笑了下,揉了下他的头发。
顾念辞喝了一口可乐,恢复正经:“应该还可以吧。”
他说着看了看天空,青灰色的天,跟重逢沈宁深那天的天色很像。
初雪下的很大,顾念辞问道:“你说明天起来,会铺上一层厚厚的雪吗?”
沈宁深道:“会的吧。”
他说着看了下顾念辞被风吹得微红的耳朵,他记得当时刚遇到顾念辞,顾念辞穿的很多,厚厚的羽绒服,长围巾将下半张脸都遮挡住。
“穿太少了,明天多穿点,回家吧。”沈宁深道。
顾念辞撇了下嘴:“你穿这么点好意思教训我。”
沈宁深:“……”
他是真的不太怕冷,但顾念辞明显怕冷又怕热,总之就是不好伺候的娇气。
他抿抿唇,淡声道:“我明天也多穿点,挺冷的。”
*
顾念辞再听到高景和消息的时候,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五天。
网上曝出高景和离婚的新闻,两人在财产分割上起了争执,闹得很难看。
顾念辞点开新闻,照片里高景和看起来瘦了很多,陈柔月也没了之前照片中的柔美风情,更像是一个昂首挺胸又饱含怨恨的斗士,对生活对一切龇着爪牙。
至于高明月,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念辞了解的并不多,媒体报道中也只有寥寥几句,说转学去了国外。
他从没见过高明月,就连照片,都还是上次高家家丑被曝出来的时候,他在网上看到的。
挺好看的小孩,有着富足环境养出来的张扬气质,跟他长得并不像,跟高景和也约莫只有三分像。
他对高明月恨不太起来,因为理智告诉他,这一切不是这个小孩造成的,可他对高明月也无法生出手足感情,毕竟人不是只有理性,更多时候还是感性做了主导。
他刚关掉新闻页面,就听到沈宁深上楼来的脚步,沈宁深走进卧室,将他从床上捞了起来,半笑半骂:“起床了,刷牙喝水了没?”
顾念辞亲了沈宁深一下,问道:“你说呢?”
沈宁深盯着他,坏意地抿了下唇,抱着顾念辞,强势地恶劣地含住顾念辞的唇舌。
顾念辞本就处于被沈宁深抱起来的姿态,没有着力点,只得伸手攀住沈宁深。
他其实很喜欢沈宁深的亲吻,沈宁深的晨间吻,一般都很温柔,他非常喜欢,可今天这样坏意的,他也觉得不错。
沈宁深看着冷冷的,但唇舌入口,总是有些清澈的甜味。
沈宁深抱着他亲了一会,发现顾念辞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舒服,便抱着他坐到床上,压着他的唇轻吮慢舔,手指还熟练地挑逗着顾念辞。
顾念辞咬了沈宁深一口,眼眶浮起粉色,佯恼道:“饿了。”
沈宁深轻笑:“饿了怎么前面不起床,懒得你,赖床五天了。”
顾念辞翻身起来,毛茸茸的冬款蓝白家居服穿在他身上,露出来的皮肤都雪白透粉,像个可爱至极的雪人。
他不服气地道:“这考完不得放松放松,我这几个月过的是人过的日子吗?现在想到做题我就头晕。”
沈宁深两根手指卡着顾念辞的腮帮子朝中间挤了挤,把他粉嫩的嘴巴都弄得嘟起来了些,接着噙着笑顺着他道:“也是,这几个月确实是太累了,是该好好放松,后天我们就出去玩了,今天下午要去把一些该买的东西买齐了。”
顾念辞「嗯嗯」点头,走到餐桌边先夹了个虾饺吃。
两人计划的旅行后天出发,因为顾念辞怕冷,两人最终把行程定在了巴厘岛,玩好直接飞纽约去看房子。
顾念辞的高考成绩明天就出来,他们其他的申请材料都已经在准备好了,就等成绩出来后提交申请了。
之前考完后,沈宁深按照顾念辞的答案估了一下分,再加上帮顾念辞准备的其他加分材料,沈宁深觉得问题应该不大,所以打算先去看好房子,等顾念辞的通知书拿到后,就可以直接定了。
他觉得问题不大,但顾念辞自己还挺紧张的,晚上躺在床上,看书也看不进去,玩游戏也玩的心不在焉,可他又死要面子不愿意跟沈宁深说自己担心考砸了,于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
沈宁深靠坐在他旁边看书,见他心不在焉,抿了抿唇,伸手揉了下他头发,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啊。”顾念辞道。
沈宁深没说话,继续看书,同时不动声色观察了顾念辞一会,五分钟后,沈宁深放下书,侧躺下看着顾念辞。
顾念辞被他一盯,有些心虚道:“干嘛?”
“担心成绩?”沈宁深问道。
顾念辞道:“怎么可能,才没有!”
沈宁深挑了下眉,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像信,又像不信,顾念辞纸老虎般凶道:“你这什么表情,不是,你总看我干嘛?”
沈宁深道:“我平时也看你啊,我不是天天看你吗?”
顾念辞:“……”
这人怎么越来越不害臊了,什么不知羞的话都能张口就来。
沈宁深伸手摸着顾念辞的下巴,像在把玩,又像是珍视,他眼里噙着一点笑,“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考试考砸了,也是这样,但那个时候你会抓着我跟我说,说自己要是考了零分怎么办。”
顾念辞一把捂住沈宁深的嘴巴,一是觉得不好意思,二是觉得他乌鸦嘴,他骂道:“你闭嘴,我才不会考砸,我这半年苦逼成这样,你居然咒我考砸了。”
沈宁深无奈地笑了下,也不懂顾念辞脑回路怎么转的,怎么就成了他诅咒他考砸了呢。
他将顾念辞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拿下来,手心手背都亲了亲,然后又靠近亲了亲顾念辞水红娇润的唇。
沈宁深低低凉凉的声音附在顾念辞耳边:“不会考砸的,你考的很好,相信我,不是帮你估过分数了吗?”
这话说完,顾念辞感觉自己耳垂被含着,接着又湿又热又软的舌舔磨着他的耳廓。
沈宁深的大手覆在散发着香甜的、雪白又滑腻的颈项,流连了一会,伸手将包裹着顾念辞粉白腺体的阻隔贴纸撕开,甜美浓郁信息素倾泻而出,沈宁深舌头划过尖牙,暂时性地放开顾念辞精致漂亮的耳朵,低下头,在顾念辞腺体处留下一片湿润热气,然后朝着那片软嫩咬了下去。
雪松琥珀香强势地裹着顾念辞,辛烈得顾念辞不由攀紧了沈宁深。
晚上十二点半,顾念辞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沈宁深抱着他进浴室清洗,清洗完将卧室内的信息素浓度控制在安抚的浓度,他看着沉沉睡去的顾念辞,在顾念辞脸上轻轻吻了下。
做个好梦,明天一定会有好成绩的。
*
沈宁深向来五点起床晨跑,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生物钟,饶是昨天把闹钟提前关了,今天也还是五点左右就醒了。
醒来后,他也没起床,只是伸手拨了下顾念辞的头发,侧躺着静静欣赏顾念辞的睡颜。
他看着看着,不由笑了下,觉得顾念辞跟小时候真的变化不大。
除了线条由圆润转为凌厉,又多添了精致和不自知的诱惑外,顾念辞跟小时候几乎就是一个模样。
小时候就白,奶白奶白的那种,现在愈发白,却不只是奶白,而像是披了一层珍珠光泽一般的奶白。
每次刚睡醒后,那层光泽愈发亮,浑身的皮肤都透着饱满的光亮和仿佛能掐出水来的润感。
尤其是脸上,凝脂一般的白腻细滑,像在反着光泽,还浸润着薄薄一层粉,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就是这微皱着的眉,也不知道在梦里跟谁生气。
沈宁深指腹轻轻贴着顾念辞的眉心抚了抚,然后环着顾念辞,将人拢在自己怀里,顾念辞也本能地贴近,像抱他自己床上玩偶一般抱住沈宁深,一条腿还不规矩地搭了上来。
顾念辞有个小习惯,睡着的时候,手里喜欢抓着个东西,沈宁深观察过几次,他不在的时候,顾念辞就喜欢抓着被子,或者揪着玩偶兔子的耳朵,他在的时候,喜欢抱着他,然后抓着他后背的衣服。
现在也是,就跟装了自动程序一样,一抱住他就开始揪他后背衣服了。
沈宁深为顾念辞这个有些可爱的习惯笑了下,亲了下顾念辞稍微舒展了一些的眉心,然后抱着他继续睡了。
等顾念辞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顾念辞看着沈宁深,在他怀里拱了拱,沈宁深被他闹醒,噙着笑习惯性亲了下顾念辞额头,温声道,“睡饱了?”
顾念辞道:“嗯,你今天怎么没跑步,不是说喊我一起的吗?”
沈宁深道:“因为昨晚睡的晚。”
顾念辞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微红了下脸,推了推沈宁深然后坐起身,咕哝道:“那你可以自己去跑啊,又不用等我。”
沈宁深也坐起身,从后面环着他,在他颈项蹭了蹭,“你不是不喜欢醒来一个人吗?”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他怕说了顾念辞又开始焦虑。
今天是顾念辞高考成绩出来的日子,他觉得这一天很特殊,至少顾念辞很在意,他希望顾念辞在意的每一个日子,都能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他,在这一天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他。
高考成绩是上午九点半公布,结果九点不到,顾姥姥顾姥爷就已经守在电脑前了。
因为顾姥姥顾姥爷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顾念辞的紧张反而退了些下去,开始给自己姥姥姥爷讲笑话,逗他们开心。
九点二十三分,顾姥爷再一次刷新了电脑页面,跳出来了几行数字。
顾姥爷看了一眼,喜笑颜开,大声道:“念宝,成绩出来了!”
顾念辞微怔了下,然后跑了过去,沈宁深也跟着跑了过去,看起来比顾念辞还心急。
一家四口,两老两少,凑在电脑前,对着新鲜出炉的高考成绩看了又看。
顾念辞看着成绩,和沈宁深估的分数只差了5分。
全校32名,是他整个高三来考得最好的一个排名,这个排名就算在国内,也能上很好的大学了。
“啊啊啊,我考得好好!!”顾念辞说着,激动地往自己姥姥姥爷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一把跳到沈宁深身上,双手双脚抱住沈宁深,桃花眼笑得都眯了起来,“沈宁深,我考得好好啊!!啊啊啊我好厉害!!”
沈宁深被他逗笑,顾姥姥顾姥爷也被自己外孙的厚脸皮逗笑,一家子笑个不停,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成绩一出来,顾念辞和沈宁深就立即将学校申请资料发了出去,所有都弄好后,顾念辞长大后第一次起了炫耀的心思,拿起手机就给萧意拨了过去。
他大咧咧坐在沙发上,脚尖一晃一晃,呲着白牙笑着问道:“你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呀?”
萧意心情颇好,道:“还不错,比我想的好,嘿嘿,625分,全校82名,你呢?”
顾念辞就等着萧意问这句呢,白牙呲得更晃眼,沈宁深坐在他旁边,对他幼稚的行为不由发笑,可眼中也分明全是开心和纵容,由着他幼稚,还伸手将一颗草莓喂到他嘴里。
顾念辞吃着甜草莓,拖着调子道:“我考得很好。”
沈宁深听了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他本以为顾念辞会卖关子或者先抑后扬一下,说自己考得也还行,没想到顾念辞直接就是我考得很好。
顾念辞拍了沈宁深一下,示意他不准笑,沈宁深只能憋着笑点了点头。
萧意那边听到笑声,问道:“刚刚是我沈哥吗?”
顾念辞还着急炫耀呢,啧了一声道:“没有,刚才没人,你听错了。”
萧意:“?”
我幻听了?明明有人笑了好像。
不过萧意心眼一直很大,又习惯性听顾念辞的话,顾念辞说没有,他也不多想,又问道:“顾哥你考了多少分啊?”
沈宁深又塞了一颗草莓给顾念辞,顾念辞咬着酸酸甜甜的草莓汁,唇角控制不住地扬起道:“681分,32名。”
“我草,这么高!顾哥你他妈不愧是我顾哥,我都要被你感动了。”萧意激动地道。
顾念辞笑着道:“神经病啊你,你感动什么。”
萧意又叭叭叭了几句,顾念辞挂了电话后,沈宁深送了一颗草莓过去,顾念辞刚咬进嘴里,沈宁深就凑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唇,草莓的香气混着顾念辞的香气在唇舌间流转,两人接了一个酸酸甜甜的吻。
顾念辞怕自己姥姥姥爷出来看到,压低了声音,眼睛睁的圆滚滚看着沈宁深道,“姥姥姥爷在呢!”
沈宁深看着他,想到他那句我考得很好,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肩膀都颤着,他嗓音晃着笑道:“没忍住,太可爱了,念宝,你怎么这么可爱。”
顾念辞皱眉,嫌弃地道:“谁可爱?我哪里可爱了!我是很man好不好!靠,不准笑,哎呀,都说了不准笑,靠,有这么好笑吗?”
他看着沈宁深,抿了抿唇,沈宁深实在很少笑成这个样子,虽然是在笑他,虽然有点欠揍,但顾念辞看着沈宁深的笑,撇了撇嘴,心道,算了,看你这么开心,不跟你计较。
*
顾念辞再见到高景和,是他和沈宁深旅游完回来的第二天,那天正好是小年夜,他和沈宁深都在安城,明天沈宁深就会回北城,陪他父母一起过年,他则陪在自己姥姥姥爷身边过年。
小年夜吃完饭,顾姥姥顾姥爷去古街区那边看烟花,他则打算和沈宁深去商场,因为他想给沈致和宁宇买个礼物,让沈宁深带过去。
就在两人换好衣服踏出门的时候,高景和出现了,或者说他一直在门口等着。
顾念辞看到高景和的时候,微怔了下,一是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高景和,二是现在的高景和跟几个月前他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高景和瘦了很多,脸上的神色也疲累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沈宁深看到高景和的时候,瞳孔微缩了下,抓着顾念辞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高景和看着沈宁深这个下意识的保护性动作,苦涩地笑了下,“宁深,念辞是我孩子,你难道觉得我会伤害他吗?”
“你来干嘛?”沈宁深问道。
高景和看了下沈宁深,接着看向与沈宁深并肩站着的顾念辞,他嘴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沈宁深拧眉等了他一会,见他一直不说话,便牵着顾念辞打算离开。
高景和见他们要走,有些慌地喊了一声:“念宝。”
顾念辞脚步顿了下,半晌,他转过身,看向瘦削的高景和,轻轻呼吸了下,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念宝,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爸爸只是想来看看你,念宝,爸爸离婚了,家里没有你不想见的人了。”
高景和正说着,顾念辞却打断了他:“不要用这个称呼。”
高景和声音滞住,顾念辞看着他,然后移开视线,克制着词汇道:“不要用这个称呼,你已经不是我爸了,在我心里不是了。”
高景和哑声:“念宝,我错了,让我弥补你好不好?你回来和爸爸,和我住一起,只有我和你,没有你不想看到的人。”
顾念辞手指用力按向自己掌心:“高明月呢?他是你儿子,他住哪?”
高景和道:“是明月对不起你,他出国了,你放心,就算他回来,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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