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夫人听着顾嫣然怼封二公子的话，当即便乐不可支。

封二公子哪里想到自个竟然会被顾嫣然呛声，当即脸色一沉，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嫣然看向封老夫人道，“不过是一些讨巧的，还请老夫人笑纳，只当个乐呵吧。”

“好，好。”封老夫人频频点头。

顾嫣然随即便递给花枝一个眼神，而后便见花枝朝着戏台上拍手。

封老夫人好奇地看了过去。

这戏台上又热闹了。

不知不觉，皇后也看得入神。

前来的满堂宾客也都是如此。

封二公子歪着头看了一眼顾嫣然，见她神色淡然，甚是惬意地吃茶，那模样儿，让人瞧着就想忍不住地讥笑几句。

顾嫣然不以为然，在封二公子看过来的时候，她还得意地回瞪了一眼。

陆昱在远处瞧着，笑得格外灿烂。

“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堂堂的封家二公子吃瘪啊。”

“嗯。”楚恒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应道。

陆昱瞧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漠脸，无奈地摇头。

“还真是出好戏啊。”陆昱看过之后，忍不住地感叹。

楚恒全然只是一种表情，那便是毫无表情。

陆昱如何逗趣，都不见他露出旁的表情来。

他最后只能无奈叹气，便也不理会他了。

随即，陆昱又将目光落在了顾嫣然的身上。

封老夫人看得高兴，虽然眼角含泪，却也强忍着，倒也喜欢的很。

她看向顾嫣然道，“这是你写的？”

“不是。”顾嫣然垂眸道，“不过是早先看过，故而便说与戏班听了，后头写了这么一出来。”

“好，好。”封老夫人连忙点头，“当真是皆大欢喜啊。”

“是呢。”顾嫣然垂眸道。

“叫什么？”封老夫人又问道。

“五女拜寿。”顾嫣然如实道。

“不错不错。”封老夫人又再一次地说道。

皇后也没有想到顾嫣然竟然能安排这么一出，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寿礼，这才最得人心不是吗？

“下次，你再写一出。”皇后看着顾嫣然道。

“是。”顾嫣然倒也没有拒绝。

皇后见她如此，也只是看向封老夫人，毕竟，这里头太多的感慨了，不是吗？

这世上，终究还是有许多的无奈，到最后，却及不过一个圆满。

封二公子瞧着顾嫣然在自家出尽了风头，那个气啊。

他冷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会。

顾嫣然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而是转眸看向封家大小姐与封家二小姐。

封蕊与封雪也看得感动，如今看向顾嫣然的时候，反倒有些高兴。

独孤宜茹看着她，“顾姐姐，你那还有没有画本？”

“有啊。”顾嫣然淡淡道，“不过，现在可不能给你。”

“那我等着。”独孤宜茹连忙道。

顾嫣然便也不多言了，没一会，便见一个女子手捧着莲花入内。

众人也是一脸惊诧，待仔细看过之后，正是顾倩然。

独孤霖脸色一沉，与独孤兆如今倒是兄弟同心了，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到处喜欢出风头的女子。

顾倩然哪里想到自个得罪了两位皇子呢？

她如今只想着讨封老夫人的欢心，而后嫁给封大公子。

顾嫣然抬眸去寻封大公子的踪影，奈何，哪里有他的影子？

陆昱凑了过来，“这个顾家的四小姐，当真是让人无语啊。”

“嗯。”楚恒难道出声。

陆昱无奈道，“得亏，封家的老夫人不是耳聋眼瞎了。”

“封家的大公子乃是庶出。”楚恒直言道。

“庶出怎么了？庶出也不该倒贴一个这般的女子，到最后，祸及家族。”陆昱一语中的。

不过这声音有些大，终究还是随着那一缕缕的柔风飘到了对面封家人的耳朵里头。

连带着胡氏，如今也是紧张不已，到底也没有想到，众人对顾倩然竟然这般态度。

封老夫人瞧着顾倩然的模样儿，脸上带着笑，不过眸底却透着冷。

他们封家难道是捡破烂的？

封老夫人冷哼一声，只觉得这顾家难免将封家看得太随便了。

顾嫣然坐在一旁，也感受到了封老夫人压抑的怒火。

这哪里是来贺寿的，分明是来添堵的啊。

众人见状，也都低着头，压根不看顾倩然。

顾倩然想要说什么，可是瞧着封老夫人不接话，只能低着头，手中捧着的莲花，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直接散落了。

顾倩然这下子，当真是彻底地没脸见人了。

她红着眼眶，也不敢出声。

封老夫人一言不发。

皇后也不敢出声了。

她可是不敢忤逆自个母亲的，毕竟，今儿个乃是寿宴，她也不能见血啊。

她侧眸，看向了顾嫣然。

顾嫣然一愣，心中哀叹一声，这个时候，皇后还真看得起她。

她无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去将这尴尬的氛围给化解了。

“这莲花散落，福音将至。”顾嫣然说着，递给不远处楚莺莺与陆绾绾一个眼神。

楚莺莺与陆绾绾也准备了寿礼，好在，二人准备的一个是福如东海，一个是寿比南山，皆是用白玉雕刻的，她们二人亲自拿着寿礼上前。

封老夫人瞧着，反倒笑了，“当真是福音将至啊。”

顾嫣然递给顾倩然一个眼神，让她赶紧退下。

众人便也将顾倩然当成了顾嫣然身后的一个丫头了。

哪怕，众人都知晓顾倩然是谁？

胡氏隐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怎会如此？

顾倩然离开之后，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难道她就此毁了吗？

顾嫣然走了过去，看向封老夫人道，“嫣然与楚妹妹、绾绾妹妹献舞一曲，为封老夫人添福添寿。”

这厢，三人便准备了一番。

没一会，整个寿堂上便又热闹起来了，将顾倩然适才的尴尬抛之脑后。

陆昱瞧着顾嫣然这般，而后又看向楚恒道，“还真是什么都难不倒她啊。”

“嗯。”楚恒又赏面给了一个回应。

陆昱嘴角一撇，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继续看去。

封老夫人瞧着顾嫣然这份儿机智，当真是喜欢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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