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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失神

作者:安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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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之内。www.yiwuwenxue.com

少女青丝如瀑,耳垂上还有长时间带耳坠被撑得略大而泛红的耳洞,眼里带着惊异与羞赧。

像是在斥责着褚卫的大胆与放肆。

褚卫仿佛天生喜欢看安阳公主那副淡定还透着清高的姿态,因为他而改变。

那奇异的细长布料绕过脖颈,穿过胸前,缠住的肩与腰部,最后汇聚到手腕处。

原本总象征着可爱而纯真的蝴蝶结,在此处竟透出了几分微妙的味道。

“殿下喜欢什么?”

褚卫翻着那大箱中,随手又拿出了铃铛与脚链,还有一条略短但做工极细腻的布料。

“这些东西真像是上了保护和收敛过的刑具。”

褚公公正经地点评着,手指滑过那链的里侧,又摇了摇那轻盈而精巧的铃铛。

安阳:“那你还不放开本宫?”

褚卫听她的话,而后坐到了床边,颇有兴致地拿起了那条软布。

“殿下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刑,是割破犯人的身体,遮上其眼,而后在其耳边放水滴声,让他的心理承受自己会失血而死的恐惧。”

安阳自然不会不知。

褚卫带着笑意,上前用这细布又遮住了安阳的双眼。

那布料细腻而丝滑,她闭上眼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因为不自觉的颤抖,而在上面扫了扫。

“不过,殿下也可以猜猜,奴的亲吻,下一次会落在何处呢?”

说着,褚卫勾着嘴角,亲吻住了她的指尖。

安阳下意识想要蜷起手,却被桎梏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躺倒在床上,已满面绯意,连脖颈都有些泛起了羞耻的红。

在这充斥着暧昧与缠绵的床笫指尖,两人的温度缓缓上升。

让本是手脚冰凉的安阳不自觉因为这过度的刺激,挣扎而摇摆到喘着热气。

“唔…”

……

“胡闹!”

此处毋庸置疑为秋猎的场地。

经过了酷暑之夏,在伟大的父皇不在皇宫之中的大半个夏天,褚卫与安阳公主在崇雅宫中堪称无所忌讳。

这样说得好像皇帝在,他们就会有所收敛一样。

也没有。

原本称得上是背德的隐秘情爱,在固若金汤的崇雅宫内,显得格外放肆。

以至于在这这堪称众目睽睽的秋猎场地中,安阳终于捡拾起了那份恪守与自律。

然后险些被褚卫逗得破功。

“殿下可要再表现得冷淡些。”

褚卫带着笑意,眼里满是意味深长。

“在有心人眼里,您看奴的眼神是与旁人不一样的,您知晓吗?”

安阳压抑着想要上手掐他脖颈的欲望,垂下眼,声音冰凉。

“好,本宫连夜把你贬谪到外面去当洒扫太监。”

褚卫笑容不变。

二人此刻坐在帐篷内,他挨在安阳的身侧,压低了声音。

“这种暗不见光的关系殿下喜欢吗?还是会觉得刺激呢?这门口的帘子一撩就起,会有人进来看到奴与殿下在暗通款曲吗?”

安阳:“胡闹。”

她侧了侧头,躲过褚卫在耳畔的热意。

而后捧着茶喝了一口,平心静气。

褚卫手背在身后,见她不为所动才笑着直起腰身,正过神。

“此次对于裴家计划以伪造他们行刺圣上为首,在玉京之中的线索和布置已然万全,奴会以司宫台掌印的身份随行陛下,您切记多加小心。”

安阳点了点头,就在褚卫觉得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

她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都快半年了,帝侧身边也没多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替代品?”

褚公公睁大了眼,闷笑出声。

“殿下这是在拐着弯夸奴吗?”

安阳:“不,本宫只是在对于宫中其他人的不思进取而感到遗憾。”

“那可是帝侧。”

她声音平淡,却透着几分浅薄的嘲讽。

褚卫弯着眼。

“不是所有人能抓住机会的。”

他抬起手,将安阳空出来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今日,他未曾敷粉——为了这一刻。

“也希望奴不在的这片刻之中,殿下也莫要遗忘了奴,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身形纤瘦的太监屈膝蹲在安阳的身侧,抬起的眼认真至极。

在宫中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所以他的面容保养得比之前都要好许多。

安阳的指尖轻拭过他的眼下。

也不在如之前一样泛着青黑,显得他的气色也很好。

按照褚公公自我调侃的话来说就是“奴凭色侍人,哪里敢有半分不顾忌的份”。

即便平日里没有多少靠纯粹的武艺来达成的事务,他也记得每日抽时间精进练习。

一方面是为了安阳公主有可能遇险的时候,他能有一战之力。

另一方面,是练武而带来的身形条件和气力能更好的侍奉公主。

与大部分有大男子主义的凡夫俗子不同,褚卫分毫不掩饰,也不介意将自己的容貌和身躯当做武器来夺得公主欢心。

他有,而别人没有。

他做得到,别人做不到。

每一处,都会化为他迈向安阳公主身边的台阶。

直至今日,占据其侧,宛如盘旋于少女身侧的恶鬼。

对着其余想要觊觎他无上之珍宝的人露出獠牙。

褚卫感受着少女的柔荑在他的眼下拂过,而后用指尖撩动了一下他的睫毛。

有些痒。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

“你不必担心我。”

安阳垂着眼,嘴角勾起,笑意盎然。

“去做你能做的一切,你一定知道我想看到什么吧?”

——将那等愚昧狂妄之人架上戏台,而后处以极刑。

她的声音无比柔软,仿若春日信鸟的轻羽,扫过褚公公的心坎。

“是。”

秋猎,也被称之为秋狝。

一向被安阳公主钦点为每年运动会般的活动,也是她最想犯懒的时刻。

唯独今年因为有着裴家将落马作为配菜,才能提起她的兴趣。

每年都会由皇帝率领王公大臣来到围场进行狩猎。

放出的自然也不会是真正的野物,而是为了这一年一度的特殊活动而准备的特殊猎物。

围场地域宽阔,环有千余里,周有山岭萦绕,气候也凉爽。

本次秋猎较为特殊。

从北地而来的雪暝国远不如昔年战力,每年上供价值不菲,无力对抗正处于压倒性强度的大昭。

此次前来主要为了谈及关于雪暝国与大昭商路的开拓。

它国主要有一些名贵且稀有的药材,以及部分畜牧与少数特有矿产。

此事由安阳公主跟随者鸿胪寺的大人负责。

不难,只是要花些注意力。

“阿姊。”

安阳手持缰绳,长发扎成一束如鞭垂下,听声才皱起眉转过身。

“太子。”

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少年看着她,难免有几分踌躇。

这是他的嫡姐,被太师太傅赞誉之人,也是被他的母后视为心腹大患的亲人。

安阳检查了一下他骑着的马,叮嘱了他一句。

“你年纪尚小,围场不够安全,小心惊马跌倒,不要出了护从的安全距离。”

太子眼睛亮起,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过去曾也与母后提过,他觉得安阳阿姊并不如母后说得那样可怕。

或许是他的直觉吧。

太子总觉得她对于权力,并没有宫中的后妃们想象中那样在意与迫切的掌控欲。

安阳又是对着太子身边的人下了一次指使,才牵着绳子带着兴奋的踏云去溜达。

“你可开心了,刚刚差点甩我一身口水。”

安阳说着还拍了拍它的屁股,见它随意地甩着大尾巴不以为然,又笑了笑。

“得整点东西晚上向父皇交差啊。”

她叹了口气,而后将羽箭往弓左侧一搭,眯起眼,用力扯起弓弦。

绷起的弦蓄势待发,仿佛旁人提起的气。

“嗖。”

箭矢迅捷的影子飞速闪过。

安阳看了看指腹勒出的红印,默默的将自己快要在崇雅宫里养尊处优惯了的感慨压下去。

被迫打卡了属于是。

不远处有嘈杂之声。

安阳本是瞄准了一只兔子,甚至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是红烧还是爆炒,亦或是烧烤了。

兔耳灵敏,立即躲进了草丛之中。

安阳蹙起眉,迅速盲射了出去,而后又搭起了一根箭矢,侧头看向了出声的方向。

啊,舞源。

安阳恹恹地侧过身,决定眼不见为净。

就在她牵着踏云往另一边准备去追鹿的时候,舞源像是突然发火了一样,拿着鞭子往旁边一甩。

“啪啪。”

两声尖锐而刺耳。

踏云长哮了一声,喘着暴躁的粗气,马蹄在地面上摩擦。

人不急马先气。

安阳这才无言地侧过头,看着舞源与其余几个裴家的人发生了龃龉。

她的视线在那几个人脸上转悠了几圈,瞅了半天才看出来裴世子好像也在。

安阳不是脸盲。

她只是下意识会想避开裴家人,和避瘟似的。

“舞源,围场之中小心你的鞭子惊扰了别人的马。”

等听到背后凉凉的少女声,舞源几乎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被激了起来。

她方一扭过头,就看见踏云正不耐烦的用蹄刨着地,像是比它主人脾气暴躁多了。

舞源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险些撞到了背后的与她起争执的姊妹。

“参见安阳公主。”

裴家的女儿们齐齐行礼,没有理会舞源郡主的迟钝。

安阳看着处于尴尬之中的舞源,轻笑了声,抬了抬指尖。

“免礼。”

“围场之中尚有外族人,更逞论刀剑无眼。”

说这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格外看了一眼舞源郡主。

虽不点名,却也很难听不懂。

她不愿多言。

在舞源自小就被明陵冠了裴姓的现在,她并不是很想过多的与裴家人待在一起。

毕竟,自开国女帝以来,孩童出生被登记入户时,是由父母决定的冠姓。

安阳的姓,便是来源于女帝的“容”氏。

见很快就牵绳匆匆离开的安阳公主,舞源郡主“啧”了一声,扭过头暗骂了声“故作清高”。

当舞源郡主随眼一看,又注意到裴家的世子爷的目光情不自禁又被远处的人吸引走时,又黑了脸。

无关即将落网的人不必多谈。

安阳第一天仿佛格外起劲,射几箭缓和一会儿,又提弓继续射猎。

皇帝都没关注她。

作为父皇,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不知道安阳就是想第一天迎合一下氛围,将猎物放到晚宴之上。

然后过几天开始纯粹的摆烂。

敷衍,但没完全敷衍。

“殿下可要参与之后的跑马?”

“不必,本宫手有些酸,保存体力。”

说不定晚上还有用。

安阳蹙起眉,左右扫视了一圈。

如之前所说,秋猎乃极大规模,且皇帝亲临的活动,基本上武将家的人都会派最优秀的人到场,为博赏识。

武将家以顾家和霍家为首,其次为沙家。

蓝天白云之下,安阳入眼尽是一片祥和生机之态,感受不到其下的暗流涌动。

就在安阳又射中一头鹿,掐了掐酸胀的手臂,决定打道回府的时候。

一旁的树林飞出不少惊鸟。

远处惊呼声传来。

“有刺客!护驾,护驾——!”

安阳身侧的护卫一惊,被她抬起手的动作迅速镇住。

她神色冷淡地看着远方。

戏台架好了。

今日的晚宴并未如期举办。

取而代之的,是皇帝坐于上位,亲自监督的高堂。

他表情震怒,身旁的是负责审理的大理寺卿,跟随在皇帝身侧的是面无表情的褚公公与王公公。

褚卫不久前刚带人与顾、沙两家将想要戴罪潜逃的裴家人全部拿下归案。

大帐之内肃穆而威严,溢满透着残酷的死寂。

安阳不在其中。

人在外面,勿扰。

她将骑装换下,穿了一袭优雅的华服,云鹤纹飘逸而带着光华,头上带着与长裙相辉映的银饰。

安阳避开这场面,一方面是她饿了,另一方面……

是她怕进去之后,看到裴家的惨状会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这可是件天大的乐事。

但即便只是在外,也能听到寂静的里侧时不时传来震动音与齐刷刷的跪地声。

隐约还能听到风带来的叫冤哭声。

“你们中原人真奇怪。”

一个官方听起来格外蹩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安阳侧头一看,是雪暝国的使客之一。

按照大昭的话来说,也就是他国郡主。

“那个女的今天白天还嚣张跋扈的,晚上就进了…进了公堂,我还以为她多厉害呢,结果不还是个喽啰。”

安阳捡起了微笑,和善地开口:“您是想与本宫讨论大昭朝事?不过是常事,今天是裴家,明天可能就是王家,谁都说不准。”

“不过,不论在哪一国,行刺君主都是死罪一条吧。”

“父王让我来是和亲的,结果你们的太子太小了,也没什么别的皇子。”

白灵郡主艰难地拗着口音,而后认真地看向了安阳。

“反正和谁联姻都是联姻,你也是皇室贵胄,我自来中原后也知你名望高,今日一见外表也是人中龙凤。”

安阳突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她眼神都一变。

就听到对方说。

“反正都是为妃为妾,那我嫁给你如何?”

安阳:“……”

她原本只是想讽刺这人几句,没想到对手不光没听出来,竟然还打了个迷之直球过来。

世,世事无常。

“我记得你们开国皇帝也是女帝吧?后宫也不少人,那你作为皇女也可以吧?”

安阳一时语噎。

她扶着额,寄希望于身边被褚卫派来的护从们不会把这种小事一起呈上。

……虽然几率很小。

安阳带着笑脸,试图打消她的意图:“本宫已有心上人。”

“?这怎么了,我又不打搅你们,我是来联姻的,又不是来破坏你和你心上人感情的。”

白灵郡主不以为然。

安阳:“……”

“他气度小,要本宫一生一世一双人,容不得第二个人,哪怕是摆设。”

白灵郡主瞪大了眼。

十分震惊。

“世上竟有如此小肚鸡肠的男……啊不。”

她迟疑了一下。

“好像男人都这样,心胸狭窄,也罢。”

说完,白灵郡主叹了口气,说了句遗憾后告辞走了。

安阳手放在身前,长袖摇曳,松了口气。

她本来还在想着裴家的事,这下思绪是被彻底扯远了。

今晚对于尤其是世家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是个不眠之夜。

高高在上的裴家一夕倾塌,犯下无赦之罪,大部分人心惊胆战,生怕被牵连。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世家最爱自恃身份,连百姓知晓的都有“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的说法。

如今裴家如山倒,来日又是谁。

他们又仿佛重新回到了褚卫之前肆意妄为的日子。

即便此次事件表面上看是裴家行刺,但很难有人不往深想。

尤其是看到那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的褚公公又一次站到了皇帝的身侧时。

眼前的一切宛如噩梦的缩影。

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这一切与躺在床上的安阳没有关系。

半夜。

她身上笼着毯子,陷入了孤枕难眠状态。

安阳瞪着眼。

她只知道自己认床,却不知道自己还认人的。

“蓁蓁——”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口传来小声。

安阳一个激灵,披了一件外套拎着裙摆就往外面走。

天空中月光清亮,夜晚没什么灯光,唯独门口的褚公公手中一盏小提灯。

他“嘘”了声,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篮子拨开布给安阳看了眼。

里面是干净的已经腌了有一会儿,切好的兔子肉和鹿肉,盘子下还有不少佐料。

说得上一应俱全了。

“奴听说殿下晚上吃得少,今日消耗大,明日奴还在忙碌,来不及伺候殿下用早膳。”

安阳眼神恍惚。

她看着面前少年模样的太监弯着嘴角,声音轻而柔和,月光落在他上挑的眼尾,勾魂夺魄。

安阳下意识搭上了他的手腕,被他引着往树林边的溪流处走去。

那里有已经搭好的烧烤架,炭火木柴一应俱全。

褚卫将软布从袖口取出,在一旁铺好,扶着安阳的腰坐下。

“殿下今日猎物不少,只是晚上食多了荤腥重味之物也容易积食,奴帮您弄了些尝鲜。”

安阳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在一旁任劳任怨的忙碌。

褚卫看起来像是刚忙完,然后就匆匆赶来找她了。

她原来看的真人剧里的霸道总裁都没他事多。

——他们整天就知道谈恋爱,好像公司里都没什么事一样。

“这些肉不好放,现在不用就可惜了。”

褚卫一边说着,一边用银签串好了肉,涂好油后洒上佐料。

火光闪烁跳舞。

“褚卫。”

“嗯?”

安阳手肘抵着膝盖,抬着头看着他控制着火势。

“刚出帐篷的时候,我觉得你像深夜来勾我出门然后吃干抹净的狐狸精。”

褚卫眉毛一跳,有些好笑。

“现在我又觉得你像无比善解人意的田螺姑娘,知我所想,做我所愿。”

褚公公挪了挪木柴,确保手中的肉签受热均匀,才侧过头看向安阳。

少女未施妆粉,头发也毫无簪饰,一件外袍堪堪遮住里面单薄的里衣。

这副姿态绝不能被别人看到。

褚卫这样想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奴也只对殿下这样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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