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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迟暮道：“听她们说，柳漱姐是被你捡回去的，那她是孤儿没有自己的家了？”
“嗯。”白青薇点头，“她父母都死了，孤儿院长大的，除了这儿也没什么地方去，她不会走的。”
“万一她哪天想开了，想离开你了，你也不能太自信了。”野迟暮故意说感情，然后套自己想要的信息量。
只是这样肯定会惹白青薇不开心，白青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行了，你别烦了，她离了我没法儿独立生活，她就是离不开我。”白青薇说着，就有这种自信，她摇着扇子，“柳漱是我一手捧起来的，她跟我的时候还十几岁，年轻的狠，我给她送到国外去深造的，供她学习，让她读音乐学校，五音不全还是我找人给她苦练出的声线。她出道我给最好的资源，现在所有商务都是我去谈，人设也是我在维持。我都恨不得把星星摘给她，她也是在云端上站习惯的人。你真的觉得你签走她，她还能像现在一样红，一样能挣钱吗？”
白青薇很现实地同她说：“她一年到头不接戏，并不是仙儿看不上人间戏，是因为她不会演戏，演技很差劲，她要是去拍戏这辈子没饭吃，所以我让她几年才接一个角色维持人设，钱管够才出一次商业场，还有，她身上挂的代言，一签就是几年，各种秀场，你搞的定吗，野迟暮你还是太年轻了。”
野迟暮认真说：“所以我的目标不是她，是你，我想带你走。”
白青薇意思意思的露出了一些惊讶，习以为常地说：“你说的这些话，曾经很多人说过。”
野迟暮说：“你不是不想做提线木偶吗？”
白青薇微微愣住，随即认真地说，“两者不一样。好了，别搞得不欢而散，好好准备你的订婚宴席。”
“嗯？什么宴席。”顾知憬偏头看过来。
“没，没什么。”野迟暮赶紧把话题插过去，要知道的问得差不多了，野迟暮也不想得罪白青薇，她准备走，去拉着顾知憬，顾知憬抱着花盆。
她们走到门口，白青薇回了一句，“就连柳漱这个名字都是我给她取的，这个名字都是我给的，她要是跟你们走，这个名字她都用不了。”
“所以，你们要是打她的主意，就是毁了她。”
显然，白青薇是不愿意放手，要定了柳漱。
但是……这句话砸进野迟暮心里了，
柳漱的另一个名字会不会在名单呢？
顾知憬扭头问了一句：“她原名叫什么？”
白青薇没说。
但是顾知憬看了眼她的头顶。
“打扰了。”顾知憬手搭在野迟暮的肩膀上，两个人一块出了公司，走到外面，她眨了眨眼睛。
“我看到了。”
野迟暮也垂了垂眸，“她在那个死亡名单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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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们回到了家，夏欢颜和江无霜顶着夜色赶了过来。
夏欢颜下车就直接往她们客厅里跑，气喘吁吁地说：“你们找到人了？”“差不多，但是不确定。”
顾知憬和野迟暮正在吃饭，这会不吃了，把家里阿姨请出去，带她们去书房说，“有个人你再查一下，柳漱。”
夏欢颜等着她把书房后面的门打开，里面就是个小实验室，她进去拉开椅子，迅速打开机器，输入名字查，“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这个人之前就查过。”
“不一样。”顾知憬说，“上面可没有说她有过曾用名，她还有个名字，叫柳慧心。”
“额……还是柳漱好听点，就是那个小柳树吧，千年歌姬，唱歌很好听，好久才出专辑那个。”
柳漱有个别名叫“小柳树”，粉丝都说“芊芊柳树腰，簌簌风铃声”。
白青薇是挺会取名字的。
“死亡名单也没她啊。”夏欢颜说。
“她要是死了，我们就不会知道她这个人了。”野迟暮说，她皱了皱眉，“今天她要是不主动爆料，我还发现不了她。”
顾知憬摇头，“她对我的好感度也是0，我只要和她见面，看看她的好感度也会怀疑她，唐轻舟我不认识，她是0情有可原，可是我们和柳漱接触这么久，她怎么可能还是0。”
顾知憬把自己耳钉取下来，换成有系统那只戴上，她把系统打开，系统开口就问她，什么时候给它搞个身体。顾知憬问：“你们系统之前是不是有个看好感度的功能？”
系统：【是有这个功能，之前我给君华耀当系统的时候，这个功能是正在开发中，只能简单的辅助，后来我被挖出来，权限功能基本用不了了，只剩下个黑化值可以用。】
顾知憬嘶了声儿，她一直进入了个误区，现在才理清楚，她一直以为两个系统不一样，所以她这个是黑化值，君华耀那个是好感度。
其实都一样。
只是君华耀后来的系统升级了。
顾知憬问：“在什么情况下，好感度是0。”
系统：【不可攻略的人物，比如像反派、反派的心腹，这些人物由主角的视角看会显示0，攻略她们会适得其反。因为当时没有开发出负值，我们系统都会建议宿主不要攻略，以免崩坏剧情线。】
顾知憬：“那管理者是多少？”
系统：【这个不清楚，因为我跟君华耀的时候，君华耀还没有正式和管理者接触，等到要接触就全死光了。但是男主是禁止和管理者恋爱的，上面管得很严，男主不能攻略管理者。我觉得看到了多半也是0，或者有个‘无法攻略’的提醒。】
顾知憬嗯了声儿，表扬道：“你这个点提醒的很好，我会把给你做身体的事提上日程的。”
说完，她捏了下耳钉。
因为着急问话，她是直接说的，旁边人都听得到，所以她不用特地在介绍一遍。
“那个0真的有问题？”野迟暮问。
顾知憬点头，“我的猜测没问题，唐轻舟那个0就是最好的解释。”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那么平衡，除非是厌恶，但是她直接给别人塞钱了，她老婆又跟对方姐姐不错，这个0就非常奇怪。
有一说一，对方伪装的很有水准。
夏欢颜问：“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柳漱有问题的？前几天小霜还在听她的歌，她不是要开演唱会吗。”
顾知憬不好下定义，“她上一次能存活下来，多半有自己的方式，要么就是在投诚，想帮我们，要么就是为了自己生存使的计谋。”
如果上次“珍珠耳环”和野迟暮想的一样，那就是投诚。
如果上次“珍珠耳环”只是个局，那这人肯定非常聪明。
柳漱到底是不是管理者。
这还是个假设，她也有可能真是个很无感的人。比如顾知憬只对野迟暮暖，旁人她都是冷冰冰。
夏欢颜今天过来也是送东西，“上次说把负值做出来，现在已经更新了。”
她把盒子打开，让顾知憬她们换上。
夏欢颜一边帮她们换芯片，一边说：“如果这样有用的话，那我有个办法了。”
“嗯？”
“现在不是全民检测吗，我们四个完全可以去做志愿者，检测的时候，可以帮忙看一看谁好感度是负值，那些我不认识他，他应该也不认识我的，但是对我憎恨值非常高，那不就是有问题，是管理者吗？只要抓住一个……剩下的不就好抓吗？”
野迟暮一直没说话，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歹毒的招数。
她以前不是没抓住管理者，甚至还弄死过，把所有人炸得稀巴烂，但是结局也只是来了一次轮回。
也许这群人根本不怕抓不怕死。
知道他们死了，会重新开始，还会有新的人来接替。
啧，真是英勇啊。
她要把这些管理者变成试验品。
让管理者听她的话，利用他们，成为他们的主人，然后打通这个世界，和顾知憬一块去她的世界看看，或者再去其他没去过的世界看看。
可是怎么跟夏欢颜说呢。
怎么让她做出一个强制性的系统，只要身体接触了，不寻求意见就能直接灵魂绑定。
然后让所有管理员都成为她的狗。
她这个主人就能直接上升个维度。
她相信这个技术夏欢颜能做出来，因为最开始顾知憬被绑定，系统也没有争取她的意见。
她这顶多算报仇吧。
一点也不能算坏吧。
野迟暮轻声说：“夏欢颜，有个比较好的办法，就是感觉你的技术可能达不到，如果能达到，你，还有江医生都会很安全，不会受一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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