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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舟信步回了院子,整个下午都有些惴惴不安,那种感觉非常微妙,是一种平生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说不出来的味道。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白瓷杯盏,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天晚上,意乱情迷时她的样子。
她求人时,嗓音微扬,很像一只撒娇讨好的猫儿,纤细的手臂犹如勾人的藤曼,缠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上一瞬死去下一瞬又复生。
脑海中思绪纷纷的时候,洪顺来报,说有个自称橘香的丫鬟给小侯爷送了一封信,说是楚姑娘吩咐的。
陆长舟接过撕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信纸,那一刻,他竟然有点不敢打开。
那信纸薄薄的一张,似乎都透着一股薄情。
陆长舟凝了凝神,终于打开读了起来。信纸上字不多,仅仅几行,绝情尽显。
“你我八字不合,婚事还需三思。过去种种不足为挂,遥祝陆小侯爷安。”
不足为挂,呵,她倒是洒脱。当日红着脸求她时,怎就不见这么有骨气。
六月初夏,暑气炎炎,洪顺却觉得屋里凉飕飕的。他见主子把那封信纸揉成一团,指节捏的咯吱作响。
洪顺*T见主子先是愣了愣神,紧接着轻笑了声。虽然在笑,但那副表情却十足可怖,叫他想起地狱索命的罗刹。
见状,洪顺一阵腿软,便想跪下去,犹豫了瞬又觉得还是走为上策。他跟着陆长舟三年多,主子虽然严厉规矩多,但无论何时总是神色淡淡的样子,看不出喜怒,何曾见过他露出这种似要吃人的表情。
偏偏这时候,临阳还不怕死的来报,说楚姑娘不在通县……
陆长舟豁然起身,笑了笑,他仰头一口将水喝尽,死死捏着那只白玉杯盏。等再放下时,洪顺清楚地望见,那杯盏上竟浮着数条裂痕……
陆长舟沉声吩咐:“临阳,备马。”
二人皆有点懵,小侯爷已经许久不曾骑马了,临阳反应慢了半拍,愣愣问:“主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抓人!”陆长舟道,说着将那封信折好放回袖中。
等抓到人,他要让那薄情女当面把信读十遍。
乾关镇是个小地方,虽毗邻都城但街市简单,一到黄昏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入夜后更是安静。
经过一天的休息,楚橙稍稍恢复了些体力,晚上吃过药本打算要睡了,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惠娘伸长脖子望了望,奇怪道:“怎么回事?”
说着打开窗户,这下惊呆了。只见原本漆黑的小镇被火光照的通亮,那些火把犹如龙蛇般迅速移动。
“这是怎的了?”
外头响起敲门声,惠娘点灯去看,原来是掌柜。掌柜站在外头好心提醒:“听说是官兵抓逃犯呢,你们没事不要出门。”
说罢便走了,继续去提醒其他客人。惠娘回来帮楚橙掖掖被角,嘀嘀咕咕:“那逃犯也太胆大包天了,这儿距离皇城这么近,怎会逃到这儿来。”
楚橙这会已经有点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闷哼一声卷着被子:“惠娘快去睡吧,抓逃犯与我们何干?”
民怕官那是天生的,惠娘粲然,“也是,婢去隔壁睡了,晚上有事姑娘就叫一声,听得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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