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约定，一气呵成，显然是烟白水早就想好的。√

落在姜摇的耳中，却暗暗苦笑，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不招待见。

按照烟白水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完全让他不要再有往来，或者说，能将他带到蛮兽门，已经算是最大的恩惠了。

“好吧……”姜摇暗暗无奈一叹，口中却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既然白水姑娘您希望如此，那我做到便是，还请白水姑娘不要担心。”

“你能做到便可。”烟白水的语气有些冷淡。

姜摇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与当初在狩猎大会上的状态是不太一样的，曾经的恩情似乎也成过往，彼此之间只有身份和地位上的差距。

他能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了，只能默默接受，带着一颗平常心，谢过烟白水，之后便没有什么话语可谈。

姜摇实在觉得尴尬，也担心自己再逗留下去，恐怕会进一步让自己在烟白水心中的形象恶化，赶紧谢过对方之后，告辞离去。

烟白水望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

出门迎上烟梨雨的时候，姜摇脸上才浮现一些真挚的笑容，同样道了声谢，希望烟梨雨在烟白水面前多说说他的好话，以免过些时烟白水又后悔了。

“你惹过她？”烟梨雨低声问了句。

“应该不算吧。”姜摇没法过多解释，只能摇了摇头。

……

回到住处后，姜摇心情还算不错，虽然烟白水没有给他太多好的脸色，但姜摇自我开导能力很强，想着反正也只是依靠对方的身份进行过渡，等真正到了蛮兽门之后，不跟其扯上关系便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烟白水派人过来传信，告诉姜摇三天后就动身。

姜摇立刻大喜，赶紧把手头的事情迅速结束，然后又去了一趟西魅城，把情况跟王崇蓝鲮二人说了一番，两人同样也都兴奋起来，为姜摇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意识到以后接触的格局会更大。

“姜兄，去了蛮兽门之后，你应该能弄清楚回北海的路线吧？”

“放心，肯定的！”姜摇拍着胸脯保证。

“姜老大，我们需不需要转移阵地？”

“不用，蛮兽门离西魅城很近，你们就待在这里，我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找你们。”

姜摇的时间很紧，没过多久，又来到天云楼，找到了淳于蔷薇，把事情也给她讲述了一番。

“去蛮兽门？”淳于蔷薇有些诧异，她是第一次知道姜摇要前往蛮兽门的打算。

“你早点说，我直接就派人把你弄进去了，何须如此复杂？”

听着姜摇说什么靠烟家的嫡系子弟走关系，作为随从一同前往，淳于蔷薇便一脸嫌弃。

姜摇起初以为，淳于蔷薇只是单纯看不起他而已，认为他太差劲，所以蛮兽门才不招他。

但很快，姜摇就发现自己错了，淳于蔷薇并不是如他想的那样，而是真的认为他蛮兽门的方式有问题。

太复杂！太低劣！

“淳于长老，您难道有办法？”

“废话，上面随便找个关系，把你往里面一送不就行了！”淳于蔷薇白了姜摇一眼，认为他这个问题很不应该问出来。

“不是说蛮兽门管的很严吗？”

“所以呢？”淳于蔷薇淡淡地哼了一声，“再严的规矩也是靠人制定，当你能够找到一个影响规矩的人的时候，你还会担心自己触犯了规矩？”

姜摇着实是第一次了解，原来淳于蔷薇身后还存在这等背景，可为何之前梁毕上门时，不见她利用呢？

“当然了，”淳于蔷薇像是能猜到姜摇心中的所思所想一般，解释道：“我说的这些都属于小事，一句话就能搞定，不过涉及到其他门派中人的事情，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换句话说，就是淳于蔷薇小事上还能通过那位大人物帮帮忙，但是涉及到如梁毕这样的执事统领后人，就不会干涉了。同时也表示，即使通过这层关系让姜摇蛮兽门，但对那位大人物而言，也只是看在淳于蔷薇面子上的举手之劳，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再有其他援助。

两人聊了很久，最终姜摇谢过淳于蔷薇，但没有走后者这边的关系，毕竟烟白水那边已经同意了，临时变卦也不太好。

“宗门的位置比烟家就要远多了，以后你隔几个月来一次吧，我也不要求得太严格，但你还是得自觉。”淳于蔷薇最终说道。

临近傍晚，姜摇回到了烟家，发现门上有一封信，是来自烟白水的，提到让他做一个登记，毕竟马上就要离开烟家，也不再是一个外系修士，而是作为烟白水的侍从。

姜摇自然没有意见，按照信上的所说照做，完成了离开之前的手续。

姜摇上山去见了一趟烟云觑老者，作为告别，事实上姜摇至今还不确定，身上的灵念种是不是来自于眼前这位看似和蔼的老者，但他并不点破，依旧维持着友好的关系。

就在临走的前一天，烟长林忽然派人过来姜摇前去一趟。

姜摇心底一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烟长林还是不放心自己，要做最后的审判？

但他没法拒绝，因为现在的烟长林，已经是烟家新一任的族长，这是姜摇说什么也得罪不起的存在，只得乖乖前往，最终来到一间洞府。

“喝下这个。”烟长林见到姜摇到来后，第一时间便让姜摇吞服一碗药液。

“这是？”

“化念水。”

姜摇瞳孔猛地一缩，脑海中有印象，从王崇的口中了解过，这化念水乃是专门溶解灵念种之类秘术的解药，原来下灵念种的人是烟长林，而并非烟云觑！

姜摇顿时醒悟，明白了离开大蜀国之后，为什么会有花哨男子二人找上来，原来是靠着灵念种！

咕噜……

姜摇不动声色地饮下药液，完事后，烟长林直接摆了摆手他离开。

这就完了？姜摇还有些懵，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他甚至没有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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