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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洛水

作者:十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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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姓何,是秦禛的人。m.xinyishuwu.com

她从秦家带出两房下人。

一房是王妈妈一家,一房是老何一家。两房人都是程氏用老了的,忠心不用怀疑。

老何把马车停到衙门指定的下马处,打开了车门。

换好男装的主仆二人跳下车,大摇大摆地穿过几道牌坊,朝衙门走了过去。

琉璃拉拉秦禛的衣裳,“姑……不是,少爷,咱们去顺天府干嘛?”

秦禛道:“逛逛,看看情况。”

琉璃不解,“看情况?看什么……”

秦禛用折扇遮住半张脸,左顾右看,“不要聒噪,跟着就是。”

琉璃扁了扁嘴,不再说话。

顺天府有个申明亭,民间的小纠纷一般都在这里解决。

亭子里摆了两张书案,一张空着,另一张案后坐着一小吏,四周围着五六个年轻人——他们大多穿着府绸裋褐,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练过的。

秦禛上了台阶,也凑了过去。

一个年轻男子见身后来了人,退后一步,热络地问道:“小哥也想做捕快?”

“原来在招捕快啊。”秦禛拱了拱手,“敢问兄台,需要什么条件,招多少人?”她声音清越,不娇不柔,像个少年。

男子道:“年满十五岁,京城户籍,保长和甲长联名担保,有这三样就可以报名参加考试。”

还挺严谨。

秦禛遗憾地撇了撇嘴,“谢谢兄台。”

离开申明亭,琉璃小声道:“少爷想当捕快?这使不得吧。”

秦禛道:“怎么使不得,天天闷在府里有什么意思?”

琉璃往她身前凑了凑,紧紧张张地说道:“天天在府里是没意思,可也不能做捕快啊!姑娘现在可是王妃娘娘,一旦让人发现可了不得!”

“唉……”秦禛叹息一声,“着急什么呢,这不是想当也当不上嘛!”

“那倒也是。”琉璃放宽了心,走几步,又道,“我哥要是身体好些就好了,一个月三两银子,好可惜啊!”

秦禛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琉璃,你想不想让你家里更好过一些?”

琉璃是京城人,因兄长重病,家里掏不出钱继续医治,这才把她卖到了将军府。

琉璃跟兄长感情很好,愿意牺牲自己,并没有因此与家人出现隔阂。

“当然想。”琉璃警惕地问道,“姑娘又有什么怪主意了?”

秦禛知道这小丫头不好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想开个卖小食的铺子,保证赚钱。”

琉璃的父亲是泥瓦匠,母亲靠给人洗衣服赚点零花钱,哥哥在养身体,弟弟又太小,什么都干不了,但哥俩记个账,帮忙洗洗锅碗问题不大。

琉璃等着秦禛说下文。

秦禛道:“我若开了铺子,就让你娘掌勺,你哥做账房,每个月至少有三两银子入账。”

“好哇,开铺子比做捕快强。”琉璃兴奋了,“姑娘快说,要婢子做什么,婢子一准儿答应!”

“你是不是傻?”秦禛用扇子在她肩膀敲了一下,“我要是卖了你你也答应?”

“哎呀,姑娘怎么可能卖婢子呢?”琉璃撒娇地跺了跺脚,“姑娘快说嘛!”

秦禛道:“你回家一趟,把户籍和保长、甲长的推荐信给我弄来,我顶替你哥考捕快。”

“怎么还是考捕快!”琉璃傻了眼,“这怎么成?”

秦禛道:“怎么不成?户籍又没贴画像,你哥只比我大一岁,不是正好吗?”

琉璃还是摇头,“姑娘是王妃娘娘,万一让王爷和家里知道了,可不是闹玩的。”

秦禛道:“发现了就不干了呗,这有什么,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倒也是。”琉璃犹豫了,“不过,王爷可不是好惹的。”

“呵~”秦禛冷笑一声,她和景缃之井水不犯河水,要说担心,她更担心刺客。

他们成亲也有一个月了,刺客们安安静静,这件事大抵过去了。

而且,她总不能因为怕刺杀,就在府里当一辈子乌龟吧。

琉璃见她不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真要开小食铺?”

秦禛道:“你只管回家,不管东西能不能办来,我都开。”

当不成捕快,还可以召集捕快们吃饭,退而求其次,当个编外人员也不错。

“好嘞!”琉璃高兴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马车前,殷勤地打开车门,放好了脚凳。

……

景缃之在北辽。

八月初七,他接到了镇北大将军熊柏生被刺杀的消息。

北辽军事强悍,觊觎大庆多年。落鹰关厉兵秣马,从不敢懈怠。

事关大庆安危,在新任将军抵达之前,景缃之是最适合的替代者。

在他赶到的第三天,六扇门基本摸清了刺客的来路——北辽第一剑客薛万山在此地出现过,从熊柏生的伤口可以推断出刺客使用的凶器,与薛万山的兵刃完全吻合。

就在景缃之准备通缉之时,北辽的斥候送回消息,薛万山已经在北辽了。

在北辽杀薛万山很难,但让景缃之吃哑巴亏更难。

是以,作为回报,他亲自完成了对北辽第一猛将黄决的刺杀。

黄决一死,北辽大皇子夜焰立刻封锁了整个下京城。

景缃之只带来十个人,不好强行出城,只好在就此安顿下来,静候解封之时。

这一呆,就是半个月。

九月十五,下京城的守备总算松快了些,景缃之收到了大庆的消息。

“关志昌在五天前抵达落鹰关。”

“绿林盟主大选,十月初十于匡山举行。”

“府内平安无事,娘娘搬至三昧院,练武之地被开出六块菜畦,白菜和萝卜已经发芽。”

“海西沿海有倭寇侵扰,圣上已派兵增援。”

“娘娘自制肥皂和香皂,依依香坊生意兴隆。”

“娘娘假冒婢女兄长之名,考上了捕快,三日后开始当差。”

……

最后一张纸卷被景缃之捏了很久,末了,他把纸卷重重地弹入火里,冷笑道:“不守妇道的东西!”

纸卷在火焰里跳了跳,最终化成一缕轻烟。

承影瞳孔地震,不假思索地说道:“王妃红杏……主子,小的该死。”

他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罢了。”景缃之竖起右手制止了他,“不是红杏出墙,人家是做捕快去了。”

“啊?”承影张大了嘴巴,“这可真是,真是……”

“神经病!”景缃之不大懂这个词的意思,但只要带病就肯定不是好词,骂起来很是解气。

承影附和道:“对对对,娘娘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司徒先生在京城,要不要……”

“不要。”景缃之接连掷出两支柳叶刀,“随她去吧,本王越是不管她,她就越是安全。秦二虽然神经病,规矩差,但心地不错,命不该绝。”

承影诚心诚意地点点头,王妃娘娘的性情是古怪了些,但从对怡然一事的处理上看,做事很有分寸,确实心善。

……

被发好人卡的秦禛拿到了琉璃哥哥刘小毛的身份证明,轻而易举地考上了捕快——琉璃原名刘小莉。

这个考试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点门槛,但于秦禛来说毫无难度。

笔试主考由吏房的小吏负责,这一项只考最基本的识字量,一本三字经能解决所有问题。

武考的难度稍微大一些,顺天府总捕头罗毅亲自考核,秦禛要在他手上过五招才能过关。

她倒不怕输,就怕罗毅认出她,或发现她是女子。

比如,一旦某一掌拍在胸口,这脸就丢大了。

所以要格外谨慎。

秦禛在现代时主攻截拳道,穿过来后,从五岁起就跟在秦老太爷身后练功,及笄之前才被秦家人喝止。

修习这么多年,她除截拳道的段数更高了之外,马上对战,大开大合一类的武功套路也掌握了不少。

寻常三五个壮年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事实证明,秦禛想多了——罗毅虽去过大长公主的府邸,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什么,而且他功夫虽然不错,但花架子多,不那么实用。

这一关秦禛过得更加轻松——她在第六招卖了个破绽,轻松通过。

九月十八,是秦禛正式上岗的日子。

她和琉璃从后花园的墙头跳出去,一起到顺天府附近,然后兵分两路。

秦禛去点卯,琉璃去南城的小食铺。

刘家在南城的墙根儿大街找了半间小铺子,面积大约二十平米,年租金五十两。

租金虽高,但这里是老百姓聚居地,吃食扎堆,只要卖的东西不差,就不愁没有市场。

秦禛想做炸串店,兼卖米酒,主食开花米糕。

方子都给了琉璃,只要刘家人肯吃辛苦,就一定能把铺子做好。

琉璃在秦禛上岗后,每天在铺子里等她,一方面帮家里的忙,另一方面联络王府,以备不时之需。

捕快六时点卯,秦禛最后一个被念到名字。

其他捕快散了之后,秦禛等八人被留了下来。

小吏记好考勤,打开另一张纸,说道:“现在分组,大家都听好了,别找错什长和伍长。”

“……刘小毛,家在北城,什长赵岩,伍长周智。”

周智?

秦禛心里一慌,怎么这么巧?

她问道:“官爷,能换吗?我想去西城。”

小吏哈哈一笑,“都想去西城,你问问去西城的兄弟答不答应。”

“兄弟,是你啊。”一个年轻男子用肩膀撞了秦禛一下,“能去西城的都送钱了,你还是省省吧。”

“送钱了?哦……”秦禛明白了,她想起玉福银楼被盗一案侦破时,周智等人收取的金饰品了。

西城繁华,有钱人多,当捕快捞的也多,想去必须送礼。

年轻男子见她懂了,又道:“兄弟,缘分啊,走走走,找周伍长去。”

“好。”秦禛跟着他往捕房去了。

此人姓房名慈,就是申明亭替她解答问题的男子,今年十八岁。

顺天府有五间捕房,总捕头一间,东西南北城各一间。

房慈做过功课,带着秦禛直奔最南的一间。

门口站着几个捕快,其中就有周智和他的手下。

房慈兴冲冲地问道:“哪位是周伍长?”

周智回过头,打量他一眼,随即转过身,“你们是新来的兄弟?”

房慈打了一躬,“小弟房慈,房子的房,慈悲的慈。”

捕快大赵笑道:“这名儿好,喊快了跟房子没两样,我看就叫房子得了。”

房慈很好说话,“兄弟的绰号就是房子,大家随意叫。”

大赵道:“这兄弟性子好,我喜欢。我叫赵威,你们叫我大赵就行。”

周智歪了下身子,对躲在房慈后面的秦禛说道:“这位兄弟呢?”

秦禛只画粗了眉毛,除了男装,没做任何掩饰,她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刘小毛。”

“刘小毛?”周智愣住了,呐呐道,“瞧着好面熟啊!”

如果大家只是见一两回面,秦禛或者会遮掩遮掩,现在她进了周智的组,朝夕相处,藏是肯定藏不住的。

她把心一横,笑道:“当然面熟,咱们在玉福银楼见过两面。”

“我的老天爷诶!”周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秦二姑娘一个月前嫁入昭王府,做了王妃,这事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端端的正一品亲王妃,怎么还隐姓埋名、女扮男装做起了捕快呢?

周智手下四个人,走了两个。大赵和另外一个只见过秦禛一面。

如今秦禛略略变了装,这二人眼拙,都没认出来。

大赵道:“咋地,伍长认识?”

“啊!”周智回过神,“见过,但不大认识,欢迎二位,欢迎二位。”

房慈道:“多谢周伍长,多谢几位兄弟。”

秦禛很满意周智的反应,也道:“谢谢伍长。”

周智忙道:“不敢当,不敢当。里面请,我带你们认识认识赵什长。”

秦禛道:“我和房兄一样,都是新人,周伍长太客气了。”再客气她就露馅了,她警告地看了周智一眼。

周智懂了,不敢再说废话,把二人带到屋里,与赵什长见了一面。

赵什长年纪较大,为人慈和,问两句也就罢了。

屋子不大,放了一地的木凳子,捕快们坐哪儿的都有,乱糟糟一大堆,空气也很污浊。

秦禛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听几耳朵荤话,到底败给了臭男人味,躲到外面去了。

周智跟出来了,犹犹豫豫地看着秦禛。

秦禛道:“周伍长有话要说?”

周智点点头。

秦禛便往院心扬了扬下巴。

二人先后走了过去。

周智道:“王妃冒名考的试?”

秦禛颔首。

“东城可能有几个兄弟认识您。”

“大赵他们也见过我。”

“那倒也是,我见您的次数多一些,他们即便觉得眼熟,也未必敢往那里去想。”

“只要你不说,我这边自有分寸。”

“小人明白了。”

“你该怎么就怎么,我就是刘小毛。”

“好。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

周智和秦禛沟通完,如释重负。

在他看来,秦禛破案一流,为人不刻板,恰好,他私心不重,不怕有人看着他。

秦禛加入他这组,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双赢!

周智把兄弟们叫过来,“好了,开始干活了。”

房慈兴奋了,“什么活儿,有大案子吗?”

大赵白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大案子意味着死亡、血腥,以及办案难度高,做这一行的都怕大案子,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周智道:“大赵好好说话,多教教他们便是。”

大赵嘿嘿一笑,在房慈肩上一拍,“也是,咱这行当留不住人,我可不能把小房子吓跑了。”

房慈挺了挺胸,“那哪能呢,好不容易考上的呢,必定干出个样儿来。”

大赵搂住他的肩,“好样儿的,我看好你。”

周智不理他们,继续说道:“葫芦胡同的第三家丢了几件衣裳,桃花巷第六家的狗不见了,墙根儿大街杨家酒馆的泔水不知道被谁偷了……”

房慈道:“就这些?”

周智看他一眼,“不然呢?”

大赵捂住了他的嘴,“这已经算好的了,走吧。”

秦禛耸了耸肩,跟在周智等人身后,往衙门外走了过去。

一干人还没出仪门,就见一个小吏忙忙地往里跑,瞧见他们还招了招手,“南城的兄弟们等等哈,出命案了。”

“我娘诶!”大赵哀嚎一声,在房慈肩膀上锤了一记,“你个乌鸦嘴。”

房慈的细长眼眯了起来,给秦禛使了个眼色,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秦禛心道,但愿你到了现场也这么活力四射。

五人在门口等了大约盏茶的功夫,推官霍子清带着一个师爷匆匆赶了过来。

随行的还有罗毅,仵作,什长赵岩,以及南城的另一个伍长张文才。

周智与秦禛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张文才。

张文才也见过秦禛。

秦禛不觉得张文才能认出她,即便能认出她,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没法子。

在见到周智之前,她确实有过许多担心,但过了周智这关之后,她顿悟了,她现在是昭王妃,昭王二字就是她的护身符,这些小喽啰不敢拿她怎么样。

大赵道:“去的人不少,看来这桩案子不小啊。”

另一个兄弟叫粱显,二十五六岁,容貌不起眼,话不多,看起来很稳重。

他轻轻踹了大赵一脚,“走吧,少废话。”

霍子清和师爷乘车,总捕头骑马,秦禛这些喽啰们跑步前进。

一刻多钟后,秦禛随大部队到了洛水河畔。

因为是秋季,河水水位降下去不少,露出一大片水草,和一大片荒滩。

秦禛等人从堤坝下去,上了荒滩,离着十几丈就见河边上躺着两具尸体,仵作掩了口鼻,正在做尸检。

房慈是纯新人,好奇心重,呲溜溜钻到前面去了。

大赵笑道:“不错,小房子是个胆儿大的。”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房慈“嗷”地鬼叫一声,三步并两步蹿了回来。

“呕……”房慈吐了。

大赵变了脸色,骂道:“擦,水上漂就没有不瘆人的,这个差事不好办啊。”

周智又去看秦禛,后者双臂环胸,面无表情。

他心道,明明也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怎么就愿意干这个破玩意儿呢。

难以理解。

大约一刻钟后,仵作站了起来,禀报道:“大人,这两位死者脖子上有勒痕,口腔内没有白色泡沫,可以断定死于绳索。从尸体的斑痕以及僵硬程度来看,他二人至少死一天了。皮肤都比较紧致,大约二十岁左右。”

霍子清道:“此二人衣着考究,不像寻常老百姓,只怕与月牙湾脱不开干系。”

罗毅拱手道:“大人,属下让人去月牙湾问问?”

霍子清看着河面,沉吟着说道:“我想想,稍安勿躁。”

大赵小声问房慈,“咋还看皮肤呢,尸体没脸了吗?”

“就是没脸了。”房慈艰难地说一句,“哇”的一下又吐了起来。

“我擦!”大赵按住胸口,往后退了两步。

周智皱起眉头,“既然是月牙湾,这个案子应该归西城的兄弟才是。”

张文才冷哼一声,“放心吧,你推不出去的,受着吧。”

秦禛害怕暴露自己,没敢往前凑,站在原地往上游眺望了一下。

洛水是京城里的一条大河,从西北流过来,在城里拐了一个类似“s”型的弯。

“s”的上部叫月牙湾,是京城最著名的温柔乡,不少文人墨客、富商巨贾在那里流连忘返。

这里是下半部,此处往前三四里,河道狭窄,水流湍急,到这边后渐趋缓慢,于是就有不少杂物堆积到了这里。

此二人被毁了脸,显然是凶手不想让人认出他们——如果死者是寻常百姓,即便被砍烂了脸,还有身体在,寻找到尸源并不难。

由此来看,死者在月牙湾丧命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如果霍子清做事严谨,还应该先沿着河道向上搜索,以确保不遗漏重要线索。

果然,半盏茶的功夫后,霍子清开了口:“分成两队,一队沿河湾向上搜索,一队去月牙湾。”

他话音一落,张文才就跳了出去,“总捕头,小弟愿去月牙湾。”

罗毅一摆手:“行,你们跟我走,老赵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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