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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愣了下,拴起来?关在屋子里?
一旁一边检查着屋里情况一边注意着两个人对话的徐玥三人也不由愣了愣,把一个小孩用绳子捆起来关在屋子里,这分明就是虐待。www.yingzhicy.com
几人都不由打量司青砚,若司青砚不说,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司青砚都经历过些什么。
司青砚检查一圈,没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向着门口走去。
出门,见莫方几人都看着他,司青砚一脸不解,“怎么了?”
“没事。”莫方收敛心神,跟着出门。
一旁徐玥三人也跟上。
旁边另一间屋也是仓库,不过和之前的仓库有些不同,旁边屋满是铁架,铁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有各种维修用的工具,坏掉撤下来的防盗窗,夏天用的风扇,角落的位置,他们甚至还看见了好几架坏了的手术床。
几人在屋里走动,试图寻找到有用的线索,但整间屋子并无任何异常。
一圈找下来,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但他知道没人愿意搭理他,他也就没说话,只是一脸不爽地站在门口等着。
莫方和徐玥先后出门,混混也向着门口走去。
司青砚看了看那几架手术床,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在屋内。
他有种错觉,他好像正被人看着。
屋里有很多铁架,屋子中间也放着铁架,转一圈需要些时间。
见司青砚磨磨蹭蹭,中年男人看着司青砚的眼神不由多出几分埋怨。
司青砚拐过拐角时,视线被架子上的一个东西吸引,那是一个巴掌大浑身表皮都被烧没的摆件熊,它坐在架子里面,一动不动。
司青砚停下脚步,看去。
一人一熊对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
门口莫方几人从架子缝隙看见司青砚一动不动,都不由紧张起来时,司青砚动了。
他把那熊拿起来,揣进了自己兜里。
做完这些,他向着门外走。
“怎么了?”莫方不安地朝屋里看了眼。
“我找到了这个。”司青砚牵开自己的袋子给莫方看他找到的宝贝。
几人都朝着司青砚的袋子看去,看见里面那个小熊,几人都是一噎。
找到宝贝,司青砚很开心,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带头向着隔壁而去。
隔壁两间屋子还是仓库,里面放着一些可以存放的食物、旧衣物,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地残渣。
没找到任何有用信息,这次,不等几人再说什么中年男人就连忙说道:“这下总可以走了吧?我看这栋楼就没什么值得探索的,楼上也肯定都是些杂物。再耽误下去,那东西说不定就回来了。”
他是片刻都不想继续待在这。
徐玥和混混也有些犹豫,把莫方拖进柜子的那东西就在这层楼里,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
莫方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看向司青砚。
司青砚站在楼梯拐角处,抬着头,看向楼梯上方。
“司青砚?”莫方过去。
靠近楼梯拐角,莫方很快就发现司青砚在看什么,三楼再往上的楼道里,有一道铁门。
“奇怪。”莫方嘀咕,“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铁门?”
这个孤儿院位置偏僻,一看就不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孤儿院,这栋楼仓库里又全都是些杂物,他很难理解为什么要在这里加个铁门。
楼上有很贵重的东西?
司青砚向着楼道里走去。
几乎是他右脚踏上楼道的那一瞬之间,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音并不是从他们这栋楼里响起,而是从隔壁楼。
所有人都侧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熊军他们?”莫方惊讶。
“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中年男人躲在徐玥背后。
司青砚快速上楼,来到铁门前。
铁门没关,只是虚掩。
铁门后方,楼道里,什么黑色的粘稠的东西一地都是。
那痕迹看着像是什么东西试图从四楼逃跑然后又被抓住拖了回去,地上就是逃跑那人死命抓住楼梯时流的血,隐约间甚至还能看见手指印。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臭味,像是什么死鱼死虾腐烂的味道,恶臭无比,甚至都盖过无时无处不弥漫着的肉香和灰烬的味道。
“这是……”看见这一幕,跟着上楼来的莫方和那混混对视一眼,不由心生寒意。
司青砚推开铁门,踏进楼道。
几乎是他脚跨过铁门踩在那黑色血液上的瞬间,他兜里的熊就动了起来,它像是极为害怕,挣扎着要从司青砚衣兜里出去,要逃跑。
神经本就紧绷着的莫方几人看见从司青砚兜里探出头来的小熊,都不由倒退两步,吓了一跳。
司青砚也察觉,他用食指抵住那熊的脑袋,把它推回自己兜里,末了,还摸摸了它的脑袋。
是它先招惹他的。
小熊无视司青砚,被推回兜里立刻就又挣扎着要往兜外爬,要逃走。
司青砚看见,默默举起手里的砍柴刀。
挂在衣兜上的熊看见那刀,顿了顿,乖乖爬回袋子里,末了不忘把衣兜盖子盖上。
司青砚勾起嘴角,眼睛亮闪闪,他很是满意地看看自己手里的砍柴刀。
下方,莫方几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看着司青砚右侧鼓鼓囊囊的衣兜,脸上的肌肉疯狂抽动。
司青砚向着楼上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红衣女人被熊军他们吸引走,司青砚一路走上四楼都没看见她。
司青砚失落,失落之余司青砚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四楼走廊中。
上了四楼之后,原本在地上的血痕逐渐增多,几乎遍布整个走廊,包括墙壁和屋顶,就好像这整个四楼曾经被血浸泡过。
有些地方,特别是一些角落,甚至都发霉发烂长出如同腐烂肉瘤一样不知名的东西。
空气中的恶臭味也更加浓郁,臭得人作呕,臭得人头疼。
司青砚用衣袖捂住口鼻,向着楼梯旁边第一间屋走去,房门没关,虚掩,司青砚用刀推开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空气流动,一股浓烈的臭味迎面扑来,就算司青砚已经捂住口鼻依旧被熏得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病房?”莫方沉闷模糊的声音从他袖口下传开,他也捂住口鼻。
屋内是一排排染成灰色的白色单人床,每个单人床的旁边都放着一个小柜子,柜子的旁边竖着根铁架,好些铁架上还挂着药瓶。
靠门口的位置还有个装着各种药品药物消毒水的推车。
除此之外,其中两张病床上好像还躺着什么。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但总归不是活物,他们暴露在被子外的地方一片青黑,像是腐烂的鱼,臭味也是从他们身上传来。
“孤儿院怎么会有病房?”莫方头皮发麻。
司青砚进门,向着那两张病床而去。
他每一步都极其小心,似乎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随着他进门,被他放在兜里的那小熊颤抖得愈发厉害,似乎怕极了。
司青砚赶紧摸摸,乖,不怕不怕。
莫方几人看看,不敢单独停留,纷纷硬着头皮跟上。
司青砚在其中一张床前停下。
他先是看了看那东西,然后用手里的砍柴刀挑开了盖在它身上的白布。
那是个椭圆形如同土豆一般的东西,表面青黑,凹凸不平到处都是腐烂的洞。
一开始,司青砚还没认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直到对方突然睁开眼睛。
那是一个人,成年男人,但他已经没有人型,他被人剖开肚子然后切掉脑袋和四肢装了进去。
他害怕极了,他疯了似地挣扎,他试图求救。
他瞪得都凸出的眼睛从他肚子缝合的缝隙间透出,泛着青白,他眼窝里满是身体腐烂后的液体,他眼珠每动一下,那些液体就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流淌一次。
“哐,哐!”他挣扎的力气极大,把整张床都晃得哐哐直响,
也是这时,司青砚才发现他被捆在了床上。
铁链穿过他身上的骨头,勒进他的身体,把他捆在了床上。
“啊!”莫方靠得最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
随着屋内声音响起,另一张床上躺着的“人”也被吵醒,开始奋力挣扎。
被子从他身上跌落,露出他被子下的躯干,他被人缝缝补补,多了两个没有反应的脑袋和两双手,就像是三个人被缝合在了一起。
似乎嫌弃他吵,缝合的人还把他的三张嘴都缝上了。
怪异绝望恐惧的声音从他喉间吼出,光是听着就让人浑身鸡皮疙瘩。
“呜……”走在最末的中年男人没忍住,转过身去呕吐。
恐惧侵袭,莫方几人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
无数问题涌进众人脑海,鸡皮疙瘩一阵阵翻起的同时一群人手脚冰凉,如置冰窖。
这个孤儿院到底怎么回事?
这病房明显不正常,就算孤儿院需要个病房,单独布置一间也就算了,这里却足足十多张床。
孤儿院的人甚至还特意在楼道里加了铁门,什么病房需要锁起来?
之前的死亡名单以及那日记又是怎么回事,和这有关系?
那些小孩是被孤儿院的人弄死的?可是为什么?
床上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孤儿院的员工?
又是谁把他们弄成了这样?
那人还在四楼?
司青砚默默捡起地上的被单,替面前的土豆盖好。
想想,他又去隔壁床帮忙把被子也盖上,不能厚此薄彼。
看着司青砚做完这些,就在莫方几人以为他要开口邀请两人时,司青砚拍拍手,露出满足笑容,然后转身走开。
太丑。
还臭。
见司青砚走开,莫方几人不敢逗留,连忙绕开那两张病床跟着向前走去。
穿过病床,司青砚来到屋子前方,病床最前方的位置有个神龛。
神龛很小,里面的神像只有巴掌大。
和其它地方的神像不同,这个神像好像没被烧过,不知是不是司青砚的错觉,它的周围好像也没有那么臭。
寄宿在司青砚手腕符文里的人一双红眼睁开,他没去理会床上那两个疯狂挣扎着的怪物,而是看向了神龛里的佛像。
“你想要?”司青砚心情复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好像很关注这神像。
他家小红眼病审美是不是有点问题?
不像他,太丑的他就不要。
司青砚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好掰正下对方的审美,他就猛然转过头去看向走廊。
莫方几人注意力本来都在身后那两张床上,见司青砚猛然回头,纷纷屏住呼吸紧绷神经跟着看去。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好像有什么人正从四楼走廊尽头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莫方几人对视一眼,有些慌了神,那人不是从楼梯里上来,而是本来就在四楼?
就这片刻的功夫,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清晰,已经到门口。几乎是同时,楼道里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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