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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琼芳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几乎为零,阮如溪生还的机会就越加渺茫了。
但是,此时我的却有了一种要和老天爷较劲的执拗劲儿,根本不考虑能不能把阮如溪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只管边流泪边对阮如溪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按压。
而一旁同样给蔡琼芳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蒋凤楠,显然是没有投入真实的情感,做了一会儿就有点泄气地嘟噜道:“究竟行不行啊?再朝肚子里吹气,都要吹成癞疙宝了(蟾蜍)。”
听了蒋凤楠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别那么多屁话。你要再说这种屁话,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被我呵斥了一顿的蒋凤楠也不敢跟我在嘴巴上较劲,说道:“好好,我继续,我继续,狗曰的逆徒,这样子跟老子说话,根本没把老子当师父看待!”
我已经懒得去理会蒋凤楠,只管对阮如溪进行着心肺复苏。
终于,蒋凤楠欣喜万分地大声说道:“活了,活了,活过来了!我的个老天爷,还真的救活了!”
听到蒋凤楠的喊声,我朝他那边瞟了一眼,果然看见原本已经死透过去的蔡琼芳好像真的睁开了眼睛。
但是,睁开眼睛的蔡琼芳却依旧直挺挺地一动不动,蒋凤楠又俯身上去还要给蔡琼芳做人工呼吸,似乎要巩固一下他以为的疗效,但是,当他的嘴唇刚刚凑近蔡琼芳的嘴唇时,却见蔡琼芳冷不丁地抬手就给了蒋凤楠一耳光。
这记耳光打得又准又瓷实,响声也是脆生生的。
听到这脆生生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解气……
挨了一耳光的蒋凤楠莫名其妙地朝蔡琼芳骂道:“嘿!蔡女子,你打老子干什么?是老子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呢!”
而我却顾不上去理会蔡琼芳和蒋凤楠,丝毫不敢松懈的继续给阮如溪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蔡琼芳的起死回生给了我绝对的信心和希望……
“他这是在对阮如溪干什么?”这时,已经醒转过来的蔡琼芳朝蒋凤楠问道。
被蔡琼芳打了一耳光的蒋凤楠很有情绪地朝蔡琼芳说道:“救人呗!还能干什么?”
蔡琼芳却说:“你们两个还羞不羞人,做这种事情?”
蒋凤楠实在不能再忍地原地跳起来地朝蔡琼芳骂道:
“蔡女子,你原先什么都不懂我就不说你了。你现在一睁开眼睛地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地乱说,我就有点听不惯了哈!人家是真的在救人!你怎么朝一边想?”
蔡琼芳自知理亏,不再说话了。
蒋凤楠见蔡琼芳不说话了,于是又接着说道:“那你说一下嘛,你们两个是怎么从那个龙脑壳的嘴巴里吐出来的嘛?”
蒋凤楠问的问题也正是都我想问的。
停顿了一会儿,蔡琼芳才说:“我们是被我的父亲推倒天宫坝里面的一条暗河里的……”
“什么?你说是蔡铭源那个老东西把你们推倒暗河里的?他不是瘸子吗?怎么会跑到天宫坝去?”
“他根本就没有瘸,是装的。”蔡琼芳说。
蔡琼芳的话让我大感意外,下意识地停住了正在按压的手,而就在这个时候,阮如溪也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见阮如溪终于苏醒过来,早已经精疲力竭的我就像是身体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般,一个趔趄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睁开眼睛的阮如溪,心里生出了莫名的欣喜。
脸上开始有了一丝血色的阮如溪这时扭转过头,眼神清澈得就像是一泓清泉似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朝我莞尔笑了一下。
阮如溪朝我露出的这惊鸿一瞥般的莞尔一笑,就像是在我心里打了一剂强心针,身上的体力一下子就恢复了。
我怕坐直了身子地朝阮如溪说道:“阮如溪,我都以为把你救不活了,刚才我都差点崩溃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鼻子有点发酸地动情。
阮如溪这才朝我说道:“也许冥冥中我原本就不该死吧。要不然怎么会遇到你来救我。对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我就是在做梦?”
这时,一旁的蒋凤楠说道:“看看,是不是脑子被泡水了,已经不清醒了?救过来也是枉然,整个人都是傻掉了的,还不如不救,瞎子点灯白费蜡……”
蒋凤楠这家伙整个一个碎嘴子,搞得我真想过去踹上这家伙两脚。
可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蔡琼芳和阮如溪为什么会从那颗龙首的嘴里给吐出来?而且,阮如溪于是怎么和蔡琼芳汇合在一起的。
于是我朝阮如溪问道:“阮如溪,你和蔡琼芳为什么会从那颗龙头的嘴巴里给吐出来?之前你跟蔡琼芳究竟经历了什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阮如溪这时却用懵懵懂懂的眼神盯着我,朝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阮如溪,刚才你这么称呼我,我就感到很奇怪的。我们认识吗?”
阮如溪的话让我打了一个愣神,才突然想起来,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是我原来的样子,我的现在的样子是邱崇渊的样子。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一时间有点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用三言两语就跟阮如溪把这件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清楚的事件跟阮如溪解释清楚,于是有点支吾地说道:“对啊!你其实应该是不认识我的才对,可是……我又确实是夏志杰啊!”
听了这句话的阮如溪一下子就将目光定在我的脸上了,眼神除了陌生就是诧异,好一会儿才说:“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来着?”
我显得有点急迫地朝阮如溪说道:“我是夏志杰啊!我真的是夏志杰!伍家祠堂里,徐老妪给我过阴山……”
听到我提到伍家祠堂里那天晚上的事情,阮如溪似乎相信了我的说的话,说道:“你……真的是夏志杰?”
“我真的是夏志杰!如假包换的。”
“那你怎么会是夏志杰……我根本就认不出的样子?”阮如溪依旧是将信将疑地朝我问道。
“要我具体说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还真的三言两语地说不清楚。我现在只能这么跟你说,我真的是夏志杰,但是我的样子现在却是邱崇渊的样子。我是借用的邱崇渊的身份……我用身份来描述我现在的处境,你能懂我的意思吗?我已经不是你原先看到的那个夏志杰……”我显得有点迫切地朝阮如溪问道。
阮如溪冲我点了点头的应道:“也许我暂时不能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现在还是相信你说的话,你应该就是夏志杰。可是……你不是在那天晚上已经被冻得像一根冰棍一样,然后被秘密地带走了吗?未必,他们带走的……”阮如溪破天荒地说道,并且将话说道一半又停止了。
“你说什么?我的身体冻得像一根冰棍?还被秘密带走了?”我吃惊地问道。
“是的,连同被冻在军车上的那十几名战友一起带走的。当时我和鲍彘瑜是竭力阻止的。因为我和鲍彘瑜一致认为,假如把你们带离事发点,也许你们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活过来了。但是,遗憾的是,我和鲍彘瑜没有足够的理由阻止……”
“……况且,把你们带离事发地,是最高层直接下达的遣送密令,我和鲍彘瑜是没有权限阻止的……”
“……虽然我和鲍彘瑜也知道,在这种神秘事件没有得到彻底地调查清楚之前,这个遣送密令下得有点仓促,但是,这件事已经通天了,最高层的意思我们也不可能马上知晓,更不可能妄加臆断和揣摩,所以就只有让他们把你们带走了。确实很遗憾的……”阮如溪说道。
我这时朝阮如溪说道:“好了,阮如溪,我的事情看似简单,其实相当复杂,所以我们暂时不用再去纠结,我现在就只想追到你和蔡琼芳是怎么会从那颗龙头的嘴巴里被冲出来的。刚才蔡琼芳提到了天宫坝,还提到了他的父亲蔡铭源,你能跟我详细诉说这中间究竟发生的什么事情吗?”
阮如溪这时盯了我一眼,有盯了一眼蒋凤楠,眼神里飘过一丝不信任的眼神。
紧接着,阮如溪的一双秀美紧紧地皱起来,然后突然双手捧头地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说道:“哎哟,我的头好疼!真的好疼!”
我一愣,一时间搞不清楚阮如溪究竟是真的头疼还是装出来的头疼。
如果阮如溪是假装出来的头疼,那就说明阮如溪是拒绝回答我的提问的。
蒋凤楠这家伙贼精,他似乎看出了其中的道道,站起来说道:“既然你们是老熟人,那我就不在中间参和了,你们一起叙叙旧吧,我到那边去先把我的衣服弄干了再说。”
说完这句话的蒋凤楠起身就走。
这时蔡琼芳也站起来,朝蒋凤楠说道:“臭道士,等等我。”
随后跟着蒋凤楠就走。
蒋凤楠和蔡琼芳走了以后,阮如溪的脑袋果然就不疼了。
我朝阮如溪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不过我师父倒是识趣,不用我跟他说,他就主动撤了……”
“你师父?他是你师父?”阮如溪一脸不解地盯着我问道。
“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师父,就是随便这么一喊而已。对了,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是什么跟蔡琼一起冲那个龙头的嘴里被吐出来的了吧?”
我又朝阮如溪问道。
可是,阮如溪却朝我说道:“夏志杰,你先不要问我好吗?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如实相告。”
很显然,阮如溪对我依旧不信任。
也或者是阮如溪对我的这个谢志杰的身份依旧不大信任。
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种完全违背常理的情况,唤作正常的人,都是不大可能相信的。
阮如溪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相信我就是夏志杰,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所以,我很爽快地朝阮如溪问道:“那好吧,我就先来回答你的问题,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阮如溪这时盯着我看了一阵子,自顾自地轻笑了一下,说道:“你说你是夏志杰,跟你说实话,我到现在还真的不能相信你就是夏志杰。因为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啊!”
我这时显得颇为尴尬地说道:“不光比不相信,就连我现在也是不大相信我自己就是夏志杰的。不过,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根本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来解释这个事情……”
阮如溪这些故意显出一副轻松模样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把这种见的来龙去脉是非曲直跟我一五一十地说说吧,我还真的想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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