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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小声嘀咕:“大夫人昏厥过去了,现被抬回主院去。府衙来了两个府役,正在里面守着呢。等别处办完,府君就会带着仵作来这里勘验。”
米粒一听有府役在,心情倒是放松了些。觉得府役身上有杀气或阳气重,鬼神不近。
她进去后,果然看到有两个人守在苏金玉的门前。见到有人进来,两人都定定盯着她,叫她走路都走得不自然,小声解释:“我是去楼上帮圆娘子收拾东西。”
两人没理她。
她顶着注视颤颤巍巍地上楼。生怕人家质问她什么。
好在人家也没开口。
上去后,她照蒹葭说的,把花瓶摆在窗口后,就不走了把门从里面拴上,守在那里。
得闲又大起胆子来,在屋子里翻翻找找,妆匣里头好东西不少呢,可她不敢拿,这些明面上的东西,大夫人都是有数的,到时候查起来,会算作她偷东西。她可不想被砍手。窝在那儿等着的时候,却又在想,蒹葭对下人挺好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到要托人报信,叫阿平自行出路。
要是别人比如苏金玉,她遇到这样的事,早一百年顾着自己逃命去。
她就这样东想西想的,又不知道怎么犯了困,等醒来已经是大夜里的。楼下灯火通明,大夫人哭天抢地,郎君一小郎君都在,还有几个穿官服的,其中一个应该就是府君了。穿得像个屠夫的人正在说话。
“身上也一样是没有外伤,像是窒息而死的。可口鼻处并没有被压、捂过的痕迹。鼻腔里也没有异物。”
“这是什么意思?即没有人捂着她的口鼻,又没有被堵着,怎么就窒息呢?”郎君不可置信。他一边安抚着哭得接不上气的大夫人,边问那个仵作:“你是不是搞错了。”
仵作摇头,不理他只向府君说:“我想,这可不像一般的凶杀。非普通人之力可为。”
即便是米粒都听懂了,就是不是一般人杀的。
她可吓死了,难道是有鬼?
府君额头上的汗一层一层。大夫人尖着嗓门问:“是不是奚氏杀人?他家与皇家亲近,与世家有来往,术法肯定是会的。把这些人都挑出来,说是要让这些人入道,其实就是为了杀人的。”
府君呵斥她:“你不要胡说!!你死了女儿是难过,可你不只有女儿,还有一大家子呢。那奚家是什么人家,你在这里没根据地乱扯,到时候你一家人还要不要过了。”大概也担心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又还要不要戴了。
大夫人只在那里哭。
米粒坐在上头,偷偷摸摸地看着,连阿平是什么时候从后面窗户爬上来的都不知道。
感觉到有人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时,差点没再吓得尿了。回头猛地松了口气。把蒹葭地话和阿平说。阿平呆了呆,转身就在屋子里搜刮起来。但是贵重的东西一样不落。
米粒都傻了:“你要干什么呀!”
“这是小娘子的东西,凭什么便宜这些人。我帮她藏起来。等她回来不至于什么都没有了。”
米粒说什么蒹葭叫她收起来的东西,她一脸莫名后又嗤的笑:“唬你呢,傻了吧唧。”
米粒便要恼火,她瞥了一眼米粒手上掉下来的玉镯子说:“你就叫吧。我就说这玉镯子也是你偷的。”又说:“也没做什么,白得这么好的东西,叫你多跑一趟转个话怎么了?”
把所有东西打了个包袱住背上一背,又从来路爬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在夜色里跑得没影子了。
米粒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下头大夫人已经在大声说什么:“要死的是蒹葭才对,那珠子是她的,不是阿玉的。我的阿玉是被她害死的呀。”
不敢说奚家的不对,于是转头大声咒骂蒹葭克死她父亲又害死自己女儿。
米粒不敢下去,怕大夫人发现自己,但又不想再待在这里。最后倒在柔软的被褥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脑子里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大夫人在这里嚷嚷,天不亮消息就会传得到处都是,那个杀人魔听到可得了!怪道蒹葭不回来直接跑了。可她会去哪儿呢?
蒹葭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苏家远迁而来,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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