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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消耗战
徐宴西以往的易感期和现在有些不一样。m.zhongyuege.com
上高中前他都是被困在家里隔离,直到易感期结束才会允许出来。
上高中后他搬出家里独自住,学会了瞒着家人,每一次都是依靠药物和意志力度过。
而他和边川从高一相识,除了刚认识那会儿易感期曾经试过在他面前发作外,之后的易感期他大部分都会乖乖在家等待结束。
他是特意不出现在边川的面前。
在这个时候的Alpha意志薄弱,极有可能对边川做什么。如果跑去找边川,他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忍得住。
那个时候,他们只不过是朋友。
如果想要维持二人平和的关系,绝对不能对边川出手。
这一点他深知肚明。
而现在——
他们是恋人。
不用再担心做了什么会被讨厌,就算不断啃咬他的腺体,把信息素注入,展现出绝对的独占欲,边川都会全权接受。
进入房间后,被放到床上,徐宴西仍然揽紧边川的脖子,硬是挂在他身上不愿意下来,背部悬空,和床隔着距离。
“西西?”
Alpha弯着腰,这样的姿势明明会很累,他却像是完全没负担,大手在他的后脑轻抚着,指尖温柔,连声音都比平时要低柔许多,带着宠溺,“你先放开我,我去浴室拿毛巾帮你擦擦脸,你出了好多汗。”
换了是别的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肯定两看相厌,就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霍倦也是如此,唯独这个人不一样。
Alpha本能让他想要Omega,想要欺负某个Omega,想要让那个人哭,想要将那个人变成自己的,随着自己的节奏而陷入狂乱。
然而比起Alpha本能,他从心底更想要和这个人一直黏在一起。
想要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信息素,哪怕只是徒劳,也想疯狂地和他完成标记。
“去……”
徐宴西把脸埋在边川颈窝,边川靠得和他那么近,在一开始也没听清他的话,于是柔声询问:“什么?”
平时总是不知死活地撩他的恋人蹭了蹭他脖子,这回声音听得清楚了:“去浴室。”
不是流了很多汗吗?
那就直接洗澡好了。
热水哗啦啦地淋在身上,冲走身上的汗腻,徐宴西的背脊贴着冰冷的瓷砖墙,边川一点点洗净白色泡沫,随着掌心游移,给徐宴西带来和墙壁完全不同的热度。
徐宴西浑身湿透,刘海滴滴答答地滴着水珠,落在眼睫毛上,他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Alpha,喉咙轻滑。
明明已经打过抑制剂,也恢复了理智,甚至在上楼之前也尽情地啃咬过。
如今看到人在面前,那股想要标记的冲动却仍然无法散去,反而变得越发渴望。
边川察觉到徐宴西的情绪变化,他拿着花洒,把徐宴西肩膀上的泡沫冲刷掉,随后把花洒挂起来,拨开湿漉漉的头发,朝徐宴西露出后颈,道:“可以的,想咬就咬。”
被热水滑过,腺体上的伤口微微红肿着,看起来有几分凄惨。
徐宴西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自觉地伸出指尖碰触。
理智回笼,他现在才发觉自己刚刚咬得有多深。
他没有真的咬下去,而是问:“是不是很痛?”
边川道:“我易感期的时候,咬得比这个还要狠。”他安抚地亲了亲徐宴西被水侵染得湿润的嘴唇,声音带笑,“所以,不要跟我客气,只要想咬,你都可以咬。”
他无法给这个人一个Omega,那么来自他的所有欲/望,他都会一一接下。
得到边川的纵容,理智像是出现一个缺口。
无论注入再多的抑制剂都无用,易感期的Alpha狂乱而难以自控。徐宴西心底的渴念一直无法消失,仍然想要掠夺,想要侵占,想要把人撕碎吞进肚子里,让这个人彻底成为自己的。
徐宴西难以自持地低头,在边川的脖子再次狠狠咬下去——
帮徐宴西舒缓了一次,边川抱着他走出来,把人放到床上。
这会徐宴西没有再赖在他身上,而是直接把他也拽下来,骨碌一下把他揽住,脑袋仍然不受控制地在他脖子间蹭了又蹭,牙齿不断啃咬。
腺体上的牙印层层交叠,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
如果他是Omega,只需要咬一下完成暂时标记就可以让Alpha感到满足,只要把信息素注入腺体,就是给Alpha一种「他属于自己」的信息。
然而因为边川是Alpha,就算咬多少次,都没有办法注入属于自己的信息素,这让徐宴西感到焦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总觉得要是不咬,这个人就不是属于自己的。
“不要心急。”
边川知道徐宴西的想法,因为他在易感期的时候同样如是。他轻轻抚摸徐宴西的脑袋,“我会一直在这里,不会逃跑的。”
徐宴西的体力和他相差无几,不可能在一次单方面的舒缓下就会让他产生疲倦,所以边川早就准备好打持久战,慢慢地消耗掉徐宴西的体力。
他持续不断地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无形的紫罗兰花香绵密地将徐宴西包围着,用自己的方式,去满足徐宴西心底的野兽。
接下来,整整五天的时间里,每一天都是让人看了脸红耳赤的动作大片。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完全没有出过门,边川只有在需要取餐的时候才会打开门。
为了避免信息素诱导他人,他让服务员不要让其他人在这一层逗留。
如今整个楼层都只有他们一个房间有客人,就连服务员都只会把餐车放在门外,不会直接跟他们接触。
没办法,边川的身上都是信息素,不仅是他,还混杂了大量来自徐宴西的信息素。
这股缠绕在他身上的酒香十分霸道,很直接地告诉大家他是谁的人。这信息素有一定的攻击性,对外人十分不友好,如果直面对上,就算是Beta也会觉得不好受。
边川身上披着一件睡袍,开门从门外推进一台餐车,关上门后,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大床。
徐宴西趴在床上,单薄的被子搭在他背部,露出线条优美的背脊。
那颗脑袋以背对他的方向半侧在枕头上,还在沉睡着。
空气里紫罗兰花香和酒香两者相融,凝成一种特殊的香味。
在这个香味的包围下,轻易便能挑动心底的贪欲。一开始是为了度过易感期,后面连他都隐隐失控了,完全没留情。
边川敛起眸色,他把餐车上的食物一一端到床边的桌面放下,随后他绕到徐宴西面向的方向坐在床边,拉起被子往上盖住徐宴西背部的斑驳痕迹。
大概是他的动作吵醒了徐宴西,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趴着的修长身躯也轻轻地蠕动了下,鼻音微不可闻地哼唧一下:“嗯……”
“醒了?”
边川低下头,在徐宴西的头顶亲了下。
“呃……”徐宴西缓慢地睁开双眼,刚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带着茫然。
边川轻轻撩开他有些遮眼的发丝,又俯身在他眼角亲了亲,“西西?”
“呃……”被亲眼角时徐宴西闭了闭眼,直到对方退开他才又重新睁开眼,这点小亲昵让他变得清醒许多,他张了张略微红肿的嘴唇,“早。”
声音一出来,徐宴西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而随着说话,记忆也如潮水涌至,非常鲜明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书桌,座椅,床头柜,窗边,以及浴室里的盥洗台,浴缸等等……都落下他们两个人的踪影。
要不是嗓音哑,再加上现在身体不给力,疲劳到连抬抬手都不行,徐宴西真想吹个口哨,然后给边川比个大拇指。
难怪声音那么哑,某人想要消磨他的体力,自然使劲浑身解数,毫不客气地压榨他的精力。
明明他才是那个易感期的人,但从头到脚被吃得一干二净的却是自己。
好样的。
他还记得中途为了消耗他的体力,边川甚至让他自己来,他那会儿剩下的全是本能,哪里知道边川的用心险恶,被温柔的声音哄得分不出今夕是何日,稀里糊涂地主动起来。
为此节省了不少力气的某个Alpha不等他恢复,又换成他来折磨自己,偶尔激狂,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偶尔又温柔,像一条大蛇一样把他圈紧一点点地蚕食,非常彻底把他的体力榨得一干二净。
“早安。”虽然其实已经是夜晚了,边川顺着徐宴西的话回应,又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
徐宴西懒洋洋地瞥了眼边川。
这个人居然还问他感觉怎么样。
身体沉甸甸,下肢像瘫痪……
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徐宴西不由得觉得纳闷,边川易感期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状态,换了他是易感期,怎么还是这个状态?
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徐宴西稍微纠结一会,决定不纠结了。
反正他已经熟悉这样的流程。
只是……
徐宴西瞥了眼边川的脖子,记起这个人到底接受了他多少次的无情啃咬。
他很清楚,A的腺体接受A的信息素其实是很痛苦的,这个人却完全不怕,有时候还会故意诱导他咬,真是太乱来了。
虽然如果不这样,便没办法让边川染上他的信息素。
说来他在边川易感期的时候也这样,二人算是半斤八两。
边川见徐宴西没回答,他用指腹摩挲了下微暖的脸颊,又问:“饿不饿?有海鲜粥,吃点好不好?”
“呃……”徐宴西撇除杂念,慢吞吞地朝边川伸出一双手臂。
“我要洗漱,抱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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