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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囧囧得在他身后吐火,对着他背影骂了句“胆小鬼,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别怪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走吧,别让人家久等,说我安定国没有礼数。”李习扬潇洒转身,领着几人一同前往谦礼湖。
酒宴设在谦礼湖中的三石亭里,三石亭是三座呈三角形排列的石亭,以正东位为主亭,其他二亭为副亭。石亭面积很大,每座亭中设有四张石桌和一方舞台,供人在亭中嬉戏玩耍、载歌载舞。
杜漓坐在主亭中,独享一桌,福生正陪伺在身后,靠右一桌正坐着风齐国的使者,宫中数名美娥端立一旁,青葱十指捧着白玉酒壶,等着为客人斟酒,一方舞台早有宫里舞姬身着艳装妖娆起舞。
幅亭里早已坐满朝中大臣,个个端坐在亭中观看舞姬跳舞,时不时鼓掌赞上两句,品行劣者说上几句挑逗的话。
还没到亭中,杜漓就瞧见行在最前的钱囧囧,在亭远远地像她招手唤道“囧囧,快过来。”
杜漓的话远远从亭中传出,钱囧囧抬头向湖面望去,一眼就找到杜漓,对他微微一笑,柳腰微摆步下通往石亭的青石小道,有外人在此,她不得不注意礼仪,每一步走得极是小心,力求达到完美。
“囧囧,你受伤了?”身后九凤见她走得很慢,以为她受了伤。
九凤的直让李习扬止不住笑,上前对钱囧囧说“你不必如此,想风齐国女,个个步行如风。你即使跑到皇上身边,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姐姐,你刚刚走路的样子很像一只大乌龟在爬。快点走吧,我家男人还在亭里等着呢。”莫琳琳狠不能一脚将挡在前面行动龟速的钱囧囧踢进杜漓怀中。
淑女果然不是用来装,钱囧囧果断放弃,大步流星而去,转眼走进石亭,坐到杜漓身边。刚坐下,杜漓把头凑过来小声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啦,姨妈来了?”
“没事,刚刚崴脚了。”钱囧囧咬咬牙,皮笑肉不笑。
“现在还疼吗?等会儿回去我给你揉揉。”杜漓没注意她的脸,真以为她伤了脚,目光落在她脚仔细打量会儿。
“右桌的四个男人就是风齐国的使者?”怕被人听见,钱囧囧小声问着。
杜漓点头表示默认。
钱囧囧开始仔细打量坐在右桌的四名男人,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要不是她知道安子舒已经回丞相府了,真会将坐在石东面的男人错认成安子舒,两人长得太像,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两人眼睛不同,一个温和内敛,一个冷而桀骜。
没想到安子舒猜对了,使者竟然是他弟弟。
这小子怕是知道安子舒在丞相府的事,打着使者的名义一定在图谋什么。究竟是什么呢?不急,是狐狸总是要露出尾的。
另外三人看似相貌平凡,可他们的眸子却极为犀利,有如闪电,有如刀锋,有捕获猎物的专注,个个呼吸轻如风,缓而棉长,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高手。
“朕很高兴风齐国派使者来访,各位使者,这杯酒,朕敬你们,感谢你们不远千里来到定安国。来,干!”杜漓双手举杯,端正坐姿微微举手向风齐国使者敬酒。
安子斐端起酒杯后,其他三人才端起酒,齐齐向杜漓举本,三人喝得豪气,带着江湖的气息。安子斐喝酒最为私文,浅尝辄止,仅用舌尖沾了点酒气。也不知道他是真不会喝酒,还是怕人下毒谨慎防着。
突然,安子斐似乎发现钱囧囧在看他,猛抬头与她四目相接,电光火石之间,她禁不打了个寒颤。刚刚是怎么回事,那眼神,那笑意,既诡异又冷寒,好似恶魔盯住了活祭品。
钱囧囧喝了口酒压压惊,再次看向安子斐,发现他的目光却变得柔和了,不似先前那般冷。如此一瞧,真得很像安子舒。
安子斐看着钱囧囧,温和对她一笑,微微颔首。
“囧囧、囧囧、囧……”杜漓见过她走神,轻轻叫着她的名字,想将她唤醒。
不料,钱囧囧一失神“啪”的一声空响,握在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水泼湿了她的裙摆,不经意间她发现安子斐恶意地笑了,笑中略带几分得意。
如梦初醒,钱囧囧才知他刚刚仿安子舒笑是特意做给她看,扰乱她心绪的。定定神,轻声道“对不住,天儿太冷没握住酒杯。希望没有打扰到各位雅兴。来人啊,再取只杯子来,倒上酒,本宫要向大家陪礼。”
钱囧囧临危不乱,让人添了新杯,以酒向所有人陪罪“这杯本宫干了,大家别介意。请随意。”说完,以袖遮面将酒喝下。
安子斐微愕,不料道钱囧囧会这么快救场,拾回丢掉的面子。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唇角含着一抹深意的笑,让人看不真切。
钱囧囧没再李会安子斐,小声同杜漓讲话“他们是来干嘛的?”
到现在,四人都未表明来意,一入席都沉全体沉默,没人说上一字半句,让人很怀疑他们都是哑巴。
“不知道,他们没说。”杜漓也脸上挂着笑,小声回她的话。
“那你问啊?”真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钱囧囧有些恨铁不成钢瞪了眼杜漓,随即淡淡笑对众人。
“为什么要我问?”
“因为你是皇上啊!”
“哦!”
于是杜漓妥协了,喝着半口酒,笑着看向李子斐问道“贵国皇上最近龙体如何?”
“我父王龙体一向很好,多谢皇上关心。”李子斐向他举举杯,“皇上,请!”
“请!”杜漓回敬,两人一起浅饮。
杜漓接着问“二皇子这次来定安国所谓何事?”
“回皇上,我只是来捉拿一名要犯,听闻他逃到了定安国,还住进了丞相府。”李子斐淡淡地说完话,目光刻意扫了眼钱囧囧,然后落在李习扬身上。
“哦,在下从来没听说过府上有什么要犯。莫不是二皇子弄错了,颠了黑白,看错了眼?事关在下清白声誉,还请二皇子莫要打妄语。”李习扬狐狸似的笑着,将‘颠了黑白’四字说得极重,暗示杜子斐才是那个要犯,杀兄夺权的要犯。
这下精彩了,有李习扬出口,谁也不能从他嘴上讨到半点好处。钱囧囧暗暗笑着,然后严肃道“二皇子,俗话说空口无凭,不能单凭着你一张嘴由说黑白。你若能拿出证据,证明你要抓的人犯了重罪,而且就藏在丞相府中。皇上自然会给你个公断。”
“当然,安定国皇亲国戚也不会平白让人冤枉,折了皇家面子。丞相的夫人是本宫的妹妹,今日听你说他私藏罪犯,这可是重罪。本宫希望二皇子最好查表楚了,拿到证据再说话。”钱囧囧趁热打铁加上点恐吓。
“回娘娘,微臣府中确实没有要犯。”李习扬跟着应和,配合着钱囧囧演戏。
“丞相莫荒,本宫相信风齐国的二皇子不会冤枉好人的。本宫说的对吗,二皇子?”钱囧囧紧紧相逼,心里早已乐开花。她还是第一次将人家逼得吃黄莲呢。
安子斐盯着钱囧囧,然后笑道“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来抓要犯的,而是来寻离家出走的哥哥。有人看见他进了丞相府,请皇上容许我带他回风齐国。毕竟他是一国太子,太久离家不太好。”
吓,你丫变卦变得太快了吧!
钱囧囧和杜漓看傻了眼。
安子斐意不在此,百般想寻法子进相府杀安子舒,其祸心人可皆知。如此变卦,狐狸似的李习扬早已料道,众人皆讶时只有他还算淡定,微微一笑,瞧着安子斐道“二皇子似乎对在下寒舍很感兴趣。”
“是有些兴趣,不知丞相可愿款待几日?”安子斐就着他的话接下去,喝了小口酒恭维,“丞相乃治国之材,听闻定安国丞相文采出从,治国有道,本殿下想向李丞相请教一翻,多学学治国之策……”
“且慢!”李习扬打断话,脸色微变,变得难有的严肃,一字一句道,“二皇子,治国乃天子之为,为臣者不过是出谋划策献些良策。治国有道的是皇上,并不是在下。还请二皇子言语谨慎,别让在下落个怀有反叛之心的罪名。”
变脸谁不会,眼前这两人算是翘楚。钱囧囧偷偷向李习扬竖起大拇指,微移脚步坐到九凤身边小声道“师叔,求你件事。”
九凤眉宇微蹙,没等她再口便知道她所想,随即起身求去,离开时看了她一眼小声叮嘱“小心些。”
“有劳师叔!”钱囧囧点点头,微微一笑示意自己会小心。目送九凤离去。
九凤辞宴一不向皇上行礼,二不向众臣打揖告辞,就这样一身白衣飘飘如风而去,让人觉得他很失礼。众人目光皆落在飘远的白影,颇有说词却没人先开口。
钱囧囧与九凤悄声细语时,安子斐的目光一直落在九凤身上,对这名与后宫妃嫔关系匪浅的如玉男很好奇。说他是臣,却一身白衣不着朝服,坐在亭中鹤立鸡群。辞宴之时,举止随意,连正眼也未瞧上座的君主态度嚣张。本是该定个轻视君颜的落头之罪,然坐在上位的皇上龙颜未怒,喜滋滋地目送男子离开。
这人是谁,为何连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里?
百思不得奇解,安子斐慢慢收回探究的目光,对上钱囧囧的笑颜,想起此妃似乎对他很不满,处处言语针对与李习扬唱和给他难堪。
能让一朝天子接见外使时随行伴侍在侧,此女子极受恩宠,是得罪不得的。
安子斐暗暗将钱囧囧记下,浅浅一笑,举起酒樽要敬她一杯以示讨好。却见她脸色大变,怒火旺烧瞧着远处。心中微惊,随着她目光望去,瞧见有位身着朝服的大臣正与离开的男子擦身而过。
两人同时顿住,侧目彼此想开打量。
九凤暗奈不住心中的喜悦,冷漠的脸浮现出一抹喜色。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出强者的气息,步履如风一行一走间不留痕迹,其武功不错是难得的对手。
久经沙场,历经无数生死,与无数强知交手。只是一眼,尺千暮便知眼前的男子很危险。警惕地暗暗运内力,右手扶上挂在腰侧的宝剑,谨慎地看着九凤。生面孔,朝中似乎不曾见过,并非朝中文武臣。
既是如此,为何自由出入皇宫?尺千暮心有疑惑却不外露,严肃而警戒地问“公子是何人?”
“你我必有一战。”九凤留下莫名奇妙的话,头也不回悠然自去。
尺千暮目送九凤离去,心中不安,侧头向南处使了记眼色。南处有颗巨松,枝叶极茂盛,上面积满了积雪,像把撑开挡雪的伞。树枝微晃落下一小擢积雪,像被风吹落一般自然,没人瞧见一抹白影快如闪电,从松雪里飞出追着九凤而去。
坐在亭中的杜漓招手唤钱囧囧“囧囧,快坐回来,给尺将军腾个地儿。”
“是,皇上!”钱囧囧收回目光,巧笑嫣然向着杜漓而去,坐回他身边。
这女人变脸好快!安子斐暗叹,来人似乎不受她欢迎,两人似乎有些过节。
正想着,尺千暮已走进石亭向杜漓行君臣之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尺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入席吧。”杜漓亲自上前掺扶,以示对尺千暮的敬重。
自打尺千暮入亭,安子斐的视线一直都不曾移过半分。尺家是北安国的开国之臣,世代武艺过人熟读兵书擅战事位居朝中武职,手握重兵。
见他入席落座,安子斐向他举杯道“久闻尺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有战神之姿。晚辈久仰将军,想着有朝一日与将军把酒言欢。如今得此良机,心里欢喜。将军,晚辈敬您一杯。”
这人就是齐风国的二皇子,是个极会说话的主儿。尺千暮举起杯,豪爽地笑将军人的胸襟和习性露得彻底“哈哈哈,二皇客气!”
“二皇子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久闻尺将军武功出众,要到将军府中做客与尺将军切磋切磋呢?”李习扬端着酒樽,眯着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子斐。
安子斐像被人踩中痛处,脸色变得难看,举酒樽的手晃了下险些洒出酒来。身旁的使臣面有不悦,开口要指责李习扬几句挽些面子却被他的眼神拦住,憋着气。
瞬间,整个石亭安静下来。伺候的宫女个个心惊胆颤,暗暗祈祷别出什么乱子祸及他们这些宫中的小虾米。
“哈哈哈,什么时候李丞相学会读心的本事?甚是有趣,改日定向丞相讨教一翻。”死寂的气氛被尺千暮豪爽的笑声打破,原本的尴尬成了调笑的小曲,解了安子斐的难堪。
安子斐感激地看了尺千暮一眼,微微举杯他举杯饮下酒以示道谢。
杜漓松了口气,钱囧囧暗暗在衣裙上抹干手心的汗。
“开个玩笑,大家怎么就当真了呢?”祸头子李习扬很是无辜,眸中暗藏狡诈,嘴角微抑露出诡计得逞的得意。
身为皇子,出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察言观色。安子斐知道李习扬刚刚的一翻话并不非玩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李丞相风趣。”安子斐心中虽怒,却面露微笑同狐狸似的李习扬周旋。
“既是玩笑,二皇子不必当真。朕的大臣们玩心未泯,别见怪。”杜漓讪讪地笑着解围,举起酒道,“都随意些,不必拘谨。”
“二皇子,在下的玩笑似乎有些过头,在此以酒陪罪,希望你别太在意。”李习扬笑着向安子斐举杯道歉。
“李丞相言重了。”安子斐虚假应对。
一时,气氛活跃起来,乐声再次,舞姬身姿抽摇舞动水袖,敬酒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钱囧囧瞄了眼畅饮的尺千暮,小声问身边的杜漓“他怎么就不急呢?”
话音刚落,杜漓不解其意正疑惑时,尺千暮开口了“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来了,来了!钱囧囧和杜漓的心同时一紧。
“尺将军所求何事?”难得做回正经帝王,杜漓端出十足的王者姿态。
“回皇上,臣想求道寻人皇榜。”尺千暮刻意看了眼钱囧囧。
这一眼差点让钱囧囧稳不住阵脚,心中暗叫不妙,匆匆落杯将手收回怀中绞握。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些许安心,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抬头对上暖暖笑望的杜漓浅浅一笑。
杜漓故作惊讶问道“将军所寻何人,可是什么重要逃犯?”
“回皇上,臣所寻之人是臣的女儿尺秋蓝。”
“什么,皇弟妹不见了?”杜漓吃惊,焦急道,“福生,快备笔墨,朕要亲自写皇榜。将军随联来,仔细说说情况,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李丞相替朕好好款待使臣。”
“臣遵旨!”尺千暮和李习扬异口同声。
“皇上,臣妾独留似有不妥,就此先行告退。”钱囧囧起身向杜漓行宫礼,这还是她头一回向杜漓行礼,很别扭。
“朕有事,你自行回吧!”第一次见她规矩施礼,杜漓心里十分满足,忍不住笑。
“臣妾告退!”钱囧囧愠怒,施完礼匆匆退去。莫琳琳见她离开,匆匆起身向杜漓施礼追上去。
几人匆匆而去,留下不对盘的安子斐与李习扬,饮宴变得沉闷起来。若大的石亭,坐着几个喝闷酒的人,食不知味。
“咳咳咳”李习扬轻咳打破寂静,见安子斐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笑道,“二皇子似乎没有饮酒的兴致,这酒喝得淡味儿了。不如你我二人出宫,寻个雅致的茶楼听听小曲。如何?”
“有劳李丞相。”安子斐搁下酒杯,决定随他一行。
李习扬笑笑,向其他饮宴的大臣道“各位大臣请慢用,在下有事先行求去。”说完右手向安子斐做出邀请的姿势,让他行在前,然后跟上前与他并行。
正出宫门时遇上匆匆而来的钱囧囧,见她向守宫门的侍卫亮了出宫的印信,料想是要出宫。于是上前作揖“清妃娘娘这是要去哪?”
亮完印信,钱囧囧将印信仔细收回怀中,扫了眼拦路的李习扬,很快瞧见一旁的安子斐,颦眉道“怎么出宫了,饮宴结束了?”
“饮宴并末结束。”回话的是安子斐。
“咦,那你们怎么就出来了?”钱囧囧微讶,瞄了眼安子斐,心有不安。
“二皇子觉得无趣,臣想邀他去茶楼听曲。清妃娘娘可有雅兴同往?”李习扬一一回答,仔细观察着她的脸,不出半秒她的脸黑沉许多,似乎生气了。
“雅兴?真是好雅兴。”钱囧囧咬牙切齿,没料道李习扬如此多事,早早将安子斐弄出宫,还死巧地遇上出宫寻九凤确定安子舒安全的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迟早大事坏在他手里。
横了眼李习扬,钱囧囧冷笑“我妹妹大着肚子,怎不见你有陪她花前月下的雅兴。若是没事,不如早早回家陪陪孕妇多做些胎前教育,将你儿子教聪明些。”
“我家姐姐说的是,你们这些个臭男人,成天只知道狐朋狗友一群逛逛花街、遛鸟喝茶,尽不做正事。有谁抽些时间陪陪自家娘子游湖赏花,哄她们开心。”莫琳琳接了话茬训李习扬。
李习扬习惯了两人的联袂训话,淡淡笑道“莫姑娘说的是,我明日就陪我家娘子划船游虚湖,登白山赏寒梅欺雪的景致。”
“寒冬里虚湖都结冰了,你拿什么划船。还说什么登山赏梅,也不想想星姐姐大着肚子,哪能让你这般折腾。李习扬,你这男人满嘴胡话,比放屁还臭不可闻。星姐姐嫁你……”莫琳琳训得兴致勃勃,吐语如珠,听得钱囧囧有些头大,赶紧拉拉她的手将人强行拖走。她还有正事要办,真要听完莫琳琳训完天都黑了。
“姐姐我还没说完呢!”难得有个男人听她为女同胞们报不平,莫琳琳不满地挣扎着。
“闭嘴!”钱囧囧走得更快,将李习扬他们甩在身后老远。
安子斐瞧着渐行渐远的两名女子,对出言颇多的莫琳琳很好奇,饮宴时似乎见过她与皇上的宠妃相伴而来,后来坐在何处呢,脑子没了印象。
“嘻嘻嘻”安子斐想起莫琳琳刚刚一板一眼的训话模样,忍不住轻笑。他似乎挺喜欢那女子的坦率活泼。
李习扬凑上前眯着眼暧昧道“看上谁了?”
“咳咳咳”不想就此分了心,安子斐轻咳稳稳心,面色阴沉下来,冷冷道“李丞相的恶趣味真是不少。”
“是不少。二皇子似乎并不想与在下喝茶听曲,如此倒好,我正好听了莫姑娘的话回家陪娘子赏花,哄她开心。”李习扬瞧了眼远处那一抹蓝色身影,似乎嗅出些趣味儿。看看安子斐,双手作揖辞去,“二皇子,就此别过。”
“李丞相请!”安子斐向他做出请的姿势。
李习扬离开,没走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笑问“二皇子不是对在下的寒舍感兴趣幺,要不要一同前往,到丞相府做客?虽拿不出珍馐佳肴,却也能凑些鸡鸭鱼汤。”
“丞相如此诚意邀,盛情难却,打扰了!”难得机会,安子斐决不放弃,即使他不喜欢李习扬。带着使官跟上前,随李习扬回丞相府。
钱囧囧先他们一步去丞相府,还没进门撞上大着肚子匆匆而来的洛姚星,见她一脸急色,赶紧将人拦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姐姐你来得正好,快去劝劝你那位朋友。”洛姚星一边说着,一边连拉带推,朝南街而去。
“姚星,你这是做什么?将话说清楚。”明明是个孕妇,力气却不小。钱囧囧担心她动了胎气,小心翼翼护着,不跟她较劲。
“姐姐,安公子走了。”洛姚星知道安子舒的处境,也知道杀他的弟弟安子斐已经追到云都。
杀人都杀到其他国家,可见杀他的人有多执着。安子舒势单力薄,凭他身边的两人,根本无法保他性命无忧。如今安子斐已经到了云都,安子舒若是离了丞相府这颗大树,极容易被人杀死。
“走了?”钱囧囧瞪大双眼不敢相信,曾经那般黏着她保命的人竟然主动求去。看来安子舒被安子斐乱了阵脚,开始糊涂起来。
杏眼微眯,钱囧囧脸阴沉起来“他向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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