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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顾羽络的黑衣手下开始打扫战场,压着十几车粮草和数十匹战马华丽退场,转眼消失在大漠中。
钱囧囧一百八十度扭转,脚尖一点,侧身飞落在马背上,打马狂追而去,一边追着,一边大声喊叫“顾羽络,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杜漓他……你把他怎么了?”
白影晃动,九凤稳稳落在她身后,共乘一骑追赶络羽络。
“上马追!”燕陌回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安子舒没瞧出状况,机械似翻身上马,跟着大伙一同追过去。
顾羽络的马乃是日行千里的良驹,他身后跟着的下属虽是压着粮草速度不快,却临时改道,并没走官道。钱囧囧骑马朝着官道追,自然寻不到他们。一路追得急,也没注意观察细节,等调头回去想寻着车轮压出的痕迹改变方向,却发现身后除了他们刚留下的马蹄,半点也寻不到其他足迹。
钱囧囧失去理智,调转马头随意挑了个方向追去,想赌一把,看看是否能找到顾羽络。身后的九凤感到她心绪不宁、呼吸急躁,冷漠的脸渐有一丝担心,伸手夺过缰绳拉住马儿。
“师叔你……”
“你失去理智了。”九凤说出事实,让马儿慢慢往回走。
“杜漓他……”
“没事,有田初醒他们。”
“听你师叔的没错,若真有事,李丞相会通知我的。”燕陌回上前安抚钱囧囧,等她冷静下来后,让所有人一直南上回云都,“改道回云都。”
没有亲眼看见杜沉邢败北,钱囧囧心有不甘。与此相比,她更挂念杜漓,只好放弃去越沙城,匆匆赶回云都。
这下倒趁了安子舒心意,一路暗暗窃喜,默默跟着。
刚过越沙城进入北关,云都突然传信来了,是李习扬写来的。为了让她安心,燕陌回先行偷看,觉得无事才将信交给钱囧囧。
钱囧囧拿过信瞧,纸上仍然写着“一切安好”四个字。顾羽络那日说的话还响在耳边,她对信中内容感到质疑,惶恐不安,一颗心始终没敢放松。
入北关后,大约走了二个时辰,天色渐暗,燕陌回让所有人找家客栈投宿。他们告别大漠风沙,再也不用受风沙吹刮之苦。
刚住下,燕陌回吩咐人去集市为钱囧囧添置些衣服,临时找了名丫环伺候她洗浴。
钱囧囧洗完澡,让丫环退下,把自己关在房里发呆。
“丫头,在吗?”没多久,燕姬楚来敲门。
钱囧囧觉得心烦不想理任何人,坐在桌前不应声,心想他会离开。不料,燕姬楚不但没离开,还隔着门和她说话。
“丫头,我是来和你道别的。”门外,燕姬楚席地而坐,轻轻地靠在门上,手中拿着碟瓜子,一边说话,一边闲嗑瓜子。
门内一片沉默,燕姬楚也不在意,抛了颗剥好的瓜子,张嘴稳稳接住,嚼了两下接着聊“回了云都别忘了给大哥回个信报平安,以后没事儿多想想大哥,写几封信。过些时间,越沙城也该太平了,我还住燕语楼。等你哪天有空,带着你家夫君来越沙城的燕语楼,大哥准保挑楼里最红的姑娘伺候你夫君,当他的见面礼。”
门突然开了,燕姬楚直直地倒进屋里,放在腿上的瓜子碟打翻,上好的花皮瓜子散了一地。
“可惜了,一两银啊。”燕姬楚拿开碟子,抬头对上钱囧囧黑压压的脸,忍不住瑟缩。
“要滚快点滚,废什么话?”钱囧囧居高临下,睥睨躺在地上的燕姬楚。然后学着他,席地而坐,随意坐门口。
燕姬楚慢慢爬起来,静静坐在她身边,过了好一会儿又开始说话“我家小燕子有劳你照顾,在商场上他可独当一面,在生活里却还是个小孩,任性起来让人头疼。心性不坏,你多宠着他一点。”
“你真的不回去?”钱囧囧好似不听到他刚刚的话,自顾自问着。
“嗯,明天我会留在这个小镇,等越沙城的战乱平息后就回去。”燕姬楚点点头,有点不舍。
“为什么不回云都?”钱囧囧很好奇。
“我……”
“啊,找到了!”突然,店小二冲上楼,笑着向他们走来。
店小二一直看着钱囧囧笑,看上去有点傻气“姑娘,楼下有位客人找你。”
“找我?”钱囧囧狐疑地从地上站起来。
“嗯,那位客人说是姑娘的熟人,你去了一看便知。”店小二儿收了人家打赏,不请她下去便对不住人家的赏钱。一面笑着,一面力劝钱囧囧下楼。
店小二的坚持让钱囧囧更疑惑,对他口中的熟人有几分兴趣,决定下楼去瞧瞧。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燕姬楚问道“你要不要下去,我陪你瓜子。”
“去,瓜子我要大碟的。”一听要赔他损失,燕姬楚单掌撑地,借力一跃而起,稳稳落在钱囧囧身后,将她推出门外,转身关上门催促,“赶紧走!”
钱囧囧被燕姬楚一路推着下楼,刚到楼下,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坐楼口最近的桌旁喝茶。钱囧囧微讶,丢下身后的人走过去与那人对坐。
“严呆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坐在楼口的正是分别很久的严阑陵。
严阑陵见她来了,放下茶杯,寒冰似的脸很困惑,慢慢陈述“顾羽络没死。”
“我知道。”早在焰域就见过,还差点二次被他害死。只是这事儿钱囧囧忘记和严阑陵说,不过无关紧要。
“你知道?”严阑陵很吃惊。
“嗯!”钱囧囧点点头,觉得他很反常,没事老提顾羽络的事。狐疑道,“你提他做什么?我交给你的事儿办好了?”
“没有,不过……”严阑陵脸色微变,“顾羽络带人劫了粮草,困死了杜沉邢的后缓军。他所做的一切让人费解,我猜不到他要做什么。而且,他带着一万亲卫军在越沙城百里外扎营。前不久,他带着十几人劫了天狼国粮草。他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钱囧囧也很费解,顾羽络的心思向来难猜,前不久还莫名奇妙出现在焰域里。
“严呆子,任务结束,我们明日返回云都。”钱囧囧没有多余心思想顾羽络的事,当务之急是回云都保住杜漓这枚主帅,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突然放弃任务返回云都,严阑陵感到不安“云都出事了?”
“不清楚!”顾羽络的话让钱囧囧很在意,这几天都没睡上好觉,闭上眼就看到杜漓血淋淋的脸,诀别的笑,猛然醒来再也睡不着。
严阑陵沉默,许久后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北关之事将尽,留下来也没多大用处。一切有号称战魔的顾侯在,天狼国势必讨不了半点便宜。”
“别光顾着聊,不是要陪我瓜子么,赶紧上街买去,晚了人家可要收摊打烊了。”燕姬楚凑到桌前,强拉走钱囧囧,回头看了眼严阑陵问,“严公子可要一同去,买些北关的东西带回云都吼女孩子开心。”
“囧囧”
正要出门,九凤从楼上下来唤住她,他身后跟着闲来无事的安子舒。他们一出北关,安子舒就被他弟弟派来的杀手盯上了,这次与前几次不同,派来的杀手是花重金雇来的江湖恶人,武功极高,铁同应付不过来。
“师叔,要不要去街上走走,我请你吃混沌。”钱囧囧甩开燕姬楚,像个孩子似的挽住九凤手臂。
这几日,她一直闷闷不乐,极少和人亲近。九凤一直看在眼里,心中结郁。如今看到她笑,心里也跟着欢喜,点点头道“我请。”
“好,就当为大哥饯行。”
五人以钱囧囧为首出客栈到镇里的夜市闲狂。此镇名唤离碓镇,离北关最近,南北商人在此买卖,带动小镇商业发展,小镇无论白天、黑夜,来往交易的商人都很多,商口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各种地方特色小吃在夜里最受欢迎,为了主便管理,当地县官特意修建一条吃夜食街,将买小吃的全集在同条街上,既方便官方治安管理,又方便贪吃的客人选择。
钱囧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现代化管理的夜吃街,有些怀疑建街者是名同她一样魂穿而来的现代人。
“不是吃混沌么,愣着做什么,赶紧占位置去!”燕姬楚用手肘擢了她一下,自顾自跑到一家混沌铺子里坐下,拍拍桌面对忙碌的老板娘吼道,“老板娘,来五碗混沌,大碗的。”
“客官稍等。”老板娘送完对桌客人的混沌,回头热情地朝他们笑,转身向她家老头子大声吆喝,“老头子,大碗混沌五碗。”
“好嘞!大碗混沌五碗!”煮混沌的男人大声重复,一脸笑意地将数好个儿的混沌放到大铁锅里煮。
眼前这对小贩夫妻,眉眼间里充满幸福,简单的对话饱含浓情。钱囧囧注视着夫妻二人相视的笑意,心里有些酸,感叹自己何时能和杜漓也像这对夫妻一样,过着简单而满足的生活。
燕姬楚见钱囧囧盯着小贩夫妻时儿发呆时儿苦楚,心里不是滋味,拿起筷子擢擢她手背提醒“你忘了要赔了瓜子吗?卖瓜子的铺子不远,就在前面转左第三家,你快去快回,回来正好赶上混沌出锅。”
“真是的,连混沌都堵不上你的嘴。”钱囧囧手背吃痛,狠狠瞪燕姬楚,一边抱怨,一边起身向他说的瓜子店走去。
小吃街有些挤,钱囧囧被挤进人群,艰难前行,好不容易挤到燕姬楚说的铺子,却惊讶地发现,瓜子铺的隔壁,消失已久的舞贵妃一身素衣,挽着简单地妇人髻在丫环的陪同下,亲手抱着孩子买糕点。
退去一身华丽,洗去一脸脂粉,钱囧囧发现素雅的舞贵妃比平日精心打扮后漂亮。脸上再也看不到平日里的专横,淡而柔和的笑与先前可恨的舞贵妃判若云泥。
突然,顾羽络穿着深紫色衣服向糕点铺走来,习惯性伸手揽上舞贵妃纤细的腰,亲密地将人拉进怀中柔声问着“可有选好?”
舞贵妃抱着孩子,姣好的面容变得为难,盯着铺里摆放的糕点小声抱怨“品种太多,不好选。每一样看着都很好吃,先前吃过的还想再吃一次。怎么办,我选不出来?不如……不如你帮我选好了,反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老板,将你铺里所有糕点都打包来一份。”顾羽络出手大方,拿出锭银子扔给老板,宠溺地扶着舞贵妃在一旁等着。
舞贵妃大惊失色,有点生气“你买太多,会吃不完。”
“没事儿,我陪你吃。”
“你最近没事做了?”舞贵妃很惊讶,难掩喜悦笑着说,“这样也好,这次要留多久?”
“三天”
“三天太短,五天吧。”她开始笑着讨价还价。
“娘子,为夫不是不想在家多留。只是,事情很重要,不能耽搁。”他摸摸她的头,拿着老板打包好的糕点,扶着她走进人群。
上帝,她看到了什么!
玄幻果然无处不在!
钱囧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手使劲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两人却消失在人群里。刚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姑娘,你是来买瓜子吗?”瓜子铺老板忍不住,走上前拍拍钱囧囧肩。
钱囧囧已经来得太久,一进铺子看也没里面阵列的炒贷,而是躲在门边,探头探脑打量隔壁糕点铺。瓜子铺老板怀疑她是哪家酒楼派来的细作,正躲在他铺子窥探隔壁糕点铺里如何做糕点。
“啊?给我来半斤瓜子,谢谢!”钱囧囧被老板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红着脸让老板称瓜子,接过称好的瓜子,付完钱不等老板找零,一溜烟跑了。
老板暗叫不好,赶紧走出铺子走到隔壁糕点铺对糕点铺老板说“老张啊,刚刚有个不知道是哪家酒楼派来的细作,躲在我铺子盯着你糕点铺看了大半个时辰。你赶紧让店里的师傅做出新花样。”
钱囧囧并没跑远,瓜子铺老板的话全传进她耳里,当下黑线掉了一脸,落了一身冷汗,尴尬地想找地缝钻。
回到混沌铺,钱囧囧懊恼地将瓜子砸向燕姬楚,愤慨地瞪他好几眼。
“怎么啦,卖瓜子的缺斤短两惹你生气了?不用怕,大哥这就找他要回来。”燕姬楚一边着,一边真的站起来向瓜子铺走去。
“没事,吃你的混沌!”钱囧囧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拦住,她不想再丢一次脸。
正说着,老板娘将他们的混沌全端上桌,热情地笑道“客官慢用,不够再叫。”
“谢谢老板娘!”钱囧囧笑着应答,拿起筷子埋头苦吃,以此缓解刚刚的尴尬。
九凤看她爱吃,拨了些混沌给她“别吃太快。”
“哦,好!”钱囧囧随意应着,脑子却还想着刚刚另她雷动的一幕。
安子舒默默看她,觉得她刚刚似乎遇到什么尴尬事。她没有说,他也不多问,反正问也人家也不会说实话。
等吃完混沌,五人到其他铺子闲逛一翻,钱囧囧买了些伴手礼,严阑陵挑了块上好羊脂玉簪收在怀里。钱囧囧这才想起九凤一头长发随意披着,连着素簪都没有。于是,她仔细挑了枝银色发簪,样式简单而不俗气。
“师叔,送给你。”付好钱后,钱囧囧高高兴兴把买来的银簪放到九凤手中。
九凤握住手中的银簪,淡漠的目光变得深邃盯着钱囧囧看了许久,直到钱囧囧觉得窘迫移开双眼才慢慢收回目光,仔细欣赏她特意挑给他的银簪,薄唇微扬,嘴角挂着淡而浅浅地的笑。
乖乖!她差点被叔师的眼神秒杀了,太惊艳了。
钱囧囧捂住狂跳不停的心脏,压抑不住心中那份喜悦。肿么吧,她想爬墙,想爬叔师这堵冰墙!
“好了,该买的都买了,早点回客栈休息,明日还要赶路。”燕姬楚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看来他是极困,想早点赶回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
“都回吧。”他这一说,钱囧囧也觉得困,抱好伴手礼出了店铺,向客栈走去。
九凤依是与她并肩而行,不时微微侧目看看她,惹得钱囧囧一路压着心脸红。安子舒紧跟其后,铁同护着自主子同时还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定有没有杀手埋伏。燕姬楚随意断后,一路呵欠打个没停,活似几天没睡过觉。
云都,皇宫养心殿外,福生瑟缩着身子蹲坐在门口,深冬天气寒凉,尽管他将能穿的衣服都穿了,仍觉得冷。望望夜空,从三日前就一直阴云密布,到现在阴云聚拢变成大片黑压压的黑云,笼罩整个大地让人感到一阵压抑。
“拿酒来,拿酒来,快拿酒来……福生,拿酒来……”养心殿内,整日传出杜漓讨要酒的叫声。
福生听得阵阵心疼,红着眼睛想冲进去告诉他,清妃娘娘没死,只是随着七王爷北征大军去了大漠。
“碰”一声重响,福生知道屋里的人醉了,已经倒在桌上。
“娘娘,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快点回来吧,皇上再也禁不住这般折腾了。”福生慢慢站起来,望向天空默默求各方诸神保佑他们早日平安归来。
“福生,皇上怎么样了?”田初醒手提一大坛酒,从院外慢慢向养心殿走来。到了门外,将酒交于福生。
“有劳田大人费心了!”福生接下酒,向田初醒道谢,看看屋内小声道,“刚刚闹得厉害,这会怕是醉了,正睡着呢。”
“不用客气,不过是练练手,熟悉熟悉以往的工作,免得丢了老祖宗传下来的饭碗。”田初醒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插进袖中取暖。
自从杜漓失去钱囧囧后,整日以酒为伴,每每喝个半死,不再做些活计赚钱,他和福生的每日花费全靠着田家兄弟干老本行凑合。
田初醒本就是山贼,做的就是劫人钱财的买卖,进了皇宫不过是换个地方,还难不住他和兄弟们。他也不贪心,向人要得不多,够他们吃喝就好。宫里妃嫔虽有意见,介于他们是皇上的人,不敢声张,况且他们拿的并不多,每月就来那么一次。
福生轻轻推开门,浓烈酒气扑鼻而来,许久都散不开。等到酒气渐弱,福生这才慢慢走进去,一眼瞧见醉躺在桌上的杜漓,桌上一片狼藉,碟中小菜一点也没动过,倒是二大坛酒喝了个底朝天,空酒坛摔破了一只,碎片就落在他脚边。另只空坛倒在桌上,已经滚到桌边悬出大半个坛身,只要再用点力坛子就会摔碎在地上。
“唉!”福生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桌边将空坛撤走,走到杜漓身边,吃力地扶他起来,想将人顺进龙床休息。
杜漓个子比福生高上许多,福生扶着他很吃力,摇摇晃晃差点一起摔到。再加上杜漓半梦半醒,感觉有人扶他,开始不安分,挥着手大声叫着要人送酒。
田初醒等到酒气完全散开后,才走进房里,看见福生满头大汗扶着胡闹的杜漓,郁闷道“你管他做什么,他要喝就让他喝,喝死了最好。一国之君为了个女人颓废成这样,真让人眼睛遭罪。”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帮忙,从福生手中接过杜漓,将他扶进龙床里安置好。
福生知道田初醒嘴硬心软,一直都很担心皇上,笑着看了两人一会儿转身去取些搁在以殿内暖炉上温着的热水,倒进备好的铜盆里,为杜漓仔细洗洗脸和身体。
“也就你把他当宝,每日伺候他。”田初醒坐在龙床边,温和的脸有丝怒气,瞪着忠心过头的福生。
福生一边为杜漓擦洗身子,一边笑着回道“皇上为了清妃娘娘的死落成这样,证明他心里有她。自古帝王无情与后宫妃嫔不过是场单蝶戏繁花的艳梦,又有几分真情在?这一点,皇上比任何帝王都要好。”
“弄成这样子也叫好?”田初醒看了眼床上的杜漓,不赞同福生的话。
龙床上,杜漓原本俊郎的脸憔悴不堪,光滑如玉的下巴长满胡须,其长度都快赶上春季生长在田里的麦苗。双睛紧闭着,就算没闭着也是无神,除了上朝去朝野走一圈,整日失魂落魄,将自己困在养心殿醉酒。
“情之一字,没有置身其中,是不会明白皇上的感受。”福生已经为杜漓擦洗好身子,端着脏水出门倒掉。
他听见了什么,一个宫里的太监在和他谈感情,莫非天要下红雨?田初醒惊讶地望着福生转出室内的背影,似乎明白点什么,自言自语“原来你也有爱人。”
床上杜漓眉宇成川,面部扭曲,似乎很痛苦,嘴里声声唤着钱囧囧的名子“囧囧、囧囧、囧囧……你去了哪里?快回来,囧囧,我很想你。囧囧……”
迷蒙中,杜漓似乎看到钱囧囧坐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微笑着向他招手。一阵风过,她如轻羽随风而去。慌乱中,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只来及抓住迎飞舞的半朵野花。
“囧囧……”惊恐的叫声充满绝望,像极了那日的嘶吼。
田初醒皱眉看着睡在床中的杜漓,天下君王也是会流泪的。
“皇上……”
福生听到叫声冲进房中,连铜盆都没来得及放心,匆匆赶到内室,发现田初醒正在帮皇上盖被子,回头笑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
“天色已晚,你也回去睡吧。”田初醒又看了眼杜漓,起身离开。
福生送他出门,屋外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大雪,大朵大朵白色雪花在夜空漫天飞舞,纯洁的白色一点点映亮夜色亮出雪花的舞姿。瞬间,青石路铺上层柔软白缎。
田初醒走到门口,瞧着天空的雪花,算算时间,叫钱囧囧的女子已经失踪四个月。
“这雪来得似乎早了些。”望着纷纷扬扬越下越大的雪,田初醒想起自己贪玩的妹妹。苦涩一笑,慢步走进雪中。
瞧着田初醒离开的背影,福生想件事来,匆匆追上前问“莫姑娘和十五殿下何时回宫?”
“他们明日就回,你问这事做什么?”田初醒不解。
“没事,许久没见,有点想念。”福生其实想着让十五殿下杜谦誉为杜漓讲讲佛经,安抚他起伏过大的心绪。偏偏杜谦誉陪着莫琳琳出宫回娘家,找她爹爹帮忙寻钱囧囧下落。
福生得钱囧囧警告,不许将她的消息透露给所有人知道,尤其是大嘴的莫琳琳和担心她的杜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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