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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凯丽夫人还想再问, 被唐泰斯不着痕迹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
唐泰斯的谈话技巧非常高明,除了苏叶, 另外两位女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许多话, 可对于唐泰斯的许多情况, 依旧不了解,是那么地神秘难以捉摸。
当然, 她们也聊的很尽兴, 可以说是兴高采烈,凯丽夫人甚至表示, “我们可以带你离开,唐泰斯先生,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我们现在在地中海上, 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还活着,等到了陆地上, 你可以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你有家人和爱人吗?等安定下来, 可以把他们接身边。”
要说最不在乎律法的, 就是这些贵族了, 他们只按照贵族之间的潜规则而活,从来也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法律。
那都是用来管理束缚下等人的。
中世纪的贵族,有难以想象的特权, 在贵族治下, 无论佃农和奴隶,都任由他们处置,即便是拥有土地的平民, 也得小心翼翼侍奉他们,必须听话。
这种情况随着时代的发展,资本主义崛起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法律更具有效力,能束缚住大部分人。
贵族的权力大大削弱,有了诸多限制,但不代表他们就变成尊敬守法的好公民了。
事实上,他们依然是统治阶级,制定规则的权依然有一大半在他们手上。
只不过原本掌握权利的贵族换了一批人,又融入了拥有资本的商人罢了。
凯丽夫人是典型的贵族家族出身,所思所想不是否符合法律,而是有无违背贵族阶级和自身利益。
唐泰斯这件事,说到底不影响大局,不过是被政治斗争波及,然后被一名小小的检察官陷害而已。
失去父亲奴瓦蒂埃的维尔福什么都不是,凯斯奈尔家族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何况奴瓦蒂埃还是凯斯奈尔家族的仇人,帮唐泰斯对付他的儿子,也算报仇了。
然而唐泰斯知道自己的事,他是无法脱离循环的,对凯丽夫人的提议,没有丝毫心动,只道,“我有自己注定的路要走。”
被拒绝了,凯丽夫人倒没有不高兴,实在这个年轻人太会说话,也太懂得讨好人了。
吃完晚饭,几人走上甲板,马上就要九点多钟了,远远能看到伊夫狱堡的轮廓。
黑乎乎的岩石崎岖耸立,奇形怪状的伊夫狱堡就如同巨型的火石,在夜色下,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
远远看去,那里仿佛吞吃人的巨兽,带来无边的恐惧和不适感。
凯丽夫人和罗曼小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由撇过头去,只觉那地方穷凶极恶,靠近一步都犹如踏入地狱。
“你真的要回到那个见鬼的地方?”罗曼小姐也相当不理解,觉得这年轻人的脑子有问题,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为何要如此固执呢?
唐泰斯深深凝望着它,那座困住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狱堡。
他熟悉上面的一石一木,了解里面每一处构造,甚至熟悉岛上十四年每一天的气候变化。
虽然被困在时间循环中,但他也不是完全的傀儡,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他还有一定限度的自由,比如,他曾经有许多次摆脱了那些押解他的宪兵,以各种方式重新回到岛上。
只要他在岛上,不管是犯人,还是典狱,或者里面的医生,工作人员,都可以待上足足十四年。
只要他不想着离开,他的十四年就是有意义的。
他不完全困在时间里,更是困在一方天地里。
那些岁月,他把地中海的范围踏遍了,只要他不想着上岸,其实范围还是很大的。
也因此,他展现出来的丰富学识,和对地中海沿岸诸国的了解,不是无的放矢,是真真正正深入了解学习过的。
虽然不能去陆地,却可以在巴利阿里群岛上逗留。
他能想办法去到基督山岛,把宝藏取走,和走私者兑换大船和物资,探索整个地中海海域。
虽然每次只有十四年,十四年过后,他必须从来来过,但广阔的大海,多到数不清的岛屿,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呢。
有一段时间,唐泰斯觉得自己是个强盗,又或者海上霸主,甚至做到了带着一帮人,统治这个海域。
虽然仅仅只有半年时间,就被地中海沿岸同盟国合力灭掉,但确实把他的野心激发到极致。
他之后又来了几次,在地中海成为无冕之王,甚至通过远程操控,灭掉了自己所有的敌人。
他是不可以回到岸上,但不代表不能派别人去。
因而在数次困苦彷徨之后,唐泰斯已经找到困在时间循环中的乐趣,那就是不断学习更多的知识,并一次次锻炼自己的能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时间也是无限的!
只是繁华过尽,唐泰斯心中唯独只剩下两个牵挂,一个是远在马赛受苦的父亲,一个是伊夫堡监狱里的法利亚神甫。
在之前无数次轮回,他尝试过把父亲接到海上,却无法做到。
老唐泰斯只要登上港口的船,时间会再次重置,而他与其在港口见面也是一样。
无论如何尝试,他都只能远远看一眼,就又回到起点。
没办法,他只能一次次派人去保护照顾父亲,不奢望与之相见。
法利亚神甫是另外一种困境,他可以在伊夫堡监狱和其相处十四年,却无法拯救他的性命,哪怕他早已通过自己的努力,研究出治好神甫的特效药,也会在相同的时间,眼睁睁看着神甫死亡,然后又在半月后重启轮回。
他还尝试过带神甫离开,让他尝试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可每次这样做,都会在神甫踏出牢狱的同一时刻,再次轮回。
他就像吸血鬼一样,只能在门后欣赏一下外面的太阳,而永远不能踏出去。
所有人的命运都可以改变,包括梅塞苔丝,只除了他敬爱的老唐泰斯和法利亚神甫。
这让唐泰斯既难过又痛恨,却无力改变,最后也只能接受。
慢慢的,他也就释然了,花更多的时间在学习新知识上,也陪伴在神甫身边。
想念父亲时,就远远见一面,大不了重新开始。
这些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少知识,可能学的越多,忘得也越多吧。
此时的他,忘记了许多人许多事许多知识,或许可惜,但他已学会释然。
唐泰斯还以为,自己在面对伊夫堡监狱时,会觉得亲切,毕竟已经待了那么多年。
可此时看到,依然从内心深处感到战栗,就好似第一次被押解进入这座监狱一般。
他不由按住不自然跳动的心脏,闷声询问自己,竟然在害怕吗?
他竟然还会害怕?不是早已麻木?
多么奇妙的感觉啊!
唐泰斯眼神莫名,觉得自己的状态和记忆里的表现并不一样。
他突然产生猜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困在时间循环里的,并不是自己?
是另外一个爱德蒙·唐泰斯,而他只是在巧合之下,接受了对方的记忆?
唐泰斯眼神闪烁不定,寄希望于猜测是真的,又害怕自己是痴心妄想,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因为如果他只是接受另一位唐泰斯的记忆,就代表他或许并没有进入时间循环,他是幸运的,至少较另外一个唐泰斯来说。
可那份记忆是那么真实,那些知识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并熟练运用。
他甚至自然的做出循环中唐泰斯一些小动作,那是年轻的水手不具备的。
唐泰斯很混乱,心乱如麻,既想抱有希望,又矛盾不敢。
他的手在发抖,心在颤抖,过于刺激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就仿佛发病一样。
罗曼小姐吓了一跳,连忙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这里没人勉强你。”
“是啊,”凯丽夫人也点头,此时她已经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了,不愿意他出什么意外。
唐泰斯摇摇头,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虽然沙哑,语气不稳,却没有像刚刚那样激动了。
突然,他的眼神看向苏叶,这个从头到尾都很安静的女侯爵。
明明白天还那样犀利,可晚宴上却一言不发,一直用看好戏的眼神探究的看着自己。
原本他以为,这姑娘不可能看出什么,即便她再聪明,也不会想到那样神奇的可能。
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这位小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苏叶笑意盈盈和他对视,含笑的眸中全是兴味。
他心一颤,开始一点点扒细节,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从昨晚的暴风雨开始,他的经历就和循环中不一样,而他过于沉浸在庞大的记忆中,把这一切归于循环的一部分,只是之前没解锁到罢了。
可它完全不自然,循环中的每一次,都没有暴风雨,也没有遇到过波西号,更没有这位女侯爵。
唐泰斯开始一点点回忆,凯斯奈尔将军和其夫人听说过,调查奴瓦蒂埃时,有过这样这两人的出现。
可他们......没有女儿!
晴天霹雳!
唐泰斯终于发现最大的不对劲,他记得很清楚,凯斯奈尔将军只有一个男性继承人——弗朗茨·德·埃皮奈男爵!
这位男爵是梅塞苔丝和费尔南儿子阿尔贝的好朋友,他在开始几个世界,为了报仇,曾在基督山岛接待过他,利用他接近阿尔贝。
另外,凯斯奈尔将军去世,他的夫人没多久也过世了,因而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凯斯奈尔,就是埃皮奈男爵。
毕竟这是一对母女,而凯斯奈尔小姐是女侯爵,继承的是侯爵爵位,任谁也没办法把两者联系起来。
加上后面那么多次循环,他早就放弃那样的复仇方式,渐渐也就把这人忘了。
所以,这一次,真的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了!
苏叶含笑看着他,把他各种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同时心里也在猜测,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真有意思不是吗?拥有特殊经历的基督山伯爵,竟然会像看到鬼一样惊悚的看着她。
就仿佛,她的存在是多么不可思议一样!
唔,真想知道他的经历啊!
苏叶指着伊夫狱堡道,“你的目的地到了,先生,是要我们靠岸呢,还是你自己游过去?”
唐泰斯顿了顿,突然不想去了,他想尝试一下,是否可以打破桎梏。
或许他已经脱离了时间循环也不一定,毕竟之前可没有遇到这些人,以及这位......莫名出现的小姐。
又或许他并不是那个陷入时间循坏的倒霉鬼唐泰斯?
总要去试一试的,他垂下眸,看了眼对面的岛屿,思考该用什么借口,合理的留下来。
毕竟他刚刚表现那么坚定,突然反悔太过奇怪。
正待开口,给自己编一个合适理由,突然,伊夫狱堡南角楼上炸开一朵白色烟花,不明亮,可在夜色下,分外显眼。
这引起所有人注意,包括唐泰斯,他神情一凝,脑海中在快速翻找记忆,最后确定,又是一件从未发生过的事。
他进入伊夫堡监狱的第二天第三天夜晚可没有发生什么越狱事件,自然不会绽放烟花。
不错,这是一则通知,有人越狱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炮响。
杜鲁斯船长反应迅速,立刻大喊道,“后退!转舵!离开这个区域!”
他们碰到了越狱事件,在海上越狱通常只有两种方法,分有船和没船。
有船的话,说明犯人有人接应,事情会闹得很大,里面可都是□□,要是因此扯上关系,让人以为他们和犯人有勾结就不好了。
而没船的话,就更麻烦,估计犯人已经盯上他们的船了,想要借此逃走。
毕竟光靠游,是游不到最近岛屿的。
加上有人越狱,一定会派遣全副武装的士兵,驾驶船只追捕。还会放炮警告,沿岸和海岛不得收留疑似犯人。
沿岸的警察也会出面搜寻,陆地包抄,海上围剿,势必把人抓住。
而犯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或者藏在安全的地方,他们的船必定是对方选择目标之一。
杜鲁斯船长不想惹麻烦,更不愿警察们包围住他们,让配合搜查。
水手们闻言纷纷动作起来,不愿船上混入一个在逃犯,哦,他们已经有了。
所有人不由看向唐泰斯,他们当然不是怀疑唐泰斯,这家伙主动要进入伊夫狱堡,加上大家都相信他是冤枉的,只是觉得事出突然罢了。
唐泰斯嘴角露出苦笑,一脸的为难,“我现在去自首,大概会被当成越狱的人处决。”
对于□□,法国律法通常是终身□□,可要是逃跑被抓回去,就直接枪决了。
唐泰斯这种情况,其实也属于逃跑,只是他不是故意的,是船翻了,出现意外。
可要是监狱长是个固执的人,认为他有逃跑嫌疑,加上有人越狱,不管抓没抓到,都需要杀鸡儆猴,而唐泰斯很可能变成那只鸡。
所以他现在登岛,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而是有生命危险!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凯丽夫人道,“上帝也不愿意见到蒙冤入狱的人。”
“是啊,上帝眷顾于我,”唐泰斯心里松了口气,不用找借口了,借坡下驴道。
“那么,唐泰斯先生,你就在船上好好休息吧,”凯丽夫人邀请道。
唐泰斯感激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同时,他向凯丽夫人奉上虔诚的吻手礼。
对于他的表现,凯丽夫人非常满意,不吝给予更大善意,“那么先生,你想要在哪里下船,我们可以送你过去。”
唐泰斯顿了顿,莫名看了苏叶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地名,“马赛!”
是的,马赛!
他决定试一试,看有这么大变故在,他是否已经脱离了时间循环?
“那正好,也是我们的目的地,”凯丽夫人点头。
帆船重新启航,掉头往马赛的方向去,为避免麻烦,他们一直是避开巡逻船的。
这多亏了唐泰斯,他对那些士兵和警察的行动了如指掌,给杜鲁斯船长指明方向,让他们顺利脱离巡逻范围。
第二天下午,他们远远看到信号塔,离马赛港也不过半天距离。
却不想,变故发生的如此之快。
信号塔上闪烁的灯光,分明在表达一个意思:危险!禁止靠岸!迅速远离!
杜鲁斯船长仔细看了三遍,才最终确定,就是禁止靠岸的意思。
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才会关闭港口?
难道有什么海盗劫匪不成?
他眉头皱得死紧,深觉这次航行可真不容易,意外发生得也太多了吧?
可对方都已经打出信号,不让靠近了,还能怎么办,只好请来凯丽夫人和苏叶,把事情说了。
凯丽夫人皱眉,“怎么会这样?马赛港能有什么危险?”明明他们离开时,还好好的,安静祥和,这才过去多久,就发生如此多的事。
苏叶倒是知道,算算时间,波拿巴阁下已经登岛了,估计拿下一片区域了。
马赛港应该就是其中之一,战争关键时刻,被管辖起来也是正常的。
她看了唐泰斯一眼,果然只见他稍微沉思,就露出了然神色。
眼见凯丽夫人神色不好,想到她给予的善意,唐泰斯决定提醒一二,免得凯丽夫人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坚持要求上岸。
接触了两天,他也从水手嘴里得知之前发生的事,那堪称一波三折的经历,确实让一位贵族夫人难以招架,想尽快回到岸上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那位小姐,表现比常年待在海上的水手还淡定。
他不由看了苏叶一眼,只见她表情平淡,似乎不以为意,心下越发好奇。
这位小姐的表现,可真是不同凡响!
可面上,他一脸郑重道,“凯丽夫人,请恕我直言,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发生了战争!”
“战争?”凯丽夫人第一时间想到那位皇帝陛下。
之前苏叶就给她分析过,波拿巴阁下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主,他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届时战争将席卷整个法国。
这也是她们离开法国的原因之一,虽然以她们的身份,两方都不会为难,可意外无处不在,谁知道会不会被不幸波及到。
想到这里,凯丽夫人不由看向自己女儿,只见她表情平静,显然早有预料,心里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们不能回到马赛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哪里都可以,妈妈,”苏叶摊手表示物资充足,哪里都无所谓。
凯丽夫人思考了一瞬,“我们回英国!”
她实在被折腾怕了,想尽快回到英国去,英伦三岛肯定比欧洲大陆安全的多。
原因很简单,波拿巴的回归,必定引起连锁反应,不是法国一国的事。
之前已经有六次反法同盟了,没有一个欧洲国家愿意波拿巴坐稳皇帝位置,英国也不会答应,所以多国战争肯定会打响。
她现在觉得,地中海附近的国家都不安全,谁知道这次会有多少国家参战。
而英国远离欧洲本土,打也打不到英国去。
另外,“威灵顿公爵英勇无畏,”她喃喃,作为一个英国人,就没人不崇拜威灵顿公爵的,觉得他就是英国的守护神,有他在,英国永远安全!
同时,她突然理解了之前苏叶说的,和韦尔斯利家族联姻的意义,光是这份信仰和荣耀,就足以让韦尔斯利家族立于不败之地,并在任何时期,都能转化为政治资本。
凯丽夫人不由看向自己女儿,如果她能成为韦尔斯利家族的女主人......
然而苏叶只是微微一笑。
好吧,凯丽夫人在心里嘀咕,如果是年轻时候的威灵顿公爵,还值得他女儿搏一搏。
至于他的继承人,不是不优秀,是在其父的光辉下,永远无法出头。
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其父还没有做到极致,可威灵顿公爵已经足够耀眼,获封公爵,再往上可就是王室了。
其子还能如何荣耀,注定被父亲掩盖所有光芒。
“既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回英国好了,”苏叶没有异议,旅游不急于一时,等战争结束,有的是时间。
唐泰斯闻言,提出一个建议,“我们可以先在基督山岛停靠,或许能遇到一些走私船,补充物资。”
现在港口被临时关闭,肯定有很多走私船无法靠岸,把交易地点定在基督山岛也情有可原。
至于他的目的,自然是,唐泰斯坦然道,“我知道基督山埋有一批宝藏,我希望把它们取出来,也好偿还我的船费。我可以和你们平分,一人一半!”
如果他还是那个年轻的水手,或许会只想办法留下来,然后取出宝藏私吞。
可现在的他已经不那么看重宝藏了,他有无数种方法,能为自己赚来巨额财富。
那批宝藏,顶多作为起始资金,因此非常坦然的说明一切,并提出平分。
其实,那批宝藏现在还属于法利亚神甫,他还没死,唐泰斯就不该自作主张。
可如果时间循环被打破,他将会想办法把神甫救出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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