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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了脑袋。m.zhhrzx.com
“啊啊啊————”
邻座的女人瞪大眼睛,惊恐地嘶吼着。
“汩汩汩——”
尸体不断喷涌出血液。
兰转过脑袋,入目就是这惊世骇俗的画面。
身体变得僵硬,神情恍惚。
“怎,怎么回事?”
尸体后的黑衣男子咒骂着。
摩擦着脸上的血迹。
云霄飞车驶过的隧道,被四溅的鲜血沾染。
“辛苦了!请注意脚下!”
工作人员照例提醒着乘客。
云霄飞车缓缓停下。
站台边的奕微微蹙眉。
情侣中那位男士被杀了?
“咔——”
安全杆缓缓升起。
奕走上前,将处于怔愣的兰抱在怀中。
兰起身,拥着奕走下云霄飞车。
奕语速放慢,声音压低。
“没事了,兰。过去了。”
“唔——”兰呆呆地点点脑袋。
奕抽出湿纸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清理脸颊。
*
“啊——”
工作人员纷纷后撤。
“出事了!”
人群传来惊呼。
“快叫救护车。”
“快报警!”
奕的目光集中在短裙女士身上。
情杀。
眼角旁的泪痕很奇怪。
脖颈上的珍珠项链不见了。
胸口前的安全杆距离身体有间隔。
身体很放松,心跳、呼吸比车上其他人都要快。
位置是第一排。
距离尸体很远。
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男人很明显是被细线状的物体割断头颅。
借助云霄飞车的行驶速度,完成杀人。
体操运动员的柔韧性、平衡性、协调性,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强大的心理素质,完美契合作案条件。
*
“呜—哇—呜—哇—”
警车的鸣笛声响彻热带乐园。
“呜呜呜——”
浓妆女人扑在短裙女士的怀中崩溃地哭泣着。
无头尸体被平放在地上。
新一蹲在地上认真观察着。
奕拥着兰的肩膀。
“为什么山岸(死者)会出这种事?”浓妆女人闭着眼睛,哽咽着。
新一双手插兜,思索着案情。
“奕酱、新一……”兰声音微微颤抖。
“兰,没事了。”奕声音很轻。
银发男人扶住帽檐,“哼,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总之,这只不过是起意外——”
黑衣男子侧着脑袋,斜视尸体。
语气不耐烦。
“快点让我们走吧。”
“噔—噔—噔—”
两人转身离去。
“等一下!”
新一蹙额。
余光瞄向两人。
“这不是意外——”
他转身,神情严肃。
义正词严。
“而是凶杀案。”
“啊?”众人神色诧异。
“而且凶杀就是和死者同乘一辆过山车的,我们七个人中的某人。”
“新一……”兰轻声呢喃。
“切,”黑衣男子瞥向他,不屑道,“我们可没空和你耗。”
“不好意思,麻烦让我们过去一下,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接引警察而来。
人群让出一条道路。
“不好意思,就是这里。”
目暮警官戴上白手套。
“嗯。”
驻足,扬起手,神情惊喜。
“工藤!小兰、奕也在啊。”
新一扬唇一笑,“嗯,目暮警官。”
兰靠在奕的肩上,情绪低落。
“工藤。”黑衣男子低声重复。
“啊!”人群发出惊呼。
“他就是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警方皆是一愣,扫视人群。
没料到新一名气已经这么大了。
“他就是不断解决疑难案件的侦探!”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喂!快来快来看,是工藤,工藤呢!”
新一讶异地张了张嘴巴。
奕无奈挑眉,翘起唇,调侃着,“我们的救世主,快点解决案件吧。”
人群中传来声音。
“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新一左手挠挠后脑勺,自得一笑。
“哎呀。”
兰挑起一只眉毛。
注视着他,柔声吐槽。
“你在得意什么?”
“奕,你有什么看法吗?”新一将脑袋转向奕。
奕眨了眨眼睛,“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呢。”
这可是侦探先生作为‘工藤新一’,最后侦破的一起案件。
新一嘴角抽搐,喃喃,“我就知道。”
*
警方开始勘察现场。
“原来如此。确实过山车并没有出故障。”
目暮警官走向尸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自杀的可能性也很小。”
验尸人员点了一下脑袋。
新一表情凝重,向前走了几步。
“嗯,所以警官。”
摊开双手,“这很明显是一起凶杀案。”
目暮警官托着下巴。
“但是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杀了他呢?”
新一余光扫过几位嫌疑人。
凑近目暮。
低声说道,“警官。”
“嗯?”目暮警官扭头一愣。
新一附耳。
说着什么。
短裙女士、眼镜女孩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浓妆女人接受着警方的讯问。
两个黑衣男人侧头,望向目暮警官。
新一扬唇,结束了对话。
目暮警官轻点脑袋,环视四周,大声对众人说道。
“和被害者同乘一辆过山车的人请留在这里。其他人可以先走了。”
“啊?”围观人群一阵骚动,连连叹息。
警方将警戒条牵起。
维护现场秩序。
“请后退——”
“这辆过山车限载8人。”
目暮警官蹲在地上,研究着过山车的座位草图。
“排除你和小兰后,嫌疑犯总共有5个人。坐在第一排的是被害者的朋友A和朋友B。和被害者一起坐在第三排的是他的女朋友C。然后是坐在被害者后面的,穿黑衣的两名男子D和E。”
他抬起脑袋,看向新一。
“但是,所有人都被安全杆拦着,身子无法动弹——”
新一微微低下脑袋。
目暮警官将手指点在草图的字母‘C’上。
“因此可以杀害被害者的,就只有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女士而已了啊——”
轻轻托腮。
“不,他身后的男子也有可能作案。”
银发男人走向两人。
眼神冷漠。
“喂你们快点破案啊,我们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玩什么侦探游戏啊。”
目暮警官站起身体。
“大,大哥。”黑衣男子欲言又止。
目暮警官正对着银发男人,“非常抱歉——”
新一与男人对视,瞳孔地震。
“还请你们暂时配合我们一下。”
新一流着冷汗,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
这个家伙的眼神闪着寒光,看起来好像曾若无其事地杀死过好多人。
神情变得凝重。
他到底是什么人?
“目暮警部。”警员的呼唤声让众人齐齐望去。
新一回过神来,站起身。
“怎么了?千叶。”目暮警官问道。
“从这位女士的包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千叶警员从包里拿出被白布包裹着的匕首。
“啊?”
手提包的主人正是死者的女友‘浓妆女人’。
她的座位正是字母‘C’死者旁边的位置。
浓妆女人神情恐慌,缓缓向后退步。
眼角泛出泪花,手轻轻捂住嘴巴。
“我根本没见过那东西啊!”
大幅度摇晃着脑袋。
眼镜女孩瞪大眼睛。
她的座位是字母‘A’第一排,兰的正前方。
短裙女士诧异地望向她,瞳孔地震。
“爱子(浓妆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座位是字母‘B’,第一排,身后是新一的座位。
新一后面是死者的座位。
“不,不是的,不是我干的。”
浓妆女人扬起手,语气激烈,转身与她对视。
短裙女人像是没有听到,流着泪,自顾自地说着。
“我还以为你和岸田(死者)的感情很好呢。为什么会这样啊?”
新一冷静地凝视着两人。
“你相信我啊!不是我干的。”
浓妆女人身体前倾,努力解释着。
脖颈上的项链闪出一道亮光。
黑衣男子指向女人。
“喂,喂,凶手就是那个女人了。快点让我们走吧,警官。”
银发男子像是知道了什么,抚下帽檐,阴森森地展齿一笑。
奕眯着眼睛,瞥向男人,唇角弧度加深。
目暮警官蹙额,脸颊浮出冷汗。
“搞什么啊?!”
周围的群众发出不满地嘀嘀咕咕着。
“竟然这么容易就找到凶手了。”
“我也觉得那个女人很可疑。”
“动机是情侣之间吵架拌嘴了吧?”
目暮警官闭眼,低头。
抬起手,睁开眼睛大喊道。
“好,把这名女嫌犯带走!”
千叶警员牵住浓妆女人的胳膊。
“请跟我走。”
女人的泪水流过脸颊,低声喃喃着,“怎,怎么会这样?”
“还有——”目暮警官通知着。
“噔—噔—噔—”
两名黑衣男人径直离开。
“以防万一,所有同乘那辆过山车的人,都要确认一下身份——”
银发男人左手抓住警戒线。
驻足。
“哼——”他睁开眼睛,又闭上。
目暮警官转身,“没有问题吧?”
“噔——噔——噔——”
他向两个黑衣男人走去。
银发男人缓缓抽出右手。
“请你等一下,警官。”新一突然出声。
“嗯?”
目暮警官停下,侧过脑袋,困惑地注视他。
“怎么了?工藤。”
银发男人余光瞥向警官,右手放回口袋。
新一闭上眼睛,扬起唇。
“凶手不是她。”
“哦?”围观人群陆陆续续发出惊叹。
“新,新一。”兰左手握拳。
“没事的兰。”奕弯了弯唇。
“工藤。”目暮警官讶然。
新一双手插兜,微微低下脑袋,语气自信。
“在过山车上杀了被害者岸田先生的凶手——”
他睁开眼睛,抽出右手指向短裙女士,“就是你!”
“哎?!”众人看向女士。
短裙女士神情恍惚。
“你,你说什么呢?”目暮警官走向新一。
短裙女士双手握拳,放在胸前,身体前倾。
大声反驳,“你胡说什么啊!”
她指向浓妆女人。
“你也看到警察从爱子(浓妆女人)的包里,搜出刀子来了啊!”
新一与女人对视。
“用那种刀子是没有办法切断人头的。”
低下脑袋,闭上眼睛,扬起唇。
“以一个女人的力气就更不可能了。”
直视。
“噔—噔—噔——”
走向女人。
“而且,如果她是真凶,那她应该有很多机会把凶器丢掉,根本就没必要特地用布包起来再藏进包里。”
“啊。”浓妆女人怔愣,盯着新一。
“你为了把罪行嫁祸给爱子(浓妆女人)小姐,事先把刀子放进了她的包里吧?”
短裙女士怒视着新一,颦眉。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死掉的岸田中间隔了一个位置啊!”
挥舞着手臂,语气加重。
“我要怎么斩断他的头啊!”
眼眶中的泪水越聚越多。
“再说了,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凭女性的力气,是砍不断人头的。”
“哈——”
新一低下脑袋轻叹一声,认真地解释。
“确实凭女性的力气是做不到的。”
他凝视着女士,神色变得坚毅。
“但是只要利用过山车的速度,和钢琴线或铁圈就能办到。”
“啊?”短裙女士深吸一口气。
“嘶——”
瞳孔震颤。
新一侧目,“目暮警官,能请各位警官帮忙重现犯案过程吗?”
“嗯,啊。可以。”目暮警官抬起手。
短裙女士低下脑袋,眉头紧皱。
“大家听好了。现在我是凶手。”
新一站在云霄飞车上,属于短裙女士的‘B’座位。
向站在周围的众人解说着。
“就是说,我扮演小瞳(短裙女士)小姐。而目暮警官扮演被害者岸田先生。”
兰有些担忧,“奕酱,新一的推理真的没问题吗?”
“嗯。”奕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围观着这场属于新一的‘推理秀’。
新一自信地笑着。
“首先,在安全杆降下来之前,把皮包之类的东西——”
他坐在座位上。
“夹在后背上坐下。”
抬起手臂。
“然后等安全杆下降。之后在实施犯罪前,松开压在背上的皮包。”
将皮包抽了出来,压低身体,钻出安全杆。
“就能轻松从安全杆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铁圈或者钢琴线。在那上面已经装好了铁钩。”
他的腿部卡在安全杆上,手中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绳圈。
“然后把脚卡在安全杆上面,人朝后面伸。把圈套在被害者的脖子上。”
将绳圈套在目暮警官脖颈上。
看向观众们。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漆黑的隧道中完成的。”
拿起手中连着绳圈的铁钩。
“再来就是把连着圈的钩子挂在轨道上。”
轻轻一笑,“接下来只要利用过山车的速度和力量,就可以把被害者的头给砍下来了。”
“啊——”众人恍然大悟。
“这,这都是你瞎说的!”
短裙女士身体前倾,握紧双拳,大吼道。
“在运行的过山车上,我怎么可能做到那种事啊!”
新一语气平稳,“不。”
走下云霄飞车。
闭着双眼。
“你是练体操的,其他女性或许办不到——”
抬起头注视着女士。
“但是你锻炼出了非常良好的平衡感,所以你能在过山车上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短裙女士神情呆滞。
“喂,你别再给我胡说了——”
眼镜女孩颦眉。
“你的项链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新一打断道。
“啊?”
他凝视着女士。
“就是你那条在坐过山车之前,戴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短裙女士捂住胸口。
刑警看向她的衣领。
眼镜女孩一脸不可置信。
“你把珍珠项链的绳子换成了钢琴线。然后把连接钢琴线的钩子藏在了包里。”
新一乘胜追击。
目暮警官走向他们。
“等等!”眼镜女孩打断。
“按你刚刚说的犯罪手法,那坐在岸田(死者)后面的那两个人——”
她右手指向黑衣男人们。
“也很容易就能办到吧?”
“不,”新一轻轻摇头,与女孩对视,“他们虽然看起来很可疑。但并不是凶手。”
“为什么?”女孩将手握成拳头。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坐过山车,但警察一来,他们就非常想离开。态度也变得很不好,这很奇怪。因为如果他们是凶手的话。应该早就料想到了会有警察要来。”
眼镜女孩无法辩驳。
新一将视线转移到短裙女士身上。
“没错,凶手知道被害者要死了所以才会流泪。”
女士眼中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缓缓流下。
新一回忆起自己在云霄飞车上,舔过的液体。
抬起眼眸。
“离开隧道后,大家都知道被害者死了。但过山车很快就抵达了终点。也就是说,在乘坐过山车时,流下豆大泪珠的人就是凶手。”
眼镜女孩大声道。
“你是看到小瞳(短裙女士)在过山车上哭了吗?”
指向旁边的短裙女士。
新一蹙额,注视着她。
“你能证明她哭了吗?”
“她脸上的泪痕就是铁证。”
新一低下脑袋,语气沉重。
“坐在过山车上流泪——”
抬眸,凝视着女士。
声音很轻。
“那眼泪一定是向两边流的。”
“全,全都是他的错。”
短裙女士瘫软在地上,身体颤抖,捂住脸,大声谴责着。
“都是他抛弃了我!”
眼镜女孩弯下腰,看向她,“小,小瞳(短裙女士)。你难道和岸田(死者)交往过吗?”
短裙女士与她对视,表情狰狞,泪水布满脸颊。
怒吼。
“没错在上大学以前还没认识你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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