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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充斥着欢快的音乐气氛,孟新桥自己已经吨完了半瓶啤酒,姜辛和柳晚鸢相见恨晚,点了全部凤凰传奇的歌一首一首唱,孟新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一动不动像雕像。m.junyiwenxue.com
过几分钟,孟新桥随意侧头,用余光瞟一眼柳老师。
柳老师还在看她,姿势都没变。
孟新桥:……
柳老师怎么这样。
柳夕照终于成功等到孟新桥回头,也成功看到她更加惶恐地去拿绿酒瓶子,便满意地笑了,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扭扭脖子换了姿势。
一直盯着学生看,学生再好看,她也蛮累的。
“她们两个还要唱几首?”
孟新桥去检查已点歌单:“还有八首。”
柳夕照:“啧。”
孟新桥:“老师您要不睡会儿?”
柳夕照摇摇头,坐起来:“我想吃个水果。”
孟新桥把一整个果盘递过去。
柳夕照看她一眼,孟新桥回以人畜无害的眼神。
柳夕照笑着拿走一颗小番茄:“怕我啊?”
孟新桥:“也没。”
“嗯,你猜我信不信。”
孟新桥想了会儿说:“其实还好,就是不自觉的。”
柳夕照:“不自觉怎么样?”
孟新桥:“觉得您很优秀,不敢和您靠近。”
孟新桥:“也许是美女恐惧症。”
柳夕照:“你猜我信不信?”
孟新桥:“……”
柳夕照笑了,拍拍手:“不逗你了,你太老实,逗着没意思。再说你也没必要怕我啊,你学习那么好,老师喜欢你都来不及。”
孟新桥:“那就谢谢老师了。”
姜辛和柳晚鸢唱到了狼的诱惑。
柳夕照:“刚租了房子就跑出来浪,平常看着不像啊,这么晚也不怕危险。”
孟新桥:“柳晚鸢跟我说她八点肯定到。”
柳夕照:“……”
确实是柳晚鸢的风格,八点能拖到一点多。
孟新桥:“您和柳晚鸢真是姐妹?”
柳夕照:“表的。别说您了,怪难听。”
孟新桥:“那老师你喝酒不?”
柳夕照看看她,昏暗的灯光里,孟新桥一张脸白得透亮,即使在这种地方看上去也干净又清爽。她突然笑了下勾勾手指头:“你过来点。”
孟新桥:“啊?”
柳夕照:“她俩声音太大了,我说话你听不清。”
孟新桥哦一声,往前凑凑。
“以后出门小心点,你这种小孩。”柳夕照在她耳边不远不近的距离说:“太容易被人骗走了。”
她身上浅浅淡淡的香味钻进孟新桥的鼻子。
两秒以后,孟新桥打了个喷嚏。
柳夕照:……
孟新桥慌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有鼻炎。”然后手忙脚乱去扯纸巾,擦完自己又扯了好几张去擦柳夕照的肩膀。
柳夕照拿过她手里的纸巾:“可以了。”
柳晚鸢看她们一眼,发现她们动手动脚的,举着话筒吼:“呔!你们两个,是不是要行什么苟且!!”
柳夕照把纸巾往她身上扔:“唱你的歌吧!”
柳晚鸢管不了自己表姐,人来疯属性上来,抓了姜辛的话筒热热闹闹地跑孟新桥旁边,把话筒递给她:
“娘子!”
孟新桥:“……”
姜辛大声:“啊哈!”
……
柳夕照看不下去,把柳晚鸢赶走,柳晚鸢和姜辛又开始唱自由飞翔。
“所以你干嘛要约她,就为了看她唱歌?”柳夕照十分嫌弃地看着自己表妹。
孟新桥嗯一声:“我还是挺喜欢看别人闹腾的。”
“那今天是心情不好?”
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孟新桥皱眉想了会儿,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真是听君一席话。
孟新桥:“就是有好事也有不好的事,很复杂,所以想喝酒,晚鸢不来一个人不敢去酒吧,想着这家来过很多次,自己一个包厢不喝酒的话应该还比较安全。”
柳夕照:“嗯,也是。”
孟新桥:“老师这么晚了你和姜老师还在外面玩呢?”
柳夕照:“成年人多晚都可以在外面玩的。”
孟新桥觉得她说得对,想想道:“那我也成年了。”
柳夕照举起一根手指摇一摇:“那不是的,我刚才说了,你要小心出门被人骗。”
孟新桥觉得这话虽然对但是挺没有道理:“为什么呀,柳老师才要小心,很多学生都惦记你呢。”
柳夕照听后笑起来:“你还挺关注?”
孟新桥:“啊,倒也没有,听别人说的。”
柳夕照:“你看我像是被人骗的样子?”
孟新桥摇头,确实也不像。
柳夕照:“我要是能被一个学生骗,我也是白活这么多年。”
孟新桥小声:“柳老师又不大。”
她的声音被姜辛和柳晚鸢激情澎湃的声音盖得一点不剩,柳夕照百无聊赖地吃了几口菠萝,突然蹦出一句话:“其实我也算被人骗过。”
孟新桥啊一声。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师兄,长得帅学习好运动好。”柳夕照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笑起来:“哎,说起来跟你也很像,不过他比你身体好。”
孟新桥:……扎心了。
“追我追得厉害,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情商很高会说话,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后来这个故事走向,也蛮似曾相识的。不过我比你好像快一点。我刚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当天晚上,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我爸托人找关系打听了一下男生的家庭和人品,打听到他家里欠着大量外债不还,他在学校吃穿用度都很富裕,一点也不像欠钱的样子,我爸说要么他家就是老赖,要么就是故意找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在一起。我当时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家里欠那么多钱还能在学校装大款,这人演技蛮不错,应该走娱乐圈,不太适合我。”
两个人一时沉默,还好有那两个人震耳欲聋的歌喉在,不会冷场。
柳夕照喝一口酒:“你这什么表情。”
孟新桥:“……我也是没想到,原来谈恋爱还可以打情报战。”
“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不然哪知道对面的是人是鬼。”
孟新桥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再想想现在传她失恋的事,诶,她怎么没有提她这次失恋的事。
然而柳夕照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又喝了几口酒,问孟新桥:“你呢,最近还在看画桥的书吗?”
孟新桥:“嗯。”
“有什么好看的。”
“嗯?就……作者文笔好,学识渊博,逻辑缜密……”她记着柳夕照之前告诉她的话夸自己。
柳夕照:“夸什么夸,他哪里值得你夸了。”
柳夕照:“哼,有眼不识金镶玉。”
孟新桥:……
柳老师没有解释的意思,喝完半瓶啤酒,起身去找柳晚鸢要话筒唱歌,留下孟新桥一个人一脸蒙圈,再想问又没什么机会,因为柳夕照一首接一首不想停,和柳晚鸢抢完话筒跟姜辛抢,三个人唱的不可开交。
最后反而是攒局的孟新桥独自美丽,看着三个女人尽情发泄,鬼哭狼嚎。
***
还好柳晚鸢最终还是没喝酒,开车把每一个人都送到家,先送孟新桥到教职工宿舍楼下的时候顺便认认门。
“房东说。”孟新桥指指后面:“就你后座躺着那个,不让我带朋友过来住。”
柳晚鸢翻个白眼:“你让我住这么小的房子我也不会来的,下次请你来我家。”
冬天的夜里根本看不清车窗里面,孟新桥眼神虚空机械地挥着手的样子被柳夕照看得一清二楚。
柳夕照:“啧,她怎么傻乎乎的。”
柳晚鸢:“有你这么说自己学生的,不讲师德。”
柳夕照突然生气:“不许跟我提师德两个字!”
柳晚鸢不知道她姐抽的什么风,不管她拨挡开车,很快离开了A大校园。
这天柳夕照和姜辛双双请假,马科长挨个叮嘱明天可不能不来,期末考试成绩录入工作正式开始,他们科要结结实实地忙几天,这个大活干完也就该正式放假了。
孟新桥昏昏沉沉醒过来去食堂吃了饭,打开电脑准备写写文,便收到版权编辑的信息:
“对方同意报价,这是合同样本,你看一下。”
打开pdf一遍一遍看得仔细,对那个金额更是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回:“谢谢,没有问题。”
版权编辑:“ok,恭喜恭喜啊!”
孟新桥:“也谢谢你,辛苦编编了。”
版权编辑:“应该的。”
她昨天不高兴的事有好几件,高兴的事倒也有这么一件,书卖了影视版权,这一下子房子的首付肯定是够了。
她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只觉得昨天昏昏沉沉似乎没有闹够,有什么事情该做的没有做,再不做的话,好像会失去很多。
她点开扣扣,去置顶的对话框里,对话还停留在一周多以前,两个人谁都再没有说过话。
孟新桥想,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
小桥流水:“早上好.jpg”
小桥流水:“今天天气不错。”
小六理所当然地没有回她。明明小六的头像在线。
柳晚鸢打电话来的时候,孟新桥正摊在懒人沙发上看小六的书,成绩很不错,已经爬到分频金榜后面二十多名,完结后应该就能上。
第一本真的很厉害,天生的紫微星。
“喂——”
“呦。”柳晚鸢那边声音也沙哑着:“你也才醒?”
孟新桥看看表,下午三点。
“上午九点醒的。”
柳晚鸢:“……你可真行,你是五点回的家吧?”
“嗯,睡不着。”
“高兴的啊,合同打来没?”
“嗯,就那个数,对方同意了。”
“哈哈哈,恭喜恭喜,这下子心心念念的房子有了!”
“首付倒是有了,现在没有工资,也还不了贷款,还得继续努力。”
“谦虚啥,你就爱谦虚,没什么事儿来我家玩儿呗?”
“不去,你晚上全是局,再说我也没什么爱好,不如在家写文。”
“孟新桥你真无聊。”
……
闲扯一阵,孟新桥没什么话,柳晚鸢倒是一直叭叭叭一阵才发现她情绪不对:“你现在不应该很开心吗?梦想终于实现了!”
孟新桥:“嗯,但是小六不理我了。”
“什么?”
孟新桥:“我的小徒弟,她生我的气了,她不理我了。”
柳晚鸢沉默,道:“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被抛弃了。”
孟新桥叹气:“是啊。都是我不好。”
“你怎么她了?”
孟新桥无话可说。
“什么情况,这诡异的静止,总觉得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孟新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讲:“挂了。”
柳晚鸢:“哎哎哎,既然知道是你自己的错记得赔礼道歉!!!”
我赔礼道歉了呀,孟新桥想。
今天天气不错,不算吗?
晚上,码了五千字的孟新桥摸摸索索,打字:“我错了。有话我们好好谈好不好?”
小六依旧没回,她的头像还在线。
孟新桥觉得她没有拉黑自己,自己大概就还有机会的吧。一旦拉黑了,大概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不想找不到她。
她就一直当自己的小徒弟不好么?
孟新桥又失眠了。
***
柳夕照走近办公室的时候,姜辛非常开心地跟她打招呼。
“哈喽哈喽,美好的一天,漂亮的柳老师!”
柳夕照:“让人头疼的姜老虎。”
姜辛笑嘻嘻:“别那么说嘛,昨天谢谢你呀!”
柳夕照:“你这么大人是怎么安全地活到今天的。”
姜辛嘻嘻哈哈:“因为总是遇到贵人嘛。”
马科长随手一指:“需要干的活在那,自己拿。”
整整三大摞材料堆在柜子上,一眼望过去是三个人至少五天的工作量。
“今年学校改革,咱们的工作量大了些,也是没办法的。”马科长叉着腰说:“我已经告诉李处长让他找找有没有还没离校的学生帮着弄一弄还能快一些。”
姜辛摊手:“哪还有没离校的学生了,也就几个博士,博士咱们也喊不动吧。”
马科长:“也不至于喊不动,就是费点劲,实在不行我找他们导师说说情呗。”
正说着,敲门声响。孟新桥探出半个头。
“是李处长叫我来帮忙的。”她说:“老师们好。”
***
姜辛去洗了些水果,端给孟新桥:“歇一会儿,不差这几分钟。”
“谢谢老师。”
虽然孟新桥话是真的少,像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但她乖巧又长得好看,青竹一样身形挺拔安安静静地坐着录成绩,一张脸因为体弱白皙如玉,下颌角线条清朗,唇形薄而挺翘,看着就赏心悦目。
八卦的姜辛眼睛撇过去好多次,有空给柳夕照发扣扣:“孟同学长得是真好看。”
柳夕照:“……你活干完了,有空闲聊。”
姜辛:“啧,你真应该去当教务处主任,我这也不耽误。”
姜辛:“你听说过孟同学被女生告白的事吗?”
柳夕照:“……这你都知道?”
姜辛:“我什么不知道,再说这也不稀奇了,她当年和那个男生谈恋爱,我听说好多女生都不高兴呢。”
柳夕照:“还好多?”
姜辛:“是啊,我本来不太理解的,刚才观察她一阵才多少明白,啧啧啧,这小孩要是追我我肯定同意。”
柳夕照:“???穿条裤子吧姜老师。”
姜老师的裤子散落满地,柳夕照小心不被绊倒,用余光瞥一眼孟新桥。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做什么事看上去好像都很认真,柳夕照有些恍惚,突然理解姜辛说的是什么意思。
少女温柔专注,世间的美好似乎都落在她眉心鼻尖,最后散落在清浅的瞳仁里。
这种美有点模糊性别,柳夕照想起篮球场上的孟新桥,是一种清风拂面的少年气,在油腻感遍地已经向大学生侵袭的如今难得的像是一块珍宝。
这小孩,长着一副惹人喜欢的模样。至于性格……
“这些弄完了么?”
“柳、老师。”孟新桥莫名其妙地磕绊一下,喉咙滚动清清嗓子才说:“快了,就剩几张。”
“嗯,这些给你,不急,可以慢一点。”
“没事,我也不是很快。”
柳夕照垂眼,盯着孟新桥越来越红的耳垂看。
“你耳朵红了。”柳夕照说。
像是冰川融化,艳红的范围从耳垂扩到耳廓,逐渐向后勃颈蔓延。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柳夕照十分惊讶:“你别是过敏了吧?”
孟新桥:“……”
她没有过敏,只不过柳老师突然过来,又凑得有些近。
孟新桥不习惯跟一个人突然离得那么近,而且柳老师和其他人,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耳朵红,她还非要说出来。
柳老师怎么这样。
柳夕照看她那副欲言又止,半张脸红得厉害,嘴唇微张又强忍着淡定的样子,觉得逗得差不多,便全当自己没什么兴趣一样说:“辛苦了。”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
——至于性格,很无趣,但是很好逗的样子,小羊羔一样。
白瞎打球的时候那么犀利,这幅小羊羔的模样,可不就擎等着被人骗。
***
孟新桥要在考务与学籍科帮一周的忙。
一切都是巧合,她因为找房子的事认识了李处长,马科长因为忙不开也找了李处长,寒假留校的学生本就不多,仅有的几个博士生都是实验做到要紧阶段回不去的,这种不需要脑子的工作也不好找他们,李处长随手就抓住还是本科生小白鼠的孟新桥,高高兴兴地把她扔到考务学籍科。
生物院院长已经知道孟新桥留在学校,对此表示祝贺,还表示既然你有时间待在学校,那这个课题的部分实验你就继续做一做,正好咱们开学回来赶赶进度云云。
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孟小白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过考务学籍科的工作本来也不繁杂,认真干的话几天就完事了,科室氛围不错,马科长是四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免不了中年发福但成日乐乐呵呵,十分顾家,对科里的两位女同志十分照顾,基本不用他接老婆接孩子的时间,他都会让两位女士下班先走,甚至会催着她们出去嗨皮。
“年纪轻轻的别下班就回家呆着,找朋友出去玩,结婚生孩子之后就上了套,你们趁这个机会多多认识朋友,不过要注意安全。”这是马科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等孟新桥来了,又会加一句:“小孟你别成天学习,老老实实的又长得乖,这样不行的,要有点社会历练,不行跟着你两个老师出去玩玩。”
孟新桥:……
她怎么觉得马科长的话听上去这样“为老不尊”,让学生出去跟着老师玩可还行?
谁料柳夕照接了话:“那就等这段工作做完,咱们一起出去庆祝一下怎么样?”
马科长&姜辛:“好呀好呀。”姜辛继续补充:“小孟你可别跑,两个老师全程陪着你,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柳夕照似笑非笑:“对,好好感谢一下孟同学,这顿饭怎么也得吃。我请客。”
马科长:“哪能让女生请客,我请我请。”
姜辛:“不弄那些没用的,你俩请啥呀,把隔壁几个都在忙的科一起叫着,到时候AA,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孟小白继续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白天去干些录入成绩,整理材料的活,晚上回教职工宿舍看书码字,给小六说晚安。
小六继续不理她。
她和小六的角色算是换了位置,不过她还是比不过小六,她每天只能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不像小六那样热情开心,肆无忌惮地撒泼卖萌。她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低下头的大狗,可是生气的小兔子不想理她了,她心里很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每天还要去考务科帮忙做些事,她都怕自己这些天憋出病来。
在考务科干了几天,她才发现柳老师好像心情也不太好。
姜老师和马科长跟柳老师说话的时候总是轻声细语,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劝慰,有一天几个人一边干着一边闲聊,马科长又发表广撒网的理论: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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