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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114章

作者:田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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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把儿子们都赶了出去。m.xinyishuwu.com

目下这情况对康熙来说,那真是畅春园的天不亮了,清溪书屋的水不清了,汉妃们的笑脸都不好看了。

元衿啊元衿。

康熙把自己手里孝庄留下的珠串甩在了桌上,噼里啪啦地弄出好大的声响,吓得一群太监在屋外瑟瑟发抖。

魏珠被梁九功一脚踹进屋子里,手里端着杯茶瑟瑟发抖地问:“万岁爷,您要不要喝口菊花茶?”

“菊花茶就能消火了吗?蠢货!”

康熙靠在窗边支着脑袋,疲惫地问:“五公主如何了?”

魏珠答:“来报的人说,公主身子未受颠簸影响,吃好睡好,昨日还问人要了藤条,说要编个篮子。”

“哼,她倒是没心事。”

康熙挪到炕边,抬起腿,魏珠赶忙替他穿上靴子,并赶紧替他打开门。

梁九功等在外头胆战心惊,看见康熙出屋,立即堆着笑脸跟上去。

“万……”然后立即被康熙剜了眼,“自己去敬事房领罚,朕身边的人嘴巴不严实,朕看你们都活腻了。”

康熙驭下宽和,敬事房领罚就意味着梁九功无性命之忧,比起四阿哥那不阴不阳不知会如何折腾人的手段来说,梁九功情愿去领几个巴掌,再用九爷塞的银票治一治脸。

其实康熙也明白,他看着梁九功一溜烟窜没了的身影,又无奈地笑了笑。

他抬脚往畅春园东墙下走,元衿本住在太后那里,但这次是特意要隔绝她与外头的往来,一回京康熙就把她扔去了福君庙,谁劝都不好使。

福君庙偏僻,兼之关了巴拜特穆尔很多年,除了定时焚香的奴仆几乎无人前往。

可是这次康熙靠近时,听到了阵阵欢声笑语。

“青山你手好笨哦,一个篮子都编不好。”

“啊呀公主,您还说我?您看看您连一圈都没编上呢,奴才可是编了三圈还给您煮了乌梅汤的。”

“三圈管什么用啊,彦寻那个小胖子,三圈还不够放猫尾巴的。算了算了,你去看看乌梅汤凉了吗,凉了给我喝一口。”

康熙推开了庙门,空旷的院落如今除了香炉还撒了一地的东西,竹垫就铺了三张,上面满满当当扔着藤条、丝线和食盒,元衿盘腿坐在一棵松树下,背后还塞着一只厚实的靠垫。

“就你这样,还能去塞外吃苦?”

端着乌梅汤的青山吓得手一抖,立即跪下磕头,元衿却不以为意。

“青山,把我的乌梅汤先端来你再磕。”

“公主……”

康熙挥挥手,让青山先给这矫情孩子端汤。

元衿端在手里吹了两口,一气喝了半碗,才抬眸问:“皇阿玛要吗?不过不多了,您喝半碗吧。”

康熙盘腿坐在了她对面,没好气地回:“你甚至舍不得给朕一碗乌梅汤?”

元衿叫青山盛半碗给康熙,康熙捏在手里闻了闻,嘀咕:“小日子不错啊,元衿,你就承认吧,你不是吃苦的人。”

“不是啊,就这场景,皇祖母让乌嬷嬷隔着门来瞧了眼,老人家哭得眼睛都肿了。四哥叫四嫂来瞧了眼,回去后大概是在西花园和无逸斋说了几句,转天五哥直接爬到墙头上哭得老大声了,说您虐待亲女儿。”

康熙总算知道为啥皇子们今天在书房里这么同仇敌忾捞元衿了,就老四老五那个渲染能力,皇子们大约都觉得五妹妹在福君庙吃苦受难,不救不行。

“……又来了,你从小到大,但凡和朕有什么龃龉,全后宫都觉得是朕对你不好。”

“您对我好吗?”

“嗯?”康熙眼睛一瞪。

“挺好的,但凡我闹了,您都给了。”

“哼。”

元衿用手里的半碗乌梅汤和康熙的碗碰了碰,如同敬酒一般,“我敬您,作为您的公主。”然后如干酒那般干了半碗乌梅汤。

康熙笑了下,也准备一饮而尽,可送到嘴边,却品出了其他味道。

“作为公主敬朕,那作为女儿呢?”

元衿用帕子抿了抿嘴角,看向福君庙上蔚蓝的天空,“不开心的话,可以说吗?”

康熙把碗放在了竹席上,脸色阴郁地盯着元衿。

小姑娘不是七八岁时了,那时候虽然瘦小多病,但永远端着讨好明媚的笑容,现在,是生出了多少棱角的模样。

“朕就不该惯你,更不该让太后惯你,惯的你心都全野了。”

元衿不答,支着双臂继续看天。

天空偶尔有几只大雁飞过,一路向北,去度过它们在草原的夏季。

“皇阿玛,我研究了许久,其实苏赫嘴里的鸿嘎鲁和巴拜特穆尔嘴里的鸿雁是一样的,都是衡阳雁去无留意的雁。”

康熙耸耸肩,“那又如何呢,南来北往,要穿梭在严寒酷暑里,还要防着草原的弓箭,最后没有几个善终,大多都早早死掉,尸体或被鹰鹫叼走分吃,或被牧民烤成晚餐中的一道菜。”

“那也飞过啊,而我,就只能在这里看它们一年年的飞。”

康熙知道宫中寂寞,元衿是好玩的性子,从小身体不好一度连宁寿宫的小院都出不去。

“身子养好了,就开始想要出去玩了?元衿,你要只是想出去玩,热河行宫在修了,修好了,朕每年都带你去。”

他自认补偿到位了,元衿总能满意。

“你要是嫉妒舜安彦能出远门,朕就不让他出去了,你在哪儿他在哪儿。”

“天下都是您的,您要做主一个人何其简单。不让舜安彦去顶索额图的差事,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放肆!”

康熙抬手,堪堪就是要一巴掌扇过去,但还是停在了半空中。

“你够了,够了。想去是吧?行啊,你要去吃苦就去,朕不给你公主的待遇,不给你成百上千的牛羊,更不让人伺候你!我看你去了能撑几天!”

元衿收回了目光,“当真?”

不等康熙反应,她立即爬起来磕了个头,“多谢皇阿玛成全。”

康熙愣住,“元衿,你……”

“除了没有牛马没有奴仆,我自己私藏的金银能带走吗?”元衿噙笑问,“没事,不答应也没关系,您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金银。”

她又磕了个头后站起来,“那,女儿先去准备准备,择日就走了。”

“你等等!你等等!”康熙叫住她,“你知道你都在说点什么吗?”

“知道啊。”

“这不是去玩,孤身飞在南北的鸿雁都是要早亡的。”

“即使早亡,我也心甘情愿。在大报恩寺,我和巴拜特穆尔说,佛家修行要灭不明、断愚痴。其实不止是佛家,如今塞上反叛四起,抗争将军台的选材选医之策,更有人不惜以残酷的手法对付朝廷教导的医女。这是他们的不明,他们的愚痴,而我的愚痴和不明,则是他们如何抗争,我都要让我写的、舜安彦带去的那些书教下去。”

“你不是说不想青史里的半页纸吗?”

“是争权夺利的青史里的半页纸,不是朝闻道,夕死可的那页。”

“那舜安彦呢,你不是喜欢他吗?不和他过了?”

“他……我或许是很喜欢他,但我更喜欢自己心里的那只鸿雁。”

康熙坐在竹席之上,默然许久,紧紧握拳,没有出声。

元衿深深一叹,蹲在了这位皇阿玛身旁。

“您或许看不懂我的鸿雁,也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您就退一步,哥哥们大争在即,您忍心让我在京城活在夹缝之中吗?即没有希望又活在绝望里的元衿,又能活多久呢?”

他松开了拳头,伸出手来揽住了元衿的肩膀。

小小的孩子,也是已经长大的孩子,他忽视过、疼过,也生气过,可终究啊……

他望着天喃喃说:“元衿,朕好像,从来没懂过你。”

*

佟园。

“老爷,老爷!”佟老夫人最近偶感风寒,偏偏又遇上夫君和长孙从南巡归来后闹不快,她里外调停两边捏合,却怎么也捏不起来,“老爷!孩子这几天好好的在家里看书写字,你怎么又抄上荆条?”

佟老夫人捏着佟国维的手腕,就要去夺那满是刺的荆条。

“我,我打不死他!”

“您打死他干什么呀!孩子有什么错?不是公主胡闹吗?”

“他就没跟着胡闹吗?”佟国维捏紧了荆条,手上都被刺出了血来,“别拦我,谁也别拦我!”

隆科多这时跟了进来,“阿玛,阿玛!您这是做什么,万岁爷不是说要赏咱们吗?”

“赏?赏个屁!你小子别明里号丧心里敲锣,我还不知道你吗?大房折了,你就能袭我的爵?滚你丫的,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万岁爷心里和明镜似的,咱们佟家门要是不能把爱新觉罗家供好了,那就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活活饿死去!”

“您这是什么话呢?怎么就折了呢?”隆科多发笑,“万岁爷不是说了吗?封赏照旧,只是暂不赐婚而已,但也就是暂,还是有余地的嘛。”

“滚!”

佟国维怒上心头,一脚踹开了隆科多,怒气冲冲地杀向舜安彦的小院。

舜安彦自从被交给祖父圈禁,就一直安生地待在院子里,逗逗彦寻,练练剑法,着实过出了过去十年没有过的纨绔德行来。

佟国维踹开门时,舜安彦正坐在小竹凳上捏着跟栓了羽毛的逗猫棒和彦寻对峙:“猫,你跳一跳,你能不能跳一跳?懒驴上磨屎尿多,你除了吃喝拉撒,你还会不会别的?”

彦寻在太阳底下打了滚,然后铜铃般的眼睛眯成了缝,看向门口杀气腾腾的佟国维。

“喵!”它跳到了舜安彦肩上。

舜安彦拍拍炸毛的彦寻,宽慰它:“没事,没事,说明……你主人闹成了。”

“什么闹成了?什么叫闹成了!”

佟国维举着荆条就冲向孙子要打这不肖子孙。

舜安彦佝偻着背,先把彦寻藏到凳子底下。

“您等等,您等等,别伤着猫!”

“我还管你这只猫呢?”

佟国维荆条在手,不管不顾地就往舜安彦身上抽。

“现在就滚去畅春园,去和万岁爷说你要赐婚,不许去什么理藩院,也不许去什么南边,老老实实地,去做领侍卫内大臣,去伺候公主高兴!”

荆条刺破了夏日单薄的衣衫,血渍瞬间溢出,引得彦寻愤怒大吼。

“猫!猫!别别别,别扑,别扑!”

舜安彦赶紧拦腰按住撩出尖牙的彦寻,不让这家伙去和佟国维干架。

“祖父,祖父,您停停,您被这只猫咬了,满朝文武都不会要赐死这只猫,还会结一大堆仇的。”

佟国维快被气到失心疯了,“你对公主卑躬屈膝那么多年,连只畜生你都当祖宗,到了却这么没用,现在还和我说结仇?”

“怎么了?”舜安彦问,“是宫里有结果了?”

隆科多跟着过来,就停在小院门外,“可不是,大侄儿,万岁爷说赐婚暂缓。”

舜安彦眼神黯了黯,“其他呢?”

“据说五公主会不带封号离京,连和硕公主都不封,跟着八旗派往塞上和归化的人马直接送到四公主那里去。”

他夸张低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赐婚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万岁爷觉得咱家丢了面子,也是为了安抚咱家,特赐了阿玛白银和田庄,连你也有份。”

“多少?”

“你还有脸问多少?”佟国维用荆条抽在了舜安彦脸上,英俊的脸蛋瞬间被划破,“万岁爷和我交了底的,说是你怂恿的公主离京,说公主情愿不嫁给你,也要去塞外。”

“嗯。”舜安彦碰了碰脸颊,沾到了一手血,“万岁爷说的都是实情。”

佟国维眼睁睁地看着舜安彦抱起了那只猫,施施然地要离开。

“舜!安!彦!你去哪里?”

“既然赐婚已经黄了,我的圈禁也该结束了吧?”

舜安彦躲过了彦寻可怜巴巴要替他舔舐伤口的嘴巴,捡起地上的一个藤篮,把猫放了进去。

“那个,万岁爷的赏银,该归我的都归我,麻烦祖父分分清楚,家中是我的财物我自己有本账,其他的,不劳祖父费神了。”

隆科多装作打了个哈欠,捂住嘴背过身去偷笑。

舜安彦拎着猫篮子路过他时斜睨了他眼,“隆科多叔叔,高兴吗?”

“大侄儿啊……”隆科多装模作样要教训他两句,被舜安彦拦住话头。

“别了别了,你盼不盼的,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盼不盼。佟家是你们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佟家的舜安彦。”

“那你是谁?”

“我是这只彦寻啊,彦寻只讨好它喜欢的人,你看它什么时候对你们正过眼睛?”

*

曾经闹得轰轰烈烈的五公主备婚悄然无息地消失在了朝堂里,固伦公主的旨意没有了,五额附的尊荣不送了。

五公主元衿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变成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

康熙不愿意提,皇子们也不愿意提。

只在畅春园西花园里,农历六月的一个上午,许久都没有一齐回上书房的公主皇子们都出现在了各自的书桌前。

三公主即将临盆,扶着浑圆的肚子翻着一本老旧的《朱子》,在元衿坐下的那刻回首,笑笑说:“你的探花郎姐夫说我们的朱子集注错漏甚多,非要添一大堆新的,让你重读。”

她把书递了过去,在眼圈红透前,扶着侍女离开。

旁的人大多很安静,太子坐在上首中央,高高在上,一日当年。

只是今天他在开讲前主动回头,朝大家伙笑笑,“该怎么念怎么念吧,九弟,你这瓜子……”

九阿哥没理他,该磕照磕,磕的蹦蹦响,还扔给了元衿两荷包。

大家开始研磨时,元衿打开了荷包,两包满满当当、沉甸甸的金瓜子,随便磕哪个都能崩掉两颗牙。

到了午膳前,上书房散课,元衿第一个站了起来。

五阿哥动了动,在张口前元衿抢了句话:“皇祖母那里的午膳,五哥哥替我陪她用。”

老太太是最不能接受元衿要走的人,这些天哭过闹过,就差把清溪书屋的瓦给掀翻。可怎么闹,元衿都只有一句:我自愿的。

胤祺垂眸,顿了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有他在旁相劝,皇太后最终总会想通。

元衿抱上文房四宝走出了书房,青山等在门口,接过她的东西时看见了她身后的胤禛。

“四阿哥……”

胤禛挥挥手,让青山离他们远一些。

“四哥。”

“走走。”

胤禛领着她走向畅春园的河岸。

畅春园有三条极美堤,分别是丁香、桃花和芝兰,但过了春天,便只有杨柳依依。

“再多的柳树,也留不住你了。”胤禛叹了句,顺手折下了一支柳条。

“四哥既然敢纠集哥哥们在御前帮我说话,那就是没打算留我。”

胤禛“嗨”了声,拿柳条刮了刮元衿的脑袋,“我原本打算的比现在要好。总得让你先和舜安彦把婚事办了,再去塞上,到时候领安北也罢,督多伦也罢,总不至于没名没分地走。”

这么一提,便又说到了舜安彦。

“他怎么样?”

没了赐婚,佟国维自觉颜面尽失,不管康熙给多少赏赐都弥补不了这种心头痛苦,最后直接告了病假,连人都不愿在朝里出现。

胤禛冷笑了下,“听说他吃好喝好,最近在京城里买铺子、买田、买当铺,呵。”

“唔,不错,他还得给我养猫呢,是得积蓄点财产。”

胤禛噗嗤笑出来,“你把他当什么了?”

元衿突然正色,“那四哥又把他把我当什么呢?夺嫡的帮手?还是潜在的隐患?塞上至少接下来二十年,都会消耗八旗三成以上的兵丁,还会不停有勋贵、将领去往那里历练办事,您,会指望什么呢?”

胤禛拎在手里的柳枝突然折断,眼光犀利地看向元衿。

“这么走更干净些,以后能少做出些什么文章来。”

元衿接过胤禛手里折断的柳枝,慢慢缠住自己的手腕。

“四哥,有那天的时候,做的的干脆些。雷霆手段,才是菩萨心肠。像皇阿玛一样拖泥带水、犹豫不决的,不是爱人,是害人。”

胤禛目光沉沉,定在元衿脸上。同父同母,总是有些相似的。

“论额娘这边,你是我第二个妹妹或者第三个手足。可现在,你是我年纪最大的同胞妹妹。”

“四哥还记得那个哥哥和姐姐是什么样吗?”

胤禛摇摇头,“小时候咬牙切齿,他们的棺椁送走的时候,我觉得宫里什么人都能忘记他们,但我肯定不会忘。可时间久了,还是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人的忘性就是这样,长日漫漫,总会把往事都冲淡的。”

他迎着丁香堤的柳树慢慢走着,皓日当空,畅春园的湖面风平浪静,似乎这不过是个普通的正午。

这样的正午,宫里有过无数个,也会迎来无数个。

“在宫里时间久了,就不会记得当初的模样了。”胤禛低低地说了句,好像是有一滴泪,但伸出一根手指,便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吧,走吧,走的远远的,即使记不住四哥以前什么样了,也不要看到以后的模样。”

胤禛突然拍拍自己的腰带,以及和元衿三四分相似的脸颊。

“四哥真的发胖了,不能叫你看到四哥变成胖子的模样,让你嘲笑我。”

*

临走的那天,元衿看到了几只迟到的鸿雁,缓慢却毅然展翅北飞。

宫里没有人来送她,同胞的兄妹们和最亲的五哥前两日便奉了太后和德妃去香山,只为了避开这一幕。

启程陪她的人都是理藩院或蒙八旗的精锐,对公主的出现,大多都抱着打量和不可思议的神态。

曾经和舜安彦一起办过差的吴耷拉也在其中,看到元衿穿着骑装出现时,弱弱地问:“公主,要不要奴才给您找个帷帽?”

“帷帽?不用。”她笑出声来,“在南方戴帷帽还不够吗?我以后都不会戴帷帽了。”

她牵过缰绳,便要上那匹熟悉的枣红马,青山跟在她身后满脸不舍。

“公主……”

“去七妹妹那里,她会照顾你的。”

“不是,公主,我能去吗?”

青山怯怯地问,她身上还穿着宫装,但抓着元衿那匹马的缰绳上却已有了一枚浅浅的老茧。

“你,要去?”

“要!”

元衿有些犹豫,忽而听到身后有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淡淡地念道:“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元衿转过去,却是德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畅春园,双眼早就和太后一起哭得如两个核桃般肿,看见元衿的脸泪水再一次滑落下来。

“额娘,是来……”元衿并不想再重申一次自己想走的心愿,只能换个角度劝她,“您好好养身子,我以后会回来看看您的。”

德妃张开双臂,颤颤巍巍地说,“过来,让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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