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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看到无惨的手按在腹部上久久没有拿下来,就知道他可能发现问题了。m.zhongyuege.com
毕竟白每天晚上都在精细的丈量无惨的身体,哪怕有一丝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察觉到。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四个月,也就是说,那个寄生物已经在无惨身上待了快五个月。
相比较正常的孕妇,无惨前期的反应大的可怕,而寄生物的生长也更加缓慢,直到现在才稍微有了存在感。
但是除了肚子有变化,无惨身体的其他部位依然瘦削。
不过更糟的是,这一路上既没有找到那条发光的河,也没有遇到新的虫师。
再这样下去,就算白瞒过一时,无惨也一定会发现不对的。
不过一般人并不会往男人肚子里可能有孩子这个方向想,无惨回想这几个月,从一开始的经常犯恶心,到后来肚子圆润,现在的鼓起来,应该是胃里积食或者胀气了。
这些小毛病对于无惨本身的脏器衰竭来说不值一提,但却依然让他产生了些急迫感。
只是来不及更深入的思考,站在药池边的无惨就突然觉得右小腿一阵抽痛,让他惊呼都来不及就要站跌倒。
一直盯着无惨的白显然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立刻把无惨接住,平放在了榻上。
“腿抽筋了。”
白轻轻捏了捏无惨的腿肚,抽筋的疼痛来的太急,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传导到白的身上,等到无惨躺下,白才感知到。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在无惨睡着的时候出现,白熟练帮无惨揉着腿,又给寄生物头上记了一笔账。
无惨平歪头看着白,即使平躺着,他也依然看到了自己腹部有些倔强的弧度。
他想再摸摸,手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觉得自己不应该总是想摸触感变得那么奇怪的肚子。
“白,我们为什么这么久还找不到光酒。”
无惨强行转移了话题,秤虫虽然转移了他的大半疼痛不适,但却并不能治好他的病,最近身体的异状越来越多,沿着河流走了那么远,却根本找不到光酒的消息。
“我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光酒是‘活’的,它们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只要我们走得再快一些,一定能追上它。”
“是遇到了虫师吗?”
无惨眼含期待的看向白。
“不是虫师,是遇到过虫师的人。”白摇了摇头。
无惨感觉自己的腿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就抓着白的衣袖重新坐了起来。
“我们现在就走吧,不要在无限之国停留了。”
不知为何,他寻找虫师的意愿隐隐要和寻找光酒的意愿持平。
“连夜赶路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了。”
“我们走得太慢了。”
无惨这一次没有顺着白的意思来,他的手无意识的按在腹部上,总是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但是他又无法确切的捕捉到这种改变,摸不到的答案让他变得焦躁,变得急切。
“现在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白揽过无惨的肩膀,用一个轻轻的吻把无惨的反驳全都镇压了下去。
“唔……”
无惨紫眸盈上了一层水雾,片刻后才猛地推开了白。
他躺回榻上,然后用力的扯过被子,背对着白把自己从头到脚全部盖住。
“还要现在出发吗?”
白把被子掖到脑袋以下,不至于让他被闷到。
“不了。”
无惨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
又是这样,每次说到白不同意的事情,他都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堵住无惨的嘴,直到无惨不再提起。
如果还提的话,再来一次就好了。
迄今为止,白依然没有让无惨了解到这项举动真正的含义。
不过他的举动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现在的攻城略地,无惨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虽然有些羞恼,但其实并不讨厌,甚至还渴望着更加亲近的事情。
但是无惨显然不知道更亲近的事情是什么,他压根找不到方向,能做的就是每天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白陪着。
无惨背对着白,知道白在身边,就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眠。
最近他的睡眠质量都很好,一旦睡着就是雷打不动,不管是夜半腿抽筋,还是有不规矩的红色触手爬到身上都一无所觉。
白的神情有些复杂,他抚摸着无惨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路上能够想到的办法他都尝试过了,却依然拿这个寄生物毫无办法。
到现在的地步,白已经不需要考虑怎么把它从无惨身上分离出去了,它太大了,大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无惨发现。
白能做的,只有试探着去接纳它,接受自己和无惨以特殊的方式孕育出了一个全新的……东西。
坏东西,现在不除掉自己早晚也会成熟脱落,只不过最大程度影响到无惨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白的神色几经变换,努力告诉自己,毕竟已经相处了这么久,还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怎么想还是,很碍眼。
他笃定,无惨这些天也一定是因为隐约感知到了寄生物的存在让身体的负担逐渐加重,情绪才会变动那么大。
自己先活下来,才能再考虑其他的事物,只是这件事却已经成了定局。
白隔着里衣,用手指不轻不重的在无惨腹部戳了两下,意外的从紧实的肚皮下摸到了一阵陌生的波动。
他的手僵硬的放在无惨的肚子上,红梅色的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细线。
这种感觉太过奇怪,明明和控制自己的脊椎骨在皮肤下游走很像,但是又完全不同,没有自主的意识,也不受控制。
如果是在白天这样动,无惨一定会立刻发现吧。
动作很微弱,但的确是活着的东西。
只不过那阵波动来的快去的也快,白把手搭在无惨的肚子上半天也没有再感受到。
无惨,过去的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但是他喜欢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东西。
白眼神幽深的在无惨身边枯坐了一夜,没有像以往一样做让无惨觉得醒来以后就很累的事,也没有让肉偶在外面打听消息。
不过虽然这一夜没有什么动作,白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待在产屋敷家代替无惨的肉偶,重新遇到了一个熟人。
安倍典予。
在无惨半睡半醒靠坐在牛车里的时候,安倍典予已经坐到了肉偶的对面。
白揽着昏昏沉沉的无惨,大半的精力都已经放在了产屋敷家。
虽然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安倍典予和鬼杀队的意志无关,但是他漫长的记忆里依然不记得过去有这样一个阴阳师来对他示好。
“产屋敷少爷看起来和以前变化很大。”
被层层叠叠的推拉门遮盖住的居室十分昏暗,安倍典予穿着阴阳师制式的狩衣,脸上挂着标准的和煦微笑,和「无惨」面对面的坐着。
“变得身体更差了吗。”
肉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红梅色的眼珠在昏暗的房间内看起来像泛着荧光。
“或许是。”
安倍典予摇了摇头,“也许我帮你找来的药师已经用不到了。”
“药师?”肉偶低声复述,“是你找来了药师?他在哪里?”
“药师要再过半个月就到京都了。”
牛车上睡了不太舒服一觉的无惨轻轻打了个呵欠,把门帘掀起了一条缝隙。
牛车依旧在沿着河流的方向行进,不过依然没有看到所谓发光的河流,倒是大阪城郊里一排排粉白的樱花开得非常好。
无惨虽然见过樱花,却没有见过如此大片连绵,仿若粉色海洋一般带着柔美浪漫的樱花,清风吹过,压弯枝头的花朵便如同飞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
白把肉偶那边过多的注意力分回来一半,叫停了牛车。
“我们停下休息一会。”
无惨和白并肩站在翠绿的草地上,在罕有人至的暮色中欣赏着被风斜逆着卷离草地,飞向天空,又落满河面的花瓣。
虽无风声,但花瓣在飞舞,草地在起伏,水面上有粼粼波光,略过指尖的气息都带着温暖的春意。
“如果每年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就好了。”
无惨扶着粗粝的樱树,遥遥望着河的对岸,看着对面背着木箱的行人匆匆走过。
“那我们就每年春天的时候都来这里。”
白随着无惨的目光看向河对岸,在看到那道穿着青绿色和服,背着药箱的身影时,瞳孔微微收缩。
“我要去找对面那个商人买些东西,在无限之国等我一会。”
白沉稳的表情在看到卖药郎后有些维持不住。
“我就在这里等你。”
无惨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再看对面那个背着箱子的人已经快要走出他的视线了。
“好。”
白来不及说太多,松开无惨的手朝着河对面追了过去。
天空中的月亮还不算很亮,站在无惨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白拦住了那个商人。
无惨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像是有东西在蠕动的感觉。
他把手放在微凸的腹部,于是那种感觉就变得更加清晰,也让他的表情变得茫然起来。
也是在这时,无惨看到了飘落着樱花瓣,在暮色中显得颜色有些深的河水中,亮起了莹莹的光辉。
是那条会发光的河。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晚一点,23点左右更新哦~
感谢在2022-03-0413:00:35~2022-03-0513:00: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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