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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八零知青不回城(捉虫)

作者:金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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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日报的记者怀揣着一颗悲伤的心走了。【[快穿]拿下那個絕世反派

临走之前他还深深地看了眼田蓝,心中泪流成河。

他跑了这么半天,又是钻防空洞,又是进大棚,又是看养猪,又是瞧磨坊,还是跟着收拾了半天猪饲料。

什么仔猪断奶后,饮用水里要加酸,将pH值降到5后给小猪饮用,以缓解断奶后乳酸来源不足,胃酸分泌又不够造成的消化不良。

什么粗饲料粉要经过发酵,搭配青绿多汁的青饲料喂猪,可以让猪提前出栏。

什么粮食粗壳、树叶、干草及庄稼杆子这些味道差又不好消化的富含粗纤维的饲料,要经过变糟处理,把饲料变的又香又软,猪就爱吃了。

什么富含淀粉的精饲料经过糖化处理,把淀粉变成麦芽糖,猪不仅爱吃,而且好消化。

等等等等,还有青饲料和粗饲料、精饲料的搭配,如何利用酒糟和糖渣提高养猪效率。他林林总总记了一大堆呀。

单是养猪这一项,他就能写出一篇专题报道。

更别说风力磨坊、高粱壳子酿酒、玉米芯制糖,这些充分体现了知识青年学有所用,促进农村建设的项目,哪个不能拎出来做文章呢?

分明就是留守知青先进代表的典型,结果他还没走呢,人家就自己塌台子了。

记者越想越悲伤,最后咬咬牙一跺脚,决定还是写报道上报纸,先把春风里的典型树起来。

不管了,高考要到夏天,距离现在还好几个月呢。

况且高考有那么容易吗?过五关斩六将,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说的就是高考呀。

又不是说田蓝同志想参加高考,她就一定能考上。大学生可是天之骄子,万里挑一的人才。全省50万考生,大中专院校加在一起只收2万人,录取率只有4%。里面绝大部分还是城里高中的应届生,从没丢过书本的应届生。

下乡这么多年,已经完全是双老农民的手的田蓝要怎么跟他们比?又不是比种田。

她十之八九考不上吧,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待在农村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考上了,那也起码是夏天的事了。

现在才是春天呢,春天有春天的先进典型,等到夏天来了再说夏天的事。

他点点头,毅然决然地走了。

田蓝虽是穿越人,却也不会读心术,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季抛型先进知青典型,只配享受一个春天的荣光。

她追着公社干部问了两句,知道考试时间就定在今晚,顿时无语至极。

开什么玩笑啊?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他们这帮知青必须得立刻出发,才能准点赶到公社高中拿到试卷开始考试。

这个过程中,吃饭自理,交通靠走,考完之后在哪儿落脚,也不归公社管。

前来通知的干部还振振有词:“你们都是大小伙子大姑娘了,还把自己当成奶娃娃吗?一点点困难都不能克服的话,还想考大学,不是开玩笑嘛。”

他还真不是存心为难赵家沟的知青,他对这群知青又没什么芥蒂。

相反的,自从赵家沟酿酒制糖之后,他们向阳公社在全县都出名了。他陪老婆回娘家,带的年礼都比连襟多,大大出了回风头。

只是在这个时代,乡下根本不会把高考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是说不重视,就是绝对不可能全民关注。

还送考陪考呢,不管是公社还是学校都不会组织考生统一行动,大家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去年夏天,还有知青天不亮就出发,一路靠两条腿走去考场,结果太阳出来了,他脱力过度直接中暑倒在了地上,都没能参加考试。

比起他们,赵家沟的知青不过是走去公社,已经很轻省了。

大家伙儿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各自回家拿文具。

田蓝和陈立恒也换了件袄子,然后戴帽子的戴帽子,裹头巾的裹头巾。别觉得模样可笑就不想用,等到晚风一吹起来,你就知道为啥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大西北的早春,那是能冻死牛的。

知青们一人一碗糖水蛋下肚,然后揣上包玉米花生糖就赶紧上路。

趁着天还亮,快点走,天黑之前赶到公社最好。不然就现在的道路状况,你摸黑走路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大家伙儿刚开始还说说笑笑。随着暮色渐起,西北风呼啸,所有人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完全不想吃一嘴沙。

原本排成列的队伍也变成了三三两两,关系好的人走在一起。

田蓝回头叮嘱了一句:“都注意身边的同伴,不要随便更换团队,以免落单。”

1980年的向阳公社,虽然大家看不到了,但野猪出没并不稀罕。饿了一个冬天的野猪万一发狂,后果十分严重。

知青们不敢大意,赶紧聚拢了些,快步往前走。

陈立恒小声抱怨:“应该弄辆自行车的。”

其实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他去过不少次县城。如果存了心思弄工业票,也不是难事。

可惜他每次进城都有事情做,忙忙碌碌的,居然把这事给落下了。搞得大冷天的,田蓝还得跟他一块儿走夜路。

如果有车的话,他就能骑车戴着田蓝去公社了。

田蓝也被吹得难受,听他提到车的事,立刻追问了一句:“能弄到拖拉机吗?”

眼下在农村,拖拉机可是宝啊。它不仅可以运人运货,还能耕田,十八般武艺无所不能。

之前他们一直忙着农副业,倒没怎么关注拖拉机的事,就连榨糖厂的甜菜渣也是酒厂和食品厂来知青点拖糖的时候,顺带着给运过来的。

但凡是指望别人总归不稳妥,如果他们有自己的拖拉机,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陈立恒一愣,他还真不清楚现在拖拉机要怎么买。价格贵点倒不怕,就怕要票要指标。

田蓝想了想:“那一会儿咱们去公社打听下吧。”

可惜到了向阳公社,其他大队来考试的知青看到他们就赶紧招呼:“动作快点,已经开始考试了。”

众人大吃一惊,狠狠地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公社干部。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们赵家沟大队距离公社远,也不提前点儿通知。

大家伙儿不敢耽误,紧走慢走进了学校。

这时代的公社中学没有晚自习的概念,学生们放学就赶紧回家。偌大的校园空荡荡的,看不到楼房,只有低矮的平房,在暮色中显出隐约的轮廓。

一片青灰色的苍茫中,靠近校园西南角闪烁着昏黄的灯火,让人远远瞧见就心生温暖。

当然,前提是你不知道那就是你即将进入的考场。

大家穿过学校的学农田,又走过一排小树林,才到礼堂门口。

里面果然已经坐了不少学生,对着试卷正奋笔疾书。

监考的老师看了他们一眼,随手安排:“你们几个坐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考试注意纪律,不许交头接耳。动作都快点,大家都是一个点交卷。”

田蓝都无语了,穿越三世,她还是头回见到这种选拔模式。

不过其他人都没意见,也没时间有意见。没听老师说吗?到时候大家一块交卷。

唯一可以安慰田蓝的是,公社中学的条件要比村里小学好很多。最起码的,礼堂里不需要自带桌椅。

她找了张空桌坐下,拿出笔,缓了口气。

陈立恒将罐头杯子递给她,小声道:“喝点水。”

水就是普通的白开水,也没加糖,可开水喝在嘴里本身就有种甜津津的味儿。

田蓝连着喝了好几口,又往嘴里塞了块花生糖,感觉舒坦极了。

监考老师过来发油印的试卷,看了她一眼,强调道:“考试时不准吃东西。”

不过他倒没有要求田蓝把糖吐出来,这时代的人没这么奢侈。既然吃了,就赶紧咽下肚吧。

田蓝连连点头,丝毫没影响她继续品尝嘴里的糖块。她拿到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感觉十分稀奇。

这张试卷包罗万象,足足三张纸,正反两面都印了字,有语文,有数学,有英语,有政治,有物理,有化学,各种题目都有。

监考老师强调了两句:“今年英语列入总分,虽然只占30%,但看到英语题目你们也不能空着。就算看不懂,把上面的单词抄进去,说不定也能拿几分,总比空白好。”

礼堂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师又强调了一遍纪律,考场才重新恢复安静。

田蓝已经检查完试卷,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开始埋头做试卷。

说实在的,这个时代的高考试卷不算难。尤其眼下这张公社补习班的选拔卷,简单的令人发指。

她看到的语文题目就是给一段话填标点符号,然后还有一篇作文。英语更简单,如果放在她穿越之前的世界,小学英语难度都要比这个深。

没办法,高考已经停了这么多年,教学秩序重新恢复,总需无论学校老师还是学生时间来适应。

考场安安静静,只有笔在纸上发出的刷刷声,听上去有点像蚕在吃桑叶。

每过半个小时,监考老师就会提醒次时间:“抓紧了,要培养紧迫感。在考场上,千万不能在一道题目上耽误太长时间,要学会取舍。”

他不说还好,一说考生更紧张。还有人发出巨大的抽气声,似乎喘不过气来一样。后来他实在吃不消了,索性站起身,在礼堂里跺起了脚。

毫无疑问,他被直接赶出了考场。

监考老师恨铁不成钢:“你就是扛不住,也可以要求上厕所,怎么能扰乱考场秩序?”

其他考生也觉得这人有点傻。算了,就他的脑袋瓜子还是别折腾了,直接放弃今年的高考好了,省得白遭一趟罪。

田蓝写的飞快,她从小到大都这样,只要是会做的题目,就绝不耽误时间,考完拉倒。

监考老师第3次提醒时间时,她就直接站起身,上前交卷。

搞的监考老师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强调了一句:“态度也很重要。”

旋即他又改了口,“算了,不浪费时间也好。”

他抬眼看台下的学生,“你们也是,这又不是高考考场。别磨叽了,会写的就写,不会写的早点交卷,我还好快点把试卷改出来。”

然而没那么多勇士。

就连陈立恒,他因为习惯控制考试节奏,所以到现在都没写完,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板凳上奋笔疾书。

倒是考场外面传来了喊声:“秀英,快点,娃娃饿了要吃奶。”

礼堂里发出吃吃的笑声,好几人都抬起头看一位剪着短发的妇女。

从她的外表上来看,她就是大西北再普通不过的农妇。

但她面无表情,对着孩子的哭声也充耳不闻的态度又显出了她的不一般。

齐耳短发妇女没有动,还在拼命写试卷。

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直接抱着小孩闯进了考场。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直挺挺地冲到孩子母亲面前,嘴里抱怨着:“娃娃都生了,考什么呀?考去哪儿啦?一个女人,连男人和娃娃都不要了,你这是想干啥?”

礼堂里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然后快速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几个人都交换眼色,还有人皱着眉毛指着那位怀抱孩子的上了年纪的女人:“我们在考试,请你不要打扰考场秩序。”

抱小孩的妇女暴怒,拼命将孩子往秀英手上塞:“你耳朵聋了?娃娃哭成这样你都不管?赶紧给娃娃喂奶。”

秀英埋头不吭声,笔尖不停,还在写试卷。

她的态度终于激怒了婆婆,后者发出一声咒骂,抓起试卷,直接揪成团,往地上狠狠地一砸:“写写写,写你麻痹地写!”

考场里的人惊呆了,英子气愤地站起身,愤怒地指责那女人:“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这在考试呢,考试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

女人不甘示弱:“这是我儿媳妇,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们管。女人生了娃娃就得好好过日子。”

英子叫气得够呛,下意识地寻找监考老师的帮助:“老师!”

没想到老师根本不管,只抬头看了眼闹钟,又提醒考场里的众人:“还有一个半小时考试结束,请抓紧时间。”

他扫了一眼秀英,正色道,“没多余的试卷,交不了卷子就算0分。”

秀英被婆婆拉着,强行要求给孩子喂奶。

听了老师的话,她突然间猛地推开婆婆,从地上捡起试卷摊平。

她婆婆猝不及防,差点连怀里的孩子都一并摔倒在地上。

她勃然大怒,分手又要揪卷子:“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你别做梦,甭想丢下你男人和娃娃不管。”

秀英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婆婆:“你再动一下我的卷子,我就下老鼠.药,大家一了百了。我好不了,你们都别想活!”

她婆婆吓了一跳,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自己也跟着拍大腿哭:“不得了咯,我这是讨了个祖宗在家里,不让人活哦。”

婆媳俩一哭一闹,考场里乱糟糟的,简直就跟菜市场一样。

然而监考老师充耳不闻,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催促考生:“抓紧时间,没有写作文的人,动作快点。考试的时候,不管会写不会写,作文一定不能放弃。”

秀英木着一张脸,继续埋头写试卷。

她婆婆还在哭:“你就是安不下心,当初是你要嫁我儿的,看中我们家三代贫农。现在你又起了外心,就是不想好好过日子。”

陈立恒写完的卷子,起身去交,闻声到底还是劝了一句:“高考是好事,是让国家挑选人才呢,你要跟国家政策作对吗?”

上了年纪的女人又气又怒:“你少拿大帽子扣。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拿我们的贫下中农开涮呢!”

一直不吭声地秀英突然间冒出了句:“现在改政策了,离婚不行,要丧偶才能回城。”

她这话没头没脑,却吓得她婆婆再也不敢吭声。

秀英继续往下说:“你们家要是不捣乱,我父母还能再想想办法。如果你们要耍花招,那就等着瞧吧。”

她婆婆被下了脸,面子挂不住,又嚷嚷着强调:“我们是外人,娃娃总是你生的吧?你难道连娃娃都不管吗?”

没想到秀英真狠人,表情漠然地看了眼还在哭泣的孩子,一字一句:“我这辈子就只能生一个小孩吗?”

天哪!这是一个当妈的能说出来的话吗?

秀英婆婆的天都要塌了。

然而做儿媳妇的人却面无表情,继续写试卷。

陈立恒看她婆婆不闹腾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交了试卷就出来找田蓝。

距离高考还有好几个月呢,如果秀英不能做自己的主,就算她成绩再好,后面能不能顺利走上考场都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田蓝一直没有远离考场,这会儿才问:“他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的情况她能看出来。不外乎知青下放多年,以为真的要扎根农村一辈子,所以选择了农村配偶结婚生子。结果政策一变,知青们又有了回城的机会。

这个时代城乡差距极大,况且谁离家多年在条件艰苦的异乡生活,不怀念自己的父母和家人呢?

于是小家庭和原生家庭的矛盾就直接摆在了面前。

所以才在人前就闹成这样。

陈立恒和其他知青交往的多些,知道的情况也多点:“她父亲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当年被冲击了。她选择三代贫农结婚,也有改变自己阶级成分的意思。”

谁能想到呢?当年无比光荣的三代贫农现在又不值钱了。人生的际遇还真是难说。

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田蓝不好评价女知青的选择,只能叹气:“走吧,咱们去公社问问拖拉机的事。就以咱们知青点的名义买。”

公社早下班了,大瓦房里黑黢黢的,连个灯都没亮,显然没人值班。

好在这时代公家的单位职工就住在单位家属区。

他们随便敲开一间院子门,就叫人领着找到了公社革委会主任的家门。

主任家和一般的公社干部家并无二致,谈不上多宽敞,跟气派二字更无关系。

堂屋里不过摆了一张方桌和一架茶几,方桌上还放着咸菜,大酱里同样看不到多少油花。

革委会主任人挺和气的,听说他们的来意还大大夸奖了他们:“是该搞拖拉机,现在要实现4个现代化,的确应该有拖拉机。”

可应该和事实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他也希望向阳公社下面的大队,个个都配备拖拉机,最好每个生产队都有一辆,才能满足农业生产和运输的需求。

但事实不允许。

因为没计划。

现在拖拉机是紧俏物资,各个地方都想要。拖拉机厂的产能又有限,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公社可以为赵家沟大队打申请,但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们买拖拉机,主任也不知道。

田蓝无语,拖拉机而已呀。他们又不是想买卡车,小轿车。

革委会主任叹气,苦笑道:“没办法,优先也考虑不到我们。”

他话锋一转,开始指点留守知青,“其实吧,与其等计划,你们不如再额外想想办法。”

田蓝和陈立恒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办法?”

主任看这两人满脸疑惑的模样,在心里埋怨了句,怎么愣头愣脑的?

能把糖坊和酒坊盖起来,刷刷往外面卖糖酒,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脑袋瓜子活泛的人啊,咋就这么老实吗?

他不得不开口指点:“找熟人啊,找关系。哪个单位计划外没指标呢?只要找到了门路,肯定还是有办法的。拖拉机厂都在城里,你们本来就是城里人,认识的城里人比我们都多。找找门路嘛,托托熟人,说不定就能弄到拖拉机了。”

两人瞬间无语。

这都什么呀?买个拖拉机还要走后门。

可惜他俩又想不到什么妙招,只能谢过革委会主任的指点,赶紧告辞。

临走之前,陈立恒还从兜里掏出玉米花生糖,请主任指点:“我们试着做了点,也不知道合不合咱们向阳公社社员的口味。还请主任帮忙掌掌眼。”

革委会主任拼命推辞:“不要不要,我可不能收你们的礼。你这有半斤糖了吧?现在每个干部也就是半斤糖票。”

田蓝趁机推销:“就是因为看到咱们向阳公社的领导干部还有社员总是吃不上糖,营养跟不上,我们才想办法做这个糖。可是吧,我们赵家沟地方偏,路也不太好走。社员们过去买东西不方便。我们就琢磨着,看能不能把糖摆在供销社卖,好歹能够满足大家的需要。”

革委会主任惊呆了。

合着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给他送糖?

陈立恒又强调:“所以我们想请主任您和您的家人都尝尝我们的糖。要是你们都觉得好,我们才有胆子和供销社提。”

主任清了清嗓子,这才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捏了一片糖放进嘴里。

好吃吗?废话。当然好吃,又是花生又是糖,还有爆玉米花,又香又甜,能不好吃吗?

他吃了一块,忍不住又拿起一块。直接干掉三块糖之后,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手,点点头道:“可以,就摆在供销社卖吧,也能给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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