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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所知,原主也不怎么样。
虽然是个Alpha,但经常不运动。
连马甲线都没有。
百无聊赖地耗费了一下午时间,直到五点多,大家才一起回到室内。
晚上七点吃饭,梁父这会儿说他累了,要回房休息。
所有人也都各自回房。
梁适总算是摸出了一点门道,这个家里都是由梁父说了算的。
邱姿敏在梁父面前十分沉默,一点儿都不似之前电话里的健谈,甚至偶尔扫过去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敬畏和害怕。
不正常。
这个家里一切都不正常。
虽然梁适很早就失去了父母,但她高中以前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
正常的家庭不会是这种氛围。
就像等级森严的机构。
梁适一边思索着一边回了卧室。
原主的卧室在三楼最里侧,是密码锁。
她输入密码,推开门后惊呆了。
这卧室很黑,不是因为外界光线而造成的黑,而是阴沉沉的黑。
卧室内密不透风,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遮了个严实,但对面的墙上有一个荧光金色的图腾,是一只狼。
特像是在做法。
她摁开灯,发现所有的墙都黑色,地毯、床单、被子、枕头全是黑色。
偌大的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摆件,唯一能算得上摆件的只有床头那盏灯。
但就连灯的外观,也是黑色。
而房间的灯不是明亮的白炽灯,也不是暖黄色,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带着几分诡异的射灯。
更像是酒吧蹦迪时常见的那种灯光。
她又摁了几下,灯光几次变幻,都没有正常的。
最正常的一款大抵就是很晦暗的,但勉强能把整个房间照亮的灯。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走进房间,关上门之后竟觉得后背发凉。
于是走过去拉开了窗帘,但她发现窗帘竟然是摆设。
窗帘背后是一堵墙,而墙上有着横七竖八刻画的印迹,还有的字迹上沾着血,特像是鬼画符。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按照梁适的性格,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这里空闲的房屋很多,为什么会给她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而且这房间的装修也太阴森了吧?
是梁适自己这么装修的,还是她家人给装修的?
刚才她上来的时候,铃铛有拉着她去三楼左侧去过,透过稍稍打开的门缝,她看见铃铛的房间很正常,色调明亮,温馨舒适。
而梁新禾的房间也是正常的商务人士风格。
唯独原主的。
梁适都不敢往那张床上躺,但现在唯有这里是可以让她安静待着的地方。
所以在吃晚饭以前,她还是得待在这个房间里。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找一找原主有没有留下日记本之类的东西。
一般主角不是最喜欢写日记了吗?
原主房间的衣柜里整齐地摆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她翻了翻,没发现东西,床头柜里一眼就能望见的空,在最下边的抽屉里发现了两盒烟。
就是市面上很普通的牌子。
她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翻找得有些累了,她干脆坐在地毯上。
仰头看着天花板。
这房间天花板的构造也和普通的不一样,纯黑色,不是很平整的形状,是那种垂下来的拱形。
梁适看着眼熟,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手机震动,她拿出来看了眼。
是浏览器给她推送的消息,标题是:山村女尸神秘消失,背后竟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妥妥的标题党,但那张图片却吸引了她。
因为那配图是掀开了的棺材。
而这房间的天花板竟然和那图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垂合的拱形,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图片。
梁适嫌屋内灯光太暗,干脆打开了手电筒,将手电筒对准天花板,竟然发现在灯的背后有一串字符。
看不太清楚。
她忽然想起原主手机备忘录里的东西,里边有一条是:【祭祀。呵。】
很难不把这样的房间和祭祀联系在一起。
但巧的是,这个世界观背景里也不提倡封建迷信。
梁适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她思考得入神时,忽地感觉一阵头痛。
就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咬,但这头痛也只持续了几秒。
随后进入脑海的是一段陌生的记忆。
穿着校服的学生,在校园里晃荡的人们,还有高大的建筑,形形色色的人,以及阶梯教室。
太多场景,根本梳理不过来。
在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梁适的适应能力很强。
她很快将这段记忆梳理完毕。
准确来说是两段记忆。
一段和许清竹有关,一段和周怡安有关。
原主注意到许清竹应当是大学时期。
许清竹就读于国内最好的大学——青翼大学,和原主那所野鸡大学隔了三条街。
原主在街角偶遇到许清竹和白薇薇,当即对许清竹产生了兴趣,但并不像以前撩妹那样大胆,反而采取了很含蓄的方式。
她找人搞到许清竹的课表,去那所大学里蹭课。
去青翼大学的图书馆,食堂,在一切尽可能的地方去见许清竹,却一直都没正面去和许清竹聊天。
很难去说这是一种喜欢。
但记忆里的那些场景,的确是围着许清竹在转的。
之后便是原主毕业那晚,大家约着去海边野炊,她对着大海喊,“好想结婚啊。”
大家笑了笑,这事儿便过去。
她毕业后的一年里,二哥给她安排了工作,她没去。
之后又给她挂了一个人力资源部副部长的名,她去了几天就没兴趣了,成天和程苒鬼混在一起,浪得要死。
但有天听闻许家企业危机,她想都不想就去找许清竹谈。
为了娶到许清竹,她和梁父谈,和邱姿敏谈,甚至放下身段去求梁新禾。
是梁新禾和邱姿敏在一旁说和,这才让她得以娶到许清竹。
但娶到许清竹后,她确实依旧玩得很野。
夜不归宿是常态。
新婚之夜没有碰到许清竹后,她后来想去碰,许清竹便不让她,结果就被她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做事儿。
再之后的事情,便与她之前了解的无异。
有了这一段记忆,梁适愈发不能理解原主的行径,为什么明明喜欢许清竹,还会以那样的方式对待她?
如果不喜欢,只是占有欲,那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娶她?
难道是喜欢那种得到后再一手摧毁的感觉吗?
这大概是最极端的一种猜想。
她现在也没办法找到原主问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
只能说,原主想法太奇怪了。
值得一提的是,和周怡安的那段过往。
原来周怡安在见到她时说得那句又见面了,是因为她们以前产生过交际,并且交际不浅。
原主和周怡安是同一个高中的,那时大家尚未分化。
相较于原主的嚣张行径,周怡安也不遑多让。
不过那时的周家尚未有如此家境,周父在外地任职,手再长也伸不到海舟来,所以周怡安就算嚣张,也不敢欺负同校的,而是将魔爪伸向了初中生,好巧不巧,她最喜欢欺负的就是原主的妹妹梁晚晚。
原主起初不知道这件事,梁晚晚也不敢和她说。
后来有人拿这件事嘲讽她,她这才知道,当天她就去找周怡安,去的时候发现周怡安正在欺负梁晚晚,她二话不说就给了周怡安一拳。
当天她狠揍了周怡安。
从那之后,周怡安也不再欺负梁晚晚,而是把目标对准了原主。
周怡安那时常说,“宝贝,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原主脾气爆,两人常打,不过越打,周怡安的眼睛便越亮。
但没过多久,周怡安就转到了国外的高中。
哪曾想,这么多年过去,周父顺利晋升,梁家没落,位置天翻地覆。
周怡安无须再忌惮梁家,反倒是梁家要看周家的脸色,要从周家那里拿到好处,所以周怡安肆无忌惮。
原来,豪门也分三六九等。
梁家这样的位置,只能说还不错,但尚且称不上食物链顶端。
梁适心中唏嘘。
竟是没想到原主和周怡安竟然是这样的交集。
不过她很疑惑,为什么在原主的房间待着就会有新的记忆灌输进来?
难道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或是积累时长?
两种方法她都试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再没有新的记忆进来。
梁适在房间内整理好了思绪,便离开了这地方。
阴森森的,太压抑了。
//
梁适下楼之后看见了铃铛,她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见她下来,笑着喊:“姑姑。”
梁适应了声,然后陪她一起看了会儿电视。
很快,梁家人一起下来。
晚饭比中饭还要丰盛一些,最中间还有蛋糕,但没有人玩,也没有人涂抹,只是很安静地吃蛋糕,就像是进行一道程序。
晚上的气氛比中饭还要压抑一些。
梁适依旧是没吃多少,随后便在照顾铃铛。
等吃过晚饭后,铃铛已经开始粘她了。
窝在她怀里,和她一起玩小游戏。
等到八点多,梁适便起身准备离开。
她出了门,还未上车就被邱姿敏喊住,“阿适,等等。”
梁适回头,眉心微皱,冷淡道:“什么事?”
她不认为自己和邱姿敏还有什么说的。
“妈妈给你发的短信都看了吧。”邱姿敏问她,话里却带着几分试探,“你怎么不回复妈妈?还没有原谅妈妈吗?”
外头风渐起,梁适拢了拢白色西装,将散乱的头发掖在耳后,“你想说什么?”
“没有。”邱姿敏语气沉重,“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家里压着这么重的担子,你爸爸白头发都多了,城南那块地对咱们家来说至关重要,能不能恢复盛况,就看这一回了。怡安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是也想和许家那个离婚……”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离婚?”梁适打断她的话,“当初娶许清竹的时候,我便说好了,您只需要管我那一次,之后的事情不用您管。”
恢复了一些记忆,梁适说话的底气也更足。
“那你和怡安……”邱姿敏顿了下。
梁适坚决回答,“没可能。”
“可是梁适,你是不是忘了,是谁给你吃给你穿供你这么大的?”邱姿敏顿时变了脸色,在她眼里丝毫不见愧疚之意,刚才的唯唯诺诺仿佛是梁适的错觉。
“就算是你,也没有随意插手我婚姻的权利。”梁适说:“让我去做手术和周怡安在一起,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邱姿敏冷哼一声,“现在这么做的人多了去,我怎么就是害你了?往后有了周家做倚靠,也不算白养你这么多年,况且你也能生活的比现在更好。”
“这个问题我们没有讨论的必要。”梁适说,“这件事我不会去做,你最好也远离周怡安,那个人很危险。”
其实是很邪性。
因为永远不知道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看人也比你准,那个许清竹就不是个安分的,往后定是害你不浅。”邱姿敏说:“周怡安有什么不好?”
“你只是看上周家了而已。”梁适戳破她的谎言。
梁适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忽地低声问:“你还是我妈吗?”
邱姿敏的眼神飘忽,尔后坚定道:“你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妈?梁适,我都是为你考虑,你要是不听就算了。就算梁家这么多年事事顺你心,我惯着你宠着你,所有人都说我的女儿不争气,不是个好东西,但我从来都不相信,我知道我的女儿是好的,我的女儿很听话,只是她们看不见罢了,现在想来,应该是我错了。”
“无论怎么样都是你的选择,妈妈只是提个建议。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说了。”邱姿敏说:“梁家的落败是必然趋势,谁让我没养成好孩子呢?往后我死了,也没办法面对梁家的列祖列宗。”
梁适:“……”
这台词,真的太耳熟了。
梁适以前接过一部剧,讲PUA的。
男生去花钱上课,专门去PUA白富美,打压她们的自信,让她们离不开他,给他花钱,找工作,还要唯唯诺诺地哄着他。
邱姿敏现在的话术和PUA一模一样。
先是打压,说你真的太糟糕了,你活着就是对这个世界的伤害,然后又和她说,但我相信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好,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我让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你好。
久而久之,对方就会成为他手中可以随意操纵的木偶。
再严重些,可能会抑郁,精神失常。
梁适只冷冷地看着邱姿敏,等她说完后,轻巧地反问:“还有呢?”
“妈妈给你打了钱。”邱姿敏说,“你也没工作,住的房子也是我们买的,虽然你不想妥协,但我毕竟是你的妈妈,不可能不管你,这钱你拿着花吧,天气冷,回去时慢些。”
梁适:“哦。”
她上了车,之后又摁下车窗,和邱姿敏说:“我之后会去东恒上班,你不用给我生活费了。还有,川澜别墅的所有权是你,我只是暂时居住,等我有钱了,我会搬出去的。”
邱姿敏的表情有一瞬扭曲,却又强撑出笑,“你这说得是哪里话?我还能不管自己的女儿?你还小,又没什么挣钱的能力……”
“我已经结婚了。”梁适说:“我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她看向邱姿敏,“所以,不要想着掌控我了。”
车子驶出老宅别墅。
邱姿敏站在门口,手揪着外套,眼里蕴藏着滔天怒意。
良久,邱姿敏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
梁适回到川澜别墅时已过九点。
许清娅正坐在客厅玩游戏,看见她回来抬头打了声招呼。
“你姐呢?”梁适询问。
许清娅说:“还在睡。”
她站起来往房间走,“梁姐姐,我回房间了。”
“好。”梁适应了声。
她先回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后看着客厅,觉得还是这样的装修色调看着舒服,像老宅里的那个房间,看着就脊背发寒。
在楼下发了会儿呆,她才回了房间。
许清竹仍未醒,她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
梁适回房间洗了澡,在等待头发晾干的过程中玩手机小游戏,后来太累,没等头发干透便躺那儿睡着了。
不过睡得不太熟,大抵是白天被原主卧室的装修给吓到了。
她竟然梦到了棺材。
在漆黑的深夜,一个棺材在飞来飞去,天上还在飘纸钱。
还有一个道士,在她眉心贴了个符咒,一下子就把她吓醒了。
猛地睁开眼,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吓得梁适一激灵,心脏都差点跳停,随后才意识到,那是许清竹。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哑,“你在干嘛?”
“你做噩梦了?”许清竹问。
梁适点头,“你动我脸了吗?”
许清竹侧过脸,看着她的眉心,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没有。”
说完便下了床。
她问:“我睡了多久?”
梁适回答:“一天一夜。”
“薇薇呢?”
“赵叙宁去接她了,应该没事。”梁适伸手开了床头的灯,又摁亮手机屏幕,发现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短暂地睡了一觉,做得这个梦太过真实,这会儿也全无睡意。
“我们昨晚……”许清竹顿了顿,换了个温婉的问法,“有发生什么吗?”
梁适立刻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后,梁适忽地反应过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清竹眉头微皱,如实回答:“我的记忆停在喝了一大杯白酒之后。”
梁适:“……”
好家伙,敢情是个喝多了会短片的主。
“你什么都不记得?一点点碎片都没有?”梁适也不知自己抱了什么希冀。
毕竟昨晚的许清竹特好玩,她要是想起来,那应该是大型社死现场。
“没有。”许清竹摁了摁眉心,“昨晚是你把我从那里带出来的吗?”
“我和赵叙宁。”梁适并没有揽功,“是赵叙宁找人开了包厢的门。”
其实在那会儿,梁适觉得自己没用透了,什么都做不了。
但后来仔细想想,她原本的世界和这里格格不入,她尚未完全融入这个世界。
况且像原主这样,一出了事儿就孤立无援,她实在很难面对这么高级别的挑战。
只希望,以后别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谢谢。”许清竹低头颔首,坐在床的一侧发呆。
她身上仍穿着之前的衣服。
吊带背心和长裤,满是酒味。
隔了会儿,她才后知后觉,“我去洗个澡。”
梁适询问:“你饿吗?”
许清竹走到卫生间门口,脚步顿住,斟酌着说:“现在做饭麻烦吗?”
“佣人应该都睡了吧。”许清竹说:“我不算太饿……”
话音未落,肚子就咕噜噜响了起来。
许清竹微囧,梁适轻笑,“没事,我晚上也没吃饱,简单做点儿一起吃。”
“你会做?”许清竹讶异地挑眉。
梁适点头,“一点点。”
“好吧。”许清竹说:“麻烦你了。”
“那你先洗澡,我做了之后端上来吧。”梁适说:“你妹还在楼下,怕吵到她。”
许清竹惊讶于她的体贴,却很受用,“好,谢谢。”
“不客气。”
梁适把空间让给她,然后下楼去煮面。
相对而言,面食是最简单的,也很适合睡了很久刚醒来的人吃。
而待在楼上的许清竹在洗澡之前先找到手机,发现手机是满格电,但她之前出门的时候,手机只有40%的电量,应当是梁适帮她充的。
她的这种小细节很多。
譬如许清竹刚刚发现,她是睡在床边缘地带的,只够她的身子,稍不留神就会掉下来。
明明床上还有那么大的空位置。
以及她去煮饭,也不会说是单纯为了她,而说自己饿了,顺带帮她煮,这会大大降低她的愧疚感。
许清竹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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