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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路的厌是被寒风给冻醒的。【重生之将军总把自己当替身】
梁安国怕药效时长不够,急切地把他抬上车连夜送到京都。
连件外套都没给他披,就一身单薄睡衣把他抬下车。
车内开着空调,暖意融融,可车外冰天雪地,大雪纷飞。
甫一下车,寒风裹挟雪花渗入他单薄的布料,直接把睡得香甜的他给冷醒了。
就不是个东西。
厌淡定地任由两个壮汉把他抬进庄园。
原以为进了屋子,就不冷了,没想到里头比外面更冷——魏英韶这个狗东西连个暖气都没开,森冷得就像是进入了一座古墓,阴寒透骨。
“那什么,魏大少爷,人我已经送来了,您之前说的……”
这是梁安国的声音。
而坐在沙发上的魏英韶纹丝不动,一双眼却死死盯着躺在对面沙发上的身影。
而他那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迸发出惊人的亮度,像极了贪婪的恶狼。
“魏大少爷?”梁安国搓手,小声又试探地叫了一句。
魏英韶依旧没有回应,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对面的人——一年了,他终于得到这个人了。
一想到这个人从今以后只属于自己,他下意识翘.起唇角来。
梁安国久等不到回应,大着胆子走上前朝他瞄去一眼。
阴暗的灯光下,一张惨白的面容看不到一丝活气,却挂着一抹古怪的笑,就像是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僵尸突然发笑一样,说不出的诡异渗人。
这一眼吓得他差点没掉头就跑。
好在想跑之际他想起了公司的危机,就硬生生地把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
他咽了口唾沫,想把吓到嗓子眼的心一并吞下去,然后壮着胆子继续上前,问道:“你之前通过周云超告诉我,说只要把我侄子送给你,你就会给我的公司注资,你看,我这人已经给你送过来了,那注资的事儿……”
——噗!
梁安国的话还没说完,一声突兀的嗤笑突然响起。
“谁?”梁安国警惕出口。
这鬼地方阴森森的,他打心底就有些发憷。
冷不丁听到笑声却不见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嘴巴动过,吓得他双.腿霎时一软,要不是魏英韶突然站起来冲向对面沙发,他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循着魏英韶的动作看过去。
就见昏睡一路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苏醒了过来,正盘腿缩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盯着自己。
“你……”梁安国下意识后腿了一步。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嗓音听得梁安国止住了想逃跑的动作。
之前他就纳闷,京都的魏大少爷怎么会看上他侄子。
后来猜测可能是侄子来京都念书,无意中看上了侄子,就想包养一段时间玩玩——别的不说,他这个侄子长得那是真的好,漂亮得就跟个姑娘一样,要不是胸前一片平坦,换身裙子,说他是女人都没人怀疑。
魏大少爷会看上侄子,他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奈何他这个侄子的性格随了那个上门的妹.夫,看着和善,实际清高的不行,这才找到了自己这。
可魏大少爷这语气……
怎么听着跟情根深中似的?
厌没搭理蹲在面前的人,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差点把他给卖了的梁安国。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说着,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支起下巴笑意晏晏地继续说:“不过你倒是歪打正着帮了我一把。”
在场的两人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梁安国琢磨着侄子这句话是不是在说早就对魏大少爷有那么点意思?
目光贪婪的魏英韶不太高兴他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废物身上,便开口想引起他的注意:“梁不厌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听了这段话的厌仿佛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转着眼珠子缓缓落在面前之人的脸上。
梳起的刘海将他整个五官都暴露了出来。
过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健康,细长的眼型颇似狡诈的狐狸,一双漆黑的眼瞳小心翼翼中却充满了不符合他阴柔气质的侵略性,就像是在看待一只已经到手的猎物般势在必得。
猎物?
厌心中冷笑。
梁安国的药确实有效,可也只针对肉.身。
所以在有人动他的时候,他的意识就清醒了。
之所以没反抗,就是听到梁安国在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句‘魏大少爷’。
圣德镇拦截魏英韶那次失败后,他就让周明杰去盯过魏英韶。
但不知道是不是魏祖望对这个孙子颇为在意,身边竟然安排了保镖。
周明杰那半吊子跟踪技术应付梁不厌这中涉世未深的小孩不成问题,可要跟踪有保镖护身的魏英韶,都没挺过十分钟,就差点被人发现了。
像圣德镇那样没带保镖出行的机会难寻。
厌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又要上课,才暂时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倒是不想对方直接把机会送到他手上。
他双眼一眯,审视着面前这张脸,熟悉感没看出来,心中杀意倒是不断涌现,就暗忖着杀完这人后尸体该怎么处理,还有梁安国怎么处置,对了,外头的车上还有两个……
另外,除了魏英韶,梁不厌还有没有别的仇人?
魏英韶误把他眯眼的举动看作是想起他的信号,白得几乎透明的脸颊快速飞起了一抹红晕。
看似青涩显纯情,然那双深黑的眼瞳却灼灼似火烧,带着惊人的温度倾身凑到他的近前,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满脸渴望地问:“梁不厌,你是不是记起我了?”
什么?
厌眉头一拧,再次打量了片刻,还搜了搜梁不厌的记忆。
可记忆中根本就没这个人。
他一把甩开魏英韶的手,也懒得去想怎么处理尸体。
先杀了魏英韶看看任务会不会成功,如果成功了,系统就能拿到魂力苏醒,到时候让系统给他换个身体继续找把他撞进这个世界的东西。
如果不成功……
到时候再说!
这么一想,他飞快抬起腿狠狠地朝魏英韶的胸前踢去,使得对方倒飞出去,‘轰’的一声砸翻对面沙发。
“噗!咳咳咳……”
魏英韶被这一觉踹得都还没回过神来,就是一阵剧烈咳嗽。
咳嗽声惊醒了愣神.的梁安国,见到这熟悉的一幕,腿脚一软,转身就要跑。
厌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旋即就看到他纤细的胳膊就像是随手抛什么小玩意儿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咂在捂着胸口刚爬坐起来的魏英韶身上。
痛呼声并着闷.哼声同时响起。
厌冷冷扫向二人,赤脚一步一步地走到近前。
他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俯视张嘴要喊人的梁安国,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嘴巴上。
湿热的呼吸和触及脚心皮肤的滑腻感让厌眉头一紧,眼中嫌恶不已——这个狗东西,不给他穿件外套就算了,连双鞋子都没给他准备。
厌抬眼四下一扫。
客厅极大,但家具却一应俱全,唯独没有鞋柜。
他忍着恶心,提了下裤腿半蹲下去,对上梁安国怒睁的双眼,心中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人,面上却是哼笑了一声:“你生什么气?作为被卖的人,我都没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说到‘卖’,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这具身体没被他接管,以梁不厌的性子,是不是最后也会被这玩意儿卖给魏英韶?
那他把梁安国一块干掉,应该不会出现任务失败的情况吧?
这么想着,他看梁安国瞬间就顺眼了。
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留在眼皮子底下还真的挺膈应的。
“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厌伸手拍了下梁安国狰狞的脸:“我让你别跟魏英韶搅合到一起,你偏不听。本来看在你是梁……家,也就是我唯一亲人的份上,还想放你一马,可你就是急着去投胎,既然这样,我要是不成全你,那岂不是对不起你昨晚那一番苦心?”
说起来,厌有个毛病。
那就是杀任何生物的时候,总喜欢在生物挣扎的时候,bb上几句。
这大概是跟死对头神尊元有点关系。
元在神族素有战神.的称号,他们俩每次对上,都只能战个旗鼓相当。
是以每次打得不相上下的时候,他就用名不副实的战神称号来嘲讽元想引起对方心中的波澜,趁机寻找破绽。
可元这狗东西无愧刀身原型,天生冷血无情,钢而不弯,对他的嘲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让他没有半点成就感不说,心里颇为憋屈。
所以,能在他手中过几招的东西,在将其打败后,就总喜欢啰嗦几句。
这是他的小癖好,也有很强的针对性。
一般情况下,能动手他绝不多说。
可这不是昨晚被梁安国一个小小凡人阴了一下,让他有点没面子,所以这面子得找回来。
梁安国回神过来,双手就去掰踩在嘴上的脚。
厌无动于衷,还兴趣盎然地看着他挣扎,在他觉得能把脚掰开的瞬间,希望暴增之时,脚心狠狠地碾上去,玩味儿地说:“差一点,来,继续。”
他戏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要死的蝼蚁。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我一直觉得梁……家就我一个人比较天真,但我觉得你比我还天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叫唯利是图都没弄明白。
你觉得把我送给魏英韶,他就能给你那破公司注资,可你就没想过公司现在就是个无底洞?不说魏英韶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他有,你觉得他是做慈善的吗?
对了,说到魏英韶的能力,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就是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个字刺激到了被压在下面的魏英韶。
原本及其平静的他忽地挣扎了起来,似发疯一般对压在胸口的人又推又挠,又踢又蹬——把口不能言的梁安国折腾得老脸狰狞扭曲,老泪纵横。
这一次,他眼中的泪水可比上次真实多了。
不过魏英韶好像就这么一股劲。
劲儿过了,也就蔫了。
他大口喘着气,一头打理得服帖的发型黏在渗出汗水的额头上,黑幽幽的眼瞳直勾勾地看向厌,哑声一字一句道:“我现在不是私生子了。当年如果不是魏祖望拆散李楠和魏嵩裕,我本来也可以不用做十八年的私生子。”
厌重新堵住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他体会不了魏英韶对私生子这个身份的敏感和厌恶,也无法感同身受,便说:“你是不是私生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你啊。”魏英韶冲他咧嘴一笑,因激烈挣扎而染了一层绯红的脸上出现几分病态的疯狂。
厌不屑,想说‘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耳畔再次响起他的话。
他说:“高一那年,也是这么冷的天,学校放学后同学们都走.光了,我要做值日,去厕所打水的时候,碰到几个在厕所抽烟的混混,他们找我要钱,我没有……”
说起这段往事,魏英韶突然间好似被人抽走了灵魂,黑沉沉的眼也变得空茫起来,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解说机器。
“他们不相信,就把我按在腥臭的厕所,扒光我的衣服说检查,然后又把我的衣服一件件丢出窗外……我清楚地听到了厕所外面有脚步声,我张嘴呼救,可没有一个人进来救我。
是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拿着手机走进来,说警察来了。”
提到最后这一段,他眼中的空茫陡然消失,一股惊人的亮光从双眼中迸射.出来。
就像是一个坠入寒潭的人在濒临死亡之际,突然被人一把救了起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以及救赎。
厌茫然地眨了下厌。
梁不厌的记忆中有这一段吗?
神识快速翻找梁不厌的记忆。
片刻后,终于从一个犄角旮旯里翻到了一副画面——浑身没有一个遮盖物的少年被几个嬉皮笑脸的人按在冰冷的隔间门板上品头论足,干瘦的身躯看不到一片好肉,不是烟头的烫伤就是被打后留下的疤痕。
梁不厌吓走了那一伙人,连脸都没看清楚,就不忍地别开眼,脱下了外套丢给少年,背过身说:“你别怕,他们走了。我有备用的衣服,你先进隔间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拔腿往外跑。
梁不厌能感觉到对方在一直看着自己。
他以为对方是警惕,毕竟这样的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所以他一直没回头。
只是等到他从接他的车上拿到了备用衣服折返回学校厕所,那个满身都是伤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只有他的外套齐整地挂在隔间的门板上。
后来梁不厌暗中找过那个可怜的少年,想给他提供帮助。
但他当时没去看那少年的脸,所以一直没找到,这件事也就被他深藏在了心里,谁也没说过。
“你想起来了对吗。”
厌刚看完这段记忆,就听到魏英韶嘶哑的肯定声。
他回神,定睛朝魏英韶看去,就见昏暗的光线下,他面红如潮,阴郁的眉眼间全是狂热的兴奋,就连呼吸都在颤抖。
“我那天看到你回来了。”
他激动地说完这句,狂热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去,说话的嗓音带着股莫名的羞愧:“我看到你朝校门口跑去,以为你是骗我的,心里很难过,就没等你,而是去楼下捡回了自己的衣服,没想到我刚穿好衣服,你又回来了。
我不该怀疑你的,所以我没脸见你。”
“呵!”
突然间,大门口响起一声冷笑。
厌扭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迎着暗淡的灯光稳健而有力地朝他走过来。
行走间,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脸?你有吗?”
说罢,他一甩外套,走到近前把厌拉起来,换上自己的脚踩上梁安国的脸,旋即将外套紧紧地裹在皱眉的厌身上。
衣服上还带着魏岚疏的体温,一点点温暖厌冻麻了的身体。
同时,他牵起厌的手,握在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心里。
可厌有些不领情,正要甩开他的手,耳畔响起他低柔的嗓音:“警察马上就到了,你再忍耐一下。”
闻言的厌一顿,抬头不敢置信地瞪向他,下意识拔高嗓门:“你报警了?”
魏岚疏还以为他是受惊过度,眼中的心疼霎时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别怕,有我在。”
他颤抖着双手,把人搂进怀中,温暖的手掌轻柔地顺着厌的后背:“你要是害怕,就先在我怀里睡一会儿,等你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厌什么都听不到,他现在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好的机会,他就叨逼了一会儿,怎么就把魏岚疏和警察给招来了?
厌想不明白。
就木着脸推开魏岚疏,仰头继续看向面前这个人。
“怎么了?”被推开的魏岚疏小心地问。
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一分钟之前,这个人还是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最为满意的人,甚至还动过等系统醒来,把人一块带走的想法。
毕竟这人做的饭是真合他口味,就像是专门为他而生的一样。
可这一刻,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完蛋玩意儿!
报什么警?
这要是把人给送进去了,他还怎么做任务?
想到任务,他突然想起圣德镇堵魏英韶那次,也是因为这个人的意外出现而失败。
第二次醉酒动手,还是这人开了魏英韶的车。
现在……
凡人有句话说:事不过三。
魏岚疏连续坏他三次好事,莫非就是冥冥之中专门来克他的?
厌用陌生的眼神盯着魏岚疏,心中思忖着一块灭口的可能性。
可这个眼神却把魏岚疏吓得眼眶都红了。
在他的印象里,小青年一向都是鲜活可爱的,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脆弱’的神色——难道是受到惊吓后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来救他了吗?
魏岚疏忘了厌是能跟他打平的身手。
也忽视了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两人。
只浑身哆嗦地把厌再次按入怀里,手掌温柔得给予他温暖和信念,紧.咬打颤的后槽牙,一遍又一遍地说:“别怕,有我在。”
这一幕看得魏英韶目眦欲裂。
“你放开他!”
魏英韶赤红着双眼怒吼。
但二人对他视而不见,燃烧的怒火当即涌.向脑仁,与交织的妒火一块吞噬了他的理智,将他精致的面容扭曲成恶鬼模样。
他狰狞地盯着魏岚疏,青筋暴起,泛着血丝的眼珠凸出,恨不得把魏岚疏给生吞活剥了。
“你放开他,他是我的。”
但没人搭理他。
他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喊得嗓子都哑了。
“放开他,你不准抱他,他是我的……”
魏岚疏就跟没听到一样。
边安慰怀里吓坏的‘小可怜’,边在心中盘算时间,警方应该快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魏英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掀翻了身上的梁安国,矫健地从地上窜起来,趁着魏岚疏稳住身形护怀中人的瞬间,抄起手边的椅子狠狠地朝他脑袋咂了上去。
随着‘嘭’的一声落下。
僻静清幽的城郊庄园外,一辆辆警车将庄园包围了起来。
。
京都的这场雪要比凉城大得多。
凉城不过小小飘雪,一夜下来几乎都铺不起来。
可京都下的是鹅毛大雪,一晚上的工夫便厚得能淹没人的脚脖子,到了下午都半点没有要停的趋势。
一身病号服的魏岚疏挂着胳膊送做完笔录的警官走出病房,伸出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跟警官交握,并感激地说:“多亏你们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魏先生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警官同他握过手,余光瞥向半掩的病房,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劝劝他,案情这边有了进展,我会通知你们的。”
闻言魏岚疏心中愤怒与心疼交织。
警方在搜查庄园的时候,发现了一间地下室,布置得跟卧室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里面用铁水浇了两根成.人手臂粗的铁链,这是为谁准备的还用得说么?
要是他没看到那封信,或者说看到了因为顾虑而没去凉城,又或是晚到了十来分钟,那小青年会遭遇什么?
他攥紧完好的左手,不敢深想,只是艰难地点了下头,送走了警方,才折返回病房。
洁白的病房里,身穿病服的小青年躺在病床.上,睁着空茫的眼望着天花板。
所有人都以为厌是受了被唯一亲人下.药送给他人的刺激。
实际上厌只是单纯的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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