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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略了什么?
他忽略了,在布鲁尔·达罗的死亡中,玛丽娜凯兰这个神秘的未婚妻,在很大程度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既然他们将布鲁尔的死亡看作是五月连环杀人案的一环,那么其他案子是否也一样?
其他命案中的死者,是否也有这样一个神秘的未婚妻,甚至于,妻子?
这是否是五月连环杀人案的特定模板?
一个若隐若现但被他们始终忽略的问题就是,从头到尾,五月连环杀人案中的死者都是男人,但是,女性因素却始终似有若无地出现。www.jingyueshu.com
"太阳的新娘""布鲁尔的未婚妻""女骑士"……他们的确发现了,但是没有真的深入去调查。
此外,玛丽娜·凯兰的长期失踪,也让他们的确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个女人的存在;他们知道,即便关注她,也不太可能得到什么线索,还不如去关注那些他们能够继续调查的事情。
但是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过去这么多起案件,尤其是那位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从他身边出现的女性入手,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想到这里,西列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正好明天要去欧内斯廷酒馆,他可以顺便跟埃里克说一下这件事情,让后者重点关注一下那份调查档案中对于死者人际关系的调查。
这件事情确定下来,他便开始思考这件事情本身。
女性因素的出现。他想。这是否意味着,在这个组织内部,实际上是女性占据主导权的?
他想到这一点,因为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女骑士在这个组织内部是个非常重要的概念;而从之前凯瑟琳·金西的说法来看,"女骑士"可以象征着纯洁的信仰。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当初他们对于布鲁尔·达罗的死亡的调查中,西列斯就曾经意识到,幕后黑手似乎有些立场矛盾。
真正杀死布鲁尔的人是一刀毙命,但是布鲁尔的尸体上却出现了一些虐待的痕迹。通过【死者的话】这个仪式,他们意识到杀死布鲁尔的正是他的未婚妻,玛丽娜凯兰。
因此,作为女性的玛丽娜凯兰,与组织中(性别不确定)的其他人,似乎有着不同的想法与立场。
西列斯对此感到了些许的困惑。
不过,实际上他们也不太确定玛丽娜凯兰是否就真的是个女人,以及这个名字是否是真名。玛丽娜·凯兰像是个活在迷雾中的人。
想了片刻,西列斯就摇了摇头。他认为这个发现或许能让他们有所突破,但是一切问题仍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他便摘下眼镜,收拾好一切,然后离开书房回到卧室。不久之后,深海梦境就迎来了它的主人。
那孤寂的、沉默着、被腐烂的星星眼睛注视着的孤岛上,他静默地望着那几株植物。
赫德·德莱森、哈尔·戈斯、赫尔曼·格罗夫、加兰。四个人的梦境泡泡齐齐挂在那儿。毫无疑问,他都得去一趟。
…他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前两次进入深海梦境的时候,他都一无所获;结果这些梦境偏偏都凑到了今天。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吗?
他想了片刻,就将注意力投入到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他没有急着前往那些人的梦境,而是首先在深海梦境中寻找了一下贵妇的商队成员的梦境。他按照记忆——念出那些名字。
然而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梦境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怔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能说这个结果就意味着商队成员已经全军覆没,但这的确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琴多那边的搜寻结果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琴多的梦境泡泡,发现琴多似乎正在一个一个尝试那些名字。
于是他没急着前往琴多的梦境,而是望向了其他四个梦境泡泡。他思索着先去哪一个。
要说最令他惊讶的,自然是赫尔曼·格罗夫的梦境。
上一次进入这位考古专业学生的梦境,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当时他在梦境中看到了无数的尸体残肢、血雾、不明来源的无数人的惨叫,以及一个神秘的坟包。
显然,考古团队的失踪意味着他们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怀疑他们现在身处迷雾之中。
过去一个多月中,他也始终观察着赫尔景·格罗夫的植物。
那株低矮的灌木看着始终不怎么健康,但也始终坚韧地活着。这是一件好事。然而他的梦境泡泡却从未出现过。
他大概隔天会进入一次深海梦境。的确有错过赫尔曼梦境的可能性,但也不可能一直都撞不上。这就意味着,赫尔曼的现实状况恐怕不怎么安稳。
赫尔曼不敢长时间入睡,不敢陷入梦境中,很有可能经常从睡梦中惊醒。因此,他才一直无法遇上赫尔晏的梦境。
….这个年轻的学生,陷入了困境。
他望着那株灌木,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碰触了那个梦境泡泡。
"...?!"
一个警惕而冰冷的声音。
幽灵先生的脚步轻轻落在被血液浸透的泥土上。周围满是血色的雾气,并且那血色的程度比他上一次到来的时候更为浓郁。
赫尔曼就站在那个小坟包的前方。他的变化相当之大,至少整个人瘦了很多。他的上衣没了袖子,裸露出来的臂膀上满是伤口,但那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扯掉的一样,裂口十分狰狞。
他的表情冰冷、目光冷酷而警惕。他几乎在幽灵先生出现的一瞬间就转身望了过来。那目光中带着打量和排斥,他说∶"这是我的梦境,你是谁?"
幽灵先生望着赫尔景·格罗夫,感到些许的不可思议。不过,这幅场景也可以说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赫尔曼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呈现出来。
赫尔曼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幽灵先生不禁怔了一下,然后才说∶"晚上好,先生。别这么警惕,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当然,我想你可能也不会相信这种说辞。"
赫尔曼露出一个冷笑。他那张还能看出一点学生气的面孔上,那种成熟老练的感觉却相当令人吃惊,仿佛他的脸已经习惯了这种表情。
死亡与血。幽灵先生心想。这铸就了如今的赫尔曼。
…至少就其处境而言,不得不如此。
赫尔曼说∶"的确,我并不相信你的说辞。一个多月之前,同样是你来到了我的梦境?"
"是的。不过我没来得及与你交谈。"幽灵先生说,然后他望向了那个坟包。之前那种晕眩的、恐怖的感觉仍旧出现了,但是没有那么严重。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这坟包来自那个考古遗迹吗?"
赫尔曼眯起了眼睛。他低声说∶"你知道我。"
"我认为我们可以进行一次交流。"幽灵先生冷静地说,"毕竟我们各自掌握着不同的信息。"
赫尔曼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他说∶"或许是这样。但我怎么相信你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
"……邓洛普教授。"幽灵先生缓慢地说,"他怎么样?"
赫尔曼几平猝不及防地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那打破了他冷酷的假面,甚至在某一瞬间,让幽灵先生窥见了那个曾经的赫尔曼·格罗夫。
但是很快,赫尔曼就再一次露出冷冰冰的表情。他说∶"他死了。也或许没死,但我们认为他死了。应该说,他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
说话的时候,赫尔曼自己没意识到,但是幽灵先生察觉到了。赫尔曼的语气发生了松动。
他说出头三个字其实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他又说了后面那一连串话,这证明他心中的犹豫与挣扎。那反复而不确定的心态。
而等到他这一连串话说完了,赫尔导才猝然露出些许懊丧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稳自己的心态。
幽灵先生说∶"诺埃尔教授俱乐部的学生们还在等你回去。"
赫尔曼徒劳地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却又哑然。他呆果地望着幽灵先生,目光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经历了长久黑暗的绝望之后看见了一束光。
隔了片刻,他发出了一声哀鸣。他跪在了地上,捂住脸,颤抖着哭了起来。随着他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到这浸透了血的地面之后,那血色反而逐渐褪去。周围的血雾也慢慢消散开来。
天色仍旧显得阴沉。但场景显得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赫尔曼呆呆地哭着,隔了片刻,他突然伸手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露出颇为不快的表情。他说∶"先生,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您来到我的梦里,就是为了看我哭吗!"
幽灵先生心想,这语气倒是显得有活力了一点。
幽灵先生说∶"我只是对你们遇到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赫尔曼干脆席地而坐。他冷笑了一声∶"我们遇到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打打杀杀,然后努力活下来而已。
说着,他露出了厌烦的表情。不过,这种情绪反而消解了他身上始终带有的那种冰冷的气质。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搓了搓脸。
他的语气终于变得平静了一点∶"怎么称呼你?"
"幽灵。"幽灵先生说,"我是梦境中的幽灵。
赫尔曼用一种意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幽灵先生,他说∶"以防万一,我是赫尔曼·格罗夫。虽然我觉得你大概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幽灵先生微微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赫尔曼嗤了一声,他说∶"我猜你是对无烬之地感兴趣?"
"可以这么说。"幽灵先生说,"最近无烟之地发生了许多事情,而你们的失踪就发生在那个时间段。或许,你掌握的信息能帮上我的忙。"
"我对你的事儿不感兴趣。不过……看在邓洛普教授和诺埃尔教授的面子上,我会跟你说说。"赫尔曼说。
幽灵先生点了点头,心想,不错,自己的面子相当好用。
他镇定地听着赫尔曼的话。而赫尔曼也完全没察觉到幽灵先生的心理活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了一阵,表情逐渐变得平静而漠然。
那仿佛已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对他而言。但是,当他真的开口的时候,当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的时候,他甚至吓了一跳。
"我们……"赫尔曼停了一下,下意识清了清嗓子。他露出一个不自觉的、有点局促的表情,不过幽灵先生的平静让他也平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足够失态,此刻嘶哑的声音也算不上什么。他便自顾自苦笑了一声,然后才接着说下去,带着一种已经无所谓的情绪。
他低声说∶"我们在那儿安安生生地待了一个月。我们是十月下旬出发,一整个十一月,我们就在那地方……那个考古遗迹,静静地呆了一个月。
"那是一段……很愉快的日子。您似乎对我有点了解,我以前从未参与这种真实的考古行动,所以那时候我相当兴奋,甚至于太兴奋了。
"邓洛普教授当时甚至提醒我,让我别这么激动,免得失手弄坏了什么东西。我就赶紧向他认错,生怕真的做错了事情被赶回去。
"……有些幼稚,是不是。但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我如此珍惜这个机会,以至于那段日子像是梦幻般的存在。而如今,我的梦境却成了这个鬼样子……."
幽灵先生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的话,他说∶"抱歉,我得提醒一下。"
赫尔曼愣了一下,望向他。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你的梦境。"幽灵先生说,"只要你想。"
赫尔曼怔了很久。周围实际上仍旧浓雾弥漫,只是血色消融了一些。而很快,随着幽灵先生的话,周围发生了改变。一个个场景跳跃而过。
幽灵先生注意到有历史遗迹、广阔的沙漠、晃晃荡荡的火车、喧闹的课堂、拉米法大学主城堡前的草坪、拉米法城的阿瑟顿广场..….
最后,场景稳定在一个黑暗的小空间。那是一间卧室,小巧玲珑但五脏俱全。灯没有亮,好像这样能让赫尔曼感到更安全一点。
只有窗外街边的路灯照进来一些光亮,隐约地让他们的视野清晰一些。
赫尔曼怔怔地说∶"我的家。"
他像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问∶"幽灵先生,是因为您,我才能改变自己的梦境吗?"
"可以这么说。"幽灵先生答复。
本质上,这是阿卡玛拉的力量;即便现在成了他的力量,他也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份力量。不过不管怎么说,赫尔曼能够随便改变自己梦境中的场景,也的确是因为幽灵先生的到来。
不过这也让幽灵先生想到,他其实反而无法对这些梦境做什么。归根结底,这些梦境仍旧属于那些梦境的主人。
…….卡玛拉的力量,相当有道德底线?
幽灵先生的想法在这事儿上一闪而逝。
赫尔曼真诚地说了一句∶"谢谢您。这让我感到……感到好多了。"仿佛在梦境中回到自己的卧室,即便是虚幻的卧室,也在某种程度上治愈了他在无烬之地受到的伤害。
这个黑暗的小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放着两张舒适柔软的沙发。幽灵先生不知道这是赫尔曼的想象,还是这房间里本来就拥有这两张沙发。
总之,他们坐了过去。
赫尔曼也更快速地进入了正题。他说∶"刚刚我讲到了……我们在那儿呆了一个月。是的,那一个月是相当平静的,仿佛我们就是在进行一场普普通通的考古。
"不过,一个多月之后,差不多十一月底开始,情况发生了改变。一开始变化是悄无声息的,谁也没有注意到。
"我们这些来自拉米法大学的教授、学生,以及其他那些工人、帮手.……我们总共有将近一百个人。所以一开始,作为这一次考古行动的核心人物,邓洛普教授没有发现问题,是很正常的。
"……对了,首先得跟您说明我们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的一些发现。
"那个考古遗迹,位于无烬之地的东北面,是阴影纪一位贵族的墓穴。从我们那段时间里的发现来看,那片土地可能就是他曾经的家族的封地。
"关于阴影纪,我们得知的信息并不多。不过,那个时候显然也拥有一些国家,这是肯定的。而那个死去的贵族,似乎就是其中一个国家的高官,或者其他什么大人物。
"我们在那儿找到了一些看起来相当精致的陪葬品,以及殉葬的尸体。我们还发现了一些雕刻得相当精美的壁画,甚至还有一些尚未彻底腐烂的布质物品,可能是衣物也可能是资料文献。
".…不知道您是否能体会那种感觉。"
说着,赫尔曼突然叹了一口气。
幽灵先生平静地望着他。
赫尔曼带着一种后知后觉的、复杂的表情,说∶"我们真的……相当,相当期待我们能从这个遗迹中发现什么,得以揭开历史的帷幕、得以驱散阴影纪的谜团。
"那甚至与我们的名誉无关。或许有那么一刻,我们想到,是否会因为这事儿,我们所有人都功成名就。可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沉浸在那种不可遏制的喜悦之中,认为自己触及了这个世界的过往。
"但是.…"
……准也不可能提前预知这一点。"幽灵先生声音低沉地说。
赫尔曼苦笑了起来∶"是啊。的确如此。幽灵先生,世界上如果真有命运的存在,那么这命运简直对我们一视同仁地残酷。"
幽灵先生默然着。
赫尔曼没有再跑偏话题,他一口气说了下去∶"一开始是有人的行动逐渐变得鬼鬼崇祟。但是,我们毕竟是一个庞大的团队,所以谁也没发现。
"直到有一天,邓洛普教授带着我们清点挖掘出来的物品的时候,我们才突然发现,有些东西不见了。
"被别人偷盗出去卖了也好,或者是我们这儿进贼了也好,总之,出事了。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心思惴惴,怀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但这事儿不了了之,我们没能找到谁偷了那些东西。而或许也正是因为我们没找到,所以那个小偷的胆子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我们挖掘出来的物品有差不多一半都消失了。
"邓洛普教授大发雷霆,决定彻夜不眠守在那个帐篷外面——我们是搭帐篷的。当时我们排了一个表,大家按照表上的顺序轮班。邓洛普教授是第一天晚上,我当时排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噩梦就是从这个决定的第二天白天开始的。
赫尔曼紧张而痛苦地咽了咽口水。
幽灵先生心中一动,便说∶"邓洛普教授失踪了?"
"是的。"赫尔号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情绪,这么说,他重复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邓洛普教授失踪了。"
这样的发展让幽灵先生感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似乎自那些出土的文物失踪开始,就注定了邓洛普教授也将失踪。
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赫尔曼之前说,他们都认为邓洛普教授已经死了,即便活着也还不如死了。他们看起来并不确定邓洛普教授究竟在哪儿、落到谁手中,但是的确
那令人感到难过,因为那是邓洛普教授的自发行动,但却横遭劫难。
他们都默然片刻。
随后赫尔曼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当时的事情让他感到一些沮丧,但那似乎也是一种整理与回顾。他度过了一段凌乱的、复杂的日子,而现在他才猝不及防地回过头,望见自己当初的慌乱与茫然。
"然后我们也开始变得恐惧。"赫尔曼说,"所有人都是。我现在觉得,当时那些人中间或许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挑动我们的情绪。
"但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邓洛普教授的失踪让我们感到恐具,极端的恐具。我们一开始就,以为,或许是我们中间有人在倒卖文物。
"于是,我们怀疑邓洛普教授是被人杀了,凶手就是我们中的一员。而没了邓洛普教授,我们这将近一百号人,就像是失去了领头羊之后,还深陷狼群的无害羔羊。
"我们不知所措,同时还怀疑着彼此。邓洛普教授失踪之后,我们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点什么,也没人讨论我们应该怎么办。
……第一个逃走的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那打破了僵局。人们一下子就闹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要逃走,然后……有的人想要带走那些出土的文物,说那是属于他们的……
…''''战利品''''。"
赫尔曼近乎痛苦地将这话说出了口。
很难想象当时的赫尔曼是如何面对那一幕的,亲切师长的失踪、暗流涌动的考古营地、包藏祸心的旧日同伴、混乱不堪的逃命之旅.…
赫尔曼说∶"人们就争斗了起来。混乱中,谁也不知道谁杀了谁,谁砍了谁,我们又朝着哪儿逃命,那些出土的文物是否被摔碎……
"…….我们,我不确定有多少人。但是我们来到了迷雾之中。"
幽灵先生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禁问∶"你们是被谁引向了那个方向吗?"
"我不知道。"赫尔曼十分坦诚也无奈地说,"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很多人都不知所踪,我们没法确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幽灵先生也只能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赫尔曼又说∶"那是……十二月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我们被迷雾困住了……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我们一直生活在迷雾中,而是我们无法逃离迷雾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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