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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看影子戏

作者: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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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友鹏

远离了昼间的喧闹与躁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思绪搭乘时光的返程车,去重温那些不求华丽但求温馨的往事。,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看影子戏,便是其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

儿时乡里逢年过节或丰收过后,都会有皮影戏表演,乡里人把它称为影子戏。没什么讲究,搭个凉棚,糊张白纸,点盏油灯就可表演开来。一或两人在棚内一边说唱,一边用细竹丝挑着影人儿做嬉戏打闹的动作;旁边五六人敲锣打鼓,叫喊助兴。台下的人一会儿沉默,一会儿欢笑,一会儿鼓掌,一会儿惊叫。难怪乡里人都叹道:“演戏的都是疯子,看戏的都是傻子。”

“包老爷今天过生日,庙里又有影子戏看了。”星子告诉我。

“咱一块去看吧。”我爽快答道。

吃罢晚饭,叫上星子和几个伙伴,我们直奔包公庙而去。早早来到庙前,见表演的师傅们都去吃饭了,大伙一窝蜂似的冲进了凉棚。星子打起了鼓;兰儿占着锣,别看她是个妹子,这会儿敲起锣来却是声扬四方;我持着竹板弄了两下,觉得没意思,便直奔影人儿而去。忽听得一声“你们这群野娃儿”的斥骂传来,扭头一看,见是一老师傅闻“乐”赶到。大伙扔下手中的玩意儿,撒腿便跑,边跑边叫“鬼子来啦!”一溜烟直跑到河边,见人没追来,便停住了脚。点点人数,一个不少,于是便像袋鼠一样捧腹乐开了。接着便坐下看河水中的月亮。河水清黑清黑,月亮却又洁白如银,扔块石子进去,月光便细细碎碎地漾开了。

“戏快开始了,”一个伙伴吆喝道,“快走呀!”

这时戏棚子前已围了不少人:老人抱着孙子,媳妇陪着婆婆,小伙领着妹子,个个眉开眼笑,却又掩饰不住心中的急不可待。

不久乐声响起,影人儿先后登场,今天上演的是本土小故事——尺三桥。说的是古时候镇中有条很宽很深的河,河上的木桥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大水冲跑。镇上有个土地主杨十万,家财万贯。由于桥时常被冲跑,他过河收租十分不便。他就硬逼着百姓凑钱造桥,桥造好了,他却仗财欺人,凡过桥者需向他交钱三文,没钱就磕个响头。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决心教训他一下,一日,张果老化为一衣衫褴褛的老者来过桥,杨十万见他身无分文,执意叫他磕头。张果老嘲笑道:“这桥是百姓的血汗钱造的,你也不过修得一尺三寸。”言毕,便显身腾云而去。杨十万知道得罪了神仙,从此不敢再欺压百姓了。你看,杨十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对天直磕头呢。台下不由得一片欢呼叫好。

回家的路上,星星泛着晶莹的光辉,微风吹拂,树枝摇曳,脚步快要踩着路上的青蛙时,却见它们忽然跃起,躲开了。伙伴你一言我一语评述着戏的情节,星子朝上一指:“看,张果老正在月亮中织草鞋呢。”

月亮见证了许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每每想起往事,一股甘泉就会滋润心田,就算平平淡淡,也会给今天的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譬如看影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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