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不是啊！”

听见大领主的质问, 楚辞却发出一声轻。【【快穿】每次穿越后都成了反派心尖宠】

他像是故意要激怒方一般的说道：“是吞噬，是消化。你的……一部分被我吃掉，彻底的吞噬, 不复存在。”

楚辞没说是分////身, 因为这个词怪怪的, 还被河蟹神屏蔽。

事实上, 用消化和吞噬也不，毕竟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东西, 即是群星帝国最高研究所的s级机密研究室的垃圾桶, 里面的垃圾有一套殊的处理程序, 也是垃圾啊，说是吃掉也觉得怪怪的。

但楚辞很怀疑用“基因调整”这个词，前这条鱼能不能听懂。

“吞噬”“消化”确实更合适一点。

因为不管原来条人鱼到底是大领主的分////身也好, 还是一个倒霉的被帝国研究室抓住的普通人鱼也好, 楚辞看见它的时候, 只剩下一滩烂泥一般的残渣，如果不是比实验记录，楚辞甚至不敢确定是人鱼。

当然, 如果里面有一点精神反应, 楚辞也不敢用它进行基因调整。

楚辞连内置系统觉得排斥，更说在自己身体中缝合其他的灵魂。

毕竟，“楚辞的”灵魂, 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原装货。

“楚楚”略带伤感的想道。

不过楚楚的发言很成功的起到它想要的效果。

“吞噬……消化……？”‘王座’上的人鱼一开始像是无法理解似的重复着这样的话，但它的双凝视着楚辞, 最终反应过来：“你吃我的分////身？！”

人鱼愤怒的质问着，它却不需要楚辞的回答。

它已经仔细查看过楚辞的精神体。

虽然表缝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这也是大领主看见楚辞的时候，没有在第一时间觉察到不的原因, 能不是大领主，其他水族根本不发现这身体缝合其他东西——但内里的精神体是彻底的异族。

这简直就是披着自己的皮过来挑衅！

人鱼被楚辞的行为彻底激怒，它随即发出“无声巨大”的音波，整个水草（x）宫殿因此震动起来。

楚楚还完好的站在原地。

它甚至进一步的挑衅道：“您是否忘记，这具身体是您自己的，您发出的声音不能伤害它。”

“只是分///身已，”人鱼却说道，“何况只有一部分。”

它这么说着，开始唱歌。

很好听的死亡之歌。

在这样的歌声中，楚楚感觉到它现在同样作为一条人鱼，还拥有方百分之九十五的基因，也感觉浑身血管似乎在突突的跳动，似乎正在逆流一样，嘴巴里更是一股血腥味。

糟糕，这歌声不传到巢『穴』的面去吧！

自己（上辈子）的身体受不这个！

楚楚担忧的想道。

与此同时，青龙义无反顾的拦在楚楚的面前，发出巨大的龙『吟』声。

这个声音无法用某个拟声词来形容，但很好的打断人鱼的歌声。

“……龙族？”大领主终于看向青龙，它愤怒的询问道，“你们为么在这里？！”

“因为他拯救我。”青龙回答。

它瞪着大领主，同样愤怒的质问道：“但我也正好想要问你！既然你为你的分////身被敌人捕捉愤怒，么身为大领主，蔚蓝星域的主人，你为么不守护你的领地，任由人闯入星系，抓住你的子民？！”

这是来自上辈子的质问。

青龙，不，海蛇显然纠结这个问题很久，它上辈子在被楚辞献祭的前一刻，肯定还在想这件事。

惜这个问题必然得不到答案。

毕竟以大领主的角度来说，它并不知道蔚蓝星域有条海蛇被拐走，只觉得莫名其妙吧——楚楚这样想着，看向大领主，却看见头人鱼『露』出深思的表情。

很神奇的，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力只有七秒的脑袋发挥作用，大领主在思考这个问题后，脸上的愤怒肉见的褪去。

它最后一拍手，点头赞成道：“你说的有道理，被抓住的水族是因为不如偷猎者，要认栽；么我的分////身不如异族，也要认栽，即被人吃掉，也是活该。”

不是，你这样就释然？

楚楚有点无法理解鱼脑袋。

不过大领主随后的表情再次凶猛起来：“但是，我如果在这里把你们吃掉，是你们技不如人，你们也必须认栽吧！”

它这么说着，抬起手来。

这次它没有用音波攻击，是一道真空的柱子破开海水，向着楚楚攻击过来。

金龙……破碎王印慌忙一摆尾巴，带着楚楚避开。

青龙则大胆的上前，一记甩尾，想要拍在人鱼身上。

被龙拍一巴掌，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但一刻，大领主脸上却出现诡异的容。

“住手（尾）！”这时候，楚楚却叫道。

青龙也是听话，尾巴乖乖的停在人鱼脸颊旁边。

“君上？”青龙疑『惑』的看向楚楚。

楚楚则喘口气说道：“帮这家伙出来，它应该是被卡在椅子上。”

“卡在……椅子上？”

青龙奇怪的看向大领主。

它这才注意到，不管是主人的挑衅也好，还是它之前的攻击也好，没有离开这把“椅子”——这团水草姑且算是椅子的话——现在哪怕自己的尾巴就在甩在方脸旁边，方也没有闪避的意思。

为确定这点，青龙控制力度的摆摆尾巴，给方两个耳光。

“喂！这就过份啊！”人鱼的身边浮出一层水泡，拦住青龙的攻击。

大领主的表情如同世界末日来临：“看出来也没必要直接说出来嘛。”

“我不确定啊！”楚楚甜道。

就算方的基因几乎来源于自己，大领主也为方厚脸皮惊讶。

青龙摆尾巴的动作终于顿顿：“被卡住？”

它再次仔细的打量大领主一。

大领主笔直的坐在里，它的表情看似悠闲但有着不轻忽的威严，他的腹肌轮廓分明，尾巴强壮发亮，愣是将一团水草坐出王座的架势，看不出哪里“卡住”。

好在青龙也有空间天赋，且很强。

再仔细观察，青龙发现大领主的『臀』部（于人鱼来说，这个地方其实也是尾巴的一部分，并不是真正的『臀』部）和椅子接触的“面”有强大的空间扭曲。

最重要的是，青龙无法感知空间扭曲的另一端是么。

像是一些天然存在的空间裂缝，或者是破碎王印制造的裂缝，在出现空间不稳的一刻，青龙以很容易感知到扭曲的另一端空间的形态。

——像是领主们要求楚辞进入海的时候，破碎王印海下方有个基础断定一样。

大领主的座位的一块，是“无”。

这么说有点奇怪，像是大领主的『臀』部（x）尾巴的一块没似的。

“啊，里就是奇点！”破碎王印嚷嚷道，“通往另一个宇宙的奇点！”

“你们是为这个来的？”大领主惊讶道，它打量楚楚摇摇头，“这两条龙族还好，但不建议你么做，连我本身无法回去，更说分////身。”

说不是分////身，一口一个分////身好不好。

屏蔽词很妨碍阅读的。

楚楚好奇的问道：“所以，你不是因为胖才被卡住的？”

“当然不是！”大领主狠狠道，“我是以为自己以‘回去’才被卡住的！”

青龙的表情就柔和一点：“所以，你才无法顾及整个星域吗？”

“啊，我也不想这样的，”大领主垂着眉『毛』说道，“我被卡住几千。”

青龙也垂下眉『毛』。

大领主随后振作起来：“不过，我终于等到你们——”

哇，不要脸。

难怪自己用这个身体的时候，感觉格放飞，肯定是基因影响！

楚楚同样不要脸的想道。

它却没有动，只看向青龙。

楚楚有点好奇青龙怎么选择。

青龙似乎有些犹豫的在大领主身边游动一圈，但它最终游回现任主人身边。

“不救他？”楚楚问道。

“这是君上才能决定的事情，”青龙说道，“且，它在说谎——如果它真的在意蔚蓝星域中下级水族的『性』命的话，在加入星际联盟的时候，就该做好相应的准备！”

楚楚微道：“既然如此，你不生气？”

“……是，它连自己分/////身不在意，生气也没意义。”青龙叹息道。

大领主确实不懂青龙的情绪：“你们从刚刚就在说么？我们星域的事情，你们得到好处，为么还要指责我？”它似乎认定楚楚是偷猎者。

楚楚这身皮，也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

不过楚楚看看青龙沮丧的样子，姑且问道：“但是，作为这个星域的主人，你知道自己的子民被夺走，至少生气一下吧！”

“子民？不是的。”大领主却断然否认道，“你们异族不明白我们水族的生态，我们本就不是这个宇宙的生物，来自其他的维度，里的环境纯度高，幼崽无法生存。所以我们一族的繁殖是将新生儿放置到空间洋流中，让它们到达下级宇宙，在里成长，其中只有一部分完成蜕变，回到原来位面的，才算是同族。”

大领主说到这里，顿顿，残酷的说道：“至于无法回去的，只能算是食物。”

“！”

青龙瞪大睛，巨大的龙威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楚楚却无法评论，因为这种属于价值观的问题，似乎无法评论错。

倒是大领主看着这样的青龙，古怪的说道：“当然，你们龙族一直不认同就是，既然不认同，么就按照你们的做法去做吧！我们本就彼此不相干。”

青龙闻言，发出一声龙啸。

惜让大领主遗憾的是，它这么刺激青龙，青龙也没有再甩尾巴将它从“椅子”上拍出来，只楚楚说道：“君上，我去面等您。”

留在这里，它大概将这头鱼当食物吃。

楚楚点点头。

等到青龙离开后，楚楚才好奇的问道：“你认识龙族？”看其他水族不认识的样子。

“它在我们故乡是最强大的种族，”大领主说道，“但也非常爱管闲事，它们的水域必须有严格的规则，所以我们一般不怎么喜欢靠近。”

说到这里，大领主奇怪的看一楚楚：“你怎么得到它的忠心的……你应该不是群星人吧？我不觉得群星人有这个实力。”

“我也不觉得，”楚楚才不在意拉踩群星人呢，她矜持道，“我的故乡是另一个地方，个文明和龙族有着不浅的渊源。”

“渊源？啊，是龙族的下级宇宙吗？”大领主开朗道。

“唉？”

“刚刚不是说吗？龙族『乱』七八糟的规则很，它们生孩子也不像是我们么随『性』，非要去其他宇宙改造成相应的环境不。”大领主详细的解释说道，“其中甚至让原始生物符合自己审美，比如帮它们脱『毛』之类——老实说，这里的群星人我怀疑接受过这种改造，因为他们身上也没么『毛』。”

“……你们自己上半身还不是人型！”楚辞炸『毛』道。

“不，我们纯粹是拟态这个宇宙最强的生物已，龙族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嘛！这里群星人最强，也最先接触我们，才拟态成样……所以我才怀疑它们是龙族搞出来的水猴子，是群星神话中没有龙族，这有点奇怪。”大领主不解道。

“它说得很有道理嘛！”破碎王印感叹道，“群星人没有，但蓝星有啊！”

它随后下结论道：“原来我一直录入错误，我该将『裸』猿的种族登记成水猴子才。”

楚辞想把破碎王印也卡进奇点里去。

这两个嘴欠的家伙就这样卡到宇宙毁灭好！

*

刚刚似乎感觉到一阵很怕的气息。

巢『穴』，青龙不确定的向着自己刚刚出来的方向看过去。

不过青龙并没有感觉到主人有危险，再加上它并不想再看到大领主，所以它没有返回个水草编织的破烂宫殿，只远远的眺望着。

“小辞还不出来吗？”葛维安再旁边问道。

他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乖乖的待在这里等候着。

不过周围是水，没有青龙的水泡，他也无法生存，葛维安也没办法去其他地方就是。

“主人和这里的大领主应该还有话要谈。”青龙缓慢的说道。

“你怎么出来？”葛维安奇怪的问道。

青龙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其他人说。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葛维安现在是主人最常“变成”的表，也就是楚辞的表；还是因为它心里实在憋屈，青龙还是说道：

“我原本是这里的子民，但是……”

它向葛维安描述自己的上辈子。

“所以，你为维护你的族群，被人类抓走，最后被小辞救？”葛维安总结道。

其实也不算是救。

楚辞当时想要坑人，后来有冤大头买单，就把它献祭。

这个算是“救”的话，大概跟要求自己逮到的蚌壳化身为蚌精当自己老婆‘报恩’一样的吧！

青龙却点点头。

“嗯，这种不同物种价值观的问题，我也不懂，”葛维安说道，“不过，人和人…咳，不同物种三观不一样很正常啊！作为个体，我觉得坚持自己的正确就以。”

“自己的正确？”

“你认为身为领主要自己的水域负责吧？么你就这样做好啊！”葛维安说道，“你是一条龙啊，一定以做到最好。”

“……所以，你们神州人龙到底有么期待。”青龙吐槽道。

它已经以辨，只有神州人龙族有过高要求。

葛维安在安慰青龙后，接着却说道：“不过，按照你说的，楚辞现在的身体是大领主的克隆的话，么大领主还有个么研究室大概要注意点。”

“？”

“小辞啊……他最讨厌这种研究室的‘事故’。”葛维安缓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