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森此刻已经陷入了完全的回忆，并没有注意到孙大胜神情变化，兀自说道：“柳曼的身材太好了！而且花样还多！什么都敢做。也都愿意对我做！哪怕是现在回忆起那时光！将一个女孩完全变成一个女人的成就感。还是让我过分的着迷和回味！而我也完全陷入了那种成就和相信。我甚至已经开始筹划要和妻子离婚，然后娶她！因为太舍不得彼此了，所以我就把她调来做了我的秘书。我们现在这个房间就是当时为了和她方便专门调换的办公室！”

“可是！”张文森的声音突然多了一抹苦涩：“我和妻子的离婚手续终于办下来了，我给了妻子一笔足矣让她和孩子后半生无忧的钱！我以为这是对她们的交代！我满心欢喜的找到刘曼。告诉她。能够在一起了，我要娶她。可是向来对我百依百顺的她，竟然犹豫了！她当时面色变得苍白。一向要个不停的她，那一晚上，竟然像个死尸一样任凭我怎样摆弄她都提不起来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兴奋冲昏了我的头脑，所以我没有想太多！”

“一连一周刘曼没有让我碰她。她说她来月子！”张文森的声音有了苦涩：“就在这时，董事长突然降临。越过我，直接任免了一条人事。柳曼从我的秘书，一步成为了销售部经理！宣布完任职。我左思右想想不通，就去董事长室找刘曼，却在董事长门外听到了刘曼的娇喘声！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但我还是不甘心。所以我悄悄打开没有锁的门！虽然只有一条缝，但穿着一身学生服的她。白花花的大腿扛在那老头肩上，脖子上的红领带就像个狗链一样被牵着，她裸出来的大白上，全都被那种红色的蜡点裹了个满！我虽然知道她爱玩，但我没想到她这么疯！那浪叫的样子，实在像一把匕首扎了我的心！”

“但更扎心的是她的话！”张文森话里有了深刻怒意：“她对着老头抱怨说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我，她说她已经受够对我虚与委蛇的日子，想要回归老头的怀抱，她还对老头说我就是个傻瓜，竟然还妄想给她结婚！老头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但我这才知道她和董事长竟然很早就勾搭上，之所以之前顺我，就是监视我而已！可我竟然傻到和自己的妻子离了婚，抛妻弃子！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望着家徒四壁的一切冰冷，心如刀绞！妻子过往的好一点点全部浮在心头，我后悔了，我打算第二天去找我的妻子孩子！而偏偏在当夜里，我的妻子因为不舍得用暖气，使用煤球取暖的时候，煤气中毒而死！我找到我给她的卡时，里面的钱一分都没有动！后来我想了一年才想明白，她是不想欠我的！所以从始至终，我这半生，就只有她是真心爱我的，而不是爱我的钱或者权！柳曼只是把我当做了一个跳板，跳往更高地方的垫脚石！而我竟然因为她失掉了自己最宝贵的人！”

孙大胜已经彻底陷入了惊骇，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分光无限的张文森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所以他嘴里喏喏了几声，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不过张文森也似乎因为并不想要回复，他所要的就是倾诉：“孙医生，你还年轻，千万不要犯了像我一样的错啊！”

“不对啊！”孙大胜目光露出几分凶历：“张总，真是谈判高手啊！几句话就把事情引向了我，而我们今天所要谈论的问题，明显是关于你的吧！”

张文森突然苦涩一笑：“孙医生真是心急啊！不过作为丁秋香的上司兼朋友，我今天索性就告诉你真相吧！夫妻之间有隔阂实在太让人心碎了！而且这段时间，我能感受到秋香她的深刻痛苦，她是爱你的！”

“我妻子孩子死后，我想过复仇的，但想来想去最大的祸害是自己，是自己控制不住y望！”张文森的声音多了几分狠厉：“所以我就用剪子剪掉了自己的祸根！我要向妻子赔罪！”

“什么？！”孙大胜霍然从凳子上站起来，脱口而出：“你说你是个太监！”

张文森面色涨红了许久，终于还是平和下来：“你是医生，所以应该能够看出我喉结的异常吧！或者——”

张文森缓慢的褪下裤子，孙大胜尽管很不想，但出于一种追求真相的执着，还是看了过去！果然在那个本该是命根的地方，张文森空空荡荡的！

“这，这怎么会这样！”孙大胜的目光上移，满是不解。

“你不懂的！”张文森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有些最宝贵的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多重，多痛！我没法释怀，真的没法释怀！我应该去陪他们的，但我还有责任！她的父母，我的父母，我必须得完成这些才能追随，所以我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方正余生我也用不到了，不如做个赎罪！”

“可是柳曼现在还是销售经理！甚至你们还一同出差！”孙大胜更加困惑了。

“是我自己的错，又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呢！”张文森的声音一时陷入追忆：“毕竟柳曼交给我的第一次是真的，她也曾真的想过和我共赴一生！有些事放下了，也就是放下了！少了那里以后，我的心也随着豁达许多，这些年里，虽然大风服装厂起起伏伏，但我也算顺风顺水！”

“那，那秋香，还有柳曼她们知道你的事吗？”孙大胜问道。

张文森惨然一笑：“这很光荣吗？我有必要去处处宣扬？要不是看到你和秋香夫妻之间发生了这么许多的误会，我打死也不会说的！丁秋香是一个很好的员工，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从看到她了以后，我才知道生命是可以拥有第二春的，她就像曾经的刘曼一样，充满了一种蓬勃的美丽！但我已经配不上她了！你很幸运，孙医生！作为过来人我看的很清楚，她很爱你，就像我的妻子曾经那样爱我一样！所以真诚的奉劝你一句，好好对她吧！别等失去就来不及！前几天她向我请假的时候，那种痛苦，太过深刻！”

孙大胜彻底呆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作为假想敌手的张文森，这个有钱有势的总裁竟然是个“太监”！那么出轨自然根本不可能了！但他还是不解：“你身为总裁怎么会和一个员工成为朋友？”

“眼缘这种事，跟地位有关系吗？”张文森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应该认识柳曼吧！”

孙大胜犹豫了一下，有种一秒钟角色反转，怪别扭的感觉。

张文森老江湖了，自然一眼看穿孙大胜的表现，微微笑了下：“孙医生不必顾虑，我和她早就恩断义绝了！柳曼是个特别有野心的女人，所以她最近一定很频繁的在接触你吧！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在帮你制造种种‘捉奸’的机会，对也不对？”

“你听我妻子说的？”孙大胜皱了皱眉。

“还用听说！”张文森轻蔑的一笑：“就柳曼这种女人，她的手段翻来覆去，不过就那几种而已！有什么看不透的！还有，你觉得你当初踹开宾馆门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她呢？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卖‘快乐番薯’的小年轻吗？是叫郭飞吧！也就是帮你盯梢那个人？他为什么会告诉你避y套的事，又为什么会说秋香和一个男人一同进了房间，而在最后又为什么临阵脱逃？”

“什么？！”孙大胜的脑海爆炸了一样拓展开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还知道你给了郭飞八百块，我没说错吧！”张文森神秘一笑：“其实这种事情很好办的呀！当时你突然到访，又突然离开，虽然秋香没有给我说，但她的神态已经出卖了她，我跟她聊过一次，她无意间露出来得痛苦，让我起了兴趣，因为那时候她和柳曼走的太近了，我就略略调查了一下！果然不意外，那个郭飞是故意靠近你的！他收了柳曼的钱，而且不多不少，恰好也是八百块！现在你知道了吧！”

“可我为什么相信你？”孙大胜持了怀疑：“刘曼怎么会知道我要追踪的消息？”

“胆大心细，理性缜密！”张文森突然冒出了八个字：“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她们会比你以为的更加可怕！当然具体是怎样的，我毕竟没有往下去查！谁知道呢！”

“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孙大胜打开话匣：“凭我和秋香这样的小人物，还不至于让她处心积虑吧！”

“哈哈！”张文森突然笑了：“这可就牵扯到一个我们厂的巨大机密了！你首先得保证你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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