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的情况还算可以，就是心理上可能需要进行辅导，我已经联系了精神科那边的医生过来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李琴的主治医生说道，“你们估计问不出什么东西，她不太说话，还有就是她家里人……”

剩下的话她没说，不过大家都能猜得到，胡阳阳还有些嫩，所以脸上有些愤愤不平。

左悦沉吟了片刻：“谢谢啦，我们先试试。”

原本只是来想看看她还有没有能够想起来的，现在看来需要多花点时间，不过既然李琴能够配合指出凶手的特征就说明她是很想案子告破的，所以也许没有那么困难。

让徐秋在外面等着，左悦一个人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人脸色有些惨白，盯着窗户往外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左悦关上门，在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李琴才扭过头，知道这会儿进来的肯定都是警察，虽然左悦并没有穿警服：“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多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左悦将包挂在椅背上：“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什么。”李琴动了动嘴唇还是回道。

左悦从她的神态中就判断出她此刻并不适合任何有压迫的谈话，所以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从包里翻出笔记本撕了张纸下来，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姓名还有号码：“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外面有我们的警官你也可以找她，好好休息。”

出来后胡阳阳就凑上来：“问出什么没？”

左悦摇头，边走边说道：“她精神状态很不好，我看她的资料是结婚了，刚刚医生虽然没明说，但是她的丈夫估计是没有过来看过她。”

“等这边进行心理干预后我们再过来。”

左悦不觉得李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她能够报警已经是很有勇气的了。

三人去了李琴出事的地点，虽然已经进行过现场勘查，但是有的时候确实有很多遗漏，所以不得不经常重新返回现场。

“避孕套里检测到的DNA并没有找到匹配的人，说明他之前并没有犯罪记录。”徐秋提着工具箱跟在后面，“而且这里都是刚刚收下的玉米杆子，并没有什么可以采用的足迹之类的。”

左悦带着手套弯身在地上明显被压过的玉米杆上翻了翻：“在匆忙之间总会落下点什么，而且凶手并不是老手，不然不会把留有重要证据的避孕套扔在现场，所以找找肯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于是三个人都蹲在地上开始翻玉米杆。

左悦打着荧光手电看得腿麻脖子酸，刚想站起来，手电一晃就晃到一些东西。

左悦走过去，然后叫来徐秋：“这是不是精斑？”

徐秋看了一眼点头：“应该是，我检测一下。”

左悦见他接手了就就着这个方向往前移，只是没有再找到类似的痕迹。

“阳性反应。”徐秋把试剂条拿在手上晃了晃，“也就是说凶手是往这个方向跑的。”

左悦见他往这边走：“不用找了，没有其他痕迹，再往那边就是水泥地了，这几天也没下雨，而且太阳特好，即使当时留了什么，估计这会儿也已经变成风中的沙了。”

“这附近的监控都被调回去了，我去看看这条线上有没有什么监控，也能省不少事。”

胡阳阳被派去联系技术科了，左悦眯着眼睛在周围走了两圈：“这条路平时应该有人的吧，为什么他会选在这里？”

徐秋已经打听过了，所以很快就回答道：“这条路是直通服装厂的，一般只有服装厂的工人会走，这几天因为上一批货交了，不过工厂因为效益不好，还没找到下一批的单子，所以工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做，加上最近收庄稼，所以就放假了，李琴是因为要结算工资还有缴纳保险之类的事才上班的。”

“所以他对服装厂的事很了解了？”

“也不一定吧，一般这种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估计也没有什么特定的人群。”

“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李琴在上班？”

“难道不能是路过？”

左悦点了点手里的物证袋：“避孕套的事怎么解释？”

“说的也是啊，所以是有预谋的。”

徐秋很容易地就被说服了，左悦把东西收好：“我们去趟万芳家。”

左悦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在这个现场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什么，她觉得万芳有些话没有说清楚。

“这是万芳住的小区，对面那个是盛敏开的超市，两个出事的小区距离不远。”他们还不太熟悉，所以拜托了当地的民警和他们一起过去。

万芳在家里做饭，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汤勺，见是穿着警服的人就把他们让了进去：“不知道还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的。”

左悦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人，就说道：“我想知道那天的真实情况。”

万芳的手一颤，瞳孔瞬间的收缩没有逃过左悦的眼睛，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声音比较低地说道：“我都已经说过了呀，就是我晚上起来上卫生间看见他站在我们家洗衣房，我被吓了一跳，把钱都给他后他就走了。”

“他为什么去你家洗衣房？”左悦抛出问题，虽然有些理解她的遮掩，但是如果她不说实话的话，会对他们的判断造成很大的困扰，既然选择报警那就要相信警察，因为你只能相信。

“我也不知道。”

左悦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然后站起身：“可以和我到里面说话吗？”

万芳跟着她走进去，左悦将门关上：“如果你有所顾虑的话可以告诉我，凶手不抓到很危险，而且一般来说当凶手的案子越来越多会造成他作案心理上的成熟，后果很严重。”

“我真的不能说。”万芳想了许久还是不想开口。

左悦想了想也不为难她，她的样子已经告诉自己很多了，也间接地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你能够把实情说出来，我们是会替你保密的，一般来说案件的具体情况是不会通报出去的，如果你需要我们会对你的情况一带而过。”

左悦走出去坐在外面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其他人都有些不解，不过看左悦也不像是要和他们解释的样子，所以都坐在沙发上装沉默，眼神溜溜地不知道再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过了许久，万芳才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哭过了，徐秋飞快地扭过头看左悦，以为她在里面欺负人家了。

“那天确实是在洗衣房看见他的，我当时出来上卫生间，看见他站在那里拿着我换下的衣服，我吓得就往卧室跑，只是门还没关上他就过来了。”

万芳说着说着又啜泣了起来，离她最近的胡阳阳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递给她。

“他撕我衣服，我求他不要，他就说让我把钱都给他，我就去抽屉里把现金都给了他，只是他拿到钱以后还是扑了过来，我……”

“他一直带着口罩所以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因为他带着口罩所以在我身上没有留什么痕迹，那天我丈夫接到我电话就回来了，所以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拜托你们一定不能把这事告诉我丈夫，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一直聚少离多，感情本来就维持的比较淡。”

左悦点头，余光看了一眼已经呆住的几位，用手戳了一下身边的徐秋，三人也打了包票。

“那他那他有什么异常的吗？”

“他在最后停下了就跑了，我以为是有人在外面才把他吓跑的，我之所以不和你们将是因为虽然他侵犯了我但是并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不想让这件事给我的婚姻带来影响，而且我有女儿，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对她的未来造成影响。”

左悦表示理解，原本这社会就对女性有着苛刻的衡量标准：“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件事我们仅作为破案的线索。”

离开万芳家后，几个人找了家餐馆吃饭，等菜的期间，左悦又梳理了一边线索。

她肯定的是凶手还是因为钱才进行抢劫的，至于后两起案件中，凶手在万芳的案子中应该是临时起意，而对于李琴来说则是由预谋的了。

快速地吃完饭，左悦看见盛敏的超市开着门就走过去。

里面只有一个趴在收银台吃饭的小姑娘，看见他们走进去就站了起来：“欢迎光临。”

“请问一下盛敏在吗？”左悦开口问道。

小姑娘看了一眼左悦身后的制服，就指了指里面的小门：“老板娘在里间。”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走过去，门就推开了，盛敏见他们也不意外：“小林，去倒几杯水进来。”

“这里地方小，你们随便找地方坐。”盛敏侧身让他们进了里间，确实比较小，估计是平时在店里休息用的地方。

“我们今天来是想再了解点情况。”等小林将杯子端进来然后走出去后，左悦就摊开笔记本，“你平时进货都是用现金？”

“对，我这里东西也不多，不过也不是一家供应商，所以要是钱少的话就用现金付，钱多的话就都是刷卡或者转账，我每次都会带三四千块钱在身上备用。”

“平时有人知道你这种习惯吗？”

“我什么时候进货大家都是知道的，因为我四点多出去，回来的时候正好七八点，卸货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上班了，至于我身上有没有现金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现在哪个人身上没点现金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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