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悦往后一靠示意他继续说。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是我，我和她起了争执，不小心就失手杀了她。”

吴语问道：“因为什么事？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这么含糊的说法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根本不是你做的。”

包国就跟被戳中心思一样猛地一缩眼睛，虽然很快镇定下来，不过还是被左悦看到了，所以接下来他的话是用来找漏洞的。

“上周四的时候，我和她商量去我姑姑家要随多少礼钱，一般这种都是有来有往的，不过开秀和我儿子没有办礼，不过她有包见面礼给开秀，所以上次我姑来我家随份子钱还是我儿子十岁的时候，那时候才多少，现在肯定不止那么点儿，我就想着多给点。”

“开秀不同意，所以我们就起了争执，也没旁人劝着，我就失手用扳手把她给打死了。”

左悦抿了抿嘴唇：“就为了份子钱？”

“我也很后悔，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趁着我去药植园送货的时候把人拖过去埋了。”

左悦也不揭穿他，朝吴语点了点头后就走了出去，回到办公室问潘耀：“包泽什么时候过来？”

“你怀疑不是包国？”

“也不是，他说的和死者因为随份子钱的事有争吵这件事不是假的，因为他并没有焦躁，但是从他说明自己杀死丁开秀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看我们的眼色，所以如果他不是在为某个人掩罪，那就是共同犯罪了。”

“包泽应该也快到了。”潘耀推了推大肚的椅子，“通知人去汽车站候着，人一到站就带过来。”

左悦坐在桌前整理着案件的线索，现在作案工具是大致的死亡时间有了，就差作案动机和凶手了，左悦虽然相信情急之下会做出过激的举动，但是从包国刚刚的行为上来看，他似乎不是这个案件的主要嫌疑人。

“对了，既然包国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那么他多多少少会留下些痕迹，虽然我不信他杀的人，但抛尸的时候肯定是有他的份的，所以我们去看看他的运输车上能找到什么线索？”左悦扭头和身后的人说道，“他是运输植被的，所以肯定不会清理的那么干净。”

所以在包泽还没到的时候，就看见包国的车先进来了，左悦和小豆跟在提着工具箱的潘耀身后。

“你不是要养胎吗？”左悦听说头几个月是不能随便瞎动的。

“我不出现场是因为比较血腥会反胃，提取物证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累活，注意点就好了，再说里面个个都是伤残人士在享受特权，我才不要长时间待里面，会有种自己也是其中一个的错觉。”

小豆姓窦。

在一旁等潘耀先取证完，左悦见他在翻车上的工具箱：“没找到作案工具？”

“对，这里面有12、15、24的，就是没有我们要找的18寸的。”

左悦似乎知道从哪入手了。

等潘耀确定没有遗漏后，左悦才上前，爬上车，在后面的车厢内走了一圈，指着靠近驾驶室的角落：“这里提取到了血迹，如果DNA鉴定是属于死者的，那她是被放在这里被运去学校的。”

“装货不可能是一个人，但是并没有其他人来举报说发现尸体，所以要么帮他装货的人是同谋要么就是先装完货在回去装的死者。”

潘耀点头表示赞同：“不管是哪种，总会有人看见的。”

左悦就是这个意思，按照惯例，如果现在包国去装货但是和人家说今天不需要帮忙，肯定多少会注意一下为什么，而如果是回去的话，周围的人说不定有人会看见。

小豆把物证送去做痕迹检验，潘耀则去了包国工作的地方去走访，所以剩下的左悦又去了审讯室。

“结束了？”吴语看见她来了就扭头问道，“我这边也快结束了，他供述了不少细节，我等会儿去核实。”

“半真半假的话说出来确实比较容易让人相信。”左悦拉开椅子坐下，“不过都这种时候了还掺着假话就不太好了吧。”

左悦见他有些激动：“你护着谁其实我们想想也就知道了，也许在你看来你演练过设想过很多次的说辞很完美没有漏洞，但是在这里，我连测谎仪都不用给你用上，因为我知道你在说谎。”

攻心计嘛，在对方放松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攻击，辅以必要的手段，比如坑蒙拐骗，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你说的争执是真的，你说人是你杀的就是假的吧，埋尸你是有参与，但你只是替人擦屁股而已。”左悦盯着他，“我说的对吗？”

“不是，是我都是我！”包国用手肘抵着桌子，身体前倾，激动地表示是自己做的，让他们相信他。

左悦不理他的嘶吼：“那你说说是怎样的过程？凶器现在在哪，你抛尸的时候是怎么避开别人的耳目的。”

“我……”包国愣了愣，有些事确实不是自己做的，越编越乱。

“那这样好了，我问你答。”左悦刚刚在纸上写了些东西，这会儿拿起来，“凶器是什么？”

“我修车的扳手。”

“用的哪头敲击的？”

“就，就是那个可以调节的那头。”

左悦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然后继续问道：“你埋尸的时候是把尸体装好再去装的货还是先装的货再回去拖的尸体？”

“我把开秀放在车后面去装的货。”

“那就没人发现？”左悦抬眼看他，“按照一般的装货，一个人在车外往车上传，一个人在车上接，我不信没人看不见。”

“我在她身上盖了几层稻草，我们运货下面都会垫，稻草下面是尼龙布，方便清理，也能缓冲一下力道，那天我在上面接，所以没人看见。”

左悦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这里她并不怕他骗他，因为半真半假的话总有部分是真的，真的就意味着有了方向。

“那些带血的稻草呢？以我们的尸检结果来看，死者出血量很大，所以你把那些东西扔哪去了？”

“烧了，有锅灶，可以烧稻草。”

“那扳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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