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悦看着梁图瞬间紧绷的身体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刚刚他在看见梁思照片的时候的反应让左悦很不解，也根本没有往这上面去想过。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都是心理素质极强的，不可能因为几张照片而急眼，特别是照片上还是他亲手杀的人，左悦刚刚无意间瞥到了那张照片，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梁思身着大红色的衣服躺在雪白的冰柜里，有着说不上的诡异。

“为什么？”左悦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杀她？既然你爱她，为什么会下杀手？我们的尸检结果显示她是被人用胳膊勒死的。”

梁图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抖，好像极力在忍着什么。

“我不会因为你喜欢自己的姐姐而鄙视你，因为人的情感很诡辩，也许你并没有真正分清到你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对！我爱她！”梁图很粗鲁地拍着桌子，要不是椅子的特殊性，估计已经扑倒左悦跟前了，“你们什么都不懂。”

愤怒地用手指着左悦：“你凭什么来评判我的感情？你们有资格吗？”

左悦也不生气，无视他伸到自己跟前的手指：“我们作为旁观者是没有资格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但是你作为别人生命中的旁观者就有资格擅自决定别人的生死？”

左悦刚刚是故意的，感情扭曲的人是最不能容忍别人去质疑他的感情，原本就需要小心隐瞒的感情被人发现并加以否定后就会情绪失控，而这样才最容易被攻破。

“而且现在作为刑事案件，我们就有资格去探寻一切的可能。”左悦忽然站起身，弯腰对视他的眼睛，“你真的很自私，所以你不配得到幸福。”

支朴接受到她的眼神后微微点头，在她出去关上门的一瞬扭头看着梁图：“梁思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你才死的？”

也不管他说不说话，支朴继续说道：“其实你认不认罪又有什么区别，梁思的尸体在你那发现的，剩下三名死者和你的关系密切，衣物也在你家找到了，还有一点，你作为在泸水区长大的人，作为在青山附近生活的人，爬山对于你来说很简单，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宋雨的抛尸现场发现了绕到陡坡那面的脚印。”

“你说法官是相信证据还是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支朴站起来，把身前的东西斯条慢理地收拾好：“如果你考虑清楚了，门口的警官随时为你服务。”

支朴推门走出去，看见左悦被刚刚在外面的人围住在问问题，就走上前：“有什么问题先回去再说，堵这儿像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左悦上前一步跟紧他。

“问你什么？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支朴侧头看着她仰起的脸，“我猜是你的第六感，所以你也是蒙的。”

左悦瘪嘴有些不开心，就好像考试拿了一百分而自己爹妈只说运气好一样。

“难不成不是猜的？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表明梁图扭曲的感情啊。”支朴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其实不管你怎么猜出来的，总之做得很棒。”

左悦原本还想利用他上次一脸正气地骗秦凤说他们掌握了她偷小孩的证据来反驳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举动，哪知道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让自己偃旗息鼓了，太没出息了！

案件就只剩下梁图的审讯了，左悦在把证据做了整理总结后就不在去管了，毕竟那人的侥幸还是要磨一磨才能去掉的，反正他们已经拿到了拘留证，足以够他好好地回顾过去思考未来了。

左悦在茶水间冲调蜂蜜水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动静，探出身子一看，发现居然是龚天明和吴琼，吴琼比上次左悦他们过去的时候更加憔悴，之前怕她受刺激，龚天明带他们去了咖啡馆并没有仔细地瞧，现在她因为极快地瘦弱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死气沉沉的。

“请问有什么事？”左悦走上前，让有些为难地胡阳阳往后站。

“佳佳她妈听说找到杀害佳佳的人了，就一直要过来，我也是没办法。”龚天明一手抱着有些激动的吴琼，一边打着招呼，“实在抱歉。”

左悦理解地点了点头：“阳阳，去倒两杯水来。”

“麻烦两位跟我过来。”指了指外面的会客厅。

左悦坐在两人的对面，自己可以公式化地去面对陌生人并给他们治疗的建议，但是当对面坐着的是受害人的家属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无能为力，“世事无常，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去让你们接受这一点，不过我可以和你们保证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案件的具体进程我不能和你们细讲，这个给你们。”

左悦手上的是之前DNA鉴定后属于龚佳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是比较流行的手帐，上面写着接下来要做的事：给妈妈买大金子做礼物；暑假的旅行安排……

作为物证原件不能给他们，不过复印件还是可以的。

“这是龚佳的计划，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独立，她的辅导员说她平时会勤工俭学，我知道以你们的经济能力是不需要她这么做的，所以她的世界原本还很广，既然她看不见了，请你们帮她看一看。”

左悦看见吴琼哭着点头就知道她应该没什么事了，悄悄地拉开椅子走出去，留下两个抱头痛哭的中年人。

左悦是半夜接到通知说梁图要坦白的，但是如果此刻着急着赶过去就会让他觉得自己要是死扛着还是有逃脱的希望的，所以左悦和支朴一商量，两个人决定第二天早上早点过去。

所以当左悦第二天吃完早饭出现在审讯室时，看见的是两眼都是红血丝的梁图时一点也不惊讶，很淡定地拉开椅子坐下，淡定地翻开资料看着，就是不开口说话，好像梁图的自白一点都不重要一般。

“梁思是我杀的，那三个也都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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