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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可没有空调什么的,那时候马路上的车辆也很少。一夜下来过往的车辆用手指都数得过来。好多人家都是拖儿带口的在马路边上睡觉。所以我也不觉得苦。随便找个地儿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我就被婶娘家的鞭炮声惊醒。虽然堂哥的儿子三天后就会死,但小孩的好奇还是使得我跑向婶娘家。
看到我过来。婶娘开心的对我招手喊道“惊魂,你嫂子生了个男孩。以后你也当叔叔了。哈哈哈,你去看看吧。”
我嗯了一声刚要进去。二叔把眼一瞪,“特么的你过来干吗?一大清早的来了个野种。真特么的晦气。去去去!滚一边去。就你长得这瘦不拉几的样子,别把我大孙子给吓着了。”
娘的,可把我给气的!当时我也是人小,肚里藏不住话。当下撇了撇嘴顶了回去,“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好看的,三天后不得还要死去。”
这下可桶了马蜂窝。试想一下,无论谁家大半夜的刚生了小孩。第二天清早就有人过来说小孩三天后死去。不被人打死才怪!
我的话刚说完,只听二叔一声怒吼顺手抄起他家门边的扁担冲向了我。二婶也怒骂着一同追来。我吓得惊叫一声。转身就逃。
因为被养父母追打惯了,所以我逃跑的速度快极了,二叔和婶娘追到马路上也没能追上我。但他俩还是穷追不舍。
看见他俩气急败坏的样子,想起婶娘平时对我的好。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我一边跑一边回头解释道,“二婶,我真的不是故意骂你家的。昨夜儿我见到过送子婆婆,她让硕国也就是你的孙子三天后死去。还让得贵家的双胞胎孩子一百天后死去。不信你去得贵家看看,是不是生了个双胞胎。”
我的解释换来的是二叔更加愤怒的怒吼声,及婶娘的飞鞋。
逃离他俩后,我跑到一条小河边,那时候的水还是很清澈的。四顾无人,我穿下穿服光着身子先将衣服洗了洗,掠在树边的一棵树叉上,然后一头扎进水里捉起鱼来。
在水里玩了好一会儿,捉了三条斤把重的鱼,我施施然的向家里走去。
以前每当我惹得肥婆老妈不高兴了,我都会捉点鱼或弄的虾回来,肥婆老妈只要有得吃就会忘记找我的麻烦。
这次也是一样,看到我手里提着三条一斤多重的草鱼回来,肥婆老妈立马笑了起来。五姐最喜欢吃鱼,还特别爱吃草鱼,她欢快的叫了一声,接过我手里的鱼开始收拾起来。一边杀鱼还一边幸灾乐祸的道,“惊魂,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竟然跑到二叔家骂人家,你知道吗,他刚才和二婶跑到咱家告你的状。还说看到你要剥掉你的皮,嬉嬉,你死定了。”
我还没说话,肥婆老妈就哼了一声,“哼,他敢!凭什么他得化总是装神弄鬼的欺负咱家,咱家骂两句还不行了?我看惊魂骂的不错,就得化那得性,他家那小孩即使是活过三天也活不了多长的。”
难得和肥婆老妈站到同一阵线上,我立即开始拍起了马屁“嗯,还是妈是明白人。妈,我可告诉你,其实不光是二叔家小孩活不长,就是得贵家小孩也活不了一百天。真的。”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五姐停下杀鱼的手,抬起头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我,那表情分明就是你死定了!四姐则是一脸怕怕的低下头。
我一愣,怎么啦?难道得贵躲在咱家里?
在看到双手捧着不锈钢茶杯的肥婆老妈正黑着脸,双手气得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我这才想起得贵是她的老相好。
自己当着她的面,说她老相好的孙子活不过一百天,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我还想在解释解释,然并卵,呼的一声,肥婆老妈手中的茶杯载着她满满的怒意呼啸着向我面门飞来。这要是被她打中了,不死面门也得开花。我惊叫一声,本能的一缩头。不锈钢茶杯呼啸着从我头顶上飞过。咣当一声狠狠的砸在门上,水花射了旁边小弟惊富一身的。小弟立马张开嘴大嚎起来。
惊富的大嚎声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肥婆的茶杯砸中他呢。虽然惊富不是我的亲弟,但我从小就跟他在一起玩,所以对他特别有感情。我急忙回头看去,看得只是水花溅到他的身上,这才舒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我惊呆了,我发现昨天还好好的惊富,今天头顶上那个青火竟然一下子变成了又小又短还忽闪不定的小红火。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大概的猜得到,人头顶上只要顶着的是红火,那这人肯定是生了大病。红火越短,这人就越死的快。如果是又短又飘忽不定,那就是死在当下的节奏。
难道惊富小小年经也要去世了么?我心里大惊,可是还没等我说话,肥婆老妈已经高分贝的向我冲来。我本能的惊叫一声逃了出去。
刚跑出去不远,我就停了下来。想起惊富头顶上的小红火苗,我觉得就是拼着挨一顿打也要提醒一下肥婆老妈。可是还没等我转身,一声怒吼声在我身后想起,我转头一看,不远处我二叔手里提着个蓝子,蓝子里是染红的鸡蛋。看到我,二叔放下鸡蛋,顺手捡起半块砖头,怒骂着朝我冲来。
我们那里,谁家要是生了小孩,就将鸡蛋染红,送给人亲戚朋友。收到红鸡蛋的人,要在第三天过去送上礼物。
二叔是来送红蛋而正巧见到我的。
二叔对我平时就看不顺眼,在加上他认为是我告密了他欺负我四姐的事,还有今天一大早的我还骂了他那刚出生的孙子,这新仇旧恨的,使得二叔必要除我而后快。他虽然跑不过我,但农村的地上有的是砖头和小石头。好家伙,各种东西呼呼的朝我飞来。虽然我跑的飞快,头上身上还是挨了几下。虽然离得很远,力道已经快没了,但砸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好不容易摆脱了二叔,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摸了摸头上刚被砸出来的包包,我寻思着,家是不能回的了。如果被二叔逮住,照他刚才的下手程度,不把我弄死也会把我弄残。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二姐家躲个几天,等他们的气消了在回来。
可是去二姐家不能空手的,要知道,二姐虽然对我很好,但二姐夫却是个势利小人。这家伙看到比自己穷的人,那神情老吊了,说话也不是一般的刻薄。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知道离二姐家不远处有个鱼塘,到时捉几条鱼就可以了。
二姐嫁的不是很远,地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二姐家,二姐正挺着大肚子做饭呢,看到我提着两条大鱼过来,二姐赶紧过来,将鱼接过放在一边,打来水心疼的边帮我擦脸边数落我,让我不要总是下水,什么水里有水鬼呀什么的。
不一会儿,二姐夫骑着个崭新的自行车回来,看到我过来,皱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当看到两条两斤多重的大鱼时,便没在说话。想了想,他跟二姐要了一条,说是要送人。二姐也不好说什么,二姐夫要当好队长,有些人的马屁是一定要拍好的。
二姐夫走了,我凑到正吃力的蹲在地上,拿刀杀鱼的二姐身边问道,“二姐,二姐夫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二姐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任那条鱼在砧板上跳来翘去。“惊魂,你,你怎么问这话?”
我想了想,“二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二姐笑着肯定的点了点头,想伸出手摸我的头,但看到自己手上都是鱼鳞,便收回手温柔的笑道,“傻小子,你在二姐心中永远是最真诚的宝贝,二姐怎么能不相信你说的话呢。”
二姐怀孕七八个月了,挺着个大肚子,不能长时间的蹲在地上的,我先将她搀起来,然后认真的道,“二姐,我说我能看得见鬼,你也相信吗?”
二姐身子一抖,虽然是大白天,但我明显的发现她脸色变了变,还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身后看了看,这才惊恐的问我,“惊魂,你说什么?”
我没有犹豫,将自己如何看得见鬼魂的事,昨夜又如何见到送子婆婆的事告诉了二姐。但我没有把自己能看得见活人头上的火告诉二姐,不是我对二姐不相信。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把这青红火红,青红相结,青里发黑的火完全摸清楚。到时解释个没完,那就很麻烦了。我在二姐心中可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可不能让二姐以为我在说谎。
二姐站在里愣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的道,“可是惊魂,即便你能看得见鬼魂,但这跟你二姐夫有什么关系?”
我抓了抓头发,“二姐,我刚才看到二姐夫背上趴着一个女鬼。女鬼三十岁左右,穿着个花格子衣服。对了二姐,她的右脸这边还长着一颗红痣。”
“天啊!是她?”二姐惊呼起来。手里的菜刀啪的一声掉在已经翘到地上的鱼儿身上,惹得鱼儿又是一阵啪嗒啪嗒的乱跳着。 。VIP。♂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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