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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对他的靠近见怪不怪,手上忙碌的时候,不方便推开,简单回他:“不细煮的慢。”
“我不吃姜。”
阮棠觉得他这时真的很娇气,“都喝姜汤了,还不吃姜呢。”
闻景琛勾了勾唇,没继续说。
本来就开着热空调,阮棠在煮的开水冒着腾腾热气,男人紧紧贴着她,以至于餐厅里越来越热,她背后终于沁出了薄汗,忍无可忍下了赶客令。
“你先出去忙,我做好了端给你。”
生怕他不走,补了句,“不是刚才会都没开完,快出去做正事呀。”
闻景琛本来是不想走的,但阮棠为了让他走,说出的话像极了那些会管束丈夫的妻子,很奇怪,他不觉得被侵犯,而是听得很顺耳
非常平常的午后,阮棠在餐厅里忙活了一个小时,慢火炖完了姜汤,她盛起来时看到里面的小段姜丝,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取了双筷子一根根地细致挑了出来。
然后加了一勺蜂蜜。
端到办公室的时候,透过玻璃能看到闻景琛在通话,她回头准备晚点去,恰巧闻景琛看到她,他抬手并了两指招了招,口型道:“进来。”
阮棠进去,放下瓷碗,闻景琛同时也挂了电话。
“你尝一尝,辣的话还可以再加点蜂蜜。”
闻景琛喝了口,“正好。”
阮棠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喝,虽然说挑姜丝的举动不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但做都做了,她其实也希望闻景琛能发现。
然而没有,闻景琛只是一言不发,喝完了姜汤。
阮棠瞬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早前想说的话也不知从何开口,纤细的手指头在桌角底下戳了又戳。
闻景琛好笑地看着女子变幻明显的神情,她到底怎么能做到这么多年,在遮掩心事上毫无长进。
他笑着扯过她的手,为合她心意,说道:“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阮棠心下一松,他总算发现了,“其实我想问你,你还生气吗?”
她跑来看闻景琛,关心他,任他抱着,任他公司的下属议论,还替他煮茶,替他挑走不爱吃的姜丝,做的这些,能不能让他,别生她的气了。
闻景琛这个人很奇怪,他即使对你笑,逗你,腻着你,你依旧不敢确定他的心情好坏。
所以阮棠不得不直白问出口。
果然,闻景琛闻言,蓦地敛下深眸,收回手,骨节分明的食指敲了敲空了的瓷碗,“要我坦白说么。”
“嗯。”
“生气。”
阮棠就猜到是这个答案,她在江城海边的举动的确很伤人,她继续道:“那如果我,我把手表找回来了呢。”
她挽起袖子,左手腕上是那只熟悉精致的钻石女表,像从来没被摘落一样。
闻景琛在最初抱她的时候就已然发现,他没问,是因为这意味着,她又见了一面李晏青。
阮棠兀自说下去,“是,我又见了李晏青。”
闻景琛的视线从她身上,慢慢移向落地窗,看向窗外渐晚的黄昏暮色,“然后呢。”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把手表戴了回去,并且告诉他。”阮棠伸手勾住闻景琛的下颚,轻轻将他的脸扳正过来,直视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并且告诉他,我对那天抱我的男人,有一点点动心。”
22. 第 22 章 你别误会,我是为了让他……
日落时分, 天然昏黄的光照射进来,室内有种缱绻旖旎的气氛。
男人的眼眸,漆黑幽沉的瞳色, 不说话定定望向谁的时候, 就像是无穷渊底的漩涡,教人心跳加速,难以抵挡。
阮棠被他看的脸上发烫, 她刚才讲的都是实话, 可怎么听起来,就跟诉衷情一样, 明明心动不比喜欢, 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缓慢察觉,触电般地收回手, 掩饰道:“你,你别误会,我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这样说的。”
“没误会。”
“那还生气吗?”
闻景琛握住要逃走的女子的手腕, 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淡声道:“再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啊。”
男人的长指从桌上推送来他的私人手机,阮棠看了他一会儿, 才明白过来他的示意,是让她帮忙打开看。
阮棠心想, 这大概就是不生气的意思?正好,她前两天发了好几条短信,当时哪里想得到今天还能亲自跑上来见他,太尴尬了,趁机删了算了。
手机已开机, 不带锁屏密码,软件下载也很少。
阮棠戳中绿色短信右上角的未读条数,刚展开,就听到闻景琛和她说:“你发了七条未读,都读出来。”
她停下手指,对男人的要求十分惊讶,“这样,你就不生气了?”
“对。”
“”
他怎么想得出来的呀。
阮棠的脸皮挺薄,任谁把自己的心情读出来都会觉得很羞耻,她看着界面聊天框的内容往返犹豫,可前面都做了那么多努力,只差这步打退堂鼓,沉没成本未免太高了。
她鼓起腮,“好吧。”
“但是,你怎么知道未读都是我发的,或许有别人找你呢,你也看都不看?”
“这个号码只存了你。”
阮棠见逃不脱,唯有点开短信,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前三条很正常,全都是问句:
【闻景琛,你关机是因为生气了吗?】
【我摘掉手表时头晕胃疼,没想清楚,我再买个新的还你好不好啊?】
女子顿了顿,接着道:【哦,刚查过价格,我可能买不起,要不回江城找找,你急不急呀?】
闻景琛听到这里,俊美的面容上神情渐显舒缓,他后背躺向沙发,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继续。”
阮棠读第四条时,脸色不由得转绯,用慢吞吞的拖音说:“你睡衣还在这里你过来拿。”
“你,你再不接电话,我晚上会睡不着。”
闻景琛的笑容更深。
阮棠此时真的很想扔下手机就跑,眼看剩下两条,她涨红了脸,提起一口气念完:“闻景琛,我好想见你。”
这些简单的只字片语,由女子软糯羞涩的语调读出来就显得尤其深情。
闻景琛抬眸,只剩下一条,他有些不舍得她再读下去。
而不用他说,阮棠蹙了蹙眉,蓦地摊开手,“最后这条,读不出来,你自己看。”
闻景琛接过手机,划了划聊天框最后那行,原来短信内容是只灰色兔子流泪的表情,很可爱又很可怜,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巧鼻尖,和她哭起来很像。
“闻景琛,你说得对,你真的很小气。”
阮棠双眸微红,微微咬着唇肉撇过头去,两人周围的气场瞬间调换,理亏方俨然已经变成了男人。
闻景琛早在听到她坦白见过李晏青那句时就不再生气,其实阮棠没明白,他最介意的不是她当着别人的面摘下手表,而是她这么多年,在他面前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曾提过。
只要不是不敢触及,迟早会淡忘,而他有的是耐性。
闻景琛放下手机,起身搂过女子的腰,低声道:“我保证,以后再看到这个表情,绝对来见你。”
阮棠点头,嘴上说的却是,“随你。”
闻景琛长捷覆眸,有冲动想要俯首去吻她,被阮棠推开胸膛,她小声道:“我事情已做完,就该走了,炖锅里还有点姜汤,你去舀了喝。”
说白了,她来是为了哄他,现在哄完,再留下来,接下来也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男人嗓音很沉,压在她耳廓,“别走,留下来陪我。”
“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过夜的关系。
“我不会碰你。”
“”
类似吵完架刚和好,阮棠心里对闻景琛也有少许依赖,最重要的是,外婆前两天回家乡,今晚家里没人,她即使住在外边也不必说谎。
阮棠十分没出息地被说服了,“好吧,那,那先说好,你不许故意诱惑我。”
他若是吻着吻着欺上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变成她扑上去了怎么办。
男人思考的还挺认真,“怎样算诱惑?”
“都算啊!”
阮棠说完不等他再回复,耳后通红,踩着软拖,端起桌上的空瓷碗哒哒地跑了出去,逃也似的离开
—
闻景琛晚上有个视频会议,阮棠无聊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偶尔替他递递文件,更多的时间,她就是发呆望着他。
他即使谈生意,话也不多,只会在关键时倾身压一下话筒,引导整场的主题。
第三者的角度看,他的确很有魅力,容貌出众,事业有成,可惜笑起来毫无温度,或许也是因此才会让对手难以揣度。
闻景琛平常对她也是这样的吗?
笑得这样假。
阮棠想到这一层顿时感到乏味,栽倒在沙发上玩手机,常年无人发言的大学群这两天有点热闹,大都在谈论今年年末的同学聚会。
她从来不参加,看到确认信息便直接划过。
阮棠刷着校友的聊天记录一不小心睡着,凌晨被闻景琛抱起来时双眸微微眯起,声音沙哑,懒声问他:“几点了?”
“一点,我抱你去睡。”
“放我下来,我要去洗个澡。”
闻景琛垂眸看她略显呆滞的小脸,秀眸惺忪,说完还下意识埋进他的衣襟,鼻尖蹭了蹭的迷糊模样,失笑道:“困就先睡,明天早上再说。”
“不行,我会睡不好。”阮棠硬是从男人怀里跳下来,然后像只猫咪拽住他的袖角,仰头摇了摇,“闻景琛,你有没有多余的睡衣,能不能借我。”
闻景琛看的喉结滚动,别开视线,“好。”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带她走到西边的衣帽间,打开其中两扇柜门,阮棠看着架子上基本同色同款式的丝绸睡衣,随手挑了一件。
刚想再说几句,发现闻景琛已经去了洗手间。
阮棠心中腹诽了句:怎么这么急啊。
顶楼不止一间浴室,阮棠在隔壁那间洗完澡换上丝质睡衣,男式上衣长裤穿的很宽松舒服,就是又大又长,空空的跟个昂贵的麻袋套在她身上。
阮棠听到远处好像还有水声,舒了口气,百米冲刺跑到对面卧房里,接着迅速裹起软被翻滚了圈,将自己围裹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
闻景琛才从卫浴出来,他单手擦头发,没系上睡衣的腰带,垂感的丝绸长袍半隐半现出男人高挑精健的身躯,窄腰腹肌以下全是大长腿,英挺又性感。
一进门,他就看到床上好似躺了条肥肥的蚕宝宝。
闻景琛抱臂倚靠在门旁,摇头笑道:“阮棠,你不热么。”
阮棠终于听到他声音,探出一双杏仁眼,待看到男人俊美懒散,嘴角含笑地瞧着她,抓着被角的手指一紧,心虚道:“不热,一点都不热!”
她看了下表,“你洗那么慢。”
“嗯,有点事。”
“洗澡能有什么事。”阮棠问完,看到闻景琛在那儿笑得意味深长,脱口道:“哦,你刚才那么着急,就是去自——”
男人神情泰然,“是,不过还没完成。”
他难以解释,为何面对她时,那方面的欲念会那么容易被勾起,今晚显而易见的难哄到她,所以提前纾解一下,谁知静不下心,僵持了半天。
阮棠对这种厚脸皮的话是没法接的,长长哦了一声,“那你,继续努力吧。”
“反正,我是裹着被子睡觉,你记得先前答应过不碰我的!”
闻景琛边听边笑,他觉得阮棠有时很有趣,分明这个平层有许多间客房,他没拦住她,她偏偏就要在他常睡的这张床上折腾,等同于在他看得见的范围内企图远离他。
她或许不懂欲擒故纵,奈何天赋很好,无意间就能贯彻到底。
当然,由他愿者上钩。
闻景琛走向床,右腿压上床沿,掌心撑在女子躺的枕头,低头看着她冒在被子外的半张精致素颜,低笑道:“你好像还是不太了解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想要你。”
“像我这种男人,对送上门来的,反而会考虑拒绝。”
阮棠见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由得问:“所以我应该?”
闻景琛伸出食指,往下压开她盖住的薄被,直到露出她整张脸,笑容肆意又玩味,“你应该——脱光了,在床上等我。”
“”
呸。
阮棠别过脸去,她再也不要听他的胡说八道了,一点都不正经,就他这样把欲.望挂嘴边的,和她分开的那一年,肯定不知哄了多少姑娘上床。
不提到此事还好,一提到,阮棠转回头,“闻景琛,真的有送上门来的吗?”
“嗯?”
闻景琛略微换了下姿势,撑着后脑,侧躺在她身边,他的手腕骨清晰,指如修竹,隔着软被在她的小腹上有意无意地摩梭画圈,随口接道:“当然有。”
“谁啊?”
闻景琛的指尖停住,语带双关,“让我进来,我就告诉你。”
阮棠当然不愿意,可是她确实特别想知道,考虑再三后扭扭捏捏的回答:“要么只准进被窝,行不行?”
“我说的就是被窝,你以为说哪里。”
“你!”
闻景琛见女子快要恼羞成怒,立刻收起笑意,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她,没有隔档,他肆无忌惮地从她清瘦的肩胛骨往下按抚。
一想到她穿着他的睡衣,他就兴致高昂,更想闯进去。
他白日里,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不碰她?
阮棠仍在纠结先前的问题,无心缠绵,分神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
“阮思婷。”
“啊?”
阮棠猛地转过头,和正心猿意马的男人四目相对,急问道:“在这张床吗?你早说,我就不睡在这儿了,然后呢,你是不是照单全收?”
阮棠不相信闻景琛和她分开后会为了她禁欲,毕竟一年多,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区区床伴,放弃其他的选择。
但当直面这个问题,她居然还是有点计较。
闻景琛被她突然打断,眼神清明了几分,想了想,道:“那时你不在我身边。”
阮棠听了心头酸胀,想发脾气找不到缘由,胸口闷闷的,她侧过身闭上眼,“好,知道了,关灯,我要睡觉。”
灯十分听话的熄灭,半小时后。
阮棠重新睁开双眸,慢慢适应周围的黑色,等看得清了,她想起身,不知往哪儿去,就是想起身,谁知撑起到一半,男人的手臂突然横过来压制住她。
他的声音在夜里向来很低,“不听我说完?”
“不想听,我能猜到你要说的。”
那时她不在他身边,单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他于理于法完全没错,加之是旁人主动,更加怪不得他。
闻景琛把她扯回来往怀里圈,明知故问道:“也猜到了澄园?”
阮棠秀眉蹙起,调转朝向,对着他问,“澄园?什么意思?”
“嗯,你的读心术没告诉你,阮思婷是透过家仆偷跑进来上了我们的床。”
“”
阮棠慢慢回忆起,恍然大悟,“难怪你才会把床扔了,那你上次干嘛不直接说?”
男人轻笑:“上次我们即将进入正题,提第三者是不是太扫兴。”
对于那晚的沉沦,阮棠历历在目,也是,那时她肯定不愿意听到他口中说起别的女人。
闻景琛见时机成熟,将唇压在她的耳边,缓慢暧昧地摩擦,轻声道:“你看,我这么洁身自好,有没有奖励?”
“”
阮棠的俏脸微红,闻景琛是最会找准痛点攻陷心房的人,她不是不明白他为何等足半小时才与她坦白,不就是想吊她的胃口,先抑后扬地让她念他的‘好’。
她不至于连这点都分辨不出。
可哪怕明知他是故意,她却讨厌不起来。
还好,阮棠有份万能挡箭牌,“不行啊,你自己说过的,今晚不碰我。”
“是,但我可没说,你不能碰我。”
男人牵起她的手,慢慢下移,薄唇掀动,“阮棠,帮我。”
23. 第 23 章 他的要求
墙角落地灯的微光穿过白色绸帘, 打在新换完床单的床尾。
阮棠净过手侧躺,朝向窗的的位置,背对着的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往上拉了拉薄被, 盖住通红的脸蛋和耳朵。
原本在那种事上,她就不占主导位置,即使从前和他在一起, 大都也是被动承受。
他怎么好意思要求她的?
真是过程艰辛。
这些日子, 阮棠逐渐发觉她很容易被闻景琛哄住,说不来是因为她心软, 还是因为他擅工心计, 总之,他大概是个危险人物。
洗浴室关了花洒。
阮棠听见立刻闭紧了眼睛, 呼吸平稳地假装进入熟睡之中。
闻景琛走进门,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棉绒被鼓起,无声地笑了笑。他穿起上半身睡衣,修长的指端扣上一个个结扣, 布料些微的摩擦声有律可循,阮棠甚至能在心里默数扣到了第几颗。
然后她听到他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呵气:“手还酸么?”
“”
“不酸的话, 不如再来一次。”
不回,不该是默认的意思麽。
阮棠装不下去了, 手往外一撞,转头羞愤道:“你看看几点呐?说好只占用我一小时,现在天都快亮了。”
闻景琛宽大的掌心抵住她的肘部,笑着替她掖好被窝,语气很宠, “嗯,我错了。”
“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可能是得逞后心情还不错,男人依言转过去,自床头拿了杯之前接好的冰水,递到薄唇边,“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是周末,这些年阮棠的私生活几乎能用贫瘠来形容,她大学毕业离开的突然,和以前的同学断了联系,眼下和祝子瑜关系是好,可人家是明星,通告忙碌。
简单的说,就是没朋友约她。
“没有。”
“正好,我们去个地方。”
阮棠听到这,微微向后抬头,“干什么?”
闻景琛喝了口,“带你放松一下。”
阮棠刚才帮他的时候很累,到这个点也确实困了,她以为他又要送她礼物,懒声拒绝,“不用给我买东西,我戴手表,就够了”
“嗯,明天有别的计划。”
闻景琛放下浅口杯,轻描淡写地说:“不过,送你的商场应该很快建完,到时你想要什么,随你去挑。”
阮棠合着眼,只当他开玩笑,音调渐弱的回道:“好啊,那你慢慢建吧。”
“喜欢什么样的。”
她张着小口,快睡着,软绵绵地胡乱瞎说:“唔贵土豪金。”
“我困了晚”
男人往左侧低眸,看了看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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