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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想起,会有一点。”阮棠虽然有预见她是多余说的,仍旧嘱咐了句:“外婆她什么都不晓得,你别让她看出来。”
“不止昨晚那件,还有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她一直以为我是拿到了大笔奖学金,然后出国留学,打工赚到的救她的手术和护理费。”
李亚芳这种老一辈对国外环境很不熟悉,总以为去国外赚钱容易,阮棠当初有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还在网上买了许多当地实景照,才能瞒她外婆瞒得滴水不漏。
“知道了。”
阮棠遥想当年,咬了咬唇,“还有件事,我当时那么急着离开你,其实是因为我——”
“总裁!”
萧禾开车停在他们面前,从车上下来的这声高呼恰好打断了阮棠的话,闻景琛接过纸袋后回头,“你刚想说什么。”
“没,没事,不重要了。”
阮棠顺势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闻景琛听到了前半句,他没有追问,二人一路无言,走到门禁内等电梯,恰逢五楼的王阿姨倒完垃圾也在等,看到他们俩,胖脸蛋笑成了花儿。
“小棠,这位是你男朋友啊,好帅气哦!”
“啊?”
阮棠闻言,差点把身上的西装甩出去,连连摆手,“王阿姨,不是的,不是!”
王阿姨瞟了眼她身上的男人衣服,笑着嗔怪:“遮遮掩掩的干嘛啦,你外婆天天让我介绍,有这么帅的孙女婿还不高兴啊,你们要不满意,就给我女儿好了。”
“”
阮棠俏脸通红,羞赧的无地自容。
因为王阿姨的打岔,他们之间的本来少许怪异的气氛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闻景琛侧眸看了一会儿阮棠,把她往身边一捎带,故意拢了拢她肩上的西装,挽唇道:“问你呢,你满不满意?”
“啧啧!”
王阿姨捂嘴偷笑地走进电梯。
阮棠生气,回头用漂亮的杏眸剐了闻景琛一眼,把纸袋子塞回他手上,“不满意,你自己拿!”
回到家,洗碗平常该由阮棠做,今天她看外婆正在厨房收拾,匆匆洗漱完把闻景琛偷偷拉到了西边的小卧室。
闻景琛还是第一次看她的房间,很小,一米五单人床紧挨着书桌和飘窗,不过从窗帘到墙布桌布皆是浅绿色系,看的眼睛很舒适。
阮棠带他进来,当然是有话要说。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留下,我先与你约法三章,第一,别让我外婆知道你有钱,第二。”阮棠偏过头,嘟囔:“第二,不许你半夜来我房里。”
闻景琛不置可否,“第三呢。”
“第三,是这个还给你。”
阮棠打开桌上的首饰盒,把钻石项链直接放到闻景琛的西装口袋,前几次见面每次都不凑巧,趁他在家还了倒也正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的笑容变浅了几分,他问:“为什么一定要还我。”
“我要了也没用啊。”
“不能是单纯的喜欢?”
阮棠垂着眸,习惯动作,碎发撇至耳后,“很喜欢的东西,我会自己买的。”
闻景琛缓慢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捧在手里的西装,“阮棠,有时候我会想,留点我的东西在你身上,怎么就这么难。”
他看着她,“还是只要是我送的,你永远都不会喜欢。”
“真就那么讨厌我?”
他的嗓音低沉,说不上多难过,却有种无可奈何的语调。
阮棠也不明白,这时的她为何会心软,静默了少许,她慢吞吞,面红耳赤地说:“有的,我还有你的东西啊。”
“嗯?”
闻景琛看她脸红,想了想,觉得领会了她的意思,道:“不会,我昨晚几次都戴了套。”
“什么?!”
阮棠蹙眉抬头,真是又羞又气,“你我不是说这个!”
她气呼呼地转身从开着的珠宝盒抽屉里,捏出了颗圆圆滚滚的小东西,金色的虎眼石,纹路看上去很有质感。
闻景琛眯眼一瞧,认出是他的袖扣。
啊,他想起来了,是在车上那次。
闻景琛神色稍霁,唇角扯起一抹弧度,“你还留着。”
“我拿出来让你看一眼,马上就要扔了。”
闻景琛笑而不语。
阮棠看他笑,立刻后悔刚刚的心软,她收起袖扣进睡衣口袋,把男人往门外方向推,“好了,你出去,我要睡了,你洗完澡也早点睡。”
关上门,她想,外婆还在家,他应当做不出出格的事来。
算了,保险还是锁一下。
阮棠爬上床,不久后听到隔壁洗手间传来的冲澡声,房子小,隔音自然就没那么好。
花洒淅淅沥沥,她听得烦,把耳朵埋进了被子。
不知到了几点,阮棠睡得昏沉,蓦地发觉腰上有点重,背后好似抵着硬.物,一个激灵醒来,她低头看到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下腹。
不是门锁了麽,他怎么还能进来?
阮棠微微往前挪动臀部,腰刚逃了一下,即刻被男人捞了回去。
她向后低语,“你没睡着啊?”
闻景琛闭着眼,闷闷的:“抱着你,我怎么睡得着。”
“”
阮棠提心吊胆,等了阵子发现他并没有更多的进一步举动,加上如今的情况计较了也没用,唯有认命,“你怎么能进来?”
“门是锁了,但门上有钥匙。”
“”
阮棠的公寓算去年新装修,再说谁会无缘无故拔家里每道房门上的钥匙。
说着说着,阮棠困意又来了,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快睡着时发声特别软,小猫咪叫似的,“你也不怕我外婆看见。”
闻景琛听的不由得将她更抱紧了些,“凌晨三点,你外婆睡熟了,我抱一会儿就出去。”
“四天后,我要去江城,陪不陪我一起去。”
阮棠侧过头,“法定假日,你还要忙?”
她的耳朵正好擦过他的唇,她慌慌张张撤回去躺好。
闻景琛感觉到了,他睁开眸,把女子彻底的搂进了怀里,笑道:“算是帮一个朋友,不去的话,他会很烦人。”
“可我不一定有空。”
“到时来接你。”
阮棠没松口答应,也没把话说死,犹豫着想回答的时候,男人亲了亲她的耳珠,“睡吧。”
“嗯。”
阮棠睡得很香,梦都没做一个,整晚身上都暖烘烘的。
醒来时,房间自然又只剩下她,闻景琛的睡衣挂在她的衣架上,阮棠拿下来,还能闻到熟悉的她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把它暂时放进了自己的衣柜。
外婆在厨房忙早饭,瞥见阮棠出门刷牙,不住地夸道:“棠棠,小闻真的很不错,走之前,还给我们买了早餐呢。”
“也没听见何时走的,声音都没有,我可是六点就醒了。”
阮棠走出来看着桌上一堆花式早点,想到闻景琛说的事,试探地问:“外婆,过几天,学校有组织老师假期旅游,我能不能出两天门啊。”
“当然可以,你们小年轻就该好好出去看看祖国大好山水,有这个机会,整天赖在家里干嘛。”
李亚芳说完这句,笑眯眯地探出头,“小闻他也去吗?”
阮棠心虚,转过身低低应了声,“嗯,他也去的。”
李亚芳最期待看到外孙女那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绕到阮棠面前,激动道:“小棠,你老实说,小闻老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算是吧。”
阮棠双手插进睡衣口袋,右手竟然摸到了昨晚无意间放进去的那粒袖扣,她捏着袖扣,面颊酡然,红唇翕动,“外婆,他说他在追我。”
16. 第 16 章 坐实
假期过半, 启程这天,阮棠提着行李下楼。本来两三天的换洗衣物不需要装皮箱,李亚芳坚持给她加塞了一堆零食, 让她与其他同事路上分享。
阮棠倒是提前和闻景琛发了短信, 叮嘱他接她时找辆普通一点的车,否则让外婆看到,怕外婆又要胡乱猜测。
五分钟后的约定时间, 阮棠眼看着对面一辆奔驰开过来, 竟然依旧有司机——萧禾。
李亚芳皱了皱眉。
萧禾勤快地下车替阮棠搬行李,阮棠只好喊了声:“谢谢萧老师。”
萧禾回的非常自然, “嗯啊, 小棠老师,其他女老师都在学校等你呢。”
闻景琛也走下车, 李亚芳看到他脸色好了不少,笑问:“小闻老师,这车是你的呀?”
阮棠站男人身旁,暗地里扯了扯他后面的衣摆, 闻景琛淡笑道:“不是,租的。”
“原来如此。”
李亚芳拉过阮棠幽声嘀咕:“棠棠,你说小闻老师哪里都好, 就是有点虚荣,接你还特意租了辆贵一点儿的车。”
“不过呢, 你说他在追你,外婆能明白,男人要面子,你等会儿切记得别老说租不租那回事。”
阮棠:“嗯。”
挥别了外婆,阮棠上车后, 侧过头朝向闻景琛,“我不是和你说,要你换辆低调点的吗?”
“棠小姐,很低调了。”
萧禾一时没忍住:“其实这辆车是我的,占个牌子但不贵”
阮棠想想也是,她不懂车,外婆就更不懂,估计看到涂得黑,有光泽就算顶好的车了。
但等她坐进来就会发现,相比之前,闻景琛的私驾确实宽敞舒适的多。
“把手伸过来。”
阮棠正在想些别的,闻景琛突然让她伸手,她未加思考,真的把手递到男人面前,“怎么了?”
闻景琛打开右手边的皮质方型匣,拿出其中的女士腕表。
表带为玫瑰金色,精致表面镶嵌了竖排威塞尔顿切割钻石,看得出已然尽量内敛,外观别致优雅,十分适合白皙纤细的手腕。
男人垂眸替她戴上。
阮棠第一反应却不是拒绝,“为什么突然给我手表?”
“有定位。”
定位?
阮棠觉得很新奇,仔细瞧看起来,这么小巧的石英表里,居然能装下GPS吗?
有过那晚的经历,她这两天心情有慢慢好转,并不代表毫无胆怯后怕。
如果真的能定位,倒是多了份保障,对她来说,在危险面前,隐私也算不得什么,再说她想摘时不就能摘么。
闻景琛不过随口一说,看女子认真思索的样子,停下动作,轻笑出声,“这你也信?”
“”
阮棠这才明白他在逗她,气的想把手收回去,男人的手机响起,他左手捏紧她的手腕,右手随意按下免提。
屏幕接通,显示名:祝子瑜。
阮棠抿住唇不再说话。
【闻大少,我哥是不是让你去江城见韩老,要你帮他搭线?】
闻景琛头都不抬,“你哥的事,你问他。”
【那不是他不回我信息吗?我不管,我就在江城拍戏,你告诉我地址,我要和你一起去找他。】
闻景琛低声,是对着阮棠说:“会紧吗,要不要再拆掉一颗?”
表带为折叠式,一节节,可任意调整紧度。
阮棠怕祝子瑜听出端倪,无声摇头。
然而电话那边的女子耳朵灵得很,【大少,原来你的小娇妻也去呀,你想啊,你需要人陪她保护她吧?我就很合适!】
阮棠:“”
闻景琛似乎被她说服,勾唇道:“地址萧禾会发你。”
【OK,你心情那么好,所以是终于吃到了吗?】
“嗯。”
阮棠当时没听懂,吃到什么。
闻景琛挂掉电话,阮棠在那后知后觉琢磨出意思,她第一次希望能坐在豪车里,好歹能拉起个挡板,这种话被外人听到真是无比尴尬。
阮棠回过神,闻景琛已经替她扣好了表带的最后一枚独立锁扣。
她低头摸了摸手表厚度纤薄的金属纹路,哑光质感很漂亮,“你是不是想说,和项链那次一样,等我还你?”
“不是。”
阮棠有点惊讶,抬眼看他,“嗯?”
闻景琛勾起女子的眼尾的碎发,替她夹到耳后,黑眸沉沉望着她,“这次是想看你,有没有丝毫犹豫,会愿意收下它。”
“你有吗?”
阮棠被他问的一怔,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清楚她的感受呢。
这些天她在家想了很多,不知不觉中,她好像渐渐开始动摇,所以,她才会愿意陪他去江城。
闻景琛替她戴表的时候,她盯看他的手指替她试探紧度,那时候她的确犹豫了。
无关价值,她变得不再排斥接受他送给她的东西。
阮棠坦白地说:“有,可是,我不知道会犹豫多久。”
“无所谓多久。”
“好。”
开车高速去江城需要三个小时,阮棠起得早,昏昏欲睡,头歪倒在男人宽挺的肩膀。
闻景琛侧眸瞥了她一眼,用手势让萧禾关掉了广播。
傍晚,轿车停在江城中心城区的西耶尔酒店大门口。
奢华吊顶,富丽堂皇的贵宾休息区,祝子瑜一身浅色运动服,戴着鸭舌帽,看到闻景琛和阮棠,立刻跑了上来。
闻景琛素来只理他想理的人,对阮棠道:“我先去见祝廷安,你在套房休息,晚上我要出席个晚宴。”
阮棠凝眉,“晚宴你没提过。”
她的思路先入为主,以为闻景琛要求她陪伴。
“我也是刚得知,这只是私人宴会,不会有人摄影拍照。”闻景琛看完腕表,修长的手抄进裤袋,“你要去么。”
女伴的话,不是有祝小姐吗?
阮棠颇为认真地看向对面,按她的理解,祝子瑜应当是闻景琛的好朋友,做他的女伴也是合情合理。
祝子瑜撩起发尾,朝阮棠眨了眨眼睛,“阮棠,我可从来不要固定的男伴。”
闻景琛见阮棠踌躇不定,“别担心,去的话,礼服我会替你准备。”
阮棠心道他是希望她去的吧,既然来都来了,她此行也有散散心的缘故,若什么都不愿意尝试,呆在酒店和躺在家里又有什么分别。
“嗯。”
阮棠看着闻景琛走远,她和祝子瑜今天才算正式见第二面,先前通过电话的尴尬处境却不少,她在想如何自我介绍,祝子瑜率先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祝子瑜。”
“你好,我叫阮棠。”
阮棠的手纤薄白嫩,秀气奢华的腕表锦上添花,同样存在鲜明,祝子瑜看到后,目光稍稍停留了一下。
阮棠坦然地回应:“这是,他送我的。”
“哦~”
祝子瑜仔细看了阮棠两眼,阮棠见她如此,以为她是觉得自己爱慕虚荣,有些失落但也无意浪费情绪解释。
没想到祝子瑜过了几秒,摇头道:“手表是很不错,但项链呢,耳环呢,镯子呢,浑身上下的首饰就送你一只手表?”
“”
祝子瑜边说边自然的挽上阮棠的手臂,“走,闻景琛肯定准备好了行政套房,我们去休息。”
阮棠微笑点头。“好。”
八点整,韩家在酒店办的私人晚宴开始。
韩风平在退休前主要活跃在投资圈,虽说他为人儒雅,手段温和,在全国各界的投资大佬里面并不出挑,但他资历老,能慧眼识珠,甘于提携晚辈,尤其在江城很有声望。
祝家最近遇到事需要韩风平帮忙,可惜屡屡连求见都碰壁,因此不得不请闻景琛出面拿到了宴会的入场券。
晚餐的部分,宴桌上坐的大都是圈子里的熟人,祝廷安在闻景琛的引荐下,总算入了韩老的眼,约定了翌日登门细谈。
十点过后是酒舞会,一楼宴会厅周围缓缓垂下天鹅绒的红色帷幔,场地最惹眼的要数中央巨大的流苏水晶复古吊灯,据说还是酒店特意从韩风平的太太年轻时做舞者第一次赢奖牌的大厅里买下,提前让工匠布置摆起来的,可见其诚意。
知名乐团在现场伴奏,休息区的吧台边,祝廷安倒了杯香槟,“景琛,我不得不说,哄人还是你行,你看韩老看到灯那高兴样儿,我觉得我明天事准能成。”
闻景琛接过酒,抿了一口,“他出了名的疼老婆,你不知道?”
祝廷安一惯嘴贫,“不知道,不过成功人士都是对老婆好的,难怪你也挺成功的哈。”
闻景琛闻言,轻轻呵笑了声,“其实,他接下来就算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不会再给你难堪。”
“对哦,我记得韩老最喜欢研究历史文物,你爸又是考古学教授”祝廷安又拿了个杯子,“韩老和陆教授现在还有联系?”
“比和我联系的多。”
祝廷安咧嘴道:“你早说啊,我打电话让陆叔帮我多讲两句好话,省的你来跑江城一趟,被迫与你的阮女士分开。”
闻景琛把酒杯递到唇边的动作一停,“谁跟你说分开了。www.huaxiang.me”
“你带过来了?”
“嗯,还有你的祝子瑜。”
祝廷安的酒差点喷出来,“啊?!”
他们闲聊谈话间,宴会厅堂的红木大门被服务生拉开,两位出挑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瞬间吸引了场面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也包括闻景琛这边。
她们中一个是黑色礼服曳地长裙,深V领开后背,身材火辣,长相极为美艳,狐狸眼尾的泪痣更是风情万种,如此吸睛的性感打扮,很难让人不首先关注到她。
隐约也有涉足娱乐圈的人认出,黑裙美人似乎是娱乐圈最近新晋的小花。
至于旁边的另一位
水墨天青色的旗袍包裹着她完美的身段,优雅的盘起发尾,干净出尘的气质宛若从画中走出,雅韵中透着轻熟女子的妩媚。
她的美眸清纯,妆容淡雅,天鹅颈项下的香肩削薄,柔软玉臂纤细修长,可惜除了这些,其他饱满秀色便都隐匿在高级的布缎之下,仿佛被人刻意给藏了起来。
甚至,连袍边的开衩也只允许到膝盖,比一般旗袍还要少十几公分,这大概算是男人眼里,心照不宣的‘美中不足’。
这样的做派,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是在向别的男人宣告,这位早已名花有主。
闻景琛放低酒,语气不怎么满意,“太露。”
“就是啊!”祝廷安恨的咬牙切齿,一口闷了酒,“还好这里不能摄像,不然传出去,老头子肯定会把我吊起来打的!”
“我说的是阮棠。”
“”
祝廷安翻了个白眼,他没闻景琛那么好的耐心,兴冲冲跑上去,冷冷扫了一眼想上前敬酒的有心之辈,将外套压在祝子瑜身上,黑着脸带着两个女人走回休息区。
舞会还未开场。
阮棠不习惯这种场面,自觉地站在闻景琛身边,男人也很自然地扶住她的后腰,视线似是懒散地掠了四周一圈,投来的露骨目光立马少了大半。
阮棠看向男人轻声问:“什么时候可以走呀。”
她穿的时候还觉得这样挺保守,应该不会引人注意,谁知刚才差点被陌生的目光给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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