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禁封时间都到了，去破境了，我得看着点虚空前线啊。”云诺星揉了揉额头嘟嘟囔囔地回应，随后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孩一会：“你的时间应该也快了吧，算一算应该没多久了，高层的一批在近千年内应该会集体突破一轮。”

    “我稍晚一些，还要再过几年。”卿予捋着长发轻点点头，看到他打哈欠的样子，无奈叹了一声，拉着他手往广场外走去：“好了，去其他地方坐着歇会吧，我看你这虚弱的样子，真担心你走两步就倒下了。”

    “唔……我还没这么脆弱，还能再熬几百年。”

    “……你还是歇着去吧。”

    少女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脑子都是问号，看了一会儿也连忙追了上去……主要是不追上去她也不知道要做啥呀，虚空前线还人生地不熟的……呃，但是追上去总有种当灯泡的感觉，师傅不会揍她吧？

    卿予在零号城市里有一间两层的小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很空旷，嗯，说白了就是除了桌椅板凳和一些必要的家具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啊，他想起来他最初在前线也有一个小房子的，住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嘛，观察者空间设置好之后就搬进去了，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秩序领域里就是观察者空间里，那个小屋子也在上次零号城市炸了之后就没了。

    把他扶着放在椅子前，卿予转身去泡茶，这让他又感觉自己再次成了半个身子挂进了灵魂圣殿的家伙，又双叒叕变得生活不能自理……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半透明只剩下光影的身躯，琢磨着被抬进灵魂圣殿估计都能安排一个加急床位，忽然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近来有不少人都打算来到虚空前线，大概是三方战场被毁的缘故，那些散人找不到什么事情做，没有可去的地方——简而言之是想找热闹。”片刻后，卿予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他面前，坐在侧面的位置对他说道。

    “哦，听你徒弟说了一点，说是那位界主帮忙招人来着。”云诺星点点头。

    “招人，啊，算是吧，其实那位天玄界的界主帮忙拦住了不少人，唔，招人可能只是顺势而为吧，实际上做了什么拦住了那么多人，我也没去细看，不过倒也是好事，上一次一下子来了太多人，来得快来得多，走得也是又快又多……呼，怪费心力的。”

    当年“厕所事件”——这简略说法听着可真恶心……呃，反正意思就是那样的意思——真正留下来的人可不算多，听说这丫头当年也帮了不少忙，也是带了一批人吧，不过事后都溜了，熬不住虚空前线永无休止的战斗拍拍屁股就跑路了，他还听她小小地抱怨过来着……唔，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去收了个徒弟吗？

    望了眼坐在正对面略有点小局促的少女，又转过头看向卿予，发现被她直直地盯着，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呃，怎么了？”

    “看你有什么打算。”卿予耸耸肩：“替你准备一下。”

    “唔……”云诺星端着茶杯抿了一会，摆上一脸无奈与疲倦：“我能说我不想管吗……”

    卿予轻点了点头：“嗯，意料之中的回答。”

    云诺星闻言哭笑不得，捂着脸深吸一口气，回应道：“总之就按照秩序战士的标准去处理吧，嗐，带一群新人什么的，现在倒也有那个闲心，只要不是太耽误事、太耽误时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时间还有一些。”

    卿予微微笑了一下：“你不打算收一个吗？”

    “我？”云诺星偏过头看着她，一脸无语：“教出第二个疯蛋来么？能不能找到符合我这种情况的还是个问题吧。”

    “呃……也是。”她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这虚空里想找到和他条件相符程度差不多的可太难了。

    难得再见，本想聊聊近况，不过碰巧遇上这三五件事儿，闹到现在也不好开口了——主要是这丫头用盯着重症患者的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他让他浑身发毛啊！让他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啊一声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