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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http://m.boyishuwu.com/book/604650/
玉葭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男子如莲瓣的脸庞,只觉得时间好似是静止了一般。
他的睫毛浓密而长,仔细端详之下,那双桃花眼在睫毛的掩映之下便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好似一只令狐般叫人看了不禁怔住。
可偏偏,他的神情是清纯的,眉间若蹙,便更加增添他面上的担忧。
瞳仁如宝石,闪耀清明,映衬出的光好似能穿透皮肤直入心中一般。
玉葭觉得整个人都不会动弹了,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飞快跳动。
时间当真似静止一般。
许久,两人才皆平静了过来,彼此站定,谢皓却依旧不放心玉葭,还是伸出手来仔细扶着。
“姊姊,你没事吧?”
“没事。”玉葭扶了扶鬓边散落的钗环,迎面却是谢皓炽热而纯净的眼神,又赶忙将头紧紧低下,再不敢直面。
“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玉葭在心底里默默告诉自己要镇定,长舒一口气才飞快地跑了出去。
“姊姊……”
连谢皓的呼唤声她也未有听见。
谢皓伸出手,手中赫然躺着一只绞股金丝拧就的颤枝海棠花歇蝴蝶簪,是从玉葭上发髻上跌落下来的。
他看着那簪上的蝴蝶,施金措彩,随着外力而摆动。
恰如他此刻的心境。
更有多年的往事涌上心头。
他笑了笑,便将那只小簪收入了自己腰间的荷包中。
“我会活着回来的。”
……
这一夜,玉葭几乎又是无眠。
一闭眼就是方才在谢皓房中那样尴尬的境况。
那样紧密的距离,那样不友好的角度,可落在她眼中的男子,却依旧眉目含情,玉面如琢。
“妖孽!”她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忽地,她便从床上弹了起来,既然是那样死亡的角度,那谢皓看见的自己,又该是怎么样的?
这些日子是不是胖了?
是不是有双下巴了?
还是眼角生出皱纹了?
越想越烦,玉葭便赶紧取过手边的铜镜,模拟着方才谢皓看自己的角度。
她努力地用余光想要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只是余光根本看不清楚,便少不得调整目光,却又得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方才在谢皓房中该有的眼神。
居然弄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玉葭很生气,徒手就把那镜子给掰碎了。
随便翻出一把刀来就开始研究给谢皓刻一个平安珠串来。
这些东西自小在山上便跟着几个师姐学过,因此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就是如师傅所说,心中不静,做什么都白费。
又这样慢悠悠地刻了两天才刻好。
玉葭忽然觉得,自己的修为是不是不够啊?
要不拿到山上请师傅她老人家再帮忙在三清前再求求吧。
说做就做,玉葭在刻完小吊坠的第二天早上就直奔甘泉观去了。
结果遭到了惠慈仙师的白眼与嫌弃。
“你衣服也不换,面容也不整理,如此没有规矩,怎么能被保佑?”
“额……”玉葭一想,反正也不用自己进去参拜,反正主要目的是师傅老人家帮忙,遂将来意一五一十与师傅说了。
师傅最疼自己,一定会帮忙的。
惠慈仙师更是抗拒,还往玉葭脑门上重重地敲了敲,“你想什么呢?你也不想想你家夫君能不能承受的住?”
“如何承受不住?”玉葭连忙上前殷勤讨好奉承:“徒儿灵力虚弱,这不是也想着多做准备,也好万无一失嘛?”
“万无一失?”惠慈摇着头,“你的天资是我这些徒儿中最高的。若是你亲制的都不能保他平安,那他命中的劫数怕是躲不开了。”
“再者,你本来就制了那么多夹在衣服里,如今又给他刻吊坠,身上的紫气已经够了。若是再多一些,保管他还没走到金涣城就招一堆小妖上来。”
玉葭一个激灵,浑身一凉,从前在山上修行时自己最怕的就是那些小妖,那些小妖往往成群结队出现,每一个都无甚大能耐,可聚在一起却足够能让一个人陷入极度的痛苦纠缠之中。
而即便是收了那些小妖,因着每一只所犯的罪孽都不多,便也不能用多严苛的处置方法。
她立马将那小吊坠给收了起来,“那徒儿不要了。只是师傅……”
惠慈都不用正眼就能知道玉葭内心的想法,“吊坠可以给他,不过你切勿再制符了。你制了这么多,灵力都消散了,再制作怕是要适得其反。”
玉葭:“……”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担心啊。
到底是……名义上的……夫妻一场。
若是谢皓真的有什么不测,自己上辈子的债岂不是还不清了?
惠慈仙师嫌弃道:“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最多是受些伤。”
“受伤?”玉葭险些被吓倒在地,不行,回去得再去阿娘那里弄点药来。
“你若是再多事,你的谢皓就真活不成了!”惠慈仙师又狠狠地敲了玉葭的脑门,“你真是脑子都要没了!赶紧跟我进来,在真人面前跪三个时辰清醒清醒。”
“啊?”玉葭膝盖隐隐作痛,“这也太久了。”
惠慈眼底划过一丝惊奇,旋即又是神色如常,“从前你便是跪上一天经,也没见你觉得久。”
“好吧。”玉葭嘴上答应着,却是不情不愿地跟着惠慈进了道观里面。
“今日谢绝香客,所以你就给我好好跪。若是这三个时辰跪不好,就给我继续跪着。”
“师傅!您放我回去吧!”玉葭一想到三个时辰都要跪着,就觉得浑身都开始疼了。
而且……自己明明是算好了时辰的,赶着去赶着回,到了侯府正好是中午。
如今这三个时辰,就得晚上了。
谢皓要是看不见自己,肯定又要闹起来了。
又得自己花许久功夫才能哄好。
他一生气就跟个小疯狗一样不理人,自己可受不了。
玉葭看着大殿之中的一切,分明一切都很熟悉,自己在做的也都是从前做的事,可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以前能的,现在居然不能了。
她甚至明白了秋荻红蕊所说的“枯燥”的感觉了。
这三个时辰,实在是漫长,好似自己整颗心都在被拷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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