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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山的情况我早就清楚,倒是这个大姐神神叨叨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奇。http://m.boyishuwu.com/book/604650/
    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说的口渴,我去倒点水,小妹,我给你也打些”
    大姐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还有我的水杯离开座位去打水了。
    大姐打水的地方在两个车厢的交界处,她背对着我。
    过了没多久大姐端了两杯水走了回来。
    “小妹,渴了吧,喝两口”
    大姐热情的把杯子往我手里塞。
    水杯里的水有些浑浊,看着不是很干净。
    我还没傻到随便吃喝,别人递给我的东西,更何况眼前这个看起来自来熟的大姐未必和他外表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一样的。
    我把水杯放在了一边,烧开水烫,待会儿再喝。
    大姐眼珠子转了一下,坐在了我的对面又开始磕起了瓜子。
    列车驶过几个小镇之后停在了一个稍大一点的站台,陆陆续续走上来一些旅客,我们周边空荡荡的车位逐渐坐满了。
    车厢内开始喧哗起来。
    我和大姐坐的是靠窗的四人座,旁边的座位被人坐满后大姐没有再找我唠嗑,只是安静的坐在我对面嗑着瓜子。
    我翻看着上站前在报刊亭买的杂志,坐列车的时光很是无聊,要不是顺手买了几本杂志报刊打发时间,恐怕只能坐在车厢里头打瞌睡。
    好不容易窗户外的太阳晃晃悠悠的沉下了地平线。
    车厢里的灯光有些暗淡,到了吃晚饭的点,乘务员推着餐车一路叫卖过来。
    我买了一份列车上的快餐。
    两素一荤,米饭有些夹生,菜是半冷不热的,胡乱的吃了两口,剩下的大半实在是咽不下肚子。
    车厢里的其他旅客倒是吃的非常起劲。
    坐我对面的大姐见我只吃了两口盒饭,其他的都丢了,热情的塞给我泡面火腿肠。
    “这列车上的东西也太难吃了,别说是你吃不下,就连我这样吃过苦头的人吃这些东西都咽不下嘴,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吃下去的”
    大姐嫌弃的把快餐盒推到了一边。
    在列车盒饭难吃这一点上,我倒是和她意见一致。
    一天下来列车开过了大大小小20多个站点,入夜后沿途的小车站陆陆续续的有人上来。
    白天我没注意到,可入了夜,我却渐渐的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这一站一站的开过来,只见有人上车却不见有人下车。
    我在心里嘀咕着,站起身来准备走动走动看看情况。
    我所在的车厢位于列车的中部,可餐车所在的位置是最接近的。
    本来一天一夜的列车我想买卧铺,谁知道卧铺票提前几天就没了,没辙只能买了张坐票。
    卧铺车厢在列车的前头,穿过餐车所在的车厢就是卧铺车厢。
    我一边活动着胳膊手脚一边走进了用餐车厢。
    餐车里的工作人员站在柜台后面正在收银点餐。
    有些不愿意在列车上吃快餐的旅客到餐车里头来用餐。
    “小姐,请问你是用餐的吗?”
    一位列车员见我四处张望着,走到了我面前拦住了我。
    “啊?对,我是来用餐的”
    我挑了一张最靠近卧铺车厢的位置坐了下来,装模作样拿着菜单看了几眼随便点了一些吃食。
    付了钱后,那些列车员便不再紧盯着我了。
    一般餐车内是不允许其他不用餐的乘客瞎晃悠占着位置的。
    柜台后面站着两个列车员,其中一个在小推车上放好了快餐之后推着小推车离开了餐车。
    另一个列车员转过了身再打点餐车里的旅客需要用餐的东西。
    我趁着没人侧着身子,快速的溜过了餐车车厢。
    和餐车紧接着的另一边,是卧铺车厢位置。
    原本
    我心里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一整天光上车,却没有人下车。
    刚才推着餐车往卧铺车厢走的那个列车员却引起了我更深的疑惑。
    列车员在列车上售卖的吃食都是快餐之类的东西。
    可是刚才那个列车员推着移动小推车往卧铺车厢走的时候,我却在小推车的最角落里头瞥到了一些眼熟的东西。
    列车员推着的是一辆三层的不锈钢小推车。
    上面第一层和第二层整整齐齐叠放着售卖的盒饭。
    底下的第三层看起来似乎同样放着一排一排的快餐盒子。
    但是其中一只快餐盒子因为列车员往前推蹭到了凳子腿往外挪动了一个厘米露出了盒子之间的缝隙。
    透过那道缝隙,我看见了黄色的纸钱。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是我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小推车上怎么会有纸钱,我心中的疑问更大了。
    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卧铺车厢的走廊在我眼前延伸。
    窄窄的只容一人通过,一边是卧铺车厢,另一边窗外夜色中的树木飞快的往后倒退。
    晦暗空洞的走廊就像一只怪物张开的嘴巴,我有些犹豫不决,不管是刚刚的硬座车厢,还是眼前的卧铺车厢,都让我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当我站在卧铺车厢的走廊尽头,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了。
    远远的有一些轮胎滚动的声音,刚才的列车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走远了。
    我在脑海里快速盘算着,实在不行下一个站下车,换别的交通工具。
    列车行驶了一天,离小镇很远了,再加上和我一起上车的那个古怪的大姐,我还是早些下车为妙。
    我瞅了一眼阴深深的卧铺车厢走廊,心中的警觉让我退了出来不动声色的返回了餐车车厢。
    餐车车厢里头用餐的乘客差不多走光了,车厢里面显得空空荡荡的,列车员站在柜台后面给木愣愣的看向前方。
    我见他眼色不对,后退了一步,贴在车厢上缓缓挪动着脚步。
    列车乘务员的目光像是没有焦点一般,他的双手放在柜台上久久没有挪动。
    我屏住了呼吸,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所有的一切就像定格照片。
    “小姐,请问你要用餐吗?”
    突然列车员的嘴巴僵直的一开一合,他的话音冰冷机械像是电子合成音。
    突兀的问题打破了列车里的死寂。
    我的后背贴着摇晃的车厢,目光紧盯着列车员。
    他站在我的侧前方,身体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越过列车员身后的那扇门,我能看到硬座车厢里头满满的乘客。
    列车员的举动很像是中了邪。
    在我进入卧铺车厢之前,列车员起码看起来还是正常的,怎么我一转身他就中邪了呢?
    这节车厢里头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气氛变得尤为的诡异。
    他见我没有动作,拉开了柜台上面的盖板,列车员每动一下他的骨头关节发出嘎吱的声音,动作僵硬看起来和木偶人一般。
    我默默的把手放在了背包的口袋上,背包的外侧口袋里面有我事先画好的符咒。
    列车员的印堂发黑,时运不高,应该只是轻微的中邪被人利用。
    他拉开了盖板,从柜台里头走了出来。
    我掏出了一张驱邪用的雷咒放在了手心里头。
    这种符咒对付普通的中邪是最有效果的。
    人有三把火,印堂、双肩各有一把火。
    列车员印堂上的一把火被人给吹灭了,笼罩在他头顶的是一团黑色的鬼气。
    “小姐,请问你要吃点什么?”
    列车员机械的重复着那句话,他拖动着身体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在距离我两米的距离列车员突然站定了脚步。
    在他双眉间的黑气
    突然变得浓郁。
    我心中暗叫不好,抬手把手里的符咒对着他的脑门上拍了过去。
    符咒牢牢的贴在了他的印堂中心,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灼的味道。
    列车员双眉之间的皮肤浮现出烧灼的痕迹来。
    不过他看起来就和没有感觉一般,任由符咒贴在他的双眉之间灼烧。
    奇怪,就算是中了邪,贴上雷咒后依旧可以感觉邪气被驱散而带来的痛苦。
    而眼前的人跟个没事人一般。
    觉察到不对劲,我侧身躲到了一边。
    列车员拦在硬座车厢餐车车厢的中间,我只能退回卧铺车厢的连接处。
    他见我往后退,双手直愣愣的往前扑向了我。
    两个车厢链接的地方有一扇推门,在列车员扑向我的瞬间,我拉上了门,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了车门上。
    列车员的手刚触碰到车门,立刻被烧的弹回了手。
    我在门上贴的是另一道用了特质朱砂描写的驱邪符咒。
    看来普通的符咒对列车员身上的邪气作用不大。
    包里面那种特殊的符咒不多了,用一张少一张。
    我把背包搂紧倒扣在胸前。
    餐车的门被我关上,在我身后的是卧铺车厢那道幽深的走廊。
    门关上后,列车员转身站在餐车车厢里对着我阴森的笑了笑。
    我被他笑的有些发寒。
    明明是他被我关在了餐车车厢里头过不了,怎么感觉好像是我掉进了他的陷阱一般。
    我不敢贸然往卧铺车厢里面走,这节车厢太安静了,就算现在已经到了深夜入睡的时间,这里的安静未免有点过了。
    之前送餐的那个列车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不知道那个列车员身上是否也中了邪。
    在我右手边的卧铺车厢门是关着的,我没有往前走,而是趴在车厢门上的玻璃窗口往里头瞧了瞧。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躺在下铺的两个旅客盖着被子在睡觉。
    左右两边,上中下三层卧铺,一共六个人都盖着被子安静的睡着。
    气氛怪怪的,可是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哪里怪。
    难道是因为太安静了么?
    刚才去吃饭的时候不过晚上六七点钟,就算我在餐车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最多不到九点钟,旅客不至于睡得那么早,每个人都进入了梦乡。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卧铺车厢里的旅客是脚对着我睡的,六个人六双脚底板齐齐整整的对着车厢门。
    六双脚底板都没穿袜子,笔直的并列在床位。
    看起来就像尸体一般的僵直!
    这些人不像是在睡觉,而像是僵硬的陈列在床铺上面。
    我被惊得倒退了一步。
    第一眼看没想到这些,只是觉得旅客这么早就齐齐整整的上床睡觉气氛安静的诡异。
    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的汗毛倒竖。
    我往前几步,趴在下一个房间门口往里头瞧,和第一个房间里头一样,六个人脚底板朝着车门的方向齐齐整整地额躺在床上。
    又往下走了几步,第三第四间房间,无不是如此。
    里头躺着的不是人!
    是尸体!
    难道这是一列运送尸体的车?
    我摇了摇自己思维混乱的脑袋。
    怎么可能会用列车来运尸体,尸体这么大咧咧的放在卧铺车厢里头,常温下很快就会发臭腐烂。
    如果卧铺车厢里全是尸体的话,那得有多少尸体?
    我不敢细细计算,只觉得整个车厢变得异常的寒冷。
    刚才推着移动餐车进入卧铺车厢的那个列车员呢?
    卧铺车厢里头要是全是尸体,他推着餐车是来给谁送餐。而且过去了那么久也不见他回来。
    我不禁想起了卧铺车厢的门被关上时,那个列车员脸上诡异的笑容。
    不是我
    挡住了他,而是我被逼入了他们的陷阱。
    我走到窗户边往外头看,车外是漆黑的原野,看不到半点的灯光。
    离下一站不知道还有多远。
    车厢里头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变化,等列车到站我得立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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