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路惊呆：“哪来这么多钱！花小壶，你有没有印象？”

    他记得自己先前开吸尘器箱子时，并没发现档案袋的存在。http://www.baiwenzai.com/1079458/

    花小壶施舍了一眼：“你点点呗。”

    陶路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三万块。

    “应该是苏姐放进去的。毕竟我们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能帮得那么周到，按照道上的规矩，她不表示表示，那就太不上道了。”花小壶想了想，提醒陶路，“你记得她离开前特地嘱咐了你一句‘别忘记吸尘器’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陶路看着那捧钱。

    “而且她不当面给，怕我们误会。”花小壶解释，“有很多人觉得收钱是受到了侮辱，所以她当面送的是vip卡。”

    陶路只能评价：“苏经理真会办事。”

    “所以人家是经理。”花小壶大咧咧，“钱归你了。”

    “不行不行，我什么也没做……起码你和肖择拿大头。”陶路抽出几张红票子，剩下的递给花小壶。

    “我们要这点钱意义不大，你留着吧。”花小壶头都不抬，“没什么需要花的。”

    陶路想了想：“你买书？肖择买电脑？”

    “工资够了。”

    “那就锦上添花。”陶路很坚定，“虽然给钱俗，但好歹是心意。”他主动把钱塞进档案袋，档案袋折了几折，往花小壶包包里一塞。

    然后他组

    装吸尘器，试用几下觉得还算满意，立刻把整间房吸了一遍。

    随后擦桌椅、擦门窗、擦书架……陶路奋斗到十一点半，困劲上来，抹布往水池旁边一丢，简单洗漱后，进屋，关门，上床，挺尸。

    花小壶将目光从书上收回，看着陶路关上的门，若有所思地掏出了手机。

    “观察员花小壶记录……”

    对花小壶的行为，陶路毫不知情。

    他压缩了吃饭和休息时间，去送积压的快递，终于把工作加班加点完成，差点累个半死。

    晚上一回屋，见花小壶四仰八叉躺在矮榻上，睡得正香。

    陶路往桌上放了盒炒面，自己捧一盒吃。

    花小壶在睡。

    陶路吃完面，烧着水，挽起袖子继续昨天的清洁工作。

    花小壶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睡。

    陶路大扫除做得七七八八。

    花小壶伸个懒腰爬起来，三下五除二扫荡完炒面，抹抹嘴，坐在椅上玩手机。

    “你今天怎么不看小说了？”陶路从卫生间出来，好奇问。

    “在看。”花小壶晃晃手机，“电子书，软件是某阅的A**，挺好用。”

    “龙云眉的书不看了？”

    “看完了。”花小壶回答。

    “十来本呢。”陶路惊讶。

    “都看完了啊。”

    “……你牛的。”陶路感慨，“得有几百万字吧，你看书速度也太快了——哦对

    ，你是天才嘛。”

    “这还算慢的。”花小壶说，“我琐事比较多。”

    “……没看出来。”

    “当然你看不出来。”花小壶大概是追完了网上的更新，放下手机，“无聊啊，无聊死啦。来聊天吧陶路。”

    “好吧……聊什么？”陶路突然想起来，“你有进展了？”

    “进展？什么进展？”花小壶反问。

    “你看，我们参和了好几件事，都有开头没下文。”陶路一一列举。

    一件是昨天下午发生的，花小壶从两位毁容的公主那边套话，陶路自愿做双面间谍卖情报的事。

    夏雷蕾在和公主们通话时，关注点在狗场和会所员工金妮身上。狗场需要调查，金妮亦然，王姐说会安排，但进展如何，陶路不知道。

    另一件还是昨天下午发生的，STAR被打晕拖走，在花小壶和肖择帮助下，又成功被解救的事。

    那几名绑匪很可能是瘾君子，其中有口袋里装面粉的家伙，也有疑似张弦跟踪过的家伙，那几人的处理结果怎样，陶路也不知道。

    “头绪太多了，但总得有点进展不是么？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陶路说，两眼一抹黑的感觉并不好受，况且医院里头躺着好几个。自己这一个月去医院的次数比以往五年都多，而且记录还在不断刷新，这几个人他都挺惦记。

    “别急

    别急。”花小壶说，“我正在约情报。”

    “跟谁约？”

    “紫姐。”

    “紫姐又是谁？”陶路不明白。

    “她是苏姐的朋友，在山水做事。我约她出来逛街加下午茶。”花小壶得意扬起小下巴，“我厉害吧。”

    “厉害！”陶路惊叹，“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昨天下午啊，我和苏姐在研究YSL唇膏色号嘛，我说九号太红不衬我，苏姐说紫姐会搭配粉底，帮我提亮肤色，就这么聊起来啦。”花小壶笑嘻嘻，“不要小瞧女孩子的友谊哟。”

    陶路给花小壶点了个赞，随后又担心起来：“王姐不让你私下行动，对吧。”

    花小壶睨了陶路一眼：“你没听过吗？一人为私，两人为公。”说着，指指陶路，又指指自己。

    意思很明显，这里有两个人，所以不算“私下行动”。

    陶路又给花小壶点了个赞，明确表态：“虽然我不懂化妆，但一定不给你拖后腿！”

    “很好。”花小壶满意了，“第一件事的进展说完，接下来咱们说第二件事。”

    陶路洗耳恭听。

    “DNA结果出来了，笔迹鉴定还没有……什么事？”

    陶路举手：“不是说DNA检验没那么快吗？”

    “我是什么人，他们能不快点出检验报告吗？”花小壶叉腰反问。

    “好的好的，您说。”

    “其实我们前几天刚引进一门鉴定技术，检材充足的条件下，三小时之内就能得出结论——你不知道吧，这技术还是张弦翻译的。”花小壶还是说了实话。

    “他倒是跟我说过，打工干过把视频语音转成文字的活儿……我差点以为他是网骗。”陶路不由感慨。

    “唔，是他的风格呢。”花小壶点点头，话锋一转，“你们俩好事多磨，要珍惜啊。”

    “……”为了避免触动花小壶某方面的开关，陶路果断不予搭腔，将话题转回来，“最后鉴定出什么了？”

    “鉴定出这几个是以贩养吸的新手，身上没有背着别的大案。随身带着面粉就是用来掺进真正毒品，弄虚作假继续卖钱用。”花小壶的表情有点失望，“想想也是，真正犯过大案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发现。”

    “蚊子肉也是肉，抓到了就好。”陶路安慰她。

    “一点也不好，我希望他们一辈子在监狱里呆着，千万别出来祸害人。”花小壶愤愤。

    “早点抓人，也算防微杜渐了，防止他们祸害更多人。”陶路从另一个角度安慰她。

    “我想张弦在做的就是这件事，至于他为什么会被栽赃……”花小壶想了想，“陶路，你知道会制毒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陶路虚心请教。

    花小壶言简意赅：“——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