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伟人曾经说过，有一类人，“不管他怎样伪装，他的尾巴是藏不住的”。http://m.chunfengwenxue.com/1382662/

    贩卖人体器官三人组，为首的老肖既凶残，又狡猾，有无数种阴谋诡计，屡次将张弦和陶路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永远立于安全之地。

    到最后逼张弦亮出底牌才得以脱险，事后张弦还不得不在ICU躺了许久。

    就是这么一个精明凶狠的老肖，留下了唯一一抹败笔——手机直播。

    如果没有张弦的底牌，他确实胜券在握，两只待宰羔羊的战斗力绝对无法和三人组抗衡，志得意满的老肖决定“锦上添花”，叫罗二用手机直播，这给警方打开一道新世界的门。

    ——专用房间号立刻被锁定，常驻会员被确认，网站服务器被查封，技术人员顺藤摸瓜，终于有所斩获！

    “……就是龙云眉？”陶路惊讶。

    “她只是其中之一。通过IP地址定位，她离我们最近，正好这里有碎尸，也有人失踪，于是顺便查了查。”张弦回答，又问，“路路，你听说过鲁米诺试剂没有？”

    “好像是个很有用的检验试剂？”

    “没错。”

    鲁米诺试剂是鲁米诺与过氧化氢的混合液，和血液中的铁元素产生

    化学反应，会发出蓝色荧光，因此往往用于检验现场血迹。

    “当然，次氯酸漂白剂等很多氧化物也能让鲁米诺发光，不过有经验的老刑警完全能看出差异。”张弦说，“鲁米诺试剂的唯一缺点在于，无法确定那些血迹是人血，毕竟动物血液和人类血液都有铁离子。”

    “这样不就没办法证明了吗？”陶路不解。

    “虽然不能证明血液来源，但是——在龙云眉的厨房和卫生间，均发现了大量蓝光，甚至客厅和卧室也有擦拭过的血液痕迹。所以，路路你懂？”

    陶路点头，懂了。龙云眉再怎么爱好下厨，也不会把活物的血弄到满屋都是，甚至卧室。不过……“你们去她家了？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张弦望着陶路，“以及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跟朱文讲了很多前世今生、神神鬼鬼的话吗？”

    他突兀一问，陶路打了个愣神：“难道不是一种心理疏导？你觉得他比较惨，开导开导他。”

    “那只是一方面，他是挺倒霉。另一方面，”张弦叹气，“朱文在医院的时候，就是别人秘密调查龙云眉房间的时候。聊天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果然，你又挖坑了，

    我就说没有那么简单。”陶路恍然。

    张弦笑笑：“我叫你请他过来吃饭，主要目的有三个。”

    其一，朱文和龙云眉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个楼，且有备用钥匙，调开朱文，能够防止节外生枝。

    其二，调查朱文对龙云眉的事是否知情，是否帮凶，是否合谋。

    其三，略过。

    “等等——为什么略过？”陶路果断叫停张弦。

    张弦挠挠头：“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当然，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吗？”

    “那倒没有。”张弦清了清喉咙，“嗯，其三，你不觉得天华食园真的挺好吃吗？”

    陶路：“……”

    偏偏张弦又说：“路路，你要发票没有？这一顿可以算公费报销，多么难得的机会。”

    陶路：“……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买大闸蟹了！”

    “那啥，皇上家也没有余粮，公费有数啊。”张弦嬉皮笑脸。

    被他这么一打岔，陶路差点忘了正事：“弦哥，我有个疑问。”

    “你说。”

    “你们为什么要特意调开朱文？有搜查证的话，朱文也不能怎么样啊……哦，没有是吧？”看着张弦似笑非笑表情，陶路自己把问题答案推测出来了。

    “走正规审批程序要多

    等一天，所以特事特办。”张弦解释，“而且我这边也没闲着，不是证明朱文和案子无关了么。他既没有账号，也对龙云眉的烹调不了解，神态自然毫无遮掩。再加上他性向注定不可能和龙云眉是情人关系，基本没他什么事了。哦，说起这个，路路你也很可疑。”

    “我？”

    “对啊，你要追求她嘛，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张弦嘿嘿嘿笑起来。

    “喂喂，她对你情有独钟，你才可疑吧。”陶路反唇相讥。

    “你说的没错，按照回避原则，我也被隔离在外了。”张弦双手一摊。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得为这个案子忙上一段时间。”陶路摇摇头，“接下来呢？你可别忘了，我还担负着‘龙云眉男朋友’的角色。”

    “没忘，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龙爸龙妈。因为这个案子已经找到证据，确定了凶手，龙云眉的爸妈再敢折腾，那就属于干扰执法，一定得进拘留所了。”

    “这样啊……朱文知道龙云眉杀人，对他又是一个打击吧。”陶路觉得整个案子里最悲催的莫过于朱文。

    张弦却反驳：“杀人？没有证据啊。”

    “啊？这话怎么说？不是都有证

    据了么。”

    “那些证据，只能证明龙云眉在厨房里藏有尸体，还能证明什么？”

    “这……这不是很明显了吗？虽然我还不知道动机，但是你看，有血迹，有尸体，有碎肉，还不能证明她杀人了吗？”

    “当然不能。因为这些都不是唯一的。”张弦说，“有一个仇家想要报复你，往你家里泼血，是不是可能？”

    “呃……”

    “或者，玄学一点，你觉得运势低迷，请人算卦，房间要洒满狗血才能驱邪，有没有可能？”

    “是……”

    “你有一个地下情人，他杀了人分了尸，藏在你的冰柜里，你深爱着他，所以为他遮掩，是不是可能？”

    “嗯……”

    “这种合情合理的可能性，分分钟能想出十个八个，你现在还会觉得证据确凿么？”

    “不能……”陶路老老实实承认，随后揉着额角，“所以，是不是还缺口供？”

    张弦给他点了个赞：“最重要的口供，要等龙云眉清醒过来才能采集。这也是我们虽然隔离在案件之外，但还要继续和她接触的重要原因。”

    “诶诶，你得再等等。你这么说我就又不明白了。”陶路不解，“不是没我事了么？怎么还要继续接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