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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新工作地,就在太平间?”
    “是啊。http://www.boaoshuwu.com/1407/”
    “干点什么呢?”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弦说着,领陶路走进电梯,来到地下,打卡进了一间房。
    陶路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房间内部常年保持低温。
    几只巨大的金属储物柜,满满占据两面墙壁。
    储物柜的样子好像放大了的中药橱,共分上中下三层,一个个方格抽屉带着把手,把手旁边贴着标签。
    张弦拉开其中一格抽屉,招呼陶路过去看。
    陶路凑上去,感觉冷气逼人。
    ——为了确保遗体保存完好,冰柜的温度一般保持在零下六度到零下十度之间。
    抽屉里平铺着一层碎肉,稀稀落落的一个长条,末端分开几个杈。
    “这是……”陶路看看发白的肉,有印象了,“看起来……像是一条胳膊?”
    “是的。虽然没有长骨,但拼出来比较完整。”张弦回答,“是一名男性的手臂,包括手掌和手指。”
    “真厉害。”陶路赞叹,他想不到有人竟然能把碎肉拼得那么仔细,以致于复原出手臂的形状,“指纹拿到了?”
    “没有,指节末端缺失。”
    “末端缺失?那就不一定是医疗垃圾了。”陶
    路立刻提出自己的看法。没听说过废弃医疗垃圾还要特别把指节砍下来的。
    张弦点头:“是这样没错,这样的事件令警方有理由怀疑手臂的主人被蓄意碎尸。但迄今为止,此人身份依然成迷。路路你来仔细看看。”
    “我对法医一无所知啊。”
    “不不,你不是要练习推理么,这件事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判断,所以请你找找蛛丝马迹,推理一下。”
    “……你才是非正常人吧。”陶路怒瞪张弦。
    “看证据,看证据!”张弦继续嬉皮笑脸。
    陶路面对那一滩熟肉,实在看不出个幺二三,硬着头皮问:“弦哥,你说,活人身上砍下来的胳膊,和死人身上砍下来的胳膊,有区别么?”
    “路路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张弦夸他,“当然有区别。”活的和死的区别在于血液是否流动。
    “那么这个……”
    “活的。”所以一开始才会考虑医疗垃圾。
    陶路没词儿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张弦也不感失望:“没事,我叫上你就为了拓宽思路而已。”
    ——“而已”?
    陶路脑中闪过一道智慧之光!
    按照套路,张弦向来喜欢坑他,说“而已”时,一定隐瞒了真正
    的原因。
    会是什么原因呢……
    陶路环顾:“这些抽屉里,都是无名碎尸?”看着规模并不大啊。
    “也有有名字的。无人认领的尸体公告后只保存三个月,然后火化,骨灰保存一年……你等等。”张弦掏手机,嗯啊哦了几声,“……好好,我知道了。”
    合上手机,跟路路说了声“先接个活”,然后把房间内的行动病床推到一个储物柜前。
    陶路眼睁睁看着张弦拉开其中一格抽屉,把里面的大号“包裹”拽出来背在身上,走两步往行动板床上一放,摆好,推着床走了。
    ——简单粗暴。
    “等等,我也出去。”一方面屋里太冷,另一方面想到不知有多少尸体躺着,陶路就算是个无神论者,也觉得瘆得慌。
    “行啊。”张弦说着,匆匆忙忙往他俩来时的电梯而去。
    陶路没敢乱走,老老实实等在电梯外。
    过了十几分钟张弦才回来,将空荡荡的行动病床推回原位。
    “你的新工作,还包括在太平间背死人?”陶路追问。
    那“包裹”从长宽高怎么看怎么装了一个人。
    “严格说来,我的新工作主要是背死人。”张弦耸耸肩。
    “喂喂,难道你不是法医吗?
    ”陶路表示质疑。
    “我哪能是法医。”张弦回答。法医也有很多种:做病理的、笔迹鉴定的、亲子鉴定的、毒化的……哪一种他都不是。
    “所以你只是假公济私,利用职务之便研究推理?”陶路表示怀疑,“这么重要的证据,就这么放着,不应该啊。”
    “你以为谁会销毁这种证据呢?”张弦反问。
    “呃……”
    说话间,张弦手机又响。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
    他合上手机:“背冷柜的尸体还算好的,现在我得去把人放进冷柜了。路路,你进我那屋歇会儿,这一次不适合你看。”
    他从口袋摸出一把钥匙:“喏,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只有一间能对得上。”
    他从角落里抽出一只裹尸袋,推着板床走了。
    没想到太平间的工作也挺忙。陶路捏着钥匙,思考张弦把自己叫过来的意义。
    他来到张弦说的房间门口,拧开门——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是异次元吗?
    烟雾缭绕烟雾缭绕烟雾缭绕。
    陶路捂着口鼻,在混沌一片里摸索墙壁,找到电灯开关。
    “啪”地按下。
    “哔嗞哔嗞——”
    灯光闪了几闪。
    烟雾中,一物风驰电掣,迎面而至
    !
    ——正中陶路面门。
    陶路“哎呦”一声。
    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响起:“——关灯!不知道老娘休息呢吗!”
    陶路立刻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答应:“是!”
    “你是谁?!”对方是个烟嗓,但听得出来是位女性。
    “我、我是张弦的朋友。”陶路捡起砸中自己的卫生纸筒,一边把纸卷回去,一边回答。
    开了白炽灯以后,屋子总算不那么混沌,陶路得以看清全貌,也明白了为什么卫生纸砍人还挺疼。
    ——这个房间,小得只能容下一张单人桌加一张上下铺,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下铺还搁着张弦那件辣眼睛的亮黄色外套。
    女人从上铺伸出一只手,接过卫生纸,眯着眼睛打量陶路:“哦,是你啊。”
    “抱歉,我不知道有人。”陶路勉强认出来了,这不是张弦的那位“王姐”么?
    “张弦呢?”王姐问。
    “干活去了。”陶路连忙回答。
    “哦。”王姐淡淡应了一声,“关灯,你睡下铺等他。”
    “呃……没关系,他一会儿就回来,您休息,我在外面等也一样。”陶路连忙退了出去。
    ——二手烟太可怕了,怪不得张弦宁可去冷库,也不在这儿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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