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容忍视野范围内有破表！”夏雷蕾叫起来，一边扒开陶路眼皮，一边把自己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手机塞到陶路面前，“好好给我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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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路蹭地坐起来：“还、还有半小时！”

    “哼，现在你的决定呢？”

    陶路打量胸有成竹的夏雷蕾，随即深吸一口气：“老板，有事您吩咐。”

    夏雷蕾微笑：“想不到你还很识时务的嘛。”

    陶路也微笑：“您什么时候转账？”

    “转账不要紧，先按个手印。”夏雷蕾早有准备地又拿出一张纸。

    “**契？”

    “签不签吧？”

    “这……只有五十万？”陶路看清数额，“不是一口价一百八十万么？”

    “剩下的分期付款。一次性给你，你跑路怎么办？”夏雷蕾很精明，“这是卖方市场，你也可以不签。”

    她收回手，半路被陶路截住：“签！”

    陶路说得斩钉截铁。

    “这不就结了。”夏雷蕾得意。

    “按照套路，我就算怎么作斗争，最后也是要签的。”陶路嘟囔着，“印油呢？”

    娜娜一爪子。

    “嗷！”

    血染的手印。

    半个小时后，通过夏雷蕾手机确认家里一切事情都摆平的陶路，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虽然还

    是格子衬衫牛仔裤，但愣是穿出了嘻哈少年风貌。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走吧。”夏雷蕾发话。

    肥猫娜娜轻盈一跃，直接变成陶路的毛衣。

    顺便说一句，娜娜只是简单清洗过而已。

    “……老板？”陶路满头汗。

    “走吧。”夏雷蕾发话。

    陶路看了一眼全家桶，空的。

    于是他只好饿着肚皮进行负重运动。

    “我真傻，真的。”他小声念叨，“按照套路，天天抱着这么个肥猫练臂力，必定有功夫啊。”

    “你说什么呢？”

    “夸奖老板身手不凡。”陶路果断改口。

    “哼。”夏雷蕾说，“愚蠢的人类。”

    陶路差点左脚拌右脚摔倒在地。

    ——真中二啊，按照套路，这么说的话，此处必须要有鲜花掌声闪光灯，然后是身份大揭秘……

    这里能有什么身份大揭秘？会所公主吗？外星人吗？异次元吗？拯救世界吗？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夏雷蕾什么也没说。

    到是肥猫娜娜，扬起爪子——刷！

    “嗷！”

    惊起一片乌鸦。

    出租车从陶路居住的城乡结合部风味老式小区驶出，向着更远的郊外驶去。

    “AAA集团高新区？”

    “你以为呢？”

    “按照套路，不是应该把我眼睛蒙上，带到会所地下室什么

    的？”

    “愚蠢的人类。山水会所是AAA集团下的产业，再说了，”夏雷蕾托着腮帮子，“地下室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去。”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的级别还不够。”夏雷蕾说，“一百八十万买不了什么好货色。”

    “喂喂，你这是侮辱。”

    “等你打赢娜娜再说。”

    陶路赶紧闭眼，按照套路，那只肥猫一定又要糊他一爪子。

    “……没事？”没挨爪子，陶路很惊讶。

    “你还希望有什么事？”夏雷蕾问。

    “但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陶路说，“按照套路，如果你们不介意秘密都被我看到，很有可能就是不打算让我留在这个世界。”

    现在他们在厂房里穿行，夏雷蕾胸口多了个工牌，看起来级别很高，走到哪儿哪儿放行。

    陶路看着各种机床各种控制台各种配件，不明觉厉。

    “这算什么秘密，你没进工厂实习过？”

    “没有。”陶路老老实实摇头。

    “很好。”夏雷蕾又刷了次工牌，进入一扇看起来就很不起眼的灰扑扑的门，门里是圆柱状狭小房间，有两张并排的座椅，也只能容纳两张并排座椅，好像汽车后座，“来吧。”

    “嗯？”陶路踏进房间，坐好。

    没动静。

    “安全带

    。”夏雷蕾皱眉提醒。

    “喔喔。”

    看着陶路系好安全带，夏雷蕾才按下扶手上的键：“其实有一点你没说错。”

    “嗯？”

    “你确实要去另一个世界——”

    整个房间一晃，随即失控一样下落。

    “你怎么不叫？”夏雷蕾看一眼陶路。

    “按照套路此处需要尖叫吗？”陶路问夏雷蕾，“很显然你比我值钱，你都不叫，还会有什么危险？”

    夏雷蕾的眉毛皱起来。

    “我不知道你还会推理。”

    “那又怎样？”

    “你明明只有高中学历。”夏雷蕾好像有点后悔。

    “一百八十万能买什么好货色。”陶路拿她刚刚的话回敬，“我……嗷！”

    娜娜收回爪子。

    陶路眼前一白。

    倒不是娜娜的缘故，而是天花板上的灯突然爆闪。

    他条件反射地闭眼，忽然觉得全身一暖。

    “怎么回事？”刚一说话，嘴里进了一团湿雾。

    “闭嘴，消毒。”

    陶路果断闭嘴了，尽管他觉得好像是在洗车。

    按照套路，既然经过消毒，那么下一步应该是去实验室。

    所以他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吗？

    陶路想了想，除了胃病，他没有艾滋梅毒乙肝大小三阳种种毛病，大概器官可以拆拆卖？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身体被热乎乎地吹干了，陶

    路这才睁开眼睛。

    面前这扇门也恰在此时重新打开，外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办公楼没什么区别。

    除了白。

    一条白花花的走廊，两边一扇扇关着的白色木门，门上连个玻璃都没有，门把手也没有。

    每扇门旁边都有个小盒子，像是指纹打卡，又像呼叫器。

    “出来。”

    “哦。”

    夏雷蕾打量陶路：“你挺沉得住气嘛。”

    陶路回答：“来都来了。”

    “很好。”夏雷蕾嘟囔，“希望你性价比合适——张叔叔好！”

    声音转了一百八十度，甜美可人。

    从一扇门里出来的白大褂中年人笑笑，打招呼：“雷蕾好。”

    “哟，雷蕾！”过路的白大褂中年女子也喊了一声。

    “李阿姨！”夏雷蕾连忙甜甜地叫。

    她和这里的人很熟，一路打着招呼，嗒嗒嗒走到走廊尽头，房号1502。

    刷卡，等回音。

    陶路还在碎碎念：“……白大褂，按照套路此处应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又念叨什么套路？”夏雷蕾皱眉。

    “我觉得自己的肾要保不住了。”陶路说，“这不是地下黑诊所么？”

    “小说看多了吧你，取肾光配型就好几天。”夏雷蕾说，“少看点胡说八道的网文，多看看自然科学。”

    “喔。”陶路简单回应了一个单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