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陵顿了顿，没有说话。

    “你接受她了？”郁暖一字一顿：“你们在一起了？”

    眼前这张脸和郁瑶一模一样，可在刚刚错认后，宋南陵却轻易就能区分出郁暖和郁瑶的不同。

    郁暖的眼底是多变的情绪，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随时都有不一样的神情……她是生动肆意的，笑的时候张扬，哭的时候放肆。

    可郁瑶不同，她看起来总是清冷的，无论是喜是怒，从表面上看，都不会有太剧烈的情绪起伏……乍一看，她就像是冷冰冰没有情绪一般。

    当初，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后来，他却发现不是。

    她似乎永远淡漠高冷……可如果细看，就能轻易看出，她眼底的平静，是温和柔软的，就像没有波澜的湖面，宁静，却通透宜人。

    “你喜欢上她了？”

    郁暖的声音将宋南陵瞬间唤醒，下一瞬，他的面上露出笑意，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郁暖冷冰冰打断他，随即又是嗤笑出声：“你居然会喜欢她那种人……你知不知道，她接近你只是为了膈应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宋南陵眼底闪过冷色，神情却一如既往：“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之前邀请了郁总来看演出，因为她帮过我。”

    宋南陵自己其实都没意识到，这一刻自己的否认和以往每次类似场景下的心态完全不同。

    他只是不想听郁暖再用这么尖锐的话去说郁瑶……

    然而，郁瑶却分毫不为所动。

    她静静看着宋南陵，淡淡出声：“你自己的眼睛骗不了人……刚刚你以为我是她的时候，你的眼睛在笑。”

    可现在，他虽然依旧在笑，可眼神却是冰冷的……

    以前，她分辨不出这种笑意不达眼底的冰冷，因为宋南陵永远都是这样笑的，可刚刚那一刻，他从快步走到小跑着靠近，眼底那份惊喜和发自内心的愉悦都太过鲜明。

    看过他那样的笑，很轻易就能看出他现在的敷衍和眼底的冰冷。

    郁暖深深看了眼宋南陵，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