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身上会有地下赌场的线索吗？”刘晓莉的关注点很现实，这也是吴虞不得不考虑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师’很可能会主动放地下赌场的线索给我，”吴虞迟疑地说道，显然他也没有把握，“这两起自杀案件和一起爆炸案件，绝不是临时起意，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步步为营的预谋……而这个‘老师’的目的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但她肯定还会再有动作的。”

    “说起来……”刘晓莉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认识方灵的父亲！”

    “方信山？”

    刘晓莉点点头，“方教授是我的大学老师，不太喜欢说话，我当时拿到解剖同意书的时候还很诧异，在我印象中，方教授的妻子一直没有怀孕……”

    “等等。”吴虞打断了刘晓莉，“你说妻子？你是说方信山有妻子？”

    “是啊，我去过方教授家几次，他的妻子还给我洗水果。”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八年前啊，我刚毕业的时候，听说方教授中风之后腿脚不太好，我就去看看他。”

    “你见过他的妻子吗？”

    “这倒没有……”刘晓莉思忖了一会，“我记得当时方教授指着桌子上的水果说是师娘知道我要来，提前洗的，我也没太在意，然后师娘在屋里说了一声她已经睡下了，方教授还让她好好睡觉别说话。”

    吴虞冷汗下来了，他忽然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方信山说起十年前妻子就死了，但是刘晓莉却意外地得知了方教授的妻子的存在。

    不，不对。方信山完全可以不透露这个存在的，但他为什么要偏偏透露给当时已经在学校里人尽皆知的兼职法医刘晓莉，仿佛他在埋一根引线，一根只有在此刻才能被吴虞发觉的引线。

    吴虞想起与方信山会面的那天下午，方信山提起妻子的时候，表情不仅仅是哀伤怀念，更多的是对于吴虞反应的观察，方信山似乎在等吴虞被“十年前”这根线戳痛。他仿佛知道什么，也仿佛在提醒吴虞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