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主想写一部小说，可他不想自己写或者懒得自己写，就给钱找枪手帮忙写！”陈意眉头一皱，说，“这能挣很多钱吗？”

    “可以！他们都是按照千字多少钱计算的，例如今天枪手要交稿一万字，千字十块，就能拿到一百块钱！”

    小方点头说：“如果是大神写手找的枪手，给钱就很多。http://m.baiwenzai.com/641132/看死者的情况，每天至多一万字，金主至少要给千字三十，才能有一个月一万左右的工资！这在枪手之中，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价格了。除非……”

    “除非什么？”陈意询问。

    “除非是真正的大神了，很有名气的那种。”小方也是不太确定地说。

    “那好吧！金华，找一下这个很有名的金主呗！”陈意看向金华，让他看看死者手机。

    死者之前所属的网站，远在京城，看来网络写手小说放在网上，工资也应该是通过网络汇款的方式。

    交稿需要联络，发工资发多少工资，也要联络吧？金主找枪手，联络方式应该也是主流聊天软件，威信企鹅什么的，所以陈意让金华，从死者手机中找线索。

    “嗯，枪手如此隐蔽的事情，网名应该也是超级神秘的，阿捷应该而已不会备注一个‘金主’的名字上去……我去！”

    金华说着说着，小声地爆了一下粗口，陈意凑上去一看，“金主”两个字的联络人，就静静地躺在死者威信经常联络的名单上。

    金主备注就是“金主”，果然够神秘的！

    陈意白了金华一眼，不去理会他，继续询问小能关于死者的情况。

    “我从最早出现称呼的信息读起。”

    金华开始看着消息，并往陈意这边坐过来一点，以只能是陈意听见的音量，开始读着死者跟“金主”的威信信息。

    而陈意一边听着，一边询问小能：“阿捷的生活习惯怎么样，你听说过他跟附近居民有矛盾没有？”

    “这家伙……这家伙我跟他说过很多次了，让他早睡早起，就是不听！我说你这样晚睡熬夜，会死得很快的……我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却是被人给害了……”小能说着说着，再次梗咽。

    “乌先生，多谢，第一次打款已经收到。”金华补充说，“上面是威信直接转账，数额是三千。”

    “乌先生，请将下一集大纲发我。”

    “跟着是金主发来了一个word文件。要不要打开看看。不要啊？哦，我继续读文字信息。”

    “……”

    “乌先生，请宽限几天，大结局我这几天就能写完，不会耽误你出版的时间的！”

    “那你尽快，别为了赶稿而乱写，我会检查的！发现错误，那就扣钱！”

    “请乌先生放心！”

    读到这里，金华说：“下面是三天之后，死者发了一个word文件，这个金主乌先生接收。”

    “乌先生，在不在？”

    “乌先生，对结局还满意不？”

    金华继续说：“半天之中，都是死者在询问，金主没有说话。在之后，也就是29号晚上七点二十分左右，金主没说话，可是转账了三千块给死者。”

    “看来金主对死者所写的结局很满意啊。死者也很满意，连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对话就这样了。其中好几段语音没听，但从文字上，金主跟死者的交易很顺利，没什么矛盾冲突。”

    金华说完之后，重新坐回了原位。

    陈意见小能心情悲伤，是停止了几分钟的询问，然后再次询问：“这段时间，尤其是这几天，你跟阿捷相处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不对劲的地方？例如，会不会突然皱着眉头发呆，会不会突然想着心事，而没听到你说话什么的？”

    “没有！这家伙就是个乐天的二货！上网一起玩，宵夜，最近这家伙连好几次午饭、晚饭，都请我在外面吃的，土豪的很！”

    小能惨笑着，说：“这货经常说的，有钱就要用啊！哈哈，以前他没钱，用的都是我的钱！这些天有钱了，还真是，乱花钱！”

    “不过，没有那个机会了啊！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吃我的钱，我还没吃回来，真是个混蛋啊！”

    见小能如此，陈意觉得不适宜继续询问下去，可耳边听到金华所说的时间，忍了忍，只能继续询问：“29号那天晚上，你是跟阿捷一起去上网的吧。你们上网的时候，是你骑摩托车过来载他的吗？他上网带身份证了吗？还是报号码上的网？”

    29号晚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

    从死者手机上看来，他威信的聊天发送文字、语音，结束的最后一天，都在29号。公众号积累了很多信息，金华当时也翻阅了一下，没有阅览的信息，也是差不多从29号开始的。

    那么很有可能，死者失踪的时间，就是29号晚上。

    而威信上，死者跟小能聊天记录，显示这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去上网了。

    那么，除了凶手之外，最后一次见死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能！这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在一块的经过，尤其是小能跟死者分别的那一段时间，尤为重要。

    因为上网是需要身份证的！而死者身上，没有身份证！

    很有可能的是，与小能分别之后，死者回到了住所，放下东西之后，有什么事情要出去一会，就是在这个时候，凶手出现将他抓走！

    “身份证？他带了啊！阿捷每次都是拿着一个身份证就过来的，我们网卡很多钱的。之前的时候，他连钱都不带，就带一张身份证跟钥匙！”

    小能说：“这半年吧，他才带钱出来，宵夜开始也是他请客了。”

    “我开摩托去他楼下接他。我们上网是七八点左右，上到十二点左右，吃个宵夜，也就快一点了吧。那天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们平常都是随便吃个炒粉什么的。”

    “可那天，这家伙说领了巨款工资，请我去的一家大档口，宵夜吃了好几百块呢。吃完后，我就开摩托车送他回去了！怎么了？”

    陈意跟金华都是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刚刚从小能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信息，一个他们忽略了很久的信息。

    死者身上，除了身份证没有之外，也没有钥匙！

    深夜出门不带钥匙，这可能吗？

    可能，但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下楼开门，然后并不打算走远，很快就要回去，自然就无需带上钥匙了。

    “小能，你仔细回想一下，在你送阿捷回来住所的途中，尤其是这住所附近，有没有出现陌生人？”陈意语速很慢，这个问题，他必须要询问的非常清楚才行。

    因为陈意脑海中有一个画面。

    夜里，有人在楼下喊死者的名字，而死者听到了，下楼来开门让那人进去，死者没有带钥匙，但他带了钱。

    可能是死者回到住所之后，刚刚放下身份证跟钥匙，没来得及或者是忘记将钱也掏出来。

    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必要去研究，因为最为关键的是，死者应该是上楼没多久，就下楼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是小能开着摩托车刚离开不久的时候。所以，一旦凶手是在这个时候抓走死者的，那小能很有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他一时半会没记起来而已。

    “陌生人，那里很多陌生人的，我一个居民都不认识啊，我又不住这里……不对，警察同志，你这样询问，莫非是说，阿捷他被凶手抓走的时间，就是29号的晚上，我离开后不久！”

    小能皱着眉头回想不到什么，说着说着，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小能不是白痴，也察觉到陈意这样询问的意思。

    “可以这样说！”陈意只能点头。

    “马丹！我，我竟然……”小能愤怒地留下了泪水，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前脚刚走，司马捷就遭了劫难，甚至凶手当时就在他停摩托车附近盘旋。

    这种错过营救最好兄弟机会的愧疚感，是很难令人忘怀的，小能情绪一下失控，陈意金华都没有办法去宽慰他。

    “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一定要抓住他！”

    痛苦了很长时间之后，小能站起来，抓住陈意肩膀狠狠地说道。

    “一定！”陈意看着他的双眼，郑重地说。

    “我想想，让我想想……那个时候，途中我是看到过什么人的，我是看到过的！”小能放开陈意，开始挠着自己头发，表情痛苦地，似乎想尽快回忆起来些什么。

    记忆就是那么折磨人的事情，有时候你越想去回忆，就越是得不到答案。

    最终，小能还是没有回忆到什么，只是说中途看到几个年轻人聊天，一两个喝多了摇摇晃晃回家去的醉汉，但这些听起来就没什么可疑的，而起让小能说具体一点，他还说不出来。

    陈意只能先让小能回去，互相留下联络方式，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拨打。

    等小能离开之后，周礼寺也搜索房间完毕了，并没有什么收获，却是将死者的身份证跟一串钥匙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说：“我听完了你跟小能的对话。看样子，死者应该是在以为小楼很快能回来，没拿钥匙跟身份证，就被凶手给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