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了早上七点多，万众广场上，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疯狂之后，留下了很多……很多形形色色的垃圾，一众辛勤的清洁阿姨大叔正在清理广场。http://www.modaoge.com/1516/1516091/

    陈意眯着眼睛，看着广场上一个个穿着红绿马甲的人，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啊！”

    小方伸了个懒腰，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将有嫌疑的人物监控视频都截取出来，保存好之后，站了起来，来到陈意身边拍他肩膀，说：“吃早餐？”

    “走！”陈意笑了笑，跟看了监控一个通宵的其他同事，一起离开了保安室。

    楚队长很大方，包下了大厦一家外卖店，充当临时办案人员饭堂，陈意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同事趴在桌子上休息。

    楚队长那桌子上，却见他依然精神抖擞地看着资料。

    不是治安管理的警察身体不行，只不过他们要维持人群秩序，还要临时被抽调过来协助查案，并且他们本身就不太适应刑警的工作，所以累了一个通宵，难免有点撑不住了。

    陈意不清楚的是，在场有一小部分的治安同事，在今天过后通过努力提升，都成为了刑警。

    有一句话曾经这样说过，没有当过刑警就不是真正的警察，这句话虽然很扯淡，因为任何岗位都很重要，缺了谁都不行，可还是能够说明系统中，这是两种不太相同的工作。

    “阿意，这边！”秦天局长喊了陈意一句。

    陈意跟小方在楚队长这边桌子就坐，陈意看了一眼小方，小方面对楚队长有点拘谨，但还是顺利地将他们观看监控视频的经过、结果，一一告知楚队长。

    “楚局长，我们的工作进展就是这样。您看这十几个嫌疑目标的视频截取，怎么个处理？”小方将工作笔记本电脑带了过来。

    小方还是有点紧张，因为平稳的楚队长，向来跟钟局长不同，市局的同事都觉得钟局长更加和蔼好说话，楚队长更加威严。

    “行啊！小方，工作办得不错！也能及时发现一些疑点！有没有兴趣过来大队？”

    楚队长先是严肃地看了看小方，其实是在观察小方，这严肃让小方更加紧张了。

    哪知道，楚队长却是赞扬了小方的工作，并且好问他要不要去大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让他过去当刑警啊！

    “我真的可以去大队吗？”小方非常激动。

    “我觉得可以！”陈意点了点头，说，“小方认定的嫌疑目标，跟我认定的没什么出入。而且要不是小方的提醒，我差点错过了这一条线索。进入大队，可能更加容易发挥小方的才能！”

    “那就这样定了！小方，待会我的队员会过来接手，其他同事可以回去市局，你暂时跟着陈意办事！”楚队长说完，看了看陈意，意思是，你没意见吧？

    这楚队长，好像想让陈意先带一下小方，这点陈意当然没意见。

    “楚队长，问话情况怎么样了？那个维修人员，真的有问题吗？”点餐之后，等候上菜的时候，陈意询问。

    “有问题，但不是他的问题！”

    楚队长点头，将一份问话记录递给陈意，并说：“这家伙，明显是在这段时间，被人利用其它事情支开了！而这样做的人，不排除就是凶手！”

    陈意看完资料之后，明白了楚队长的意思，这维修人员还真有问题，不过的确不是他本人的问题。

    万众广场，除了万众大厦主建筑之外，还有很多商家，品牌店入驻。这主建筑旁边，就有一个商家正在搞活动，买东西抽奖。

    抽奖的时间，就是昨天。

    昨天的时候，本来维修人员打算对大笨钟进行多次检查，并且在最后倒数的那段时间，做最后的检查。

    可他却意外地被电话通知，他得到了商家活动的抽奖机会，并且还有一次抽取最终大奖的机会。这让他莫名其妙，可在这里工作，旁边有什么商家他还是清楚的，那边的确是有这样的活动，好奇之下，他就过去看了。

    确定真有那么一回事之后，维修人员哪里还管什么大笨钟啊，直接就待在那里搞活动。

    尤其是最终大奖，准备时间在十一点，开奖时间是在十二点倒数最后一刻，这维修人员狗屎运地，当真是抽到了最终大奖，一台最新的香蕉八。

    “我去，香蕉八啊，连我都还没有呢！”陈意吐槽了一句。

    “什么鬼香蕉八，你关注的点好像偏了吧！”凌雨白了他一眼，说，“我们查了一下，商家活动需要购买产品才能获得抽奖机会，这商家在网络上也有网店。有人利用了维修人员的名字、手机号码，进行了多次网购，积累到了十几次抽奖机会！”

    “连同最终大奖的抽奖机会，那得花多少钱？”小方也是惊讶。

    “什么花多少钱，你关注的点好像偏了吧！”这回，轮到陈意白了小方一眼，吐槽说，“这世界上有羊毛党的好不好！”

    “的确！”

    楚队长点头说：“虽然还在追查当中，但肯定是有人雇佣了羊毛党，也就是专门刷单人士，进行对该商家的抽奖活动刷单。”

    “每在商家网店花费一块钱，就有几率得到一次抽奖机会，虽然机会非常渺小，但庞大的刷单之下，得到十几次抽奖机会跟最终大奖机会，应该也就是数千块钱的问题！”

    这……

    小方疑惑地询问：“可以刷单的话，商家不会有所预防或者对此进行惩罚……”

    他刚疑惑一会，转念一想，自己却已经明白了，惊讶地说：“商家是默认了这种刷单行为。刷单的同时，其实也是给他们商家活动提升人气啊！”

    “不错！刷单、羊毛单、网络商家，其实有些时候，是互利的关系。可有些时候，网络商家故意抛出的漏洞太大，就会亏损严重，到时候，商家会起诉刷单、羊毛党！”

    陈意冷笑着说：“商家的行为算是商业技巧，可一旦商家倒霉，最终倒霉的却是刷单、羊毛党，因为相比较于商家，他们的行为，多少处于违法不违法的边界上。”

    “这不算是钓鱼执法吗？”小方再次疑惑。

    “好像也是，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些人贪心不足，想要利用各种漏洞来谋求利益，他们就应该会预料到，自己终有一天会一脚从边界上踏出去，真正违法犯纪。”

    秦天淡淡地说完，摆了摆手继续说：“好了，不说这个题外话。谁雇佣人手刷单，然后将抽奖机会给了维修人员，将维修人员故意支开，我们假设这人就是凶手。”

    “网络上漏洞很多，凶手雇佣刷单人员的时候，使用的大概不会是真实身份，甚至刷单人员，应该以为雇佣他们的，就是维修人员。”

    这很简单，因为维修人员就是最终的受益者。

    “维修人员这家伙，会不会就是凶手？好像应该不是。”小方皱眉说，“因为从阿意询问刘法医尸体的情况来看，凶手在死者死亡之前的五六个小时，给死者喂食过。而那个时候，维修人员一直都待在商家那边搞活动。”

    “顶层天台，整个范围我们都搜索了，的确是存在一些被遮挡的角落，可以藏住一个人。但没有发现什么痕迹，没有看到方便食用食物的包装。”

    楚队长说：“凶手没有给死者准备干粮。当然，不排除凶手在布置杀局之后，将所有痕迹都毁灭掉了。但凶手喂食受害者的情况，可能性比较大。”

    “另外，从问话的过程中，对维修人员的观察，加上一些试探，我认为他没有可疑之处。但暂时还是要以网络盗窃嫌疑，带回市局观察，因为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非常能隐藏自我！”

    “暂时的工作，陈意小方这边，是继续分析监控。我们市局负责弄清楚死者的身份。秦天两位局长，跟进尸检、现场物证的情况！”

    分配了接下去的工作，众人吃饭。

    凌雨跟秦天留在现场主持大局，楚队长毕竟是市局副局之一，万众广场的人群事故，他还是需要回市局去参加后续会议，并将维修人员以及相关人士带回去。

    稍微补了几个小时的觉之后，陈意小方来到万众给他们准备的会议室，开个小会，之后，陈意两人的工作，还是埋头于监控视频当中。

    整个一天的时间中，都不曾有太大的收获，因为监控视频中的嫌疑目标，十几个也是一个非常难以排除的数量。

    第三天，秦天安排几个同事留守万众主建筑这边，便带着陈意他们以及所有资料回去了北区分局。

    假期已经过去，元旦是什么东西？对于刑警来说，一旦有紧急工作，任何假期随时都能被马上中断。

    “不好意思啊……”

    门外，陈意给凌茗、唐月美他们分别打了电话，抱歉了几句就回去了办公室继续工作。

    分局会议室中，凌雨将这些天案情的进展，进行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