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的嘴巴一下子变严了：“这个本器灵不能说，反正没两个月了，等孩子一出生，主人就知道了。http://m.liulanwu.com/117/117192/”

    唉，忧郁小王子倒还好，如果像《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一样，是位多愁善感的女孩子，那才是真糟心呢。

    这个时代对女子本来就苛刻，一般的大户人家选择儿媳妇都是找端庄大气的，几乎没有想找多愁善感的，就算女儿嫁出去了，也难保不会受婆家欺负，若是受了欺负想不开，那……

    四爷见狐小饶的表情变化莫测，越来越有苦大仇深的趋势，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看天上！”

    方才狐小饶一直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屋顶上，也不知道四爷是怎么带着她一个大肚婆上来的。

    不过屋顶的视野很好，仿佛离月亮的距离也近了许多。

    望着又大又圆的月亮，狐小饶赞叹道：“真美！”

    四爷将狐小饶的披风拉紧了几分：“再美在爷心里也不及你美。”

    “我听老人说，月亮上住着嫦娥，嫦娥貌美，又能长生不老，想必应该很幸福才对。”狐小饶满是羡慕地说道。

    从出生没多久，母妃便告诉她，你将来一定要好好修炼，等将来有一日飞升成仙。

    千年以来，狐小饶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着，想来飞升之后的日子，便是像嫦娥这样的吧！

    四爷却不以为然：“李商隐有首写嫦娥的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如此看来，嫦娥的日子也并非好过。”

    狐小饶挑了下眉头：“李商隐又不是嫦娥，怎能知晓嫦娥的心境，写的诗也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

    成仙的好处多着呢，岂是凡人能体会得到的。再说嫦娥虽然是后羿的妻子，可天庭又不是不许解除婚约。

    以嫦娥的样貌，只要她想，改嫁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用得着孤枕难眠吗？

    “你说的是！”四爷轻抚狐小饶的秀发，“如果你是嫦娥，你会如何选择？”

    换作他们刚成亲那会儿，狐小饶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和嫦娥一样选择灵药，但是现在的她，却无法将这种话说出口。

    “不知道！”狐小饶在大清的牵挂太多了，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四爷也不逼她，扶起她道：“起风了，咱们回吧！”

    也许是坐了一晚上累了，狐小饶回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四爷望着她的睡颜，轻声道：“爷不知道有没有来世，不过今生，除非爷死了，否则爷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觉罗氏答应狐小饶要查明真相，那就一点也不会含糊，立刻吩咐下去，密切关注小弘盼身边的人一举一动。

    下毒的人没想到自己会暴露，可能觉得这是最后一回了，必须要好好抓住时机，在小弘盼吃食里下毒的量比往常多了几倍，一下子便被觉罗氏给逮了出来。

    觉罗氏不顾自己怀着身孕，连夜亲自审问，任凭费扬古如何劝阻都不听。

    费扬古无法，只能在一旁陪着她，防止她一激动动了胎气。

    觉罗氏掌管后宅多年，对府里每个人的弱点都了如指掌，想问出点话并不难，最后一环扣一环，临到天亮，竟牵连出她最为倚重的杜嬷嬷。

    觉罗氏震惊过后，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杜嬷嬷，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杜嬷嬷哭着跪地道：“主子，老奴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啊！”

    觉罗氏冷笑道：“为了我？好笑，难道是我让你害我的小外孙不成？”

    “弘盼阿哥虽然聪明可爱，可他是四贝勒与心爱的女人之子，将来必然会成为弘晖阿哥的阻碍，所以除之是最好的安排。”杜嬷嬷声音颤抖，却坚持将话说完。

    杜嬷嬷的话音一落，费扬古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杜嬷嬷没否认，不就等于说觉罗氏是幕后主使嘛。

    况且，纵观整个费扬古府，能使唤得动杜嬷嬷的人只有觉罗氏一个，就是费扬古说话，若是意思和觉罗氏相左，杜嬷嬷都不一定会听。

    觉罗氏被气的胸口起伏：“好你个杜翠华，你这是在说我贼喊捉贼吗？”

    杜嬷嬷将头埋在地上，沉声道：“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我平日待你不薄，你设计害我外孙不算，居然还反咬我一口，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居然没有看清你！”觉罗氏心中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费扬古上前拍了拍觉罗氏的背：“别动气，这样坏了芯子的奴才，拉下去打了杀了便是，和她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不，她做这种事没有好处，幕后必然还有主使的人，我今天必须要问个明白！”觉罗氏倔强道。

    “奴婢背后没有主使，是奴婢会错了意，一人做事一人当，奴婢这就以死谢罪。”说完，杜嬷嬷便要咬舌自尽。

    旁边站着的婆子赶紧阻止，可杜嬷嬷一心求死，动作干净利落，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杜嬷嬷死了，线索就跟着断了。费扬古命人将杜嬷嬷的尸体拖出去，其余涉案的人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等处理完毕，费扬古将觉罗氏扶回内室：“好在弘盼阿哥有惊无险，等明日老夫和四贝勒好好说说，这事就算过去了。”

    “难道老爷真相信杜嬷嬷的话？”觉罗氏蹙眉问道。

    谋害皇孙可是大罪，被发现诛九族都不为过，别说觉罗氏根本没有吩咐过了，就是真吩咐了，也极少有下人有胆量去办。

    杜嬷嬷一句会错意，就想将事情解释通了，未免太看轻她的智商。

    “老夫自然不信，可事已至此，闹大了对咱们府并没有好处。杜嬷嬷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弘盼阿哥毕竟不是咱们的亲外孙，咱们没有必要为了他，将整个府的人都搭进去。”人都懂得趋利避害，费扬古也不例外。

    “难道你要和当年我儿子被害的时候一样，将这件事也轻飘飘的掀过去？”觉罗氏看着费扬古的眼神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