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门仙灵峰山顶，和风习习，喧闹不在。

燕诚极目远眺，目光涣散，面如死灰。

此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玄女的影子，一颦一笑，回忆如电影拉开了帷幕一般，想停却停不下来。

玄女是灵武大陆当之无愧的最强者，燕诚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知道地太过突然，他真的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还没恢复修为，但借助虚空精华，燕诚可以轻易前往整个大陆各处。

现身雪域的玄女宫殿之上，望着城池正中心的水晶雕像。

这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连衣裳的条纹都清晰可见，见到这座雕像，就彷如再见玄女本人。

此刻的燕诚，再也抑制不住地心中的悲伤，情绪不受控制而导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哽咽，锥心的痛，泣不成声。

事到如今他又还有什么好隐瞒和否认的？喜欢就是喜欢，他的确喜欢玄女，可以这句话已经永远无法告诉她了。

玄女是真正的化为了虚无，没有任何哪怕一丝的可能救活。她耗光了一切，才令得虚空精华在短短十八年间诞生了灵智。

已经诞生灵智的虚空精华不会只凭本能行事了，自然也就不会不计后果地吸食燕诚的精血。不然，就算经过轮回转世的残魂燕诚，也必定逃不过被吸干精血的命运。

这才是玄女所期望达到的效果，她做到了！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了一切。

爱是自私的，但无私的爱更伟大。死亡并不是终点，死亡可以令爱情得到升华，成为永恒。

足足一个时辰，燕诚才从那种心慌淤堵的状态中走出来。

走出来并不是说他一下子就放下了，而是，他能够正常思考了。

留给众人的世间真的不多，燕诚必须要回复实力。

他得强破自己不去想，不去想那些事情，不被情绪所控制。

瞬移来到了玄女曾经的王座之上，由于玄女做了玄天门的大长老，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归顺了玄天门，只剩下一小部分，留恋故土，不忍离去，。

燕诚突然出现，令的宫殿内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女生吓了一跳。

“啊！”

整个灵武大陆内，基本上不会没有不认识燕诚的，况且这里原本还玄女的地盘。

那女生看上去十七八岁，长得很是清秀，与玄女一样，她也是竖瞳，惊叫过后看清了来人，她惊怯开口：“大……大人！”

“你是谁，在此处作甚？”燕诚问道。

“回……回大人，奴婢是玄女陛下的侍从，负责打扫殿外，陛下许久未曾回来，奴婢就斗……斗胆进来清理些灰尘，绝无冒犯之意。”那女子说道。

真话假话燕诚一眼就能够看出，神女已经将女娲石还给了他，里面有圣母之泪。

不过燕诚此刻没有灵力修为，想要调取女娲石内的东西是做不到的。

虚空精华曾经吸取了燕诚所有的灵力，也唯有像虚空精华这种无比纯粹的东西，才能海纳百川，万法归一。

想要恢复修为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要神授虚空精华将它吸收的灵力重归主人即可。

此刻，也只能称呼里面的能量为灵力，因为太驳杂了，人的精气神，元神魂魄皆被其吸收了。所有良性气息，皆可被称作灵气。

亦或者，直接将虚空精华安放丹田。

前者有些麻烦，需要时间。后者嘛，虽然快，但虚空精华这种神异的存在只用作容纳灵力的法器，未免太过暴殄天物了。

意念送达，燕诚的气息便开始缓缓攀升起来。入灵境开始，每秒升一级。

一旦有了灵力，燕诚便可以调用女娲石内的圣母之泪，直视那清秀女生的双眼，对方的心思瞬间一目了然。

不禁如此，就连她的本体是什么都一清二楚。

此女名唤小青，这只是玄女对她的称呼，事实上她全名叫姒青。本体是一天青蛇，不大，与地球上的竹叶青差不多。

她进来此处打扫卫生是真，但想要趁机讨些好处也是真。

偷东西的不一定就是十恶不赦之人，她只是本能的想要提升一些实力，而且也暗自决定不拿任何东西，只看有没有什么功法秘诀。

圣母之泪不仅能够读心，还能够分别善恶。

燕诚已经能够分辨她的善恶了，但还是施展了天地囚笼，令其产生了幻觉。

幻境中，她任然身处玄女宫殿，不过燕诚却没有来，而且宫殿的王座之上还摆放着这个金色的盒子，里面存放的是一枚灵力丹。

姒青看了看金盒子，眼中有着明显的渴望，但最终她忍住了，没有去拿，而是非速抹了一遍宫殿的柱子，墙壁等上的灰尘，没有靠近王座，转身走了。

能经受住诱惑，并不代表她心智坚定，只能说诱惑还不够大。

就在其刚转身的一刹那，燕诚再次出手，令那金盒子自动打开，里面灵力丹散发出浓郁扑鼻的源气，令得姒青脚步一滞，她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开始犹豫起来。

试探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信任，试探出了坏的结果也没必要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没有几个男人是能够经受地住诱惑的，最终姒青没有去碰那枚灵丹，但当燕诚令那枚灵力丹飞向她时，她又接受了。

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姒青忠诚可嘉，可堪重用。

幻境破碎，姒青一脸疑惑，燕诚却微笑点头。

突破入灵十段之后，燕诚提升修为的速度变慢了少许。但慢也是相对的，十息时间就能提升一级。两分钟不到，已然达到了斗灵境界。

“玄女已经不在了，既然是进来清理灰尘，那就继续吧。”燕诚伤感摇头。

“是……是大人。”小青如蒙大赦。

燕诚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

玄女宫殿很大，一时半会也打扫不完，就算打扫完了，她我不敢私自离开。

十分钟后燕诚达到了法灵境，一个小时后，晋升灵宗。

如此速度，用惊世骇俗已经不能形容了。

这个期间，小青也能够感知到燕诚的气息在飞速提升。

提升到了灵宗之后，燕诚暂停进阶，睁眼看向小青，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