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进皇帝书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我望着文若雨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心如刀绞。转身要走，却觉得一步一步恍如千金重。

“小姐，您忘了少爷，忘了刘姑娘？”刚走到门外，喜儿急忙迎了上来，她的话一字一句重重的击在了我心上，提醒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默默转身，踏出去的脚又重新收了回去，深深的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走在宽敞的殿内，脚下映出我的身影，却照不出我千疮百孔的心。

“姐姐来了？”文若雨躺在孟子寒怀里，纹丝不动。

“臣妾参见皇上。”我微微屈了屈身子，面无表情。

孟子寒缓缓挣开双眼，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面色十分憔悴，让我有一刻，心中产生了一丝同情。

“皇后来了？！”孟子寒目光懒洋洋的扫了我一眼，微微转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态。

“是的。”我颔首，目光对上他的眼，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顿觉难堪。

“有什么事吗？”孟子寒双手看似十分自然的搭上文若雨的腰上，声音波澜不惊。

“恩，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竟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来真觉荒唐，我是他的正妻，在他的小妾面前，却显得那样的别扭，仿佛自己是那个不该介入的人。

孟子寒半眯着眼睛，目光在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许久后，懒懒的说道：“难道有什么若妃不能听的吗？”

我紧抿着嘴唇，目光寒冷如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眸中已经失去了热情，没有了温度。

“若雨，你先下去吧。”孟子寒直直的注视着我，最终，妥协下来。

“要我帮什么忙？”孟子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中的霸道，使我强烈的自尊心重重的受到了打击。

我直直的站在大殿里，挺直了腰杆，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让自己坚强，有志气些。

“对不起。”我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有些讶异。

“为何说对不起？”孟子寒忽然从上面走了下来，低沉的嗓音由远及近。

我一怔，迎上他幽深的眼眸，十分平静的说道：“我大哥的事。”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此时的孟子寒不再那么霸气逼人，若不是文若雨还在门外，我几乎都会以为他又回到了从前。

“你知道？”我大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孟子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可是，当颜儿站在他面前时，明明不想伤害，最终，两人却伤痕累累。

“呵……你是皇上啊，全天下就你最大。”我冷笑一声，自己真笨，他等的不就是我低声下气，前来求他吗？！

“颜儿，难道你非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吗？”孟子寒眼里划过一道痛苦。

我闭上了双眼，幽幽的回道：“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那么，你决定帮，还是不帮？！”

“颜儿，为什么你总要这么决然？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放下姿态，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还是……？”孟子寒心痛的抿紧了嘴唇，她总是这样，即使是她有求于他。

“算了，你不帮，我再想办法。”我转身，若要我低声下气，他这辈子恐怕没有这么一天。

“好了，颜儿，我帮你，你说，要我怎么帮？！”孟子寒忽然拉住我的手，一用力，将我纳入怀中。

我闷声不语，双手紧紧的扯住两侧的衣服，这个怀抱，已经不属于我，没有熟悉的感觉，我不会沉沦下去……

“聪明如你，你若真想帮，怎么可能要我这个女流之辈来替你出谋划策呢？！”我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颜儿，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冷落了你？！”孟子寒抱紧了我，有多少日子，他的声音从未像此刻那么真切的传到我的耳中。

我轻轻推开他，声音清冷无比，目光依然没有任何感情：“你觉得我像这种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吗？！”

“颜儿，我越来越不懂你。你的确不是那种女人，但是，我多么希望你能像她们那样，至少表现的在乎我一点。”孟子寒的手死死的箍住我的腰，似乎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

“你明知道不可能。”我的声音轻飘飘，宛如从千里之外传来。

“颜儿，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孟子寒放开了我，目光沉痛，心酸。

“什么条件？！”我沉下声，秀眉蹙起，内心有一丝起伏。

“颜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孟子寒目光灼灼，双手握住了我的。

我无声的望着他，这个男人承载了我的太多，他既给我希望，又使我绝望，在爱与痛的边缘，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算了，我明日会封刘千丽为玉宁公主，到时候赐婚她与若离，你看怎么样？！”孟子寒的眼里没有了冰冷，温柔如水，语气带着商量。

“好。”我朝他露出多日来第一个笑脸，心里松了口气。

“颜儿。”孟子寒把我深深的纳入怀中，声音嘶哑痛苦……

“小姐，怎样了？”喜儿见我走出来，急匆匆迎上前问道。

“搞定了。”我朝她笑了笑，心中莫名轻松了不少，不知是因为孟子寒的态度，还是，刘千丽的爱情。

果然，第二天，孟子寒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册封刘千丽为玉宁公主，在朝廷上直接赐婚给付若黎。

我换上一件喜庆的衣裳，带着喜儿，来到了孟子寒寝宫外，心里迟疑着，要不要进去唤他一起去。

“小姐，您在这站得黄花菜都凉了，进去吧。”喜儿好笑的瞅着我，分明是在取笑我没胆量。

“去就去，你在这儿候着。”我朝她嘟囔了一句，大步向里迈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这个地方，可是，我为什么没由的心里一阵紧张，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慢慢走了进去。

“皇上在里面？”我把手指放在嘴唇中央，示意门外的侍卫和太监不要出声，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昨天想了一个晚上，不管他去以前怎么样，他帮过我，帮过我们付家，我应该对他好一些。至少，这也是我做人的原则。

我轻轻的掀开帘子，朝里面走去，这会儿，他应该在睡觉吧？想到这里，我眨巴了几下眼睛，一个坏主意登时涌上心头。

“孟子寒。”我大叫一声，立刻掀开了床幔，却见两具赤裸的躯体缠绵在一起，当场把我吓傻了，一手扬起床幔，呆呆的，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眼睛往孟子寒下边一扫，顿时回过神来，两朵红晕立即飞上脸颊，飞快的逃了出来。

“颜儿。”孟子寒的叫声渐渐消失在空中。

“小姐，皇上没出来吗？”喜儿见我飞一般的跑了出来，急忙追在我身后。

“他，呃……别管他了，我们自己去吧。”我结结巴巴的说道，一想起那一幕，心跳忍不住加快了起来。

“我们不等皇上吗？”喜儿继续傻傻的追问道。

我一怔，付若黎千叮万嘱，要我把皇上叫去，好镇住付斯宝……

“我们去吧，他爱来自己会来的。”我加快了脚步，眼睛注视着前方，没好气的说道。

“爹，娘。”我一身简单的装束出现在钱雨蛙，把付斯宝吓坏了。

“颜儿，你怎么自己跑来了？皇上呢？”付斯宝看了看四周，急忙把我拖进屋子里，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总不能说他在偷欢吧。

“那他会不会来？”付斯宝仍然抱一线希望。

“爹，又不是他结婚，一定要他来干嘛？！再说了，他自己有腿，想来自己会来的。”我不耐烦地嘀咕着，心中一想起那个暧昧的场景就一肚子的火。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说话。”付斯宝急忙后上了我的嘴，无奈地瞪了我一眼，见很多宾客纷纷涌了上来，最终没办法，只得悄声对我说道：“你先进去吧，别留在这儿。”

“好，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扫了一眼外面的人群，没几个认识的。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花园，熟悉的庭院，一切都很熟悉，却好似多年不见，那种亲切怅然的感觉噎在心底，要将我淹没。

“大哥。”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片树叶中，大红喜服把付若黎蜜色的皮肤衬得分外健康。

“颜儿。”付若黎欣喜若狂，双眼盈满了笑意。

“大哥，这身衣服做得真不错。”我笑吟吟地绕着他转了个圈，恐怕是老夫人订做的，她在服饰穿着方面一向讲究得很，更何况是宝贝儿子结婚呢。

付若黎收起一脸笑意，朝四周看了看，小声问道：“不是说好了，和皇上一起来吗？！”

我一愣，就知道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如若要问，在这个家里谁最了解我，恐怕只有付若黎了，我的任何一个眼神，一抹无奈，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大概晚些时候会过来吧。”我背对着他，无奈的敷衍道。

“颜儿，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后宫复杂得很，不是那么容易生存下去的，你只有靠皇上，也只有他是你最可靠的依托。你就不能改改那倔强的脾气吗？！”付若黎叹了口气，他深知颜儿的脾性，绝不轻易低头的。

“我，呃……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要谈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放心，我会好好过下去的。”我嘟嚷了一句，转身向刘千丽屋里走去。

我立在门外，却没有马上进去。心中有些感慨，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可是，刘千丽竟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一定经历了很多挣扎，我是浊应该彻底把她当做这里的人来看待？！而不是那个，和我一起笑，一起哭，半夜在楼顶畅谈理想和抱负的开朗少女。

“你立在门外干嘛？”刘千丽突然打开门，一脸错愕地望着我。

“没干嘛，正准备进来呢。”我立刻漾起一抹微笑，说笑间走了进去，抬眼认真的打量着刘千丽。

她的确变了，脸上不再有青春飞扬的感觉，没有豪放的笑声，眼中不再灵光异彩，反而像个大家闺秀，浅浅地笑，举手投足间，尽显淑女风范。

“丽，恭喜你。”一时之间，我竞不知说什么好，衷心地露出一个微笑。

刘千丽一怔，忽而坐到我身旁，美丽的容颜笼罩上一层轻悉，温柔的声音似乎能抚慰内心的烦躁：“我已经决定了，你呢？想好没有？转眼一年过去了，你怎么想的？”

我抬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垂下眼睫，声音顿觉无力：“我也不知道，反正还有两年。”

“你怎么到这时候还这么糊涂呢，难道你一定要等到两年后，临走的时候，才做出决定吗？！你问问自己的心，它在哪儿？”刘千丽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我，很是着急。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啊。我从没有想过要一直留在这里，因为，太累了，我感到心力交瘁。可是，只要他一对我好，我又情不自禁觉得自己愧疚他，乱乱的……”我的确，我不懂他，更不懂自己。

“那你是爱他的？”刘千丽睁大了美丽的瞳孔，深深地看着我。

“也许吧，但是，我绝对不会卑微，抛弃一切去爱一个人。那样，太沉重了。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受过的高等教育也不会允许的。换句话说，倘若有一天，他让我彻底绝望，我累了，那我什么也不会在乎，我想，那一天，我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爱一个人，并不意味着需要抛弃一切，抛弃我苟且的自尊，那是很悲哀的，悲哀的爱，我不如不要。

“清涵，你还是没变，你依然有着自己的原则，你不像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你，要得更多。”刘千丽目光中闪耀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看不懂，亦或是永远也懂不了。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真烦。我以前就说过，没有爱情，女人照样可以活得精彩。”我烦躁的甩了甩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给我很大的震撼，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刘千丽莞尔一笑，转而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梳妆台前，镜子中一张美丽的脸庞熠熠生辉，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这根簪好不好看？”刘千丽突然执起一根绿色的玉簪，宝贝似的在我眼前一晃，很是兴奋。

“恩，很美。是大哥送给你的吧？”我取笑道。

“恩。这是我们的信物。我一直都舍不得戴。”刘千丽小心翼翼地把簪插进了发丝深处。

信物？我一愣，想了又想，我似乎没有什么信物。除了无止尽金银财宝，庸俗的绸缎玉饰，他似乎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刘千丽回眸，怪异地瞅着我。

我赶紧收回思绪，沧然一笑，拿起桌子上一块喜帕，盖在了她头上，调侃道：“当然是想你和我大哥咯。”

刘千丽掀开盖头，娇羞地瞪了我一眼，巧笑道：“你这个鬼精灵。只是，我一直都很奇怪，你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身孕呢？！”

我扶着她胳膊的手微微僵了一下，贝齿紧咬住下唇，轻声说道：“我们还没有发生那个关系。”

“什么？噢，我的天，清涵，他是圣人吗？！”刘千丽索性一把扯下盖头，惊呼出声。

我看着她，更加难为情，低下头，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觉得他是在乎你的，最起码他很尊重你。试问：世界上有哪个男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结婚一年，居然动都没动过你！”刘千丽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闪出一丝戏谑。

“是吧？！好了，我扶你出去吧。明明是你结婚，问我这么多做什么？！”我不好意思地瞥了她一眼，粗暴地把红盖头盖在她头上，慢慢地扶着她走到了大堂。

“丽，我悄声问你一句：我爹我娘对你还好吗？”说实话，以付斯宝的商人本性，我还挺担心刘千丽的，怕她心里受了委屈又不说出来。

“你放心，他们都对我很好，特别是老夫人。”刘千丽握紧了我的手。

“喜儿，少爷到了大堂吗？”我忽然想起来了古代的礼节，忙不迭问道。

“到了，都在等你呢。”喜儿巧笑倩兮，扶着刘千丽另一边，笑盈盈地说道。

大堂上。

我扶着刘千丽慢慢跨过门槛，在看清堂上之人时，差点没把我吓傻。

只见孟子寒和文若雨笔直的坐在正上方，一副万人瞩目的模样。这不是故意使我难堪吗？她，一个妃子，居然坐上？！

我身子猛然一僵，笑容从嘴角消失，呆呆地站在门槛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好。

“喂。”还是刘千丽机灵，登时推了推我，轻声提醒道。

算了，再多的不堪也是要忍受的。今日是大哥和美丽的好日子，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暂且咽下这口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离大堂之上有十几米远，但是，我能感觉到孟子寒炽热的目光，一直追随我左右。

我把刘千丽扶到大哥身旁，黯然退到一边，望着他们幸福的模样，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同样是夫妻，怎么差距这么大？难道，仅仅是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吗？还是，我们原本就从未爱过？

“颜儿。”突然，一个细小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一回头，当场惊呆了，佻尘？！他怎么会来？！

正痴呆之际，佻尘忽然大手一伸，从身旁的人群中将我一把扯了出来，拉着我直走到后院，他以前找刘千丽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我环顾四周，惊诧地望着他。他这个王子当得可真够惬意，还有心情来参加婚礼！

“你最近是不是很不好？！”佻尘宽大的手掌抚上我的脸，帅气的浓眉纠成一团。

“凑合吧。”我悄然侧过脸去，这种感觉很不好，就象是在偷情。

佻尘手一僵，面色呈现出一些悲伤，直视着我，一字一句，似乎在告诫我：“你别忘了，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不论现在怎么样，也不管未来两年发生些什么，你终究还是要回去的。难道你想像刘千丽那样吗？你不是她。她能忍受一切不公正，能漠视封建礼教。可是你呢？你不能。你是格格不入的……”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蓦然背过身子，他说的每一句话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这正是我犹豫与纠结的所在。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佻尘猛然将我纳入怀中，表情十分痛苦。

“喂，你干什么？这可是在我家。”我大惊失色，若被人发现，这叫我，付府的人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佻尘把头深深埋入我的脖颈处，长叹一声，饱含了深深的无奈与悲痛。

我直直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抱着，双手慢慢地爬上了他的后背，如果说放纵是罪，那么，请允许我犯一次罪吧！

“你们在做什么？！”熟悉，冰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我一惊，慌忙用力地推开佻尘，只见孟子寒冰冷着一张脸，面色铁青，俊眸冷冷地射出两道寒光。

“你怎么不在大堂？”我尴尬的后退几步，朝佻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怎奈这家伙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依然站在原地，直直的注视着孟子寒。同样冰冷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挑战。

“这句话恐怕应该轮到我来问了吧。”孟子寒慢慢走到我身边，一手象征性的揽过我的肩膀，面色十分难看。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直懊恼，不应该一时心软，这下说什么也难解释清楚了！

“我们进去吧。”我没有甩开他的手，为了佻尘。

孟子寒闷不做声，目光充满敌意的扫向佻尘，而后，缓缓的跟着我走了进去，一路上一言不发。

我低垂下头，心里明白，这事情没这么好打发，回到宫里，铁定又是一场别样的暴风雨。

“颜儿，你跑哪儿去了？”付天恒一见孟子寒，立刻应了上来，小声的埋怨道。

“坐吧。”孟子寒拉了凳子，紧挨着我坐下，面无表情，他左侧，文若雨则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

“大哥，美丽。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立刻站起身，双手举起一杯酒，一干而尽，情到之处，眼眶顿时泛红。

付若黎微微皱了一下帅气的剑眉，一手举杯，一手牢牢的牵住刘千丽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哥同样祝你幸福。”

我一愣，待反应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