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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你伤了我的心

作者: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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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寒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头靠着马车上的布幔,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我们唠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谁让这家伙非要和我粘在一起,居然冠冕堂皇说:等会儿换轿子就不挤了。如今三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连转个身子都不方便。

“颜儿,有我在呢,别把皇宫说得像地狱。”孟子寒收起漫不经心的神色,极度不满,禁不住插嘴道。

“你那么忙,能天天把我绑在腰带上啊,再说了,后宫三千佳丽,谁信呐?!”我丝毫不领情,头一歪,不屑道。

“你!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被贬低了威信,孟子寒话语里有丝不悦。

还没到皇宫呢,就对我耍皇帝威风,哼!我心里的警报顿时亮了红灯,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难以捉摸。

“喜儿,别理他,我们继续聊。”我故意侧过身,背对着孟子寒,以抗议他刚才那句话。

“颜儿,生气了?”孟子寒把头探到我肩膀上,笑嘻嘻的赔礼道,皇帝做成他这样,也真够窝囊的!

喜儿坐在一旁,一直捂着嘴闷笑,好言相劝道:“小姐,您就别生气了。”这丫头倒是挺会做好人!

“算了,看在喜儿的面子上,小姐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我转而用力地推开肩膀上的重量,故作大方。

“小姐,这就是皇宫啊?好大哦!”这丫头,标准的刘姥姥进大观园。

“不是说换轿子的吗?”我看着两旁熟悉的建筑物,都进拱门了,这家伙还没发硬。

不语,又是沉默不作声。孟子寒故意装作没听见,把头偏向一侧,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盹儿。

“颜儿姐姐,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若君仿佛早就知道我要回来,才刚进殿,她就跑上前来拽着我的手唧唧喳喳个不停。

“呃?这位是?”若君这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两眼疑问地注视着喜儿。

“她是我的侍女,亲如姐妹。”我指指喜儿,有意地补上后面那句。

“呵呵,太好了,我和颜儿姐姐也情同姐妹!”小丫头大喜,拍着手,高兴地直嚷嚷。

“对了,皇兄,颜儿姐姐住哪儿?”不得不说,这丫头真聪明,问出了我一直不好开口的问题。

闻言,孟子寒脸色微变,靠着桌子坐了下来,一手撑着头,思索着:如今还未立后封妃,名不正言不顺的,却也是个难题。

“哎哟,皇兄你别支支吾吾了,让颜儿姐姐住我那儿吧!”若君喜上眉头,笑眯眯提议道。想必这丫头早就预谋好了!我不禁扑哧一笑。

孟子寒不语,似乎已经默许,目光略带抱歉地望着我。我明了一笑,朝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或许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颜儿姐姐,你就住这儿吧,这间屋子隔壁就是我的闺房。”若君开心地挽着我的胳膊,蹦蹦跳跳。

“对了,颜儿姐姐,你看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若君手里多了张纸,我一瞧,MyGod!还是那张迷宫,不过,丫头机灵,这次居然走出来了!

“恭喜你,成功走出苏氏迷宫。”我毫不吝啬地赞道。

“呵呵,好,那颜儿姐姐,我们玩点什么别的吧?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你从皇兄那抢过来哟!”天真单纯的眼眸,有种计谋得逞的光彩。

“恩……五子棋吧。”我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

“那是什么东西?”若君歪着头,困惑地撇撇嘴。

“贞妃娘娘到。”太监尖锐的声音飘入后院。

“她来做什么?”若君大吃一惊,皱了皱眉,明显不悦。

喜儿和我面面相觑,同样也是一脸不解。

不多久,只见一个天仙美女在众宫女簇拥下优雅地走了进来。她?我一惊,上次在花园遇到的恶妇!忆及此,我赶紧垂下脑袋,欠了欠身,恭恭敬敬喊道:“奴婢拜见贞妃娘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莫名卷入什么后宫女人纷争。

同时,朝喜儿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匆忙收起慌张的神色,也赶紧跟着行了个礼。

若君看也不看来人,直接把我拉了起来,侧过身,高仰着头,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看来她们不和!我心里暗暗思忖。

“若君啊,本宫听说你来了个好姐妹,特意过来瞧瞧,顺便派人做了些点心送过来。”贞妃嘴里客客气气,目光却犹如利剑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评估我的危险系数。

唉……不知道她认出我了没有?!我仍然低埋着头,回避着那道锐利的目光,手心吓得直冒汗。

“是吗?那谢谢贞妃了。”若君依旧不正眼瞧她,语气十分不友好。

“哟,这位姑娘好眼熟啊。”贞妃并不理会,双眼紧瞅着我,故作惊讶。

这女人眼力真好!看样子,在劫难逃了!我轻呼了口气,闷不做声,打算把发言权交给若君。

“本宫听说你曾是皇上的贴身婢女。”尖酸刻薄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夹杂着浓浓的嫉妒。

我双眼直盯着地面,依旧保持沉默,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大胆,贞妃娘娘问话,竟敢不答。”见我不语,恶妇两侧的走狗叫嚣道。

“贞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若君脸色发青,不耐烦地睨了那群人一眼。

“呵呵,本宫只是想说,咱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应当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事事多为皇上着想,不要乱了规矩!”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里迸出来的。

妈的,还没立后呢,就先给我来个下马威,后宫的女人,果然都是狠角色!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我猛然抬头,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警告威胁的眼眸,不卑不亢道。

既然已经被揭穿,我也没必要低声下气了!

“大胆奴才,竟敢如此狂妄!”主人还未出声,身旁的走狗已经开始咬人。

“谁是奴才?!我看你们是瞎了狗眼了?!”若君因愤怒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一凛,厉声喝斥。

“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本宫闭嘴,惹恼了这位皇上眼前的红人可就难堪了!”贞妃并不搭理若君,目光如梭,话语里句句带刺,句句透着强势气息。

“贞妃,你若说完了,就请便吧,恕我不送!”若君耸耸肩,冷哼一声,扭头拉着我的袖子,柔柔地说:“颜儿姐姐,别理她们,你说的五子棋是什么玩意儿?”

“你!”贞妃未料到若君如此不给她面子,一时气结,神色十分尴尬地立在原地,末了,挂上一抹森冷的假笑道:“既然公主这般不欢迎本宫,本宫就不打搅二位了。来日方长,妹妹别来无恙啊!”贞妃脸上露出一些窘迫,狠狠撂了一句话,扭摆着腰肢领着一群走狗,大摇大摆地走了。

“小姐,她是谁?”喜儿见人已走远,凑到我跟前,忙不迭地询问道。

“只不过是皇兄的一个妃子而已。”若君接过话,轻描淡写道。

“可是,她看起来很嚣张啊,小姐,您以后要多加小心。”连喜儿都看出些端倪来了,看来,我的苦日子真正开始了!

“怕什么,有我在呢!”若君不屑,作势豪迈地拍拍胸膛,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样。

“你?”喜儿嘴巴抽动了一下,晃了晃脑袋,故意把音拖得老长。

“皇上驾到!”恩?他来做什么?才不到半天不见,这皇上也忒悠闲了点吧?!我和喜儿对视一眼。

“哟,皇兄,这才多会儿不见呢,就如此不堪寂寞,想见我的颜儿姐姐了?”若君立马起身,蹦蹦跳跳地奔上前去,消遣道。

“哈哈……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改明儿朕找个人家把你嫁出去,省得你嘴里不饶人!”孟子寒心情大好,神采奕奕,踱步进来,目光好似阳春三月的微风,温暖迷人。

“皇兄,你就会笑话人家。”若君一听“嫁。”,小嘴马上噘了起来,脸庞立刻呈现两片红霞,娇羞可人。

孟子寒轻笑一声,收起满脸不正经,坐到我身旁,柔声道:“颜儿,在这儿还习惯吗?有没有缺什么,我派人送来。”真难以想象一个统治全天下的霸君也能如此柔情似水!

“皇兄,虽然没你那儿应有尽有,可是我这好歹也称得上衣食无忧,莫不是,你怕我亏待了颜儿姐姐不成?!”这丫头才安静一会儿,又生龙活虎起来,伶牙俐齿得像只小老虎。

见着眼前这两兄妹嘻嘻哈哈地拌嘴,惹得我和喜儿一阵咯咯直笑。

“喜儿,咱们还是回避下吧,要是再不识趣,皇兄可要怪罪下来了哦。”若君笑嘻嘻地朝喜儿努了努嘴,临走时,不忘暧昧地对我眨眨眼。

“这丫头胡闹得紧,都怪我和母后平时宠坏了她。”孟子寒望着若君淘气的背影,无奈摇摇头道。

“你不会是专程来跟我拉家常的吧?”我正视身边的男人,目光流转,含情脉脉,眉宇间透出一丝逼人的英气,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当然不是,颜儿,母后明日要见你。”孟子寒幽幽地盯着我,掩饰不住内心的雀跃。

“什么?!”我大吃一惊,心里咯噔一下。方才刚见识了那妃子的厉害,这明儿就要见太后了?!再者,电视剧里的太后可都是十分苛刻严厉,若第一印象不好,那就糟了!

孟子寒见我脸色顿时苍白,神色紧张,好笑地抚了抚我手背,安慰道:“颜儿,母后很随和的,你不用担心。再说,有我陪着你呢。”最后那句,窝心的紧,令我心里穿过一丝感动。

可是,我哪听得进他的说辞,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今儿这个嫩姜已经让我招架不住,如今,又让我如何自信来面对这老姜!

“另外,我和母后商量过了,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孟子寒满心欢喜地握住我的手,这感觉就象一对苦命鸳鸯终于修成正果!我无奈地翻翻白眼,你倒是如愿以偿,我可是彻彻底底地掉入深渊,难以脱身了。

“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我忍不住开口质疑道。

“难道,你不愿意?”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愤怒和不理解。

废话,现代人谁愿意做只囚在牢笼的金丝雀!

“你母后对我没什么看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封后可不是玩笑啊!”我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问。

“颜儿,我怎么瞧,都觉着你很不乐意啊?”孟子寒脸上全无笑意,一双眼睛闪烁着隐忍的怒意和不耐,表情也十分僵硬,看来把他惹恼了!

得罪他,我也没什么好处!思及此,我急忙展开一抹娇柔的笑容,假装开心地说:“怎么会呢?全天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子?!呵呵……我又不是傻子!”唉,其实我就是个傻子!

“哦?是吗?”这个理由显然不能使他信服,冷冷地声音充满不信。

“好了,我答应明日去见你母后便是!”我也不耐烦了,这比哄小孩还麻烦。

见我也不是什么好脸色,孟子寒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意兴阑珊道:“那我明日来,陪你一块儿去。”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默默哀悼我的单身生涯马上就要结束!

孟子寒也不再说什么,唠叨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兴致缺缺地走了。

“颜儿姐姐,皇兄好像不高兴啊?刚才在门外叫他,都不理我呢。”若君大大咧咧的冲了进来,直言道。

“是啊,小姐,怎么回事。”喜儿同样一脸疑问。

“没什么,明日要见你母后了。”我抬眼瞅着若君,万般无奈尽在不言中。

“见母后啊?母后可好了,颜儿姐姐,明儿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请个安。”若君天真地说道,眼眸清澈如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跟这刁蛮公主没什么好说的,简直是鸡同鸭讲,不懂人情世故嘛!

“颜儿姐姐,别想了,睡一觉太阳就升起来了,我们来玩五子棋。”若君硬把我拉倒她房里,拿出下午玩的棋谱来,兴致勃勃地研究着。

唉……我怎么觉得像保姆了,孟子寒分明一霸道小孩,眼前这个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刁蛮鬼!

“若君,我们玩了两个时寒了,天都黑了,你还没赢呢。”我两眼发花,脑袋浑浑噩噩的,陪着这丫头,迟早得把我折磨死。

“不行,我一定要赢一盘。”这丫头脾气不止刁蛮,还倔得很。

“公主,您就别折磨我们家小姐了。”喜儿立在一旁为我出头。

“我不管不管,我就是要赢一盘。”若君嘟着嘴,一个劲地耍小孩子脾气。

“我说你这人,没看见我家小姐眼皮都撑不开了嘛,没见过你这么刁蛮任性的人。”喜儿瘪着嘴,极度不满。

“好了好了,喜儿,你去帮我倒杯茶吧,我渴了。”我急忙支开她,这两人水火不容呐。

没想到这一下,就下了一宿,到天亮总算赢了盘,若君方才揉揉眼睛,一路晃悠着回她自个儿屋了。

“小姐,皇上来了。”喜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有没有搞错,古人也起得太早了吧,我甩甩头,如释重负地打了个呵欠,这时,孟子寒走了进来。

“刚起来?”柔和的声音伴着初升的朝阳,孟子寒今天分外阳光。

“哪有,我们小姐昨儿一宿没睡。”还未等我说话,喜儿抢先抱怨。

“怎么了?不习惯?”孟子寒这才走上前来,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庞。

“还不是若君公主,硬逼着我们家小姐下了一整夜的棋。”这丫头越发目中无人了。

“喜儿,不得无礼。”我厉声道,付天恒反复叮嘱过我,说话要谨慎。

“什么?你一夜没睡就为了和若君下棋?!”什么眼神?我可是为了他宝贝妹妹!

“恩。”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你先睡会儿吧,等会儿再去母后那。”孟子寒心疼地抚着我憔悴地脸,体贴道。

“没事,去吧,别惹得太后不高兴。”我温柔地对孟子寒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一路上,孟子寒小心翼翼地搀着我,那动作轻柔如羽毛划过湖面,引来众人异样的眼光。

“儿臣给母后请安。”

“奴婢参见太后。”

果然是太后,一脸平和,波澜不惊,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威严和庄重,一举一动,神态自若高贵。

秀眉轻蹙,虽然上了年纪,脸庞却依然光洁如玉,饱满宽阔的额头尽显富态,狭长的丹凤眼半眯,流露出一丝精明犀利之光。

“起来吧。”殿上的人轻轻啜了一口茶,和蔼的声音不失威信。

孟子寒把手递给我,示意我搭着他的手,这男人,太后面前还搞得这么暧昧!于是,我不着边际地推开眼前那双手,自顾自站到一边。

“母后,她就是颜儿。”孟子寒迫不及待把我拉到身前,介绍道。

“呵呵,这丫头长得果然机灵,难怪皇儿对她痴心不已。”这话听在我耳里怎么不像是赞美啊!

“想必皇上已经跟你说了封后的事?”太后放下手中精致的玉杯,缓缓问道。

“咦?小姐您吃东西了?”喜儿诧异,手伸进轿里,细心地为我抹去嘴角的渣末。

“那当然,结婚还不让人吃啊?!”我非但不觉得不好意思,声音越发提高了一倍。

“谁给你的?”这丫头继续追问。

“若君。”反正不说,她也猜得到。

“哎呀,她真坑人,看,小姐,您的口红都花了。”喜儿这会儿拿出帕子,动作温柔,轻轻地拭去我嘴唇周围的红印。

这时,天已大亮,轿子外渐渐热闹起来,我忍不住悄悄地掀开轿布一角,好多人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宫门了!这群老百姓也真可笑,皇后都不认识,还这么瞎起劲,貌似比自个儿成亲还高兴!呃,对了,孟子寒呢?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狭小的空间内,脑海里闪过一抹抹熟悉的身影。爸爸、妈妈、奶奶、还有我最亲爱的阿姨,今生不知是否有机会再相逢?!隔着的不是千山万水,却是千朝百代,谈何容易!

皇后?多少女人求神拜佛也盼不来的位子,不论降临在后宫任何女人身上都是一件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得偿圣宠的福事,然而对于我,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厌恶这里,厌恶后宫,甚至厌恶整个时代,男尊女卑,男人的天下!我鄙视一夫多妻,鄙视那些为争宠勾心斗角的女人。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来选择呢。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象强奸,反抗不了,只有好好享受。

此刻,外面喜气洋洋的气氛和我内心的冰冷无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今以后,我将成为后宫之首,明则母仪天下,暗地里却要面对种种是非陷害,光鲜浮华的背后不知将倒下多少人!

“小姐,好多人在叫你呢。”喜儿一脸骄傲地凑到小窗前,这丫头也实在没规矩。

本来是要坐敞开的那种大轿子,但是,为了以防到时有人出来闹事,遂改成个全封闭的高轿。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四周一片呼声,只可惜叫者有心,听者无力。

“小姐,咱们快到了。”这丫头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改明儿得早点把她嫁了,我在心里偷偷盘算着。

一落轿,喜儿便急急走上前,扶我出来。话说我一路上兀自惆怅感叹了会儿,也确实累了。

“颜儿。”温柔似水的声音足以令人芳心大乱,孟子寒穿着一身龙袍,身影挺拔修长,双目含水,如此多情,剑眉舒展,窄鼻英挺,嘴唇微微张开,尽量无尽诱惑,连我都看呆了。

“颜儿,对为夫这身皮囊还中意么?!”孟子寒毫无边际地绕到喜儿身后,接过我的手,在我耳旁戏谑道。

被人一下说破心思,我不禁两颊羞得通红,赶紧垂下眼帘,生怕再被他那双桃花眼勾走魂。

“我们走吧。”孟子寒俏皮地点点我的鼻子,轻笑一声,转而,拉着我往前走。

周围人山人海,统统在我们身后,忽然间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真真切切存在!跪拜声、闹声、喇叭声、炮竹声,混作一团,竟和成一支欢快的曲子,流进我们心中。

“颜儿,进去后,你学着我的样子拜礼便是。”孟子寒深知我不懂这些礼节规矩,缓缓地松开我的手,体贴道。

这时,一束阳光泻了下来,照在他脸上,点亮了整个脸庞,熠熠生辉,深刻的五官更显完美。眼前这个美男子,会是我一生的托付吗?!我深深地看向孟子寒,内心无奈却也夹杂着丝丝喜悦。

接着,我随孟子寒跨过一道道门槛,穿过了一间间小庙,终于来到了最里面正中央的大庙殿。

“皇上万岁万万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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