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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几夜无眠

作者:若香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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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反乾德王朝的律法,万一传到堂哥皇帝耳朵里,肯定会惹他生气。所以,慕容风是还是秘密派人押解楚飞云,他只让牢头知道此事,其他的狱卒一般都蒙在鼓里。

楚飞云蒙着头反绑着双手稀里糊涂地被狱卒带出牢房,晕头转向的他还以为自己最后的时刻又到了。但是楚飞云并不害怕,这只是迟早的事情,早死早投胎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信念。

几个王府的家丁押着楚飞云来到王府,当家丁解开楚飞云的头罩,他不但没有看到阴森森的法场,而是意外地看见自己慈祥的母亲正含泪看着自己。楚飞云惊讶非常,他几乎忘记此时自己是绑着的,他还想伸手去抱母亲。

英弱紫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孩子,你可算来了!”

楚飞云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娘,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他们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英弱紫上前轻轻抚摸着楚飞云刚毅的脸庞,泪水不住地滑落:“孩子,你别说那么多了,是为娘求王爷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你妹子梦语她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听说楚梦语,楚飞云马上明白自己被带到了桂王府:“她在哪里?难道她真的……”

英弱紫含泪点点头:“梦语真是傻啊!她竟然服毒自尽,虽然抢救过来了,可是到现在还在昏迷,你快去看看……”

楚飞云急切地说道:“娘,她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英弱紫用手一指:“你自己进去吧!她就在里面!”

楚飞云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奔进里屋。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楚梦语,但他看到憔悴非常的楚梦语,他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悲痛,顿时放声大哭:“语儿,你怎么这么傻啊!哥都说了不要你陪,不要你陪,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楚飞云顿足捶胸地嘶喊着,声音震撼了整个屋子。也许是他的真情感动了上苍,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犀利,床上的楚梦语竟然动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被站在后面细心的英弱紫看到了,她立刻叫道:“她动了,我看到她动了,快来人啊!快来人!”

门外的慕容风飞一般地跑进里屋,他扑过来紧紧地抓着楚梦语的手,不停地呼唤:“梦语,梦语,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慕容风啊!”

床上的楚梦语还是一动不动,慕容风迟疑地看着英弱紫:“你刚才真的看见她动了?”

英弱紫使劲地点点头:“真的,老身看得真真的,她确实动了。”

慕容风转身对一个下人喊道:“你马上去请辛大夫,要快!”

辛大夫就住在王府,自从楚梦语昏迷之后,慕容风就不让他走了,一日三餐的养着他。辛大夫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王爷,他要是生起气来,杀了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没办法,王爷要留,那就留下吧!反正王府的伙食也不差,我就将就着住下了。这一住就是七八天,直到那下人来叫,他才匆匆忙忙的来到楚梦语的病榻前。

辛大夫紧张地摸了摸楚梦语的脉搏,说实在话辛大夫真的很紧张,他真的希望这位王妃娘娘尽快醒来,要不然我不要说出去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说不准。

奇迹还真的出现了,那辛大夫竟然摸到了楚梦语紊乱的脉搏。辛大夫大喜:“王爷,快!快给她喝水,喝水!”

下人很快拿来一杯温水,慕容风亲手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着楚梦语。当喂到第五勺时,楚梦语竟然咳嗽一声,把喝下的水都溢了出来。

慕容风等人大喜,他们异口同声地叫道:“梦语,梦语!”

在众人的呼唤下,楚梦语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她惊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实在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似乎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我这是在哪?在哪?”楚梦语疑惑地看着大家,楚飞云,慕容风,还有一个陌生妇人正眼含热泪地看着自己。

“飞云哥,真的是你吗?我们这是在哪?是在阴曹地府吗?”楚梦语的脑海里慢慢闪现出她喝药前的一切。不对啊!他怎么来了?要是我和飞云哥死了,慕容风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被皇帝杀了?不能啊!皇帝为什么要杀慕容风?不对!这里不是阴曹地府,我肯定还活着。

楚飞云上前一步,他很想握住楚梦语的手,可是此时楚飞云的手是反绑着的,他只能急切地说道:“语儿,我是飞云,你没有死,我们都还活着。”

楚梦语惊疑地看着楚飞云:“真的吗,他们不是已经下令要杀你吗,你怎么也没死?我真的已经喝了很多孔雀胆,真的!”

楚飞云一下子哽咽住了:“我的傻妹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哥不值得你这样,不值!”

“不!你值!”楚梦语说着激动地咳嗽起来,“咳咳,为了你,我什么都,咳咳,愿意。”楚梦语虽然言语激动,可是她说话还是很吃力。

慕容风此时的心情真是难受到了极点,自己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王妃,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我是不是贱?我救她干什么?难道就为了他们破镜重圆?慕容风默默地退出屋去,委屈地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屋外是丫鬟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她们正忙着为王妃端茶倒水,整理房间。

慕容风真想大哭一场,世界上的事情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本王付出这么多,她竟然熟视无睹。还有楚梦语刚才对楚飞云的眼光深深刺痛着他,那眼光包含多少温柔,多少爱,这些本来都是给本王的,可现在她怎么能对一个死囚含情脉脉,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慕容风是强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这要是在平时,这要不是楚梦语还在病榻之上,本王非给她点厉害瞧瞧。可现在能怎么办?我千辛万苦地把她救活,总不能再把她送回地府吧!

“王爷,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女儿!”说话的是跟出来的英弱紫,英弱紫也知道慕容风不好受,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还是当着他的面!

慕容风回头盯着英弱紫,脸色铁青:“谢我这话,最好不要说得太早,他们能不能顺利的活下去还不是定数!”

英弱紫激灵凌打了一个冷战,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报复楚梦语?英弱紫心中暗暗埋怨楚梦语,她实在太不懂事了,你怎么能当着慕容风的面和楚飞云那样:“王爷,你别生气!梦语小不懂事,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慕容风哼了一声:“大人大量,这种事情也能宽宏大量的?”

英弱紫也觉得自己理亏:“那王爷要怎么办?他们一个是你的弟弟,一个是你的王妃啊!”

慕容风满眼喷火:“刚才你也看见了,楚梦语哪里还像本王的王妃,她竟敢当着本王的面说她喜欢另外一个男人!姨娘!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我的自尊!”

英弱紫见慕容风杀气腾腾的摸样,身子一软又要跪下来:“王爷,求求你放过梦语和飞云。梦语那里我会去说的,你放心,她还会是你的王妃,只要你答应放走我儿子,我立刻带他离开这里!”

慕容风摇摇头,慢慢扶起英弱紫:“姨娘,你想得太简单了,目前的情况是,楚飞云不能走,他走了,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英弱紫也愣住了:“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慕容风拍着自己的脑袋,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难以解决的迷局。他皱紧眉头想了好半天,终于说道:“姨娘,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事就交给我全权处理,我保证他们两个都好好的,你看怎么样?”

英弱紫疑惑地看着他:“你保证?”

慕容风点点头:“本王一言九鼎,就算本王食言,本王也会事先通知你,你先回避一下,我和他们谈谈。”

英弱紫半信半疑地看着慕容风:“你可不能骗我,就算看在老王爷的面上,你也要给他们一条活路!”

慕容风一摆手,那样子及其痛苦:“当然,否则本王也不可能这样为难!”

英弱紫也不知道慕容风如何处理此事,可是她也没有解决的更好办法,她只好暂且退了回去。

慕容风又回到楚梦语的屋中,眼前的情景再次刺痛了他的心。只见楚梦语挣扎着爬了起来,她伸手想抓住楚飞云的身体,可是没抓住,因为她太虚弱了,身上各种零件还不听使唤。

楚飞云赶忙上前坐在床沿上,无比爱怜地看着她,看那样子,要不是他的双手被绑着,他早已坐拥美人了。

楚梦语见心上人近在咫尺,还是挣扎着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哭泣:“飞云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们不是要杀你吗?你怎么还活着?”

楚飞云摇摇头,他本来想说自己还没有自由,可是他太害怕楚梦语再次做傻事,只好故作轻松:“他们不会杀我,他们不敢杀我!”

“真的吗?他们为什么不敢杀你?”楚梦语实在想不出慕容风手下留情的原因。

楚飞云自然知道自己还身处险境,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绑着送到这里来,可是这些不能说,他怕说出来又要麻烦:“语儿,你先不要问这么多,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我再慢慢告诉你!”

楚梦语依偎在楚飞云身上,脸上充满幸福,她多想永远这样依偎下去,永远永远!

可是,现实总该是要醒了。慕容风冷冷地站在他们的面前:“楚飞云,不管这么说,楚梦语还是本王的妃子,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楚飞云赶紧扶起身上的楚梦语,身子往后退了退。他也知道今天能见到楚梦语,这位王爷哥哥是出了不少力的,可是自己却当着他的面和他的老婆卿卿我我,这说起来总是有些理亏。

可楚梦语却不这么想,她冷冷地看着慕容风:“你是不是又想拆散我们,我告诉你,我们就是去死也要在一起,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本事你杀了我!”

慕容风没理她,只是对楚飞云说道:“好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先退下吧!”

楚飞云此时已经心满意足,能救活自己的心上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轻轻地对楚梦语一笑:“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说完,他慢慢退出房间,旁边立刻跟出两个侍卫。很显然,他们是来看住楚飞云的。

屋里又只剩下慕容风和楚梦语这两个人,慕容风看着面色惨白的楚梦语一阵心痛,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在他那里,我记得她曾经对本王示好过,难道以前那些都是假的?

慕容风干咳一声,努力压制一下痛楚的心情,努力让自己温柔起来。他不想也不愿和一个刚苏醒过来的病人争吵:“你醒了就好,回头我再把小翠叫回来,让她侍候你,你安心地养病吧!”

楚梦语没有给他好脸色,她猜不透慕容风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处置?”慕容风故作惊讶,“本王为什么要处置你们?”

楚梦语一阵好笑:“你不要猫哭耗子了,你是不是还打算处死楚飞云?”

慕容风一阵心酸,现在她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护着楚飞云,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他看了看楚梦语惨白无血的脸,挤出一句话:“不是我要处死他,是朝廷要处死他,皇上已经下旨后天处斩楚飞云,除非……”

“除非什么?”楚梦语本想楚飞云毫无生机,看慕容风的口气,难道还有什么机会让飞云哥脱险?

慕容风顿了顿:“楚飞云反叛朝廷,刺杀朝廷重臣,按大乾律法当斩,但皇上开恩,只要楚飞云归顺朝廷,不但可以免除死罪还可加官进爵。如果执迷不悟,后天就立刻处死!”

楚梦语心中一动,她没有想到皇上还能给飞云哥一次逢凶化吉的机会,在楚梦语的心里根本就不存在气节这个字眼,只要能活命,投降又有什么可耻的。楚梦语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只要飞云哥能归顺朝廷,我和他是不是还有可能……想到这,楚梦语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血色:“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告诉飞云哥没有?”

慕容风点点头:“我骗你作甚!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皇上天恩浩荡,可是有人就是不识抬举,本王已经劝过好几回了,可是他宁死也不和本王合作。”

楚梦语心中暗暗埋怨楚飞云,心说你怎么那么傻,朝廷已经给你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为什么还要拒绝,难道替一个贼寇卖命就那么光荣?不行!我得劝劝他,不能让他往死路上走。楚梦语想到这,信心十足地说道:“那我去跟他说,他会听我的。”

看着楚梦语信心百倍的样子,慕容风一阵心酸,看来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极深的地步,你怎么就有把握能说动他?慕容风摇摇头:“楚飞云固执得很!你就那么有把握?”

楚梦语非常自信:“他什么都听我的,你要不信可以试试!”

楚梦语说完露出自信的微笑,慕容风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要不是楚梦语还在病榻上,说不定他就能爆发出来。

楚梦语也看出来了!她心中一阵羞愧,我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他可是王爷,他有他的自尊,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慕容风长长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不满:“那好吧!楚飞云要是真能归降朝廷,也是朝廷的一大好事。不过本王还有一件事很好奇,要是楚飞云自由了,你是不是要离开本王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还真把楚梦语给问住了,说老实话,她也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她偷偷瞟了一眼慕容风,小心地说道:“你,你会成全我们吗?”

慕容风终于忍受不了了,他气呼呼地对着楚梦语叫道:“梦语,你不觉得你好残忍吗?你现在是本王的妃子,你竟敢如此的红杏出墙,你考虑过本王的感受吗?本王大小也是一个王爷,我为了救你费了多大的劲,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你醒来,可是你一醒来就对我说这些?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心痛!”

楚梦语看着泪眼朦胧的慕容风心中一阵颤栗,她本来想据理力争,她本来还想说我是你抢来的,可是一看到慕容风失魂落魄的眼睛,她竟然也说不出口了。

慕容风走到楚梦语身边,温柔地抓住她的手:“回来吧梦语!只要你回到本王身边,本王一定好好待你,至于你的兄长,只要你能说服他归顺朝廷,本王保证他没事。”

楚梦语的心里矛盾极了,她不想放过救楚飞云的机会,可是她也想和楚飞云在一起。可是她又担心自己要是那样做,慕容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算了!为了飞云哥,我还是委曲求全吧!只要他平平安安地活着,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吧!

“好!我去和他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为难他!”楚梦语还真怕慕容风以后会给楚飞云小鞋穿,这王爷要是难为一个降将,那降将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慕容风郑重地点点头:“本王可以对天发誓,你只要信守诺言,本王决不会为难楚飞云,否则本王将不得好死!”

楚梦语看到慕容风信誓旦旦的样子,料想他不是在说谎,她挣扎着想起来:“那我去,我……”慕容风连忙扶住她:“你还是躺着吧!一连昏迷了这么多天,手脚肯定不听使唤,楚飞云刚好也在府上,本王让他过来就是。”

慕容风说完走了出去,时间不大,楚飞云再次出现在楚梦语的面前。

楚梦语又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她努力了几下也没成功。楚飞云赶紧上前一步关切道:“语儿,你别起来,就躺着说话。”楚梦语听话地躺了下来,楚飞云深情地看着她:“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楚梦语摇摇头:“我很好,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好,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是你!”

楚飞云知道楚梦语的意思,他隐隐约约的猜出楚梦语要说什么,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语儿,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我在听!”

楚梦语深情地看着楚飞云,言语急切地说:“我们妥协吧!我不想看见你死!”

楚飞云虽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一旦亲耳听见还是有些惊讶:“语儿,为什么?他是不是在威胁你?”

楚梦语摇摇头:“不!他在帮我。”

“不要!”楚飞云大声喝道,“我不要他的怜悯,我宁可去死也不和他合作!你今天为什么替他说话?他为什么又把我带到这里?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协议,说!”

楚梦语还是第一次看见楚飞云如此可怕阴森的脸,在她心目中,她的云哥永远是温柔的,就是在生死关头,他还是温柔的,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楚飞云铁青着脸,大声吼道:“你说呀!你怎么不说了?你回答我呀!”

楚梦语真有点害怕了,是不是每个男人发起狠来都这么吓人,我以为找到了云哥就找到了终生依靠,没想到他也会骂我,他也会朝我发怒:“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我有点怕!”

楚飞云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他要你说降我?呵呵!这招也够绝的。美人计!呵呵!我的语儿竟然对我使美人计!不过我告诉你,这没用!要我楚飞云投降,门都没有!”

楚梦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云哥,算我求你也不行吗?”

这一下还真击中了楚飞云的软肋,他对这个妹子的请求可以说无所不应,可是这回他犹豫了。为了美人难道我要放弃我做人的原则?那我岂不是和凡夫俗子一般,不!我绝不!没有谁能打动我,谁都不行!

楚梦语见楚飞云没有回答,已经猜到了答案,她眼含热泪哭求道:“我知道你为难,就算为了我,为了我好吗?”

楚飞云转身看着楚梦语的脸,他多想答应心上人的恳求,可是自己实在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信仰,他不愿为这个腐败的朝廷效力。

“语儿,别逼我好吗?哥是不会投降的,哥要是投降了,以后会整日生活在痛苦之中,你忍心看哥痛苦吗?”

楚梦语也急了,含泪叫道:“你就知道你自己,你考虑到我吗?你死了,我怎么办,娘怎么办?”

楚飞云目光暗了下去:“我知道这么做对不起你们,但是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不想做个无耻的叛徒。”

楚梦语此时也领教了楚飞云的固执:“如果说你归顺朝廷,他就答应我们远走高飞,那你会同意吗?”楚梦语终于使出了杀手锏,这也是她自信能打动楚飞云的信心所在。

楚飞云紧皱双眉,痛苦地闭上眼睛:“原谅我语儿,这世上什么事情我都能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做个叛徒。”

楚梦语失望了,她本想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可是和他的信仰比起来自己根本算不得什么,看来在他内心深处还有我无法撼动的东西。

“好!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那你走吧!”楚梦语语气冰冷,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楚飞云也有些害怕,他怕楚梦语还会想不开:“请你不要恨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楚飞云张了张嘴,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本来还想问楚梦语会不会再想不开,如果那样他还是会劝她不要做傻事,她还是要好好的活着。可是一看到楚梦语气呼呼的面容,楚飞云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楚飞云见楚梦语不再说话,无趣地退了出去。楚梦语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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