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见若若不语，冷笑一声逼问道：“是香坠儿和康妃？目的是什么？”

若若嗫嚅分辩道：“陛下，你在说什么？”

李景明眯了眯眼眸，一把推开她，站起身，随手从一侧拿起衣裳！

他一边披衣，一边冷冷的说道：“你不说？没关系，康妃和香坠儿总有一个会说。http://m.mankewenxue.com/911/911947/诏狱十八种刑法，会有一种能让她们招供的。”

若若眼眸瞬间睁大了一瞬！

她看见李景明铁青的脸色，不得不相信……这混蛋说的是真的。

看见他披好袍子，便要往外走，她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袂，轻声道：“你别这样！和她们没有关系。”

李景明嗤笑了一声，转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肃着脸道：“你要感谢你的这张脸，是真的有些像她，所以朕暂时还没想毁了你。”

若若被他这冷戾的样子吓着了，终是老实的说道：“我入宫的那天晚上，你曾经和我说过，想和我生个孩子，比起儿子，你更期待第一胎是个女儿。”

“如果真的是女儿，小名就叫昕昕。你还特意说，不是欣喜的欣欣，是‘扶桑色昕昕’的昕昕，代表着晨曦间明亮的初阳。”

李景明看着她，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

若若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和她们没有关系，真的！她们没有教过我什么，也没指使过我。”

李景明捏着她脸颊的手指渐渐有些细微的颤抖，但他的脸色却更差了。

室内寂静的像一片死水，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好一会子，若若才提起精神关切道：“你就披着一件睡袍，会不会有些冷？”

李景明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嗤笑了一声道：“我确实很冷，主要是心寒。”

“你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捎过一句话？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康妃和香坠儿，只怕你还会继续装傻下去。”

“你可以认香坠儿，可是却从来都没想过来找朕……你不信朕，也看不上朕能给你的荣宠！”

若若看到李景明的反应，有点错愕的发现……他居然在伤心？

若若垂下眼眸思量了一瞬，最终惨淡的笑了笑，轻声道：“怎么信呢？从一开始，就很明白，都是奢望。”

“陛下，十几年前，你真的在意过我吗？那怕只有一瞬间，你有想过要好好和我过一辈子吗？”

“是把我当成你可以携手一生的伴侣，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摆件，喜欢就抱到怀里揉揉，不喜欢了，马上就可以甩开。”

李景明怔了怔，轻如呢喃似的问道：“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朕待你不好吗？”

若若望着他，有些讥讽的笑了笑，反问道：“陛下，我对你有没有过真心实意，你感觉不到吗？”

李景明垂下眼眸，慢慢松开了手。

当然是有感觉的，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好好相处的时候，他确实过的很开心。

否则也不会如此念念不忘！

若若不闹腾的时候，性子很温柔，总带着笑，对他也很细致，他身上有一点点不适，她都能发现。

有一次朝堂上的事忙，他急得有些上火，连乐正都没发现。

来见她的时候，她瞅了一眼，便给他沏了一壶花茶。

茶里泛着花香，特别解腻去火，问了问，才知道她放了些金银花。

第二天他离开时，她还拿了一罐野桔子熬的糖膏给他，说是能解肺热！

还有一回，他在朝堂上被几个老臣顶了几句，来寻她的时候，心里带着气，手上也没个轻重，把她的腰都掐紫了。

那时候他还没那么喜欢她，看了也没多心疼，也不会觉得有愧疚，甚至连安抚的话都没一句，反是她看出他情绪不好，哄了他半天。

……

就是因为这种种的好，她的小宅子那么破，他也没嫌弃过，甚至有时候看着她在屋里摆弄些小物件，还会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安心感。

这一辈子，想对他好的人很多，那些人或是讨好，或是真心示好……

但能像她这样，在细节处会让他觉得事事可心，又真的什么也不求，只是温柔满满的对他好……却是从来没有。

想到久事，李景明心里其实已经软了。

他却还是哼笑一声道：“小骗子，又要哄我？”

若若看着他浅浅笑着，认真道：“陛下若也能这样哄我一生，我必然很高兴。”

李景明捧起她的脸颊，看了很久，最终问道：“为什么从没想过告诉朕？”

若若知道李景明很聪明，也不敢骗他，还算老实的说道：“轮回中，并不是所有事都能记得，我也是慢慢才想起一些，而且这太匪夷所思了。”

看着李景明肃着的脸，她知道光是认错肯定是没用的，只能把心一横道：“而且事隔这么多年了，快十六年了！陛下，当年我都没觉得你有多在意我，何况现在。”

李景明沉默了一会，突然把她摁进怀里，低声道：“那时候我还年轻，也没想过什么天长地久，就像你说的，色衰爱驰。”

“我不知道自己会多久不厌！但那时候我是喜欢你的，甚至想过，你入宫前几年，我都不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我希望我的长子和长女都能是你生的！若若，在你之前，我有那么多女人，但没有一个是我自己要的，全是别人塞给我的。”

“你是第一个，我自己想要的女人，我真心想过要好好宠着你，疼着你……没立即许你贵妃之位，真是为你好。”

“这就是帝王心术？”若若其实有些不解。

李景明自嘲的笑了笑道：“大家都知道我母亲是谧嫔，谧为不可言，便是寓意她的身世不可言说，所以很少人知道，她曾经是隐太子的良娣。”

若若还真不知道这事，不由睁大眼眸。

李景明继续道：“我母亲是嘉熹帝继后的侄女，她幼时就常入宫给当时的继后侍疾，所有人都知道她肯定是要嫁给皇子的。”

“她和我父皇算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可是我父皇在户部查账的时候，得罪了隐太子。隐太子为报复，便率先求嘉熹帝把我母亲赐给他做了良娣，你懂吗？”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