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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邶故作神秘地笑笑:“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是多久?”
她追问。
“等你先告诉我这串密码的含义,我再和你细说这件事。”
居然不说?
“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江客揉揉耳珠,干脆不问了。
她猜测,一定又是一个冗长追究不完的故事。
到了一层,南邶特意交代前台,以后江客来公司不用通报,直接去他办公室就行。
江客挽紧他的手:“我又不一定会来找你。”
南邶轻刮她鼻尖:“万一想我了呢?”
江客努努嘴,不予辩驳。
下班的人来去匆匆,看到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纷纷侧目回头,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前台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职员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喟叹着摇摇头:“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长得又帅对我又贴心的男朋友就好了,以后恐怕得天天吃狗粮喽。”
身旁的男职员笑着打趣:“按照南总的标准找,你恐怕得一辈子单身。”
女职员没好气地斜他一眼:“谁要按照南总的标准找,豪门庭院深深,我才不想一天到晚地勾心斗角呢。给我一只小奶狗就好。”
由于南公馆离南氏较远,又恰逢下班高峰期,两人回到南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
南雪和南珵也在这会儿到了家。
为了迎合孩子们的回归时间,今天的晚餐定在了七点半。南博海中途有事,去了南正风那里。
厨师忙忙碌碌,不多时,一家人便入了席。
一顿饭吃得欢快轻松,时而聊到几句高兴的,在座人都大笑不已。
江客浅浅勾着唇,面色柔和。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她从来没有体验过,也不懂得什么是家的温暖。哪怕是她订婚当日,也因为江岩柏在场的缘故,一顿订婚宴吃的就像是商业聚会。
南邶剥了几只虾放到江客碗里,对面的南雪谑笑着打趣:“哥,你都快变成妻奴了。昨晚的求婚视频我看了,我怎么从没发现我哥哥居然这么懂浪漫。”
江客赧颜,垂着眼帘兀自咀嚼虾肉,长长的睫羽翕阖忽闪,一时不知该怎么搭腔。
南西元轻嗤:“这么羡慕,还不赶紧找一个?给你自己当妻奴。”
南雪翻了个白眼,嘟嘟嘴:“我才不着急,说不定我喜欢的是女人呢?”
在旁的南珵一口汤差点喷到餐桌上,呛了几声,讪讪笑了笑。
江客饶有兴味地朝他扬了扬眉。
南珵愤愤地回瞪她一眼。
南西元无奈,筷子一敲碗边,斥了一句:“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原莉坐在斜对面,起身将鱼汤和江客跟前的素菜对调过来:“江客身体不好,多吃点补补。”
“谢谢伯母~”
江客感激地莞尔。
南邶时不时往江客碗里夹几根菜,不忘叮嘱几句。
南西元睨了几眼,也学着自家儿子的模样给原莉夹东西吃。
原莉失笑,忍不住揶揄:“你今天哪根筋不正常?”
南西元厚着脸皮:“我哪根筋都不正常。”
江客暗自嘀咕,果然是一家人,连话都是一样的。
鼓腹含和之后,南邶牵着江客去后花园里闲逛消食。两人手挽着手,十指交缠,耀眼的繁星与江客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交相呼应,如同星光汇聚,璀璨夺目。
江客从侧定定描绘南邶俊美的容颜,心脏被莫名的情愫填了个满满当当。
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没有危险,没有意外,也没有担忧的凶杀案。
但她清楚地知道,现实往往是最残忍的,如果一年之后两人还是会走到针锋相对的局面,那么眼下的这些记忆足够再度凌迟她的四肢百骸。
思及至此,她主动抱住南邶的窄腰,脑袋贴在他肩颈处,闷闷的声音传入南邶的耳畔:“你说,一年之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南邶揉揉她墨黑的长发,轻笑出声:“或许……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江客怔了怔,从他怀里抬起眸子:“可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行。”
南邶低下头,与她额角相抵,曜石般的双瞳漾动着摄人心魄的潋滟:“不是说好了去找凌悦的吗?怎么,又反悔了?”
江客抿唇,舌尖拭过嫣红的唇瓣,敛低眼睑,下颌线绷的异常紧:“没反悔。只是我……病得实在太重了。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十分厌恶男人。一想到小时候看过的那些画面,我就觉得肮脏,怵怕,羞辱,甚至是……”
这是她第一次与南邶坦言自己的心魔。讲到难言处,她心口起伏不定,气息也越发不稳,后面的话戛然止步。
南邶将她再次压入怀里,五指在她脑后轻轻抚动,一声一色温柔地哄着:“不怕,有我在。以后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知道,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件十分美好的事。”
江客攀着他的后背,长长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待心绪平缓,她恹恹着声音,慢慢道:“我也需要自己独立面对。否则再好的医生,都接受不了不配合的病人。”
南珵与南雪立在三楼房间的阳台处,手肘抵着阳台护栏,并肩交谈着。
南珵:“起初我极力反对哥和江客结婚,眼下看,哥是动了真心了。”
南雪蹙眉:“我也摸不清哥的心思了,我以为,哥是不会喜欢江客这样的人的。毕竟曾经的那件事是他心里最大的阴影。”
南珵斜睨她:“你也对江客有偏见?”
南雪白他一眼:“我能对她有什么偏见?我和她接触又不多,只是江客的性子太冷漠了,完全不熟人情世故,哥的这把火能捂热吗?”
南珵努努嘴,意指远处的一幕:“这不就捂热了吗?”
“我总担心,会有意外发生。”南雪眯了眯杏圆的双眸。起手摸了把下颌,“对了,你们和爷爷究竟在计划什么事?”
南珵一肃神色:“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就算咱们是一家人也不行。你直属警方,咱们不同路。”
南雪冷嗤:“不说拉倒。”
九点时分,牧羽忽然来了电话,说是人在南公馆外。
江客趁势连忙从被褥间爬出去,无视床上男人的不满:“我出去一下,牧公子在外面等我,你先睡吧。”
南邶挺起上身,系好方才两人亲密时被江客一不留神勾开的两粒水晶纽扣,举步走到她面前:“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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